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痹虛勞病脈證并治第六 這是先天的稟賦太弱的人，脈也是太弱。 那么到這他把總的方面，連脈帶證他統(tǒng)統(tǒng)給說一 說，底下該講癥治了，開始他講失精。 夫失精家，少腹弦急，陰頭寒，目眩，發(fā)落，脈 極虛芤遲，為清谷亡血失精；脈得諸芤微緊，男子失 精，女子夢交，桂枝龍骨牡蠣湯主之。"失精家"，就 是頻繁失精的人，不是偶爾失精，夠不上個家，所謂 家就是頻繁失精。真有這個，我遇到的失精有死的， 這個人一閉眼睛就失精，這個人歲數(shù)不大，小孩子， 后來骨瘦如柴，這還是我的親戚，還是我念書的時候， 就死了。所以也是歸虛勞之內(nèi)的，失精家不是偶爾遺 精，偶爾遺精不算病，那是頻繁遺精。在臨床上雖然 像我說的那么重的沒有，但一般的很多啊，這個大家 要注意。凡是這種病"少腹弦急"，少腹弦急，跟上 面講的里急，這個弦急比里急還厲害，他腹皮拘急的 很，他這個肌肉也是，什么道理呢？就是虛寒，他那 個腹肌不和了，發(fā)拘急痙攣樣的樣子。下面都虛寒嘛， 所以"陰頭寒"，就是前陰，陰頭，人的血液，就是 我剛說的精氣，不是男女之精的精，是營養(yǎng)成分，它 不充足，下面不夠，所以不到哪兒，哪兒就寒，不到 手足，手足就厥冷，陰頭達(dá)不到，所以陰頭寒。所以 凡是失精都是下面虛寒，上面則不然了，虛陽上亢， "目眩"，這個眩是熱。"發(fā)落"，熱使發(fā)落，血虛能 使發(fā)白，老人你看頭發(fā)白，發(fā)落呢？是血熱的關(guān)系， 為什么血熱到這個份子上呢？失精都是上下不溝通 了，咱們說心腎不交，那么寒往下，虛熱往上，氣沖， 氣上沖，是虛證，都?xì)馍蠜_，麻黃湯證不氣上沖，桂 枝湯證表虛證氣上沖。氣上沖這個熱也跟著往上犯， 所以頭眩暈，這是眩是個熱，而發(fā)落。脈呢，先是一 個泛論，脈極虛芤遲，極虛就是虛勞的脈，無力，芤 就是浮大中空的脈，遲就是至數(shù)也少，如果見到這種 脈"為清谷亡血失精"，凡是清谷，清谷者下利清谷， 就是中虛的厲害，就是咱們現(xiàn)在說的胃虛了，吃什么 拉什么，不能消化水谷，這是下利清谷。再一個就是 "亡血"，也可以有這種脈，極虛芤遲，由于亡陰啊， 人的熱能也就不夠了，所以就遲，遲就是有寒了，再 不然就"失精"。他說極虛芤遲這個脈，是泛論這個 脈，這是為諸虛之應(yīng)，什么諸虛呢？清谷、亡血、失 精都可以有這種脈。完了提出來了，"脈得諸芤動微 緊"，那么假設(shè)得這個脈，這肯定是在男子為失精， 在女子為夢交啊，怎么講呢？這個脈我給大家解釋一 下，看古人對于失精用藥也可以看出來，主要還是人 的神經(jīng)病，總是情欲妄動，因為他心神不寧啊，他要 動，動就是心腹動，心腹動，脈也動啊，王叔和說的 "在關(guān)上如豆搖搖"，不一定在關(guān)上，它不定在哪兒， 這在臨床也看得出來，下頭動，脈就是在關(guān)下，胸動 準(zhǔn)在關(guān)上，里頭有這種動，為什么你說動呢？因為方 子里面有龍骨牡蠣，龍骨牡蠣用的很多，在《傷寒論》 里都是用于不安、驚狂，所以他是神經(jīng)上的關(guān)系，所 以這個夢遺、失精這類得情況，主要發(fā)生在神經(jīng)，古 人的看法。情欲妄動啊，相思不遂啊，先是在精神上， 后是夢幻上，然后就出了這個事了，那么這個脈它一 定動的，其實是心神不寧。"微緊"，微者不足啊，什 么不足，還是精氣不足，也就是津液，血液也是，陽 氣不足嘛。緊者還是有寒，寒者，還是那個少腹弦緊， 陰頭寒吶。如果說芤脈，是極虛的脈了，芤脈主亡血、 失精，要是和這幾個脈同時并見，動、微緊，心腹浮 動而又津液不足，同時再有寒，肯定是非失精不可。 這個脈和上面的脈是不一樣的，上面是極虛芤遲，這 是諸虛的脈應(yīng)，總是有大出血啊，或者下利清谷啊， 或者失精，失精也可以有上面那個脈嘍，但是下面這 個脈肯定是失精，為什么？脈有特殊了，有動，這地 方很重要。這是談脈了，我們在臨床上不用脈象診查 病人就說了，那么這個是男子失精，女子夢交之脈啊， 應(yīng)該用桂枝龍骨牡蠣湯主之，就是桂枝湯原方，加龍 骨牡蠣。龍骨牡蠣的應(yīng)用，一般臨床后世研究都認(rèn)為 龍骨牡蠣是固精的，這是錯的，不是，把《傷寒論》 好好看看，它主要治驚狂、癲癇，這種情況，用于神 經(jīng)不安定，他用這個藥，這個藥是有些收斂，他收斂 精神，讓精神不那么浮躁。那么這個桂枝湯呢，咱們 知道外協(xié)營衛(wèi)，內(nèi)調(diào)氣血，它主要是調(diào)整神經(jīng)的。同 時用也利于這個治外遺，龍骨牡蠣也有收斂作用，同 是有強(qiáng)壯性，在《傷寒論》上都是，火劫之后，大發(fā) 汗之后，造成那種情況，都是虛，所以龍骨牡蠣多少 有補虛的作用，但不是一個大補，所以現(xiàn)為我們遇見 遺精，大補就上來了，一個也治不好，我保險，不信 你們試試，那治不好的，這個方子非常好使，這個我 常用，常用它有一個二甲龍牡，這兩個方子可以配伍 著用，二甲龍牡去桂枝加白薇、附子，附子量不要大， 頂大量也不要過六克，擱三克，三克至六克，這兩個 方子我經(jīng)常并著用，也不去桂枝，因為他這個病有氣 上沖，頭眩、發(fā)落，上沖的非常厲害，氣上沖，不往 下走，奇怪，那么有它呢，還得讓它上下心腎交，所 以桂枝是要用得，我要是用就是往里面加白薇加附 子，挺好使，挺好使的，附子不要大量用，因為下寒 的厲害，陰頭寒，精自出，所以要加些附子，少加， 就用這個方。如果他沒有大寒熱，就用桂枝加龍骨牡 蠣湯就行，非常好使，這個病我經(jīng)常見，治得也太多 了，這你看可以實驗，臨床上常見，你越補越不行。 底下這一節(jié)，天雄散方，它是有方?jīng)]有證，"天 雄三兩"，天雄就是附子，比附子力量大點，類是一 樣。"白術(shù)八兩，桂枝六兩，龍骨三兩"，它是面兒子 藥了，把這三味藥都作成散，一回服半錢幣，服得量 也非常小。"日三服，不知，稍增之"。這個方子沒說 治什么就擱這兒了，當(dāng)然也是跟著上面來了，據(jù)我看 也是治遺精，他也是用桂枝，不過這個偏于寒，寒的 特別厲害，你看凈用些溫性藥，連芍藥都不要。同時 他有小便不利，他擱白術(shù)了嘛。他擱龍骨不擱牡蠣， 為什么？牡蠣這個藥，咸寒，所以我說這個病偏于寒， 寒得厲害，有用這個的機(jī)會，但是我沒用過，我凈用 桂枝加龍牡了，那個我加附子?？催@個樣了啊，是治 著個病的，有龍骨、天雄、桂枝，但是要偏溫，當(dāng)然 它不治熱了，沒有上面虛弱的情況。我說的遺精有夜 間出汗煩躁的，那你非加白薇不可，白薇它是去煩熱 的，如果那樣的話天雄散是用不得，沒有那些熱象， 只是寒象我想這個可用，我沒用過。氣上沖，小便不 利，寒多的遺精可以用。男子遺精，女子夢交是一個 ? 28 ·
30 ·
虛勞里急，諸不足，黃芪建中湯主之。這個地方
他說一個"諸不足"，不止里邊有小建中湯證，他表
也特別虛，他是諸不足。比方惡風(fēng)特別厲害了，有黃
芪證，你可以加黃芪，黃芪證就是我開始講的這個，
所以他補虛的力量呢，比小建中湯還厲害，還有力量，
但是得有黃芪證，沒有黃芪證用不著的。你像我們一
般在臨床上常遇著，就是這個里急腹中痛，得這個病
的很多，尤其胃潰瘍，這個病多的很，那你就放膽用，
沒錯的。你可是一樣，你別把實熱當(dāng)虛熱，那就錯了。
他這個光擱個里急，諸不足，其實他這個里急啊，也
有腹中痛，那么另外呢，再有一種黃芪證，可以加黃
芪，沒有不必加。底下方后這些話有對的，有不對的。
"于小建中湯內(nèi)加黃芪一兩半，余依上法"，這是對
的。"氣短胸滿者加生姜"，這個胸滿加生姜還可以。
"腹?jié)M者去棗加茯苓"，這就瞎扯了，這茯苓并不治
腹?jié)M，他有小便不利可以加，所以這個書上這個加減
方子我都不要，有些地方很錯，底下這更糟了，"及
療肺虛損不足，補氣加半夏"，半夏也不是補氣的，
半夏是下氣得，你要說這個建中湯補氣，那就壞了，
尤其黃芪建中湯。你像咱們說這個肺病，無論肺結(jié)核
也好，喘病也好，那都不是肺氣虛，那你要是加上這
東西，加上準(zhǔn)壞，這很清楚。所以黃芪呀，我們講了
半天，它實表的，固表，表虛了他用黃芪，你像我們
一般地麻黃這個藥，誰都知道治喘，他西醫(yī)現(xiàn)在也用
麻黃素嘛，他為什么呢，他受了外感了，表氣閉塞，
這個人的這個排泄廢物啊，他不是就從尿或者是呼吸
排出，他這個汗腺排出一大部分啊，他這個表氣閉塞
了，應(yīng)該從表排出的都擔(dān)負(fù)到肺上了，肺上就受不了
了，就喘，所以拿麻黃，還要解表嘛，你還要擱黃芪
補？一補一個壞呀，這個東西才糟心呢。所以后世這
個醫(yī)書，他連這個藥物都弄的這么弄，黃芪補氣的，
人家知道了，反正氣虛就加黃芪啊，這就壞了，不是
這個事兒，所以他這個地方都要不得的，這都后人搞
的，都不是原來的東西。這個黃芪的應(yīng)用你得知道，
真正表虛，非他不可，就像我方才講的那個，不然的
話，有害無益，尤其肺病，你往里加黃芪，這不是找
死嗎，你像肺結(jié)核，這都不行，你不能把表再閉塞了，
那再給肺上找擔(dān)負(fù)，那不行了。
虛勞腰痛，少腹拘急，小便不利者，八味腎氣丸
主之。今天他這一章講的，他這幾個方劑都好，我們
也常用腎氣丸治腰痛，他不是是腰痛都治，這個小腹
拘急，或者小腹不仁，這都屬于下焦嘛，這個腎氣丸，
古人起這個名字很好，他是治下焦的，下焦虛寒，沒
有小腹拘急，小便不利，你用腎氣丸就來治腰痛，怎
么能治啊，真正地有這種情況，或者是小腹拘急，或
者是小腹不仁，而又小便不利，這種腰痛，那是如神，
你使它準(zhǔn)好。沒有這個，人家腰痛，你就給人吃腎氣
丸，哪是那樣啊，這個補腎啊，腎虛呀，你從哪看的，
人家一說腰痛就腎虛呀，這都是不對的?？偠灾?
不講辨證，他嘴里滿是辨證施治，實際是不辨證，他
不懂。辯證到這個終點啊，準(zhǔn)得辨到方劑、方證上，
他這個書就是這樣子，人家不是說是腰痛你就吃這個
藥，那哪兒成呀，你必須這個樣子，你吃了準(zhǔn)管好。
所以我們在臨床上，你非把這個掌握不可，不然的話
血痹虛勞病脈證并治第六
不會治病的。這個八味腎氣丸這個藥，咱們也都常知
道了，常用的，尤其把這個現(xiàn)在擱用六味治腰痛，更
是瞎扯了，甚至還有十味地黃丸。
虛勞諸不足，風(fēng)氣百疾，薯蕷丸主之。這個方子
應(yīng)用的機(jī)會是不太多。他說這個虛勞的人啊，因為體
弱，他容易招受外感，所以風(fēng)氣百疾，就是時有寒熱，
他用這么一個方子。那么這個方子咱們看一看，他用
薯蕷，薯蕷這個藥，就是山藥了，這是一個健胃的藥，
甜藥嘛。那么這里面，這個建中、健胃藥很多，你象
理中，那他就是理中湯，人參、白術(shù)、干姜、甘草，
這不是理中湯嗎，他理中湯又加上薯蕷，胃喜燥不喜
濕，加利水的藥也是健胃的辦法，所以他用理中的基
礎(chǔ)，主用薯蕷，更健胃建中。那么另外呢，他在這里
頭又加上茯苓，這一系列的啊，都是健胃。他另外呢，
就是滋陰補血藥，你像地黃、芎藭、芍藥、麥門冬，
阿膠，當(dāng)歸，這一系列都是一個滋陰補血。滋陰補血、
理中健胃，這就是他所說的虛勞諸不足，治虛勞的。
那么再有呢，就是治寒熱有些藥了，曲、豆黃卷、柴
胡、桔梗、杏仁，這一系列的藥，就是治這個時而寒
熱，??用的機(jī)會是不太多，不像頭前那幾個方子，
做個參考吧，這個方子就是理中健胃、滋陰補血、養(yǎng)
血，加點解熱、去寒熱的藥，這個方意倒挺清楚，挺
好明白。
虛勞，虛煩不得眠，酸棗仁湯主之。這個方劑咱
們常用，可是他的真得是虛呀，他這個虛煩不得眠吶，
與桅子鼓湯不一樣，桅子鼓湯是真熱，他那個虛呀，
沖著陽明病說的，陽明病他是內(nèi)熱，實熱呀，他是不
實，那么一種熱，與這個虛是不同，這是真虛，所以
這個列到虛勞篇里了。所以咱們用這個酸棗仁湯也得
注意，真正是虛，因虛而煩躁不能睡覺，這方子好使，
可不是說是睡不著覺就用它，就不行了，這也是有問
題的。他真虛，你大量用酸棗仁，加點血分藥，加??、
茯苓，好使的，他不虛，不虛的不行。相反呢，像這
個梔子豉湯證，你要是用這個就不行了，那反倒壞了。
這不然的話，你像這一般的這個胃有停水，影響睡覺
呀，這個你得利水，擱點安神的藥，你像龍骨、牡蠣
什么的都行啊，他就能睡著，你吃這個藥也不行，他
不是真虛。真正地虛，他虛就發(fā)煩啊，心悸，心也跳，
那你吃這個藥準(zhǔn)行，所以說我們在臨床上，這個失眠
的人也很多呀，也就是有時候亂用，他就不行了。這
個酸棗仁啊，真正要是虛，影響到這個睡眠，無論是
嗜眠，無論是失眠，他都好使，不論生熟，只要是由
虛而來得，都得好使。所以咱們說生酸棗仁治嗜眠，
炒棗仁治失眠，這也不對頭的，真正由于虛勞，影響
到睡眠，無論是睡不著，無論是愛睡，都好使，你就
用這個方子也都行。
羸瘦腹?jié)M不能飲食，食傷、憂傷、飲傷、房事傷、
饑傷、勞傷、經(jīng)絡(luò)營衛(wèi)氣傷，內(nèi)有干血，肌膚甲錯，
兩目黯黑。緩中補虛，大黃蟄蟲丸主之。五勞虛極之
病，那么他有個證候了，底下就是，"羸瘦腹?jié)M不能
飲食"，那么他這個證啊，一般都是這樣子。羸瘦，
瘦的厲害，可他肚子滿，就像那個蟈蟈似的，這個滿
就是中虛呀，不能吃東西，不能飲食。那么這種情況，
就是這一段所要講的五勞虛極之證，怎么得的呢？原
因是不一了，"食傷、憂傷、飲傷、房事傷、饑傷、
勞傷"等等地吧。你吃東西不檢點，飲食無節(jié)，再不
就是多憂善愁的人，這都容易傷。飲傷、房事傷，就
是男女不節(jié)制。勞碌饑傷，飽一頓，餓一頓，過勞，
這等等地，都可以致五勞虛極之證。這幾種傷的結(jié)果，
"經(jīng)絡(luò)營衛(wèi)氣傷"，他結(jié)果呀，沒有不影響到這個營
衛(wèi)之氣的，營衛(wèi)之氣哪來的呢？在經(jīng)絡(luò)啊，他古人這
個經(jīng)絡(luò)啊，大血管謂之經(jīng)，小血管就是絡(luò)，我們說這
個營衛(wèi)在哪兒呢，在血管里頭，血液在血管里頭的作
用，就叫做營，血管外的作用，就是氣的作用，就叫
做衛(wèi)。那么最終各種的傷損，都能使之營衛(wèi)之氣損傷，
營衛(wèi)之氣傷，所以由營衛(wèi)就可以及到氣血了，那么最
后就傷于經(jīng)絡(luò)，而為干血，"內(nèi)有干血"了。這個干
血有他一定的證候，"肌膚甲錯，兩目黯黑"，這就是
干血之候，所以這個很準(zhǔn)確，肌膚甲錯就像這個魚鱗
似的，兩目黯黑，眼睛啊，黑眼窩子，而目也不光澤，
就是眼睛也不光澤。那么這個大黃蟄蟲丸，它有緩中
補虛之效。他怎么提這個緩中補虛？叫大黃蟄蟲丸
嘛，他是個攻藥啊，你看他這個方劑就明白了，這個
方子也很好啊，這個方子也最常用，完了把這一個講
一講。這個方子它是祛瘀，是大力祛瘀呀，它既擱這
個水蛭、虻蟲、蠐螬、蟄蟲這些諸蟲，這個藥祛瘀的
力量都相當(dāng)?shù)挠辛α?；另外，他又配上干漆、桃仁?
這干漆、桃仁也是祛瘀有力量的藥；那么這個大黃藥
量用的不重，而且又蒸，它這個攻破的力量就差了。
你像咱們那個核桃承氣湯，雖然沒有用這些蟲子這么
些下瘀有力量，它能往下攻破的力量它有力量啊，大
黃、芒硝一起擱，用調(diào)味承氣湯加桂枝桃仁嘛。這個
呢，它攻下的力量小，這個十分呢，要拿著古人的分
量來說呀，就是二兩半，你看這個生地用多少，這個
干地黃十兩，這個二兩半，那不差多了嘛，而且它又
蒸了，這個大黃要是久蒸，久曬，它不瀉肚。所以有
些人啊，看到這個大黃蟄蟲丸啊，除非做藥的時候不
按照古法，按照古法它不會瀉的。所以他說這個緩中
補虛，主要在地黃、芍藥這兩個藥上，大量的用干地
黃。干地黃這個藥也有清瘀作用你可知道，同時它起
強(qiáng)壯滋陰，治干血嘛，它起強(qiáng)壯滋陰的作用，它補虛，
與芍藥配到一起，更有這個作用。另外，還做丸藥，
丸藥最緩不過了，你看他一回吃多點兒啊，很少，小
豆大的丸子，一回才吃五丸，那才多點兒，所以咱們
現(xiàn)在那個大黃蟄蟲丸啊，它是丸子大，丸子大約一錢
吧，一錢，我就是一天讓他吃一丸。所以這個藥他用
蜜丸，這個蜜也是個補中的藥啊，大量的生地，芍藥
配合蜜，所以這個藥是在通之中它補，所以叫緩中補
虛，這個藥不傷，他就是做這個配藥的時候，他要是
擱生大黃弄成面子那就不行了，那就要瀉肚的，雖然
少它也瀉。這藥很好，這個他說的這個肌膚甲錯，兩
目黯黑，這個要注意用這個藥，要有這些情形最好了，
不然的話，我們現(xiàn)在用一般地這種頑固性的瘀血，你
像我們治肝病最常遇到了，你像這個脾功能亢進(jìn)啊，
那么他有瘀血，你暴攻是不行的，用這個藥挺好使。
我治一個，在文化大革命以前那會兒，那是一個年輕
人得肝炎，怎么治他也不好，后來有一天啊，我就問
批注 [A22]: 據(jù)上文加，31：17
批注 [A23]: 音頻缺失
批注 [A24]: 33：49
31 ·
肺痿肺癰咳嗽上氣病脈證治第七
他，你說你還身上哪兒不好啊，他說我一天啊，這個
身上啊，得掉一層皮，我說你擼開腿我看看，一看啊，
這蛇皮，就是肌膚甲錯，嗨，后來我說，得了，你這
個病你先別吃湯藥了，我就給他吃這個，他吃了這個，
是一天比一天好，這個人啊，這名字我想不起來了。
所以這個，古人他對這個藥物，他有一種特殊的證候，
這個方子啊，它治干血，干血就是積久的瘀血，是這
個咱們說這個勞病，都不是一日造成的這個病。我們
家鄉(xiāng)都管這個叫做"煙塵病"，都是積年累月，積累
的這個病，那不是一時能夠去掉的，所以緩治的法子，
那么這個方子還是很好很好的，沒毛病。
今天講的方子都是極有用的方子。底下還有獺肝
散，這都是附方了，底下全是附方，底下這個都是林
億呀，宋朝時候他們校對這個《金匱要略》，他也到
處翻去，《千金》啊，《外臺》啊，《肘后方》他都翻，
看到有治虛勞的，他也都把它弄來了。
那么底下這頭一個就是炙甘草湯，這方子咱們講
過，在《傷寒論》里頭，《千金翼》里他炙甘草湯他
說治這個虛勞不足，汗出而悶，脈結(jié)悸，行動如常，
不出百日，危急者十一日死。他說治"虛勞不足"，
什么樣子呢？"汗出而悶，脈結(jié)悸"，脈結(jié)，就是跳
跳停停；悸，悸者就是心悸。他這個脈結(jié)，心悸，這
個病就是指的肺結(jié)核，汗出而悶，這是肺結(jié)核的末期
是這樣的，脈結(jié)，心跳汗出，煩悶，這虛熱證候，雖
然行動還能如常，但是不出百日。這個病人呢，要到
這么一個情形，不出百日，他非死不可。危急者呢，
不是像上邊這么安定，像骨瘦如柴啊，呼吸啊短的很
了，脈挺數(shù)的，那不出十一日，就要死的，那就是快
了，這都是約略之詞了。就是這樣子病也只能夠吃這
個藥，雖然這么說呀，這個藥啊，這我常用，治肺結(jié)
核是有一定的作用的，但是呢，真到他說的這個情形
啊，也治不好，他有效是真有效，這個你在臨床上也
可以遇著你給他用用，那真有效，但是救不了，他死
了，到這個份子上是不容易了。他這個炙甘草湯他就
是大量的生地、麥冬啊，是這種滋陰養(yǎng)液的藥，對于
肺結(jié)核還都有好處的，你像麥門冬湯，竹葉石膏湯，
這在臨床上也常用，但是這都是在末期的時候是有
效，可是這個病人啊，你還得攤到手上，治不好，他
有效來有效去，完了還是不行。這個肺結(jié)核到這個末
期呀，的確是不好治。那么在他這個開始的時候，這
個方子用不得，不能吃補藥，那我們還是用這個，根
據(jù)他這個適應(yīng)的這個病有什么證候用什么藥，還是對
得，所以像這個《千金》，他們也犯這個病，所以這
個藥，在這個時候用有效，這是肯定的，他這個也就
是一時之效說得。
底下《肘后》獺肝散 治冷勞，又主鬼疰應(yīng)一門
相染。這個《肘后》方也是個書名了，他有個獺肝散，
"治冷勞"，這個冷勞什么樣，咱不知道。"又主鬼疰
應(yīng)一門相染"，沖這句話啊，這個鬼疰是古人的一種
看法了，一門相染就是傳染病了，沖這個看法像肺結(jié)
核，肺結(jié)核不能說冷勞，它不是冷勞。這個方子我沒
有用過，有一回我看著一個老先生用過，這個人死了，
這北京一個很出名的一個老大夫，他那陣兒啊，他用
獺肝丸，他自己配的丸藥，他給肺結(jié)核吃啊，一個沒
有好的，我看他用不行，我也就沒用，沒試驗，這個
他古人說個冷勞，冷勞他不像肺結(jié)核，但是一門相染
呢，像是肺結(jié)核，所以這個擱到這塊兒值得懷疑，肺
結(jié)核有人試驗，不行，這都是附方，這都是林億他們
找的，在這個《千金》啊，這個是在《肘后》方上找
的。
批注 [A25]: 46：00
肺痿肺癰咳嗽上氣病脈證治第七
問曰：熱在上焦者，因咳為肺痿。肺痿之病何從
得之？師曰：或從汗出，或從嘔吐，或從消渴，小便
利數(shù)，或從便難，又被快藥下利，重亡津液，故得之。
這是一節(jié)，這個他是故作問答呀，以說明這個肺痿得
的原因。開始就說了，"熱在上焦者"，上焦就指心肺
都在上焦了。那么上焦有熱，那么肺受熱而咳，這就
叫做肺痿，這個肺痿主要地還是熱，因熱而咳這一類
的肺病，這叫做肺痿。"肺痿之病從何得之"，這是提
這么一個問題了，他說這種上焦有熱，所致肺痿這種
病，那么他是怎么得的呢？底下就是解釋，"師曰：
或從汗出"，底下這幾項啊，都說的是喪津液，這個
出汗最傷人的津液了，那么出的少沒關(guān)系，要是大出
汗，或者是發(fā)汗太過，那么都使得陰液有所亡失。"或
從嘔吐"，嘔吐也分兩種，一種自己的嘔吐，一種是
用醫(yī)藥致的嘔吐，這種嘔吐也喪人津液。"或從消渴，
小便利數(shù)"，或者由于得這么一種病，就是小便頻，
咱們說這消渴，屬于這個三多了，小便特別的頻數(shù)，
那么這類的消渴病，也喪失體液，這津液喪失多了，
32 ·
人津液虧損，咱們說這個傷津液就是傷陰分了，陰虛
生熱嘛，這再生出熱來，就可以得肺痿，他是這個意
思。"或從便難，又被快藥下利"，這個大便難，就是
指的陽明病這一類的了，陽明病應(yīng)該吃瀉藥，但是不
要太過呀，用一種快藥下利，這種快藥，大概都指著
巴豆劑的時候多，這個巴豆劑這個東西猛急的很，也
是都屬于亡失體液。這個亡失津液太多了，那么就容
易得這個病，就得這個上焦有熱而咳的肺痿。這是頭
一段，這是概要，這個肺痿呀，總而言之，是一個上
焦有熱，痿嗎，這個痿呀，古人這個名字起的挺有意
思，枯萎，他怎么枯萎，津液得虛，拿著現(xiàn)在我們臨
床上這個術(shù)語說就是虛熱，虛，津液虛，熱，是真有
熱，那么這就是構(gòu)成肺痿的主要原因。
曰：寸口脈數(shù)，其人咳，口中反有濁唾涎沫者何？
師曰：為肺痿之病。這是又一節(jié)，這個曰還是問曰，
他又提一個問題。他又問了，他說"寸口脈數(shù)"，這
個寸口脈數(shù)就是該這個寸關(guān)尺而言，不是光說這個
寸，那么古人管這個橈骨動脈，這個叫寸口脈。說"寸
肺痿肺癰咳嗽上氣病脈證治第七
口脈數(shù)，其人咳"，脈數(shù)是為有熱了，熱傷肺，人才
咳，那么這個熱呢，很奇怪，"口反有濁唾涎沫者何"，
一般有熱，這個口都干啊，一般是沒有濁唾涎沫的，
那么這么一種病，他就問這怎么回事，這個人啊，脈
是數(shù)的是有熱，他有些咳嗽，要是說有熱呢，不應(yīng)該
吐濁唾涎沫，那么這個人咳嗽，反而吐濁唾涎沫者，
這是怎么個道理？是什么病？"師曰，為肺痿之病"，
這個答復(fù)他說，你問這個呀正是肺痿之病。這個肺痿
之病啊，我們拿現(xiàn)在的病名來說明的話就是肺結(jié)核，
他這個肺啊，功能沒有了，這個肺，我們是這個組織
的，它都能有這個，接受，上焦受氣于中焦，中焦還
是胃呀，胃生出津液來，那么咱們中醫(yī)是說這個脾給
運輸了，所以脾運津液到上焦，其實不是這個事，這
是古人的看法啊，我們講古人的書還根據(jù)古人這套，
把這個經(jīng)文弄明白。那么這個津液上來了，肺的功能
好呢，它要吸收有用的，排出無用的，這咱們中醫(yī)說
呀，這就是津氣四布。那么這個肺有病了，它功能沒
有了，津液來了，為肺的熱所熏燒，就變成一個濁唾
涎沫，就變成這個東西了，這純粹是肺病，有病的一
種反應(yīng)。他說有熱是有熱，他也口舌干，后頭有的，
但是他所以有濁唾涎沫，正是我說的這個肺痿的病，
他有這么一種情況。這是第二節(jié)，第二節(jié)說的是肺痿
病啊，我們就肺痿病的認(rèn)識，第一個他有熱，第二個
咳，吐涎沫。頭一個他不說的嗎，熱在上焦，因為這
個咳才為肺痿，咳這是一個要緊的證候。那么這一段
說明呢，不但咳有，要是吐濁唾涎沫，濁唾涎沫他這
個東西粘的很，大概肺結(jié)核的病人咱們都看過，他那
個痰啊，吐的非常多，多可是多，但是粘，特別粘，
所以他擱個濁，濁唾涎沫。
他底下又說一個與這個肺痿相似而實不同這么
一種病，就叫肺癰，這是咱們這個題目，肺痿肺癰，
他把肺痿提完了，他提出肺癰來了。
若口中辟辟燥，咳即胸中隱隱痛，脈反滑數(shù)，此
為肺癰，咳唾膿血。脈數(shù)虛者為肺痿，數(shù)實者為肺癰。
實證。所以如果"口中辟辟燥"，辟辟燥就
是干得厲害，這個辟辟兩個字啊，古人這個大學(xué)為辟
庸嘛，干什么呢？要是明理嘛，這個辟辟燥與隱隱痛
是個對立的關(guān)系，就是這個燥啊非常的明顯。這個痛
呢？"隱隱痛"，它不是那么劇烈的痛。他說如果口
中辟辟燥，口中里頭干燥得厲害，就說明是熱也是盛
啊。那么咳，也咳，可是咳啊胸里頭隱隱痛。那么這
個病它不象這個肺痿，肺痿脈雖然數(shù)，它微。"脈反
滑數(shù)"，他也象肺痿那個病，但是不是脈數(shù)而微，是
反滑數(shù)。這種病啊不是肺痿了，"此為肺癰"。"咳唾
膿血"啊，這個開始的時候不一定有膿血了，那么到
這個病整個形成了，它要唾膿唾血了。這是肺癰，與
這個肺痿是不同了。"脈數(shù)虛者為肺痿"，說這兩個病
在脈上有一個顯明的辨別，脈數(shù)是數(shù)，但是虛，這個
虛概括的很多了，脈數(shù)而弱、脈數(shù)而微，都屬于虛，
虛就是不足了。而虛脈呢按之無力，這個脈跳得無力
則謂之虛。那么這個脈雖然數(shù)，但是虛，這是肺痿的
這種脈應(yīng)。"脈實者"，脈不但數(shù)，我們上邊說這個滑
數(shù)，滑就是一個實脈了，都是一個太過的脈了。數(shù)之
中而實，脈按著有力，這個滑也是有力的一種了。不
只滑，脈大，脈緊這都算是一個有力的脈。脈實者這
是肺癰，這就脈上來分辨這兩個病，這都是原則上的
東西。開始它講這肺痿啊，就是津液虛而有熱，那么
同時呢他唾涎沫，咳唾涎沫，那么這把肺痿大概的情
形他是交代清楚了。與這個類似，也渴，但是不是咳
唾涎沫，口中辟辟燥，它一咳嗽呢反而隱隱痛，那么
他咳唾膿血，這類一系列的情況這是肺癰。那么就這
兩個病呢，有實有虛，都有熱，一個是數(shù)而虛者，一
個數(shù)而實者，這就說明這兩個病。
問曰：病咳逆，脈之，何以知此為肺癰？當(dāng)有癰
膿，吐之則死，其脈何類？作這一些提問。他說這個
肺癰也是咳逆，那么這種咳逆，你要是診之，這個脈
之就是診之，就是咱們現(xiàn)在說的診察的時候。你診察
他，你怎么知道是肺癰？第一個問題，肺癰有膿，怎
么知道它有癰膿，為什么一吐膿了就要死，那么這個
脈究竟是怎么樣的一個脈??？它就提這么幾個問題。
師曰：寸口脈微而數(shù)，微則為風(fēng)，數(shù)則為熱；微
則汗出，數(shù)則惡寒。這是一小節(jié)，他就答了，先就脈
上來說。他說寸口脈，還是我說的指的整個橈骨動脈
說的，不是單指的寸脈。這個"寸口脈微而數(shù)"，既
微，這個微是又細(xì)跳得又無力，就叫微，它這脈的形
也小，跳得也無力，這叫微。這個微啊，咱們頭前也
講很多了在《傷寒論》，這都是津虛，津液虛，亡津
液，脈微者亡津液也嘛，它這個虛脈。數(shù)還是熱了，
說針這個寸口脈啊是微而數(shù)，這么一個脈，那么底下
他就是分析這個脈了。他說"微則為風(fēng)"，那么后邊
呢又說一個"微則汗出"，這個研究過《傷寒論》的
都明白了，這個《傷寒論》啊它本來是太陽中風(fēng)，脈
浮而緩，緩就是弱，或者脈浮弱，這是太陽中風(fēng)的脈。
如果這個汗出津液喪失太多了，脈就是由緩弱而變成
微。所以他說這個微則為風(fēng)，這就由于太陽中風(fēng)喪失
津液太多了，所以緊接著他就說微則汗出。那么太陽
中風(fēng)脈并不是微啊，只是緩弱而已啊，到不了這微的
程度上，所以這樣子就是由于汗出多了，所以這個微
也正是亡津液，汗出多。那么這個怎么來的汗出多
??？由于太陽中風(fēng)，太陽中風(fēng)自汗出嘛，所以這個脈
它才緩。那么汗出多了，它就脈就微了。所以他底下
解釋啊，微則為風(fēng)，就是中風(fēng)了，就是太陽中風(fēng)沒脈
了。那么所以然呢，這個怎么由緩弱變成微了呢？就
是微則汗出，由于汗出太多的關(guān)系。他講這個肺痿啊，
就是得津液虛，主要在這一點。"數(shù)則為熱"，后邊又
跟著一個"數(shù)則惡寒"，總而言之他講這個太陽中風(fēng)
表證。數(shù)是個熱，表熱病嘛，咱們這個無論太陽傷寒，
無論太陽中風(fēng)都是表有熱了，咱們普通的感冒都是，
所以咱們用發(fā)汗解表去熱嘛。那么數(shù)就是有熱了，那
么為什么他又說數(shù)則惡寒呢？這個表證這個熱啊非
惡寒不可，所以說惡寒者，表未解也。咱們講太陽病
的時候，這是自然的，這個我講太陽病講過了。體表
的體溫啊驟然間高，與外邊這個差距啊就是加大了，
你看咱們一般人這個體溫與外界，他習(xí)慣上不惡風(fēng)，
如果你這個體表的體溫特別的高了，與外邊的差距加
大了，就感覺外邊風(fēng)之刺激或者寒之刺激，所以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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肺痿肺癰咳嗽上氣病脈證治第七
表證的時候，都是體表的溫度特別高的時候，他沒有
不惡寒的，所以他說數(shù)則為熱，數(shù)則也惡寒。他這兩
句話全是解釋寸口脈微而數(shù)，這是外受風(fēng)寒的這么一
種關(guān)系，他解釋這個脈。
風(fēng)中于衛(wèi)，呼而不入；熱過于營，吸而不出。"風(fēng)
中于衛(wèi)"者啊，那么這個風(fēng)邪開始襲人啊，侵襲到人
體啊，它不能進(jìn)到脈里頭去，只是在脈外。這個脈內(nèi)
呢，營在脈中，衛(wèi)在脈外啊，所以都是衛(wèi)先受病的。
所以他擱個風(fēng)中于衛(wèi)啊，但是這都有語病，這才搞到
后世風(fēng)傷衛(wèi)，寒傷營，其實這是有問題的，這個咱們
有時間再討論，現(xiàn)在咱們知道到這個。總而言之是根
據(jù)上頭，所以說人被風(fēng)寒，就是得了表證了，太陽中
風(fēng)表不解的時候。這個表不解啊，這個表氣就閉塞了，
表氣閉塞這個氣就往上壅。咱們一得感冒，尤其咱們
常遇著這種喘啊，那么吃麻黃是一個道理，我們?nèi)诉@
個往外，這個氣息也旁出啊，我們體表它也出啊，同
時也排出廢物。你看人得天天沐浴，衣裳到時候也是
要臟，那個臟是什么東西呢，就是你排出的廢物。那
么如果你中風(fēng)也好，傷寒也好，你這個體表啊閉塞，
這個里外不通達(dá)了，不通達(dá)了應(yīng)該從外邊排泄的廢
物，以至于這氣息它都往上來，壅逆往上，就是咱們
后頭講的上氣，咳逆上氣。這個氣是有上而無下，那
變成什么了呢？就是"呼而不入"，就是下邊呼氣不
入。它氣往上來，只能夠呼氣，吸氣就困難了。所以
它擱個呼氣不入，這只是外受風(fēng)寒指這個表邪說的。
"熱過于營，吸而不出"，這個熱過于營啊，這個熱
傷了血脈了，傷及血脈，就要結(jié)為癰膿啊，這個肺癰
后頭有解釋。那么熱才傷血脈，這個外面的風(fēng)邪它不
會傷血脈的。那么這個熱內(nèi)入了，傷及血脈了，那么
肺啊已經(jīng)有癰腫的情況了，吸而不出。這個癰腫怎么
的呢，這個肺啊能張不能合了，它就這么張，我們?nèi)?
一吸氣啊，肺張，一呼氣肺就合上。那么腫了，它光
能張，它不能合，所以入而不出，吸氣還能，呼出不
能了。所以這兩句話很不好懂啊，這個古人啊它盡在
文字上啊，讓你不太好懂，他下邊就解釋這兩句話。
風(fēng)傷皮毛，熱傷血脈。所以然的道理，這個風(fēng)只
是傷皮毛，皮毛閉塞。皮毛閉塞，表氣不通了，這個
氣都擔(dān)負(fù)到肺上了，往上跑。所以這個氣上而不下，
只呼而不能入，就是吸氣困難啊。我們臨床上咱們常
遇著這種病，都是吸氣困難，這個喘呢都是吸氣困難。
那么這個肺癰呢，指這個熱傷了血脈以后，這個肺它
腫了，熱傷血脈，在這里解釋上文了，為什么熱過于
營，吸而不出呢？它就是傷了血脈，傷了血脈結(jié)為癰
腫，這個肺啊能開不能合。這個呼吸啊，這個肺呢一
吸氣它開，一出氣它合。它不能合了，你光能吸不能
呼，出不來。所以這兩句話很不好講，一般的書啊弄
得亂七八糟的。所以他說熱過于營，吸而不出，這個
道理呢就底下這兩句話，由于"風(fēng)傷皮毛，熱傷血脈"
的關(guān)系，影響血脈，影響肺的本質(zhì)上有癰腫了，他講
這是講的肺癰了。
風(fēng)舍于肺，其人則咳。這個風(fēng)傷皮毛啊，它古人
認(rèn)為這個肺合皮毛，皮毛與肺是相合的，這個皮毛屬
于肺。那么雖然是風(fēng)傷皮毛，但是它內(nèi)舍于肺。那么
要是擱在咱們現(xiàn)在這個話說呢，這個晚了我給你們解
釋，就是外感啊要是涉及到肺了，一定要咳的。為什
么涉及到肺呢？就是方才我說的那個道理，這個表氣
一閉塞啊，本應(yīng)該從表氣排出的廢物，都擔(dān)負(fù)到肺上
了，肺受不了了，所以越這個表實越厲害，中風(fēng)到不
厲害啊。你看這個《傷寒論》上，太陽中風(fēng)沒有喘，
太陽傷寒必喘，所以麻黃湯證無汗而喘嘛。它越這個
不通，整個擔(dān)負(fù)到肺上了，古人這個現(xiàn)象一致的，外
邊受風(fēng)寒，就要喘，他就說風(fēng)傷皮毛，內(nèi)舍于肺，這
個古人呢根據(jù)這么個現(xiàn)象他給的解釋。那么這個實質(zhì)
呢，不是這個風(fēng)來跑肺上藏著去了，不是這么個事。
所以現(xiàn)在我們研究古人的東西啊，對他的規(guī)律我們必
須把它搞清楚。那么這個說法呢，古人有古人的說法，
我們也要把它解釋出來，但是是不是這個問題我看不
一定。如我們受了外感，喘，那古人看到什么呢？這
個風(fēng)啊，雖然在皮毛，皮毛又合于肺，這個風(fēng)啊就在
肺上安家落戶了，哪是那個事呢？這個在現(xiàn)象是有這
個情形，這是規(guī)律。但是我們現(xiàn)在解釋呢，應(yīng)該更進(jìn)
一步合乎生理，我認(rèn)為是這樣的。所以這個風(fēng)中于衛(wèi)，
就是中于表，那么影響人咳嗽，就是氣不得于外達(dá)，
它往上來，擔(dān)負(fù)到哪，擔(dān)負(fù)到肺上來。尤其我們?nèi)藢?
于液體廢物的排泄，不外乎這幾個路道，一個小便排
泄；一個汗腺排泄；一個就是呼氣。我們一天呼氣排
出的水份挺多，我們方才說的那個口吐濁唾涎沫也是
這個道理。這個肺子啊，沒有那個正常機(jī)能，正常機(jī)
能排出水份，水蒸汽啊，你看冷天往玻璃上一哈就知
道了，你要哈它冒水珠。我們平時呢也是，不過它不
見，有病了就不行了，它變成痰了，粘痰，這是肺有
病了。那么這個呢，說是"風(fēng)舍于肺"，這個在這個
古人是這么一種看法，其實表不解，影響到肺上，影
響肺可不是風(fēng)的問題，古人這么看那也沒有辦法，要
拿張仲景這兩千來年了，一千七、八百年了，那個時
候科學(xué)水平?jīng)]有，全世界那陣也沒有那么高的科學(xué)水
平，古人在現(xiàn)象上掌握這種規(guī)律，這是事實。那么所
以然的道理呢，當(dāng)然是科學(xué)沒有發(fā)展到那個地步，他
解釋不出來。那么涉及到肺上了，那么人一定是咳的，
就是表不解，上氣，它就影響到咳。
口干喘滿，咽燥不渴，時唾濁沫，。"口干喘滿"，
這個肺啊有熱，上焦有熱，有熱他口就干?？饶嫔蠚?
厲害了它就喘，由喘而變滿，這個僅喘呢，這個胸里
比較滿了，這是胸的內(nèi)壓它擴(kuò)大了。"咽燥不渴"，雖
然口干咽燥，這都是肺熱熏蒸之象了，但是胃里頭沒
有熱，熱不在胃，他就不渴。那么胃有熱，他必渴，
所以這個白虎湯證渴還是里有熱了，胃有熱了。"多
唾濁沫"，這個時候啊水遇到熱，它就變成濁唾涎沫
了，這就是肺痿之形成。這一段就說明由外感可以得
肺痿，也可以得肺癰，底下就說了。
時時振寒，熱之所過，血為子凝滯，蓄結(jié)癰膿，
吐如米粥，始萌可救，膿成則死。這個"時時振寒"
后頭有解釋，這個膿要是將成的時候，振寒，這是膿
成，化膿的時候有這么種情況。那么這是"熱之所過"，
就是咱們頭前所說的熱過于營，不是在表了，已經(jīng)進(jìn)
到這個血脈了，這個熱。這個熱傷血脈嘛，血由于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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