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湖帆,名倩,本名萬,號倩庵、東莊,別署丑翼燕。齋名梅景書屋。生于1894年卒于1968年。清代著名書畫家吳大之孫。他家世居吳中(今江蘇蘇州),其宅為明代金俊明“春草閑房”舊址。自幼受家庭薰陶,拜陸廉夫?qū)W畫,赴上海后辦書畫事務(wù)所、正社書畫會。39年設(shè)梅景書屋招生授徒。他生于甲午年,便和梅蘭芳、周信芳、范煙橋、汪亞塵等二十人,結(jié)為“甲午同庚會”。在花甲60壽辰時,設(shè)宴“萬壽山”,飲“千歲酒”,制紀念章,章有圖文“千里馬”,午年屬馬,極具巧思。后以軍閥混戰(zhàn),避亂遷滬,賣畫為生。
解放后,1964年,我國試放第一顆原子彈,他看了幾次記錄片,又看到彩色照片,就用平時點染煙蟑妙筆,繪成《原子彈放射圖》,在畫展上展出,解放軍參觀時,在意見簿上提出要求:“請把這幅畫制版,印為宣傳品,以供群眾購賞”。影響之大,可想而知。新中國成立,備受禮遇。其代表作有《峒關(guān)蒲雪圖》、《廬山小景》、《寫米芾詩意》、《芙蓉映初日》等。不幸是在文革年代蒙受不白之冤,含恨而死,卒年75歲。
臨繪《富春山居圖》 手卷水墨紙本 1954年作 (9890萬元,2011年11月北京翰海秋拍)
款識:元黃大癡富春山居圖真本。甲午十月之望吳湖帆臨竟題眉。至正七年,仆歸富春山居,無用師偕往,暇日于南樓授筆寫成此卷,興之所至,不覺亹亹。布置如許,逐旋填剳,閱三四載未得完備,蓋因留在山中,而云游在外故爾。今特取回行李中,早晚得暇,當為著筆。無用過慮有巧取豪斂者,俾先識卷末,庶使知其成就之難也。十年青龍在庚寅歜節(jié)前一日,大癡學(xué)人書于云間夏氏知止堂。
大癡富春山居圖卷,順治七年,宜興吳問卿臨終投火,旋為其猶子子文易卷取出。卷前已毀去二尺許,自后毀存之最前段二尺弱,分散歸廣寧王氏,裝入三朝寶繪冊中,其后全卷由季滄葦王儼齋安儀周諸家收藏,歸入清宮。今所通行之攝影本是也。余今據(jù)影本臨成,而最先一段即以所獲之王氏本接臨于首。吳湖帆識。最前一段二尺弱,此王氏散出輾轉(zhuǎn)于戊寅冬日收入敝笈又記。
鈐?。簠呛 琴婚L壽、梅景書屋、吳氏梅景書屋圖書印、萬里江山供燕幾、大癡富春山圖一角人家、吳湖帆印
以浙江富春江兩岸初秋景色為背景的《富春山居圖》,是元朝畫家黃公望的作品,對后世畫風(fēng)極具影響,被稱為中國十大傳世名畫之一,曾被明代畫壇領(lǐng)袖沈周、董其昌收藏。到明末清初時期,《富春山居圖》被焚為兩段,分別稱為“剩山圖”和“無用師卷”。其中前段《剩山圖》流散民間,后被“梅景書屋”主人吳湖帆收入囊中,現(xiàn)藏于浙江省博物館;后段《無用師卷》入藏清宮,現(xiàn)藏于臺北故宮博物院。
此《富春山居圖》為吳湖帆在收藏《剩山圖》時的臨繪作品。1939年,吳湖帆將所藏的《剩山圖》原跡與《無用師卷》影印本合裱為一卷。1954年,吳湖帆依照畫卷全本臨摹了《富春山居圖》,這是300年來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使《富春山居圖》做到了全圖合璧。1955年,吳湖帆就將《剩山圖》捐獻給了浙江省博物館,并成為該館的“鎮(zhèn)館之寶”。
吳湖帆被譽為中國傳統(tǒng)文人山水畫的最后一位大師。在臨繪的《富春山居圖》中,吳湖帆將自己畢生的藝術(shù)造詣通過長達7米的畫卷完整呈現(xiàn)出來,格調(diào)高古清雅。作品首次使分離數(shù)百年的黃公望《富春山居圖》完整展現(xiàn)在筆下。
仿沈周山水冊 冊頁(十二開)乙亥(1935年)、乙酉(1945年)作(1380萬元,2011年11月中國嘉德秋拍)
猶憶圖 鏡心水墨紙本 庚戌(1910年)作
款識:壬寅癸卯之歲,予與石谷長兄聚首,每從篝燈夜閣處談繪事,伸紙命意,墨英淋漓,極游戲之樂。此卷即曩是所著筆,擲敗簏破。紙中為長君所藏屬于題數(shù)語,長君甫成同風(fēng)氣英,妙觀其所好,乃在卷帙翰墨間可以知非常兒矣,予與石老同研兄弟,故深為助書,庚戌夏六月朔,南田惲壽平在大石山房戲題,湖帆臨。鈐?。汉ò祝?、梅景書屋(朱)。
江亭秋色圖 立軸設(shè)色絹本 1914年作 秋山蕭寺圖 立軸 丙辰(1916年)作
擬王原祁山水 立軸水墨紙本 1917年作
題識:臨王麓臺仿梅道人,丁巳七月,少重老兄屬湖帆。鈐?。簠且硌嘤?br>此幀山水為吳湖帆早年臨習(xí)古畫的佳作,臨古而不囿于古,集古人之所長于一身,此圖取王原祁山水之構(gòu)圖,取元代吳鎮(zhèn)之點筆皴法,古意盎然,可見其才氣過人。
山水 四屏 設(shè)色紙本 1918年作
仿古山水 (四件)鏡框 設(shè)色紙本 己未(1919年)作
春山白云圖 立軸紙本 1918年作 疏林茅舍 水墨紙本立軸 1919年作
達摩面壁 庚申(1920年)作
擬高尚書雨中山意 立軸 水墨紙本 1920年作 青卞圖 立軸水墨紙本 1920年作
擔(dān)書移居圖卷 手卷 1921年作
畫心:擔(dān)書移居圖。仿趙文敏筆。庚申十二月,季孺姑丈叔岳大人屬正,吳翼燕。鈐印:吳萬、玉瓏山莊
引首:(吳郁生題)擔(dān)書移居圖。季孺四兄既卜新居,因作斯圖,屬書此,時甲子二月,鈍齋吳郁生。印鑒:吳郁生印、鈍齋、御賜景星照堂
吳湖帆是卷作于1921年初,為賀潘睦先移居新家而繪,潘睦先系近代知名藏書家。畫中平湖山居,一擔(dān)書老者與一捧書童子,正遠離屋宇稠密的村落,渡橋入山,向一山擁水護、樹繞云遮的寬敞院落走去,為明代以來常見的“擔(dān)書移居”文人風(fēng)雅畫題。繪此卷時吳湖帆年僅二十七歲,尚居于蘇州,借用藏書家故實入畫,畫風(fēng)兼有趙孟畹娜笤蠛投洳納荊又鋅梢豢饈仙倌瓴牌N夂帆、潘睦先均出生于吳中望族,潘氏自乾嘉以后尤其累世簪纓,名聲顯赫。潘睦先原配為吳大澂之女,吳湖帆夫人潘靜淑則為潘氏閨秀,雙方兩重親戚,故上款稱謂為“姑丈叔岳大人”。
夏山圖 鏡心 水墨紙本 辛酉(1921年)作
秋山蕭寺
米家山 鏡心
長林平岡 鏡心 壬戌(1922年)作
溪山深秀 設(shè)色紙本 辛酉(1921年)作 臨潘恭壽山水 設(shè)色紙本 1922年作
秋山飛瀑圖 立軸 設(shè)色紙本 1922年作 洞壑奔泉 癸亥(1923年)作
仿大滌子筆 立軸 甲子(1924年)作
青綠山水 立軸 甲子(1924年)作 寒林云壑 立軸
海天落照小李將軍法 立軸
臨趙大年水村蘆雁圖 卷 1924年作
吳湖帆繪于1924年的《水村蘆雁》卷,是其藝術(shù)生涯中的重要圖證。由此圖肇始,吳湖帆從原先對“四王”、董其昌的膜拜,逐步轉(zhuǎn)向?qū)η嗑G的喜好。
山水 手卷水墨紙本 乙丑(1925年)作
溪山行旅圖 立軸 設(shè)色絹本乙丑(1925年)作
款識:北宋范中立溪山行旅圖。其昌題。乙丑九月,吳湖帆臨。鈐?。簠呛ㄖ欤?br>題跋:此畫系湖帆姑丈遺其妹丈朱君者,深得原本神髓,洵可寶也。甲申孟冬,子延識。鈐?。鹤友樱ㄖ欤?/font>
湖山清景 立軸 乙丑(1925年)作 春和晴嵐 屏軸 水墨紙本 1925年作
浮巒暖翠 立軸 乙丑(1925年)作 溪山秋霽 立軸 1925年作
云山圖 立軸設(shè)色紙本 1925年作
此吳湖帆先生早歲臨習(xí)董其昌筆墨,煙云氤氳,氣韻獨絕,雖是習(xí)作,頗饒江鄉(xiāng)米家之妙者。又于水墨中點染翠苔,是高房山一脈遺法。
奇峰山居 鏡心 1925年作
題識:舊藏兩峰山水合仿唐子畏、大滌子、新羅山人于一,稱者曰“斯兼眾美”,換言之“蕪雜無章”。乙丑七月廿八日大雨竟日,遣悶仿之,亦不計蕪雜矣,吳湖帆。鈐?。簠侨f私印
畫面墨色滋潤秀雅,奇石巨嶂,不覺滯重,意境清麗絕俗。畫作底本為吳湖帆所藏的羅聘仿唐寅、石濤、華嵒三家法所繪山水,由此可窺見吳湖帆早年臨古功力之高雋。
燕山圖 手卷設(shè)色紙本 1925年作
秋山煙云 立軸 水墨紙本 丙寅(1926年)作
仿董其昌山水 立軸水墨紙本 1926年作
款識:萬邦孚金吾家藏李營丘平遠小絹幅,與成國公家巨軸同一筆法,米元章云:真李成見二本,此殆近之因仿為小景,唯水墨運渲處。非許郭所能及耳。録董思翁原題為堯臣先生正,吳湖帆,丙寅三月。印鑒:湖帆書畫
江秋色圖 立軸 1926年作 晴嵐暖翠 設(shè)色紙本 丙寅(1926年)作
垂釣悠悠 鏡框 漁村圖 立軸 設(shè)色紙本 丙寅(1926年)作
題識:宋元以來論筆法,莫不稱馬夏獨絕。明清至今沈迷久矣。近年余目擊夏圭數(shù)本,漫為摸索,自知力弱,不知識者有所譏?吳湖帆。鈐?。好肪皶荨呛?/span>
溪山晴靄 立軸 1926年作 萬松疊翠圖 立軸丙寅(1926年)作
為念慈作山水 1926年作
逃空圖 手卷紙本 丁卯(1927年)作
煙柳桃溪 立軸 1927年作 古樹奇峰平沙獨釣圖
仿王東莊筆 立軸 1927年作 山水 立軸 1927年作
浮巒暖翠 立軸 設(shè)色紙本 1927年作 山水 立軸 紙本水墨
校詞圖 手卷水墨紙本 1927年作
詞學(xué)是吳湖帆終生愛好,他融畫于詞,賦詞以畫,造詣高深。其學(xué)詞之初,得到朱祖謀的指點,嘗與朱祖謀結(jié)社填詞,頗多獲益。此圖即為受朱氏之命所畫《校詞圖》,清雅蕭疏。朱祖謀(1857-1931),號彊村,浙江歸安人。近代著名詞人,與王鵬運、況周頤、鄭文焯稱“清末四大家”。
吳湖帆的繪畫之所以為人贊譽,是因為他從正統(tǒng)派入手,并由此上溯,對諸家畫派多所師法。在上世紀40年代,他已名震東南;作為吳人,他繼承發(fā)揚了吳門畫派的精粹;身處上海,以他為首的“三吳一馮”更是一個時代的縮影。吳湖帆的山水畫最有特色,當他揮毫?xí)r,先用一枝大筆,灑水紙上,稍干之后,再用普通筆蘸著淡墨,略加渲染,一經(jīng)裝裱后,觀之似出岫延綿,不可方物。從這幅畫里可以看到,他的畫風(fēng)秀麗豐腴,清雋雅逸,設(shè)色深具煙云飄渺,泉石洗蕩之致。畫中主體近景樹石,遠山漸入云中,山中彌漫著出岫的白云,溪流淙淙,遠景水氣與云霧氤氳一片。整個畫面極盡丘壑之美。在畫法上,或用沒骨烘染,得淡蕩朦朧之致。在這幅畫上,可以看出吳湖帆對傳統(tǒng)山水畫“南北宗”、青綠水墨的兼收并蓄,已經(jīng)擺脫了流派的束縛,從而形成了自己的筆墨風(fēng)格。吳湖帆早期不斷臨習(xí)歷代法書名畫,使他的作品無論在外形還是內(nèi)在氣息上都達到了和古人心心相印的境界。此《梭詞圖》,雖然筆墨仍取意于南北宗諸家,但畫家在學(xué)習(xí)古人的同時,已能沖破南北宗壁障,以雅腴靈秀、縝麗清逸的復(fù)合畫風(fēng)獨樹一幟,在融水墨烘染與青綠設(shè)色于一爐上,頗有心得。吳湖帆重視師法造化,這使得他的作品具有了某種實景性;冬景,雖不設(shè)色,然墨氣筆性平和清雋,了無一絲火爆張揚的俗態(tài)。塵氛不染,氣格高雅。實乃詩意山水之佳品。
仿李營丘 鏡片設(shè)色紙本 丁卯(1927年)作
仿楊升 鏡片設(shè)色紙本
仿米元暉 鏡片水墨紙本
仿江貫道 鏡片水墨紙本
山水 立軸 戊辰(1928年)作 草堂禪坐 立軸水墨紙本
仿趙文敏九夏松風(fēng)圖 立軸戊辰(1928年)作 (235.2萬元,2010年12月上海天衡)
題識:1. 戊辰又二月余往武林晤久生先生于西子湖邊,茶余閑話屬余績事涂此奉命聊博一粲,即以西泠橋旁聞歌聲集周草窗句,調(diào)花心動詞題之,董思翁謂題句固亦無須乎合于圖,情聊以寄懷而已即請正之。蘇小頭怨歌長,誰家紫蕭聲近煙合翠微襯舞臺荒,漸減酒紅香暈吹,花有盡情無極怕,空負秦妝鏡正愁天涯草色兩堤鷗瞑。髣髴凌波步影但夢繞西泠夜深春冷千縷碎云一樣?xùn)|風(fēng)縈亂眼絲難整段橋幾換垂楊色想舊事為誰成病恨無據(jù)還疑是愁涴粉。吳湖帆并題。鈐?。撼笠疲ò孜模?2. 仿趙文敏九夏松風(fēng)圖,回首塵游逾三十年,憑欄膩粉圣湖邊隔窗驚斷閑鷗夢,一笑移舟破曉煙。三十年前曾為蔡久生作此圖今為明柔社兄所獲,見示屬題漫占二十八字歸之,壬寅新春節(jié)吳倩又識。鈐印:吳湖帆(朱白文)真手不壞(朱文)
松喬比壽 鏡心 1928年作
題識:松喬比壽。戊辰二月仿蕭照筆為冰庵先生六秩雙壽。吳湖帆。印鑒:吳湖帆、崈陽居士
吳湖帆的山水畫秀麗豐腴,清雋雅逸,設(shè)色深具煙云飄渺,泉石洗蕩之致。此幅松高比壽乃為友人祝壽而作,全畫氣息高古,設(shè)色明凈雅致。近景處繪一松一柏,兩樹互相參差昂揚,寓意長壽延年,畫家開門見山通過松柏點明畫題,賦予畫作以吉祥的深意。中景繪千巖萬壑,幽深高遠,畫家用筆遒勁凝重,以荷葉皴,長披麻皴畫出山石紋理,勾皴擦交互使用,將山石的厚重感與體積感很好的表現(xiàn)了出來。遠景則是純用淡墨將主峰一柱擎天之勢繪出,輕松寫意,主峰后用沒骨法染出遠山,氤氳迷離,將整幅畫作的意境向遠處推升,起到了升華的作用。
龍吟天籟息 鏡框設(shè)色紙本 1928年作
紅霞秋霽 立軸 設(shè)色紙本 己巳(1929年)作
春入蓬萊 立軸 1929年作 松云瀑布 立軸 1929年作
仿倪迂山水·庭榭圖篆書聯(lián) 鏡心紙本 1929年作
梅花道人煙江疊嶂圖 立軸 己巳(1929年)作 墨井道人南岳松云圖 己巳(1929年)作
喬岳松風(fēng) 立軸 己巳(1929年)作
題識:喬岳松風(fēng)。仿墨井道人筆,己巳四月為伯熊先生六十壽,丑簃吳湖帆。鈐?。簠呛?、最好是千點云峰半篙澄綠
是幅《喬岳松風(fēng)》作高山虬松,取長壽之涵義,祝賀伯熊先生周甲壽辰。畫幅視界高遠,松居、近水、遠山,層疊延深,章法謹嚴。遠山主峰高遠深秀,云霧縹緲,山寺隱現(xiàn)一角。中景則江岸嶙石,堅硬有致,岸渚草木,濛濛蔥蔥。近岸處松木競發(fā),屋舍儼然。筆墨蒼潤深秀之中有一種清閑超曠的境界,令人悠然有遠離塵囂、凌虛御空之思。
吳湖帆畫藝早年從四王吳惲入手,出入文征明、董其昌,以干濕互用、黑白時比見長。此幅仿吳歷筆墨,重現(xiàn)其在山石受光面亦用枯筆皴擦、水墨漬染的“陽面皴”法,以增強山石的質(zhì)感和立體感,顯示吳湖帆超邁的仿古功底,當時他雖遷居滬上,但畫風(fēng)仍以臨古為主,其早年畫跡傳世較少,《喬岳松風(fēng)》堪稱為這一時期的大幅山水力作。
月波樓圖卷 手卷 1929年作
山水 四屏 庚午(1930年)作
快雪時晴 庚午(1930年)作
款識:快雪時晴。錦繡云山覓隱居,陽春一曲又何如。閑來偶展張侯帖,戲?qū)憲罴覜]骨圖。庚午十一月望,大雪奔飛粵夜,朝暉映色,真寒窗快景。適一貫軒屬畫雪圖,為仿楊升沒骨法,吳湖帆并題。鈐?。簠呛?、梅景書屋
《快雪時晴》是1930年(庚午)湖帆先生三十七歲所繪,仿唐代畫家楊昇之作。楊昇畫山水,傳張僧繇沒骨法,純用顏色,不施水墨,有《雪霽圖》等傳世。湖帆先生此圖即取意于楊氏雪霽圖意,純用沒骨法,寫山巒積雪,層林披素,旭日初升,大有“紅妝素裹”之美。其法高古,雖綺麗明快而無絲毫俗態(tài),足見先生傳統(tǒng)功底之厚。
溪山深秀 水墨紙本 庚午(1930年)作 臨吳墨井峰巒雨意圖 立軸 1930年作
仿龔半千夏嶺橫云圖 立軸庚午(1930年)作
題識:仿龔半千夏嶺橫云圖,志清先生雅正,庚午(1930年)冬月吳湖帆。鈐印:吳湖帆、算如此溪山甚時重至
此圖為吳湖帆先生三十七歲作品,題稱仿龔半千夏嶺橫云圖,乃取半千墨法,即半千山水畫中的反復(fù)皴擦,渾厚蒼潤的一路。線條闊綽而凝重,畫山石以這種線條勾括大體,再分具體結(jié)構(gòu),然后用墨,一遍又一遍的皴擦,渲染。用墨潤而不濕,達到一種老,鮮,秀,潤。龔賢用的是層層積染法,筆與筆之間留出空隙,積染時,增加其厚度,華滋感,使之濃郁蒼秀。半千畫不用濕墨皴擦,最后卻用淡濕墨渲染,嘗曰:“皴法先干后濕,故外潤而內(nèi)有骨,若先濕后干,則死墨矣。”更取半千樹法,畫樹干很少用皴擦或完全不皴擦,更不渲染,僅以濕筆中鋒直勾,往往一片濃黑的樹葉中突出幾株白色的樹干,或在一片濃黑的樹葉中包圍白色的樹干。如果是枯枝無葉,又處于煙靄或空白中的樹干,則又已直線皴填,再加渲染,顯得充實而有分量。近水云石,渾厚蒼潤如靄霧蒸于楮面,而章法自有規(guī)范,半千外更得意于董香光者。波紋如谷,苔草生煙,筆墨幻化不可方物。全畫的黑白對比也十分別致,正可謂:“無黑無以顯其白,非白無以判其黑?!边@樣形成對比,和諧而鮮明,石頭鮮潤而有透明感。
仿倪吳山水 立軸 庚午(1930年)作 郭和陽山水 立軸 庚午(1930年)作
世傳大癡、山樵合作,未聞云林、仲圭有合意處。蓋云林淡,仲圭雄渾,難于融會。余以倪吳二家法作此。庚午六月吳湖帆。此十七年前返里消夏時作,丙戌秋九月獲見于友人處。為惠元先生補題。倩庵又識。鈐?。簠侨f、吳湖帆
歸帆圖 立軸設(shè)色紙本 庚午(1930年)作
仿王東莊秋山蕭寺圖 庚午(1930年)作 雨村煙樹 立軸設(shè)色紙本
王東莊仿房山夜山圖 庚午(1930年)作
款識:王東莊仿房山夜山圖。庚午六月,穉蓮先生雅正,吳湖帆。印鑒:吳湖帆、最好是千點云峰半篙澄綠
這幅作品創(chuàng)作于1930年,屬于畫家早期的創(chuàng)作。是年吳湖帆39歲,這年一月,吳湖帆與鄭孝胥、狄平子、楊杏佛、王一亭、馮君木、徐志摩、李毅士、況又韓、管一得等共同發(fā)起的觀海藝社于上海成立。該社以研究國畫、西畫、書法、篆刻、詩文、詞章為宗旨。這幅作品便是在這一年其創(chuàng)作的“仿古”之作。雖為“仿”,但畫家并無機械的臨摹照搬,而是注重師承淵源,融會貫通。在圖中,近景是挺拔的長松首先映入觀者眼簾,隨著視點的抬升,可見山間小屋,茂密樹叢,飄渺云海和遠處群峰,整體秀逸明潔。近處的叢草和遠處的叢樹濃墨凝重與淡嵐輕煙形成對比,煙浮遠岫躍然紙上。畫家兼容宋元及清初“四王”畫風(fēng),在摹古的基礎(chǔ)上變通求新,并形成自己滋潤、明潔畫風(fēng)。
王晉卿江天帆影圖 立軸 庚午(1930年)作 層巖積翠 1930年作(105.28萬元,2010年西泠秋拍)
松陰蕭寺圖 立軸水墨紙本 1930年作
款識:近得侯夷門仿王叔明松陰蕭寺圖。禿穎殘煤,虛和雄潤,仍不離大癡法門,蓋侯氏得力于大癡功深耳。彥若二兄雅正。庚午八月,吳湖帆。鈐?。撼蠛m長年
擬惲南田山水 手卷 水墨紙本 庚午(1930年)作
題識:近見畢竹癡所藏南田粉本卷,筆致蒼勁,非平日纖麗一種,定為南田翁晚年作。余曾假摹一通,茲擬其半,即奉趙樓先生雅賞。庚午九秋,于梅影書屋雨窗制。吳湖帆。
鐘鳴鼎食出身的吳湖帆,審美上追求蕭散閑適與堂皇平正。吳氏重視傳統(tǒng),他的收藏、研究、創(chuàng)作在其藝術(shù)生涯中始終相互穿插,臨仿古人筆意的作品在一生中占相當比例,此幅山水即是擬清代收藏家畢瀧所藏惲壽平畫作,題識中對惲畫流傳、風(fēng)格分期都有自己的判斷,通過此作可對吳氏的收藏、創(chuàng)作融為一體有更直觀的感受。
山水 手卷紙本 辛未(1931年)作
秋山行旅圖 水墨紙本 王湘碧溪山深秀圖 立軸 1931年作
江南春 立軸 1931年作
層巖飛瀑 立軸 辛未(1931年)作 高崖淺瀑圖 鏡片
文衡山落木寒泉圖 立軸 1931年作 文衡山落木寒泉圖 水墨紙本 1931年作 深山古寺 水墨紙本 1931年作
松壑奔泉 立軸 1931年作
題識:松壑奔泉。趙松雪平遠宗荊關(guān),層巒宗郭熙,此用郭氏法寫之,其境大似武后題名石淙處,未知可與松雪有合否?扶霄先生雅正,辛未三月,吳湖帆。印鑒:吳邁、丑簃。
此幅青綠山水作于吳湖帆38歲時,是其早年山水畫中的佳作。吳湖帆的山水初從““四王”入手、繼而對吳、惲、董其昌、沈周等下過一番功夫。他30歲時為避戰(zhàn)亂后離開蘇州至上海,觀賞到許多宋元名作,深受董源,巨然、郭熙等大家影響,骨法用筆均漸趨凝重,形成其縝麗豐腴、清雋明潤的獨特風(fēng)格。本幅《松壑奔泉》是以郭熙法為之,布局仿荊關(guān),筆意追慕趙孟俯,意境則取之于“石淙會飲”的典故。雖則為仿,卻也綜合了宋元兩代南北宗畫家畫法的精髓。
畫面取“S”形構(gòu)圖,將近景、中景、遠景分別以60度角折出,使畫面形成若干個三角形,犄角在右的三角形有近處坡渚,右側(cè)豎直山石與中景山體連接成的直線,犄角在左的三角形有太湖石與松樹連接成的直線,中景山體與遠景山體,既有封閉、又有開放的三角形,在穩(wěn)定中形成動勢,于不安定中復(fù)歸平靜,頗有現(xiàn)代構(gòu)成的意味。畫風(fēng)則從起初的秀潤轉(zhuǎn)而以骨力見勝,他揮毫?xí)r先用一枝大筆灑水紙上,稍干之后再用普通筆蘸著淡墨,略加渲染,濃淡干濕相得益彰,設(shè)色亦是無所不用其極,深具煙云飄渺、泉石洗蕩之致,整幅呈現(xiàn)出秀麗華美、清雋雅逸的格調(diào),是為畫家在青綠山水的語言探索及轉(zhuǎn)化期的佳作。左上側(cè)題跋筆致虬勁,融米南宮與趙佶“瘦金體”與一爐的書體自成一格,與畫面整體格調(diào)相宜。
本幅中的奇石、幽澗、險峰、深潭頗具奇思創(chuàng)意,當為畫家在臨摹古人、壯游山川之后將傳統(tǒng)與造化結(jié)合起來的心中之景,題跋中提到的“石淙”在嵩山東南部的玉女臺下,此處怪石凌空,面面靈瘦,深潭澄碧,溪水環(huán)流,古時又稱“水營山陣”、“水中勝景”,人們在重陽節(jié)時常至此聚飲,女皇武則天就曾多次到石淙游樂。畫面奇峰滿壑,山空水深,上仰蒼穹,下臨深淵,頗有“石淙”的景致之幽,近處一株紅葉樹,半山數(shù)間茅屋,又以為數(shù)不多的暖色將畫面的孤絕奇險轉(zhuǎn)換成詩意和溫暖。
葑溪草堂 手卷設(shè)色紙本 1931年作
畫心:葑溪草堂圖。偶師倪、董筆法,辛未秋,吳湖帆。鈐?。簠侨f、吳湖帆
葑溪為蘇州葑門外的一條水道,明韓雍(1422-1478)曾在此處筑葑溪草堂,流傳有“十里葑溪路,垂楊罨畫橋。草堂名自古,茭土產(chǎn)猶饒?!钡脑娋洌埔?、劉玨等多人曾作《葑溪草堂圖》,入清后,王翚等人亦曾追摹唐寅畫風(fēng),以此為題作畫。吳湖帆作此圖卷,也許正為承繼吳門這一文化傳統(tǒng),風(fēng)格的確也是吳門一路典型的溫潤典雅。卷中葑溪蜿流靜謐,夾岸數(shù)十里,草堂在翠岸之上,人在屋中臨窗對溪清讀,氣靜神怡。
靈巖積翠 立軸 壬申(1932年)作 巨然夏木垂陰圖 設(shè)色紙本 壬申(1932年)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