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讀《論語 為政》“孟懿子問孝”、“孟武伯問孝”二章
孟懿子問孝。子曰：“無違。”
2 y/ s* D# t8 ^6 r9 R! ^ o 樊遲御。子告之曰：“孟孫問孝于我，我對曰：‘無違。’”
( Q. E2 U1 O+ A d9 ` 樊遲曰：“何謂也？”
4 S4 U( y" y3 X2 A0 Y$ I" K 子曰：“生，事之以禮；死，葬之以禮，祭之以禮。”6 f3 Y# M" ]& k& x% Z' f
: @7 t! T' u2 p. C" o$ c --------《論語 為政篇第二》第五章# C; v. B$ ]5 K5 D3 k* q6 v; W3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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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懿子問孝，夫子何以答曰“無違”？; @: Q" Y$ D1 E; k! G
東漢王充在《問孔》一文中對這一章頗有非議。王充認(rèn)為孔子回答“無違”過于含糊其辭。如果樊遲不是追問“何謂也”，簡直不知所云。所以王充懷疑連孟懿子本人都根本不知道孔子在說什么。當(dāng)局者與旁觀者都不知所云，一向喜歡特立獨(dú)行的王充從置疑孔子的說話方式進(jìn)而批判孔子和他的儒學(xué)。如果沒有一定的知識底蘊(yùn)，就會(huì)人云亦云。甚至很可能就被煽動(dòng)得大呼“砸倒孔家店”了。事實(shí)也是如此，在“文革”中，王充先生的這篇文章做為儒法斗爭的名篇被廣為傳印。8 c6 V6 B6 w5 q) Q
我們必須要借助一些史料，才能作出正確的理解。
2 C3 [9 ?6 m# P& J) S" { 據(jù)《左傳 昭公二十五年》記載：魯昭公聯(lián)合郈氏、臧氏囚季平子，叔孫氏家臣救季氏。孟懿子見勢不好，倒戈一擊，三家合伙把昭公趕到齊國，從此昭公客居齊國、晉國長達(dá)七年之久，最后客死異鄉(xiāng)。這么長時(shí)間，魯國國內(nèi)一直處在沒有國君的狀態(tài)下。其間，孟懿子還率兵攻打過昭公。在齊國的干預(yù)下，魯昭公幾次有機(jī)會(huì)回到國內(nèi)，都被季氏用卑劣的手段所阻止。昭公的靈柩運(yùn)回魯國后，季氏甚至不讓葬在魯國國君的寢陵里面。直到若干年之后，孔子擔(dān)任魯國的大司寇，昭公的寢陵才得以遷葬。所以，整個(gè)事件，孟懿子都負(fù)有不可推御的責(zé)任。(注：“三桓”之中，叔孫昭子本人但未參與此事，反而回國責(zé)問季平子，最后義憤自殺)。
! e/ O) A; n8 P1 P5 d# D 由此看來，孟懿子可謂不忠矣，有什么資格問“孝”？!對于昭公生時(shí)不能“事之以禮”，死后又做不到“葬之以禮，祭之以禮”。這就是孔子所說的“無違”的真正用意。
" P' f. y* n0 t# s 所以我認(rèn)為：孟懿子是相當(dāng)聰明的人，響鼓不用重槌敲，他很清楚孔子是話中有話，綿里藏針。孟懿子只好揣著明白裝糊涂，又怎么會(huì)自討沒趣再往下問呢？王充先生《問孔》一文中的責(zé)難，要么是孤陋寡聞，要么就是嘩眾取寵。
% f% _* I. e1 o/ h) G* D 關(guān)于這些史料，《左傳》、《史記》等文獻(xiàn)描述得生動(dòng)翔實(shí)。所以最好是讀史學(xué)原著，可以“附驥尾以至千里”。我是老牛拉破車，新瓶裝舊酒。有時(shí)水摻多了不免勾兌得變了點(diǎn)味道。
|& o% A! q8 z0 E, c; W+ E (按：《左傳 昭公七年》載：孟僖子死的時(shí)候，囑咐孟懿子師事孔子。有論者以為孔子回答孟懿子“無違”，是暗示孟孫不要違背其父僖子臨終時(shí)的遺言。如此解圣人之言，則孔子即一俗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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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0 f2 \& ? v$ m$ V2 B9 X6 e. Y7 u 相關(guān)摘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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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M5 B4 Z' D% `' T0 t 先讀經(jīng)后讀史，則論事不謬于圣賢；即讀史，復(fù)讀經(jīng)，則觀書不徒為章句。: E0 Q7 Z/ }' b. }
——————清 張潮 《幽夢影》
! T6 g6 P9 v1 F; q: b7 J 昭公奔齊
8 N- ^ J! l' |% w 季氏與郈氏斗雞，季氏芥雞羽，郈氏金距。季平子怒而侵郈氏，郈昭伯亦怒平子。臧昭伯之弟會(huì)偽讒臧氏，匿季氏，臧昭伯囚季氏人。季平子怒，囚臧氏老。臧、郈氏以難告昭公。昭公九月戊戌伐季氏，遂入。平子登臺(tái)請?jiān)唬?#8220;君以讒不察臣罪，誅之，請遷沂上。”弗許。請囚于鄪，弗許。請以五乘亡，弗許。子家駒曰：“君其許之。政自季氏久矣，為徒者眾，眾將合謀。”弗聽。郈氏曰：“必殺之。”叔孫氏之臣戾謂其眾曰：“無季氏與有，孰利？”皆曰：“無季氏是無叔孫氏。” : k# b. W Q9 ~# A }0 U* I( a: T
戾曰：“然，救季氏！”遂敗公師。孟懿子聞叔孫氏勝，亦殺郈昭伯。郈昭伯為公使，故孟氏得之。三家共伐公，公遂奔。己亥，公至于齊。
. L0 J+ m2 l: d2 V% A: G ——————《史記 魯周公世家》, `/ X: k7 a2 ?8 l, s
孟孫伐鄆 T' f' \7 E8 x7 V
孟懿子、陽虎伐鄆。鄆人將戰(zhàn)，子家子曰：“天命不慆久矣。使君亡者，必此眾也。天既禍之，而自福也，不亦難乎？猶有鬼神，此必?cái)∫?。烏呼！為無望也夫，其死于此乎！”公使子家子如晉，公徒敗于且知。
$ p0 V% p! w8 }. R1 X$ G ——————《左傳 昭公二十七年》
+ f1 p5 B; H! P0 ^6 k8 ]. G 昭公之喪
4 a8 z) g1 {8 @( O) N7 l' w. w 六月癸亥，公之喪至自乾侯。戊辰，公即位。季孫使役如闞公氏，將溝焉。榮駕鵝曰：“生不能事，死又離之，以自旌也。縱子忍之，后必或恥之。”乃止。季孫問于榮駕鵝曰：“吾欲為君謚，使子孫知之。”對曰：“生弗能事，死又惡之，以自信也。將焉用之？”乃止。 秋七月癸巳，葬昭公于墓道南。孔子之為司寇也，溝而合諸墓。4 r9 I8 O4 K/ _' N# u: K, L
———————《左傳 定公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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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充非孔4 d) }' ~+ e8 S, \1 R2 {* y
孟懿子問孝。子曰：“毋違。”樊遲御，子告之曰：“孟孫問孝于我，我對曰‘毋違’。” 樊遲曰：“何謂也？”子曰：“生，事之以禮；死，葬之以禮。”
% f5 p/ t' {' X+ d/ z 問曰：孔子之言“毋違”，毋違者，禮也。孝子亦當(dāng)先意承志，不當(dāng)違親之欲?？鬃友晕氵`，不言違禮。懿子聽孔子之言，獨(dú)不為嫌于無違志乎。樊遲問何謂，孔子乃言“生，事之以禮；死，葬之以禮，祭之以禮。” 使樊遲不問，毋違之說遂不可知也。懿子之才，不過樊遲，故《論語》篇中不見言行。樊遲不曉，懿子必能曉哉？
5 p, k: Z) C$ ? 孟武伯問孝，子曰：“父母，唯其疾之憂。”武伯善憂父母，故曰“唯其疾之憂”。武伯憂親，懿子違禮。攻其短，答武伯云“父母，唯其疾之憂”，對懿子亦宜言難水火之變乃違禮。周公告小才敕，大材略。子游之大材也，孔子告之敕；懿子小才也，告之反略。違周公之志，攻懿子之短，失道理之宜。弟子不難，何哉？如以懿子權(quán)尊，不敢極言，則其對武伯亦宜但言毋憂而已。（但）〔俱〕孟氏子也，權(quán)尊鈞同，（形）〔敕〕武伯而略懿子，未曉其故也。使孔子對懿子極言毋違禮，何害之有？專魯莫過季氏，譏八佾之舞庭，刺太山之旅祭，不懼季氏增邑不隱諱之害，獨(dú)畏答懿子極言之罪，何哉？且問孝者非一，皆有御者，對懿子言不但心服、臆肯，故告樊遲。 9 w3 w+ b! k6 ~, R: G
—————王充《問孔》1 c& @, h0 n0 _$ o4 j6 b+ {5 N# |
事死如事生，事亡如事存，孝之至也。7 G: A6 k' y7 e5 P! a
----------《中庸》 # Q' ^2 B9 X8 ?) q# }0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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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武伯問孝。子曰：“父母唯其疾之憂。”( T) }6 z# E( Z9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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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語 為政篇第二》 第六章0 e7 U3 C7 h/ ~' r$ L9 m(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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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父母唯其疾之憂”。到底是說父母擔(dān)憂子女，還是說子女擔(dān)心父母？
" M7 M D# B6 r, f& ` 如果望文生義，一般理解為：我們要經(jīng)常擔(dān)心父母的身體健康，以他們的疾病憂心。這樣就是“孝”。
+ p5 v u& ~6 o* x 我以為本章應(yīng)該理解為：做兒女的，除了生病，盡量不要讓父母為自己擔(dān)心。這才是更高境界的“孝”。假如是兒女擔(dān)心父母身體健康，那么按照文言文的語法習(xí)慣和表達(dá)方式應(yīng)當(dāng)為――――7 d9 h/ E* s- l% v4 P
孟武伯問孝。子曰：“唯父母之疾是憂”。
6 \: k8 D: E: w( L1 i4 S. a$ w" y 俗話說“兒行千里母擔(dān)憂”，做子女的不讓父母擔(dān)憂操心就是孝順的表現(xiàn)。但是疾病卻不完全是人力所能左右的，故而夫子曰：“父母唯其疾之憂。”
% Q {$ P& t& \: H8 {8 l* D 其實(shí)，兒女盡孝道的內(nèi)容有很多，孟武伯問孝，孔子何為偏偏只說“做兒女的除了生病最好不要讓父母為自己操心擔(dān)憂”？
9 u: M4 h4 _5 [6 S3 H: I* Z 起初我猜測一定與孟武伯的所作所為有關(guān)。后來讀《左傳 哀公十四、十五年》，果然找到事證：孟武伯在年輕時(shí)候，曾經(jīng)干過一件非?；奶频氖虑?。成邑是孟孫的世襲封地，孟武伯（當(dāng)時(shí)還未繼位，故《左傳》稱之為孟孺子）想要在成地養(yǎng)馬，成邑的長官（公孫宿）不答應(yīng)，孟孺子一怒之下，大耍少爺脾氣，帶著隨從想要偷襲成邑，這種小兒科的游戲當(dāng)然以失敗而告終?？擅先孀舆€是余怒未休，等到成邑的使者到孟懿子那里匯報(bào)工作的時(shí)候，孟孺子把使者鞭打了一頓。不久，孟懿子就死了（也可能是被這個(gè)不爭氣的兒子氣死的），孟孺子不讓成邑奔喪的人進(jìn)來吊孝臨哭。人家向新主人表白忠心，表示愿意聽從驅(qū)使，少爺也不答應(yīng)。孟孺子搖身一變，成了孟武伯，成邑大夫公孫宿擔(dān)心受打擊報(bào)復(fù)，就以成邑叛變到齊國。
# E" v: h0 q2 Z6 m- G 僅僅因?yàn)轲B(yǎng)馬不成，就激起這么大一場變故，孟武伯此人的品行就顯而易見了。
. L$ V7 D( h& R 二、上下章關(guān)聯(lián)：
$ u1 g! \# M* |6 b 第五、六章是父子“問孝”。
6 u* b6 i' j( W* J 上章“問孝”的孟懿子是本章孟武伯的父親。二者絕非一時(shí)一地，《論語》的編排者把這兩段放在一塊是用心良苦的。父子倆問同樣的問題，孔子的回答似乎是“大相庭徑”。
1 l0 w0 ]' U* o9 t7 H8 Y; Z 歷史不是簡單的重復(fù)，有時(shí)卻驚人的相似。當(dāng)年孟懿子伙同季平子把魯昭公逐出魯國，后來孟武伯伙同季孫氏、叔孫氏攻打哀公，致使哀公外逃，死于道路。（見“摘引”《左傳 哀公二十七年》）。這個(gè)時(shí)候，孔子已逝世十一年。但《論語》的編纂者耳聞目睹了這段歷史，故而把“孟懿子問孝”與“孟武伯問孝”放在一起，一前一后，相映成趣。% V$ z4 R% R( T9 W- ?) V. }, |' i2 g$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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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關(guān)摘引：3 B6 {7 T3 x. V E( {
) O% O8 I- s- T4 h 逼反成邑* C& T6 V' E9 F8 u6 F5 y; S
初，孟孺子泄將圉馬于成，成宰公孫宿不受。曰：“孟孫為成之病，不圉馬焉。”孺子怒，襲成，從者不得入，及反。成有司使，孺子鞭之。
1 q+ B( N! w$ T- L7 r# T3 {" g) z) i 秋，八月，辛丑，孟懿子卒。成人奔喪，弗內(nèi)。袒免，哭于衢。聽共，弗許。懼。不歸。
* l' _7 Z* q; N/ A! d! f, _ 十五年春，成叛于齊，武伯伐成，不克，遂城輸。
9 ?* H' S% t8 E2 q' K r3 [' s ————《左傳 哀公十四、十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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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g6 g0 X. j" O8 H. }4 m- r1 ?! Z3 G 君臣交惡8 Z0 c) b3 w# |
六月，公至自越。季康子、孟武伯逆于五梧。郭重仆，見二子，曰：“惡言多矣，君請盡之。”公宴于五梧，武伯為祝，惡郭重，曰：“何肥也！”季孫曰：“請飲彘也。以魯國之密邇仇讎，臣是以不獲從君，克免于大行，又謂重也肥。”公曰：“是食言多矣，能無肥乎？”飲酒不樂，公與大夫始有惡。 : ?' P; j( R* c" F4 j/ f
————《左傳 哀公二十五年》0 V* I( T; X; |7 Q
4 |; y R8 B! ^# | (康子，名肥。孟武伯，名彘。彘，就是豬。我們知道，古人對于起名字是很講究的。從古至今豬都是貪婪、好色、骯臟的象征。堂堂世家公子，偏偏用豬來命名，本身就是一個(gè)問題。)1 s, P/ |1 F4 b ^* V0 n
m' F0 g0 d* \7 A" d 起名的學(xué)問% u" R3 }" X7 j8 X z# m
九月丁卯，子同生，以大子生之禮舉之，接以大牢，卜士負(fù)之，士妻食之。公與文姜、宗婦命之。9 d9 O: a9 K6 V5 U5 [9 b2 E$ o
公問名于申繻。對曰：“名有五，有信，有義，有象，有假，有類。以名生為信，以德命為義，以類命為象，取于物為假，取于父為類。不以國，不以官，不以山川，不以隱疾，不以畜牲，不以器幣。周人以諱事神，名，終將諱之。故以國則廢名，以官則廢職，以山川則廢主，以畜牲則廢祀，以器幣則廢禮。晉以僖侯廢司徒，宋以武公廢司空，先君獻(xiàn)，武廢二山，是以大物不可以命。”公曰：“是其生也，與吾同物，命之曰同。”5 Z8 B/ r2 u! [6 l
————《左傳 桓公六年》
+ x2 H9 b2 x" {+ z& R! _4 \ (孟武伯以“彘”為名，很可能是小時(shí)候體弱多病，其父孟懿子就為他取了個(gè)賤名，以圖好養(yǎng)活。就象現(xiàn)在農(nóng)村也有這個(gè)習(xí)俗，為兒子取名叫阿貓阿狗(比如狗剩子)之類。孟武伯當(dāng)公子哥的時(shí)候不但身體不好，心理也不夠健康。大概常常招惹是非，闖了不少禍。等到繼承了爵位，有權(quán)有勢，昔日小打小鬧的孟武伯，所作所為比他父親有過之而無不及。1 o# {, }1 ~7 _& i1 |8 d Y2 ~
上面所引的《左傳》，就是用名字來相互開玩笑，結(jié)果玩笑開得有些過，激化了君臣矛盾。孟武伯問郭重：“你為什么長得這么肥？”聽了這話，季康子不高興了。因?yàn)樗?。于是反唇相譏說：“還不是豬肉湯喝得太多了。”魯哀公趁機(jī)說：“一個(gè)人常常自食其言，能不變肥嗎？”于是君臣之間幾乎撕破了臉皮。這件事成為后來哀公被逐的一個(gè)導(dǎo)火線。在對付魯君的時(shí)候，肥和彘迅速忘掉不快，鉆到一個(gè)褲襠里去了。
: K' J5 N8 ] v4 w3 H9 A' j 如果這個(gè)推斷成立，本章的意思就更為清晰：孔子說做兒子的除了生病，就不要再讓父母為他操心。所以，孔子對于孟武伯的批評是相當(dāng)嚴(yán)歷的。另一方面也可以說孔子的眼光也相當(dāng)獨(dú)到，預(yù)見到孟武伯絕不是什么好鳥，不懂得孝順父母的人，對于君主還什么事做不出來呢？)
9 v* w4 ~& ~/ z* |4 _; G 魯哀公不甘心受制于人，就想借助越國的力量先發(fā)制人，最終象他的伯爺爺(魯昭公)一樣逃出魯國客死他鄉(xiāng)：
, ^* _9 w+ w) z" j2 n 哀公奔越
0 p( v/ q" z) v$ u* r 公患三桓之侈也，欲以諸侯去之。三桓亦患公之妄也，故君臣多間。公游于陵阪，遇孟武伯于孟氏之衢，曰：“請有問于子，余及死乎？”對曰：“臣無由知之。”三問，卒辭不對。公欲以越伐魯，而去三桓。秋八月甲戌，公如公孫有陘氏，因?qū)O于邾，乃遂如越。國人施公孫有山氏。 3 z: h. l' a L; L; |
————《左傳 哀公二十七年》
( r/ G- N+ ^" t" l/ | 剛強(qiáng)直理曰武。, S" Z U8 x+ m' P0 _- ?" [
————《謚法》3 I; z: n+ C F6 g. h- ?
0 ?' @6 ]; |: ]% y. @0 j 誰為誰憂？/ M& i7 }* N$ ~5 R; n, U0 ~
言父母愛子之心，無所不至，惟恐其有疾病，常以為憂也。人子體此，而以父母之心為心，則凡所以守其身者，自不容于不謹(jǐn)矣，豈不可以為孝乎？' o& ^0 k% K. F
?。ǜ绞瑁?font face="楷體_GB2312 ">馬融曰：“言孝子不妄為非，唯有疾病，然后父母憂之耳。”）+ J; T+ d5 `" G8 ~
—————朱熹《論語集注》
$ M% |; g+ P% }1 a: ` (雖然我比較討厭朱熹，但不得不承認(rèn)，他對這一章的注解――――很可能是抄襲馬融的見解――――還是準(zhǔn)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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