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zhí)著如你 生命如歌--有一種朋友不在生活圈,卻在生命里;有一種陪伴不在身邊,卻在心間。人生百味,歲月如煙,讓美妙的聲音隨同心靈的悸動伴著沉睡的文字飛翔....."無常"是生命的真相 "無常"是生命的真相 昨天早上的札記里,寫到"無常"兩個字,我不由得想起一副楹聯(lián): 山水花竹無恒主人,得閑便是主人;富貴貧賤總難稱意,知足即為稱意。 山水永恒,人卻不得永恒,得閑只是一瞬。富貴貧賤,也沒有滿足的時候,知足即為滿足。 萬惡皆因不滿足,皆因一個貪字。富貴園林,想占為己有;金錢萬貫,仍然嫌少。如老大進了太陽山,這也愛,那也貪,最后被太陽燒死。君不見,許多貪官,占下樓房百套,養(yǎng)了情人百名,貪污數(shù)億,仍不滿足,最后戴上了手銬腳鐐,做了階下囚。這也是我國法律寬容了他,沒有被砍頭。 人們都讀過《紅樓夢》,常記得紅樓夢里的《好了歌》:"人人都曉神仙好,唯有金銀忘不了。終生只恨積攢少,積到多時眼閉了"。錢財再多,生不帶來,死不帶去,何必貪得無厭? 二十多年前,我在東山一個小山溝里挖煤。請了一個湖北的小包工隊,投入上百萬,剛剛送進幾百米巷道,正準備回采出煤,臨近一個煤礦發(fā)生瓦斯爆炸,死亡幾十人。結果所有不符合安全生產(chǎn)標準的煤礦全部被關閉,將投入的資金打了水漂。 前些年,我到海南過春節(jié),從太原走的時候穿著棉褲棉衣。到了???,棉褲怎么也穿不住了,想到市場買條秋褲,結果跑遍??诘纳虉鲆矝]有買到秋褲。春節(jié)后返回太原,一下飛機,又是寒風刺骨,趕緊穿起了棉褲。 年輕的時候,我從基層調(diào)回機關,到對外經(jīng)濟部門工作,組建駐省城辦事處。經(jīng)過近兩年時間的努力,租下了場地,配齊了人員,建成了賓館飯店,有了接待場所和會議中心,辦事處初建規(guī)模。正當我大展宏圖之時,被一起案件牽連,離開了工作崗位。 二十多年前的一個夏天,我專程回到老家看望母親,陪七十多歲的母親吃過午飯。下午走的時候,身體硬朗的母親還將我送到大門口,瞭著我駕車離開。誰知第二天早晨就接到弟媳婦打來的電話,說母親因腦溢血病危。等我趕回來的時候,千呼萬喚,母親已經(jīng)聽不到我的聲音。 …… 面對世事變化,多少無奈,多少痛楚,多少積憤,只能空嘆。 其實,春秋無盡,四季輪轉,世事輪回,萬事萬物,一切都在發(fā)生變化,宇宙和自然就是這樣,無休無止,變化無常。年輕的時候,有過愛戀,有過成功,有過獲得,春風得意。曾經(jīng)一度天真地以為,人永遠不會老,愛永遠不會跑,到手的永遠不會丟。但是轉瞬之間,滄海桑田,人事巨變,世事難料。曾經(jīng)的轟轟烈烈,曾經(jīng)的無限風光,曾經(jīng)的愛恨情仇,曾經(jīng)的錦上添花,一轉眼都成了如煙往事,只留下回憶和嘆息。想守住一段美好,其實只是刻舟求劍。 "人世幾回傷往事,山形依舊枕寒流。" 九十年代離開故鄉(xiāng),下海經(jīng)商。漂泊三十多年后,去年重回故鄉(xiāng)。山形依舊城依舊,只是人卻不是當年的人。故鄉(xiāng)的山水不會變,在這無限的時間軸上,人的短暫的生命如白駒過隙,倏忽而已,青春難留。我曾去訪過我居住過的地方、我工作過的地方。當年的故人,不是遷居便是作古。偶遇舊友,四目相對,似曾相識。當年的靚妹子已成為白毛女,引起無限傷感。曾經(jīng)以為永遠年輕,永遠綻放,不曾想轉瞬間,一朝殘破,轉眼白頭。訪舊半為鬼,偶遇皆白頭。我曾感慨到:人啊,咋就這樣不經(jīng)世。 回憶到這里,我想起了這句佛教用語:"無常"。無常即無恒。世界萬事萬物,無時不在發(fā)生變化,沒有一成不變的事物。人生也一樣,災難和病痛時刻在伴隨著你,衰老如一直鬧鐘,時刻在催促著你,一步也不讓你停歇。年輕的時候,常常以為青春如火,燃燒不息;常常以為歡樂永遠會存在于生命之中;常常以為幸福不會離開左右。卻不知無言而無情的兩個字,"無常"緊隨其后。它總是在你最猝不及防的時候,突然奪走我們的親人、奪走我們的摯愛、奪走我們的幸福、奪走我們的希望,甚至奪走我們的生命。它總是在最猝不及防的時候,讓你心如刀絞,肝腸寸斷。痛楚過后,我們才明白,往往在最長久的希望、最長久的祝福、最長久的愛戀、最長久的幸福和快樂時,卻有著最長久的哀傷、最長久的遺憾、最長久的痛楚。 "無常",其實就是生命的真相。 無常即無恒! 2024年12月14日 甲辰冬月十四 向東晨起雜談 作者簡介 馮向東,筆名蘆芽山人、林海。 山西寧武人,現(xiàn)居朔州,已賦閑。任山西三晉文化研究會理事;北岳書畫院院長。愛書法,好雜文,喜舞蹈。書不入流,文不求名,一鯫生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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