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剛經(jīng)》是佛教的重要經(jīng)典,根據(jù)不同譯本,全名略有不同。《金剛經(jīng)》,全稱為《金剛般若波羅經(jīng)》?!敖饎偂?,比喻金中之精堅不可摧者;“般若”,意為“智慧”;“波羅蜜”,意為“到彼岸”。經(jīng)題的意思是說,以金剛不朽之身和超卓智慧之志,渡達彼岸?!督饎偨?jīng)》是禪宗的主要經(jīng)典之一,它于東晉列國后秦姚興帝弘始四年(公元四〇二年),由印度來華僧人鳩摩羅什譯出,成為流傳最廣的一部大乘佛經(jīng)。從古至今有不少書法名家寫過《金剛經(jīng)》。讓我們能在品鑒《金剛經(jīng)》的空的智慧的同時,欣賞歷代大家寫經(jīng)的書法名帖。
王羲之的行書平和簡靜,遒麗天成,唐代諸帝都好王字,于是集字刻石之風盛極一時,而《金剛經(jīng)》是一重要集王字石刻?!都豸酥畷饎偨?jīng)》原石刻在陜西西安興唐寺,后寺毀石佚,故世傳佳拓極少,本帖為宋拓本,墨色如新,鋒棱宛在,比較完整地保持了王字的風貌。
這是柳公權(quán)早期的書法作品,原石于宋代已被毀,現(xiàn)僅見敦煌石窟發(fā)現(xiàn)的“唐拓孤本”。柳公權(quán)早年曾廣采眾家之長,而且特別注意向前輩書家學習。從《金剛經(jīng)》中,我們可以看出他取法諸家的痕跡。《廣川書跋》云:“此經(jīng)本出于西明寺。柳書謂有鐘(繇),王(羲之),歐(陽詢),虞(世南),褚(遂良),陸(柬之)體。今考其書,誠為絕藝,尤可貴也?!贝苏Z基本上道出了此帖的藝術(shù)價值,對于研究柳公權(quán)楷書形成的過程及發(fā)展線索,無疑是很有幫助的。
由蘇東坡手書的《金剛經(jīng)》,集佛學至尊《金剛經(jīng)》高深哲理與文壇泰斗蘇東坡傳神書法于一體,為中國歷史上罕見的書法極品。蘇東坡千秋翰墨一代文宗,在詩、文、書、畫各個領域中都有極高的建樹。他的書法成就居“宋四家”之首,他的書法不僅筆圓韻美、天資煥發(fā),更充斥著一股“文章學問之氣”,雋永深遠、耐人尋味。蘇軾與佛禪也淵源頗深,他不僅熟讀佛經(jīng),深通佛理,更是將佛學思想滲透到其文學創(chuàng)作之中。
黃庭堅出身于一個家學淵博的世家,自小聰慧過人,一生命運多桀,仕途坎坷,與蘇東坡極為相似,熱衷佛老,也不遜于蘇。他的點畫用筆以“畫竹法作書”給人以“沉著痛快”的感覺。其個性特點十分顯著,學他的書法就要留心于點畫用筆的“沉著痛快”和結(jié)體的舒展大度。黃庭堅年輕時喜作艷詞,后經(jīng)圓通秀禪師點化,悚然悔謝,因此絕筆,津津樂道於參禪悟道,終有所成
張即之,宋代書法家,字溫夫,號樗寮,歷陽(今安徽和縣)人,生于名門顯宦家庭。據(jù)《宋史》記載,張即之“以能書聞天下”張即之書法深受唐人影響,后轉(zhuǎn)師米芾,參以晉唐經(jīng)書漢隸,并能“獨傳家學”,自成一家體系。張即之擅長楷書和榜書,尤喜作擘窠大字??瑫Y(jié)構(gòu)嚴謹、端莊,行書則用筆枯硬,近于刻露,毫無溫潤典雅之感。有人稱之為"宋書殿軍"。傳世作品有楷書《汪氏報本庵記》、《大字杜甫詩卷》和《金剛般若波羅蜜經(jīng)》等。
大德三年己亥,趙孟鉅約橢毖啃姓憬逖峋伲臉螅脅抗嶧私鶚榻鵓鈐拼蟮攣迥曄侖グ巳眨悄晷臉螅裳┧氖慫輳蛟諢嶧彼橐克裳┮運氖甑枚ㄎ浞G帖于獨孤長老,正銳意追討山陰書派之時,此真書乃舍右軍而用褚、薛,蓋元時楊許黃素黃庭在鮮于伯機家,松雪題有‘鸞鶴翔舞猿猱輕,子能保之慎勿驚’之句。禪院所及,或偶仿之,故不覺其風舉云移,煙霏霧結(jié)耳。以泥金易損,敬壽于石而記之。趙孟釷《金剛經(jīng)》此冊,用筆灑脫,著紙欲飛,具有渾厚氣。荷屋中丞以為舍右軍而用褚、薛,其實亦由山陰得法耳。
顧善夫,是元代大德年間的一個書家,名信,字善夫。此卷小楷寫在染色絹上,以烏絲欄打直格,通幅寫得一絲不茍,點畫清峻峭拔,結(jié)字于平正之中饒具姿態(tài),顯得平正而不板滯,無一懈怠之筆,想見作者在寫此卷小楷時心無塵翳,指有余閑、而以虔誠之心,凝注精神于字里行間,故能首尾貫注,一氣呵成。此卷小楷與唐人經(jīng)生書迥異,更有一種丈人的書卷之氣溢出于字里行間,因此在書寫中更注重個性的抒發(fā),無疑此卷作品當為歷代寫經(jīng)中的精品。
文征明以小楷名垂海內(nèi),古人評曰“小楷師二王,精工之甚?!蔽尼缑鞯男】貏e精細工整,法度謹嚴、筆鋒勁秀、體態(tài)端莊,風格清秀俊雅,晚年八十歲以后的小楷,尤其見功夫。此金剛經(jīng)是文征明暮年所書,可謂老而益純。
明代大書法家董其昌所書楷書《金剛經(jīng)》是罕見的一種。《明史》本傳載其“以善書稱”、“通禪理”。書法主張柳公權(quán)“心正則筆正”之說;又借佛法闡述書法之“八還說”,可惜,融匯其“八還”書法思想精品《金剛經(jīng)》很少為書家所知,未見著錄,唯收于即墨楊氏《承貴堂法帖》;又因董書多行草,其楷書唯此經(jīng)保留為多,正是吉光片羽,彌足珍貴。今補其殘損,使還原書風貌,或可從中領悟董氏禪理書法之三昧。
傅山其書多以狂草為多,真書細楷不可多得,此小楷《金剛經(jīng)》精嚴古樸,出于魏晉,法度謹嚴,運筆鋒鍔內(nèi)斂,一絲不茍,結(jié)體簡穆舒展,風格疏逸雋永,可謂極構(gòu)。觀傅山行草勃勃有生氣,而其小楷《金剛經(jīng)》又如此法精韻雅,善書者往往或能恣肆,或能醇雅,二者兼得,是為不易,對此,書法愛好者可以欣賞、借鑒,從中取法。
弘一大師以行楷的風格書寫此經(jīng),所以在整部莊嚴端楷的寫經(jīng)中便略帶有行書韻味的筆意。其用筆特色主要是以中鋒圓筆為用,線條甚有靈動之美,而起筆之處又多微微出鋒而含蓄等。這部《金剛般若波羅蜜經(jīng)》是弘一法師歷時十九日,于病中完成的,但從寫經(jīng)的整體神韻上看來,一點也沒有任何的不連貫之處,遂可想見大師每次寫經(jīng)時的氣定神閑,必然是能于病中的色身起觀,深切的體悟《金剛經(jīng)》中所說“凡一切相皆是虛妄”及“無人相、我相、眾生相、壽者相”的空慧正見。
王玠,字席珍,號春江,嘉定人。謂韶孫,存素子。豐貌修髯,年七十余,行不用杖。善刻竹,工刻花卉,尤善折枝蘭,清微淡遠,雖一花片葉,對之時竟覺體芬芳。卷子前邊有一幅題為《祗樹給孤獨園》圖畫。內(nèi)容是釋迦牟尼佛在祗園精舍向長老須菩提說法的故事。卷末刻印有"咸通九年四月十五日王玠為二親敬造普施"題字。經(jīng)卷首尾完整,圖文渾樸凝重,刻畫精美,文字古拙遒勁,刀法純熟,墨色均勻,印刷清晰。也是至今存于世的中國早期印刷品實物中唯一的一份留有明確、完整的刻印年代的印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