導(dǎo)讀:我愛槐花,我愛我母親。無論后來我走到哪里在槐花開放的季節(jié)里,我都會回到母親的身邊,開心地吃母親親手做的槐花菜。即使因種種原因回不去,母親也會把那清香的槐花收藏好給我留著,她會不停的念叨著:槐花開了,三兒該回來了。母親的愛洋溢在槐花開放的清香里。
踏著四月暮春的清秀,感受著暖暖春風(fēng)的親撫,哼著小曲我下班回到了家里。打開房門一陣沁人心脾的清香撲面而來,我情不自禁地叫了起來:??!槐花! 我急切地端詳著客廳桌上塑料筐頭里盛滿的槐花,一串串象小鈴鐺一樣的花朵,翠綠中略帶紅點的花萼,潔白的花瓣,微黃的花蕊,將濃濃的清香溢滿小屋。還沒開放的皺縮而卷曲,花萼成鐘狀,黃綠色,象是一個一個微縮的新月,這正是我深藏記憶之中的槐花。 我鐘愛槐花要從小的時候說起,我從小生長在農(nóng)村,在記憶里農(nóng)村的槐樹要比城里多的多。每個村莊里的屋前房后都栽有槐樹,或大或小,或高或矮。村與村之間也是槐楊密布。到了春暮夏初槐花開放的季節(jié),雪白的花朵,密密匝匝到掛滿枝頭,在嫩綠槐葉的點綴下隨風(fēng)輕輕搖曳,宛如花季少女飄舞的裙袂,又如天仙下凡,悠然地散發(fā)著淡淡清香。村莊被這盛開的槐花包圍著,遠(yuǎn)遠(yuǎn)望去一片一片的,村莊的每個角落都散發(fā)著這槐花的清香,讓人心曠神怡?;被ň瓦@樣以她的美麗最先注入了我的記憶,但在我腦海里扎下根的是她的實惠的美味。 那個時候農(nóng)村的生活還是比較困難的,好多家庭一年四季是半糧半菜的,尤其是在春季遍地野菜更是大家果腹的食品,在這眾多可食用的野菜和樹花之中,我最喜歡槐花。當(dāng)槐花開放的時候,母親帶著我們?nèi)ゲ苫被?,那個時候爬樹的大多是大哥和我,我們帶著筐子爬上樹,腰間系根繩子,等筐子采滿了槐花我們就把繩子系在筐子的把柄上慢慢的松到地面,母親帶著年小的弟弟、妹妹在樹下把筐里的槐花裝入口袋,一會的功夫收獲還是很大,村人里很少用鐮刀等物品采槐花,因為那樣會傷樹,明年大家還指望著那一片一片的槐樹養(yǎng)人啊。 我母親是位很會做菜的母親,她把我們采來的槐花或蒸或燒,好吃的很。吃不了的母親用開水泖一下曬起來,留著以后燒菜用,那個時候我就佩服母親過日子的精打細(xì)算。唉,那個年月沒辦法?。∧赣H常常這樣感慨著,從母親的感慨聲中我懂的了生活的艱辛,也就是那個年代讓我鐘愛上了槐花,槐花的清香中洋溢著母親的愛。 我愛槐花,我愛我母親。無論后來我走到哪里在槐花開放的季節(jié)里,我都會回到母親的身邊,開心地吃母親親手做的槐花菜。即使因種種原因回不去,母親也會把那清香的槐花收藏好給我留著,她會不停的念叨著:槐花開了,三兒該回來了。母親的愛洋溢在槐花開放的清香里。 在槐樹一年一度的花開花落中,母親的愛伴我度過了難忘的童年,奮斗的青年,不惑的中年,正當(dāng)我們盤算著怎么回報母親海一樣深厚的愛的時候,母親卻在年月日離開了我們,那個時候正是槐花即將開放的季節(jié),那年我沒吃上母親親手做的槐花菜。 母親離開我們已經(jīng)兩年了,但每到槐花開放的季節(jié)我都會想起老家那一片片潔白的槐花,更加思念那知道我喜歡吃槐花的母親。故鄉(xiāng)的槐花飄香在我心里,母親的愛飄香在我心里。 責(zé)任編輯:田少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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