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四點的街頭，擠滿了“找活路”的人：父母還在拼命，你哪有資格躺平？

.濤聲依舊. 2024-1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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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洞見pumpkin

一生懸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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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四點，可能有人還在報復(fù)性熬夜，有人已經(jīng)進入甜美的夢鄉(xiāng)。

但有這樣一群人已經(jīng)從被窩里爬起來。

他們戴著不太安全的安全帽，穿著結(jié)實耐磨的解放鞋，自發(fā)聚集在冬日的街頭。

博主@蘇七七上前詢問才得知，他們是在這里等活兒的雜工。

寒風夾雜著毛毛雨，冰冷刺骨。

可他們不舍得花十塊錢買一份熱乎的早點，2塊錢的饅頭成了性價比最高的選擇。

時而搓著手和身邊的人攀談幾句，時而巴巴地四處張望。

直到一輛面包車駛來，人群立即騷動起來。

還未停穩(wěn)，他們就把車身圍得水泄不通，來不及等車門完全打開，就你推我趕拼命往上擠。

這種面包車是用來接送零工的，能擠上車說明這一天的活計有著落了。

沒擠上車的人，只能在寒風中，等待下一輪的挑選。

凌晨五點多，終于來了好幾輛面包車。

已經(jīng)在寒風中站了一個多小時的他們自動排好隊，像貨物一樣被整齊地碼好，分裝進一輛輛車里。

此時，有一個背著紅色尼龍雙肩包的阿姨，徘徊在一輛面包車前。

他對著工頭說好話賠笑臉，希望能擠進去。

可規(guī)定好的車位，央求也是無用的。

五點三十七分，天要亮了，此時橋底下還有一群沒被選上的“小黃帽”。

博主采訪后得知，他們普遍上了年紀，沒什么學(xué)歷，也沒什么技能，唯一可以售賣的就是氣力。

然而在這里，氣力是最不值錢的東西。

只要工頭需要，他們什么活兒都愿意干，無論工作多累多難，一天的工錢不過130。

他們中有人是母親，打零工主要是“供娃兒讀書”。

有的是年逾六十的父親，掙的是一家老小的生計。

他們把打零工，稱之為“找活路”。

為了一家人的活路，他們不愿歇息，不能喊累，不敢停下。

知乎上有個問題：你在哪一刻真正理解了父母的不易？

評論區(qū)有幾張圖看得我鼻酸。

這是疫情時期的一張流調(diào)圖，記錄了深圳寶安64歲劉婆婆最真實的日常。

她上午要去醫(yī)院照顧生病的老伴，中午要坐地鐵去女兒的餐廳幫忙，一直到晚上才能回家休息……

她64歲的晚年生活，沒有早茶、沒有麻將，也沒有廣場舞，有的只是數(shù)不盡的責任，和日復(fù)一日的勞作。

這是上海一對賣炸貨的老夫妻。

他們每天起早貪黑，風里來雨去，數(shù)十年如一日。

只是因為兒女做生意失敗了，老夫妻倆只得出來擺攤幫忙還債。

重慶街頭，一個身著粉裙的米老鼠在為商家做宣傳。

可是當頭套卸去，里面竟然是位白發(fā)蒼鬢，瘦骨嶙峋的老爺爺。

還有這位“蛙奶奶”。

人們以為蹦蹦跳跳賣網(wǎng)紅青蛙，是年輕人招攬顧客的小把戲。

畢竟頭套悶熱沉重，長時間走路叫賣，需要極大的體力。

可當頭套被卸下，我們看到了老奶奶的滿頭白發(fā)。

她或許并不理解這里頭的套路，她只知道多賣一只青蛙，就多一筆錢。

自己苦點累點沒關(guān)系，只要能幫襯孩子們一些，讓他們好過點。

在城市的各個角落，這樣的父親母親還有很多。

他們的身份各異，或許是保姆、門衛(wèi)，建筑工人、維修人員……

但他們的心愿都一樣：只要還活著，就為孩子盡一份力，發(fā)一分光。

前段時間，一個同事因為被領(lǐng)導(dǎo)批評而情緒崩潰。

他向我大吐苦水：

“每天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狗晚，這么拼命工作，難道就是為了每天被人指著鼻子罵嗎？

都說人生是曠野，為什么我的人生只是一條通往無限加班的軌道?！?/span>

越想越心酸，越說越難過，最后氣得要辭職。

但前幾天，我倆在食堂見面的時候，他卻突然就說先不離職了，準備好好干下去。

原來，有天他偶然在微信運動上發(fā)現(xiàn)，他爸爸連續(xù)半個月，每天都走 5W 步以上。

他打電話回家才知道，一直務(wù)農(nóng)的爸爸苦于種地不賺錢，便在鎮(zhèn)上的工地找了一份工。

“六十好幾的人了，每天早上 4 點多起床，晚上11 點多回家，累死累活一月才賺3000塊，但凡我有點本事，我爸也不用去干這個了。”

我說：“你現(xiàn)在也能夠養(yǎng)活自己，叔叔沒必要這么勞累吧？”

同事低了低頭說：“我這些年一直沒找上女朋友，我爸覺得是家里條件差，他想趁現(xiàn)在還能干得動，多賺一點錢?！?/span>

說到這里，他眼眶有些濕潤：“我爸都還在為我拼命，我哪有資格歇息？”

村上春樹曾在書里寫：人不是慢慢長大的，而是一瞬間長大的。

而這成熟的契機，通常來自于兩個瞬間：

一是失去了保護你的人，二是找到了你要保護的人。

在那一瞬間，你發(fā)現(xiàn)父母已經(jīng)蒼老得無力為你兜底，你發(fā)現(xiàn)你已經(jīng)成為家里的頂梁柱。

那種責任感會讓你放下一切矯情，放下一切懶惰和玻璃心，你會想自己如果更有本事就好了，想著如果再努力一點就好了。

那一瞬間你會咽下一切委屈，吞下所有抱怨，扛起為家人遮風擋雨的使命，你明白你越強大，你的家人就會活得越安逸越體面。

最近看到一則真實的故事。

一個男子去醫(yī)院看望病人，卻意外看到一個正在啜泣的老人。

原來，這位老人因為胃腸痛獨自去醫(yī)院看病，醫(yī)生診斷后讓老人去做個CT，看看有沒有問題，做CT的價格是500元。

他沒有直接繳費，而是打電話給兒子，反復(fù)詢問這個ct要不要做。

顫抖的雙手，小心翼翼的語氣，像極了一個正在認錯的孩子。

有句話說：當你不想工作的時候，可以去醫(yī)院看看。

因為除了生離死別，這里天天在上演著命與錢的殘忍較量。

對此我深有感悟，八年前我的父親突發(fā)腦梗，在ICU里待了十幾天。

每天賬單上的費用，流得比水都快，家里的存款很快就見底了。

我是家里的獨子，才上班一年，平日花錢大手大腳，根本沒有任何積蓄。

我不敢看向母親那悲傷的眼神，不敢聽一陣接一陣的嘆息，只能倉皇逃到洗手間。

我獨自縮在蹲坑的小角落里，不敢出聲，只能暗暗咬緊牙關(guān)。

一面為父親的狀況擔憂，一面厚著臉皮向同學(xué)朋友借錢。

借遍親朋好友之后，又預(yù)支了幾個月的薪水才勉強把危機度過去。

從那之后，我完全變了個人。

對工作再也不敢敷衍，開始節(jié)約開支，認真規(guī)劃職業(yè)學(xué)習(xí)理財，得空還接一些兼職。

經(jīng)常有人問：工作的意義是什么？

我想，缺一次錢你就懂了，在醫(yī)院痛哭時你自會明白。

很多時候，拼命工作，努力賺錢，不是為了某種物質(zhì)上的欲望，而是獲取對抗命運的資本而已。

一個人努力的樣子里，藏著父母晚年的安康。

給家人安穩(wěn)的生活，為他們的健康兜底，我想沒有比這更樸素、更偉大的意義了。

▽

日本文化中有個詞叫“一生懸命”。

很多百年老店寫在門邊，意味著對傳統(tǒng)、傳承的忠誠和責任。

我看到這個詞的時候就在想，中國人對家庭的責任感，不恰恰也是“一生懸命”么？

終其一生，所求不過父母的安康，孩子的成長，愛人的笑臉。

每個人燃盡一生，不過在尋找生活的“活路”。

點個在看，愿所有為生活打拼的人，都能被溫柔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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