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長的2024終于迫近尾聲,站在2025門口茫然四顧,驀地想起閻鶴祥那段關(guān)于“對跖點”的脫口秀,所謂初心與回歸,逃避與堅守,于出走八年之后再度橫亙于心,恍如似曾相識的輪回。 折騰半生,一夜入知命。眼枯手澀的潰退之年,殘酷的濁世法則,溫柔的人間塵緣,足以讓一名狂放不羈中年無奈與生活握手言和,又或終于學(xué)會放下。這,便是半吊子理想主義者的宿命。 13世紀波斯詩人魯米寫道,你生而有翼,為何竟愿一生匍匐前行,形如蟲蟻?當(dāng)年破門別院,只為自由故,不甘做個井底順民。如今雖已屆天命之齡,若就此油膩滿身頹唐終老,終究意難平。 天地籠中雀,江湖堂前燕,富貴井底月,人生水上萍。世間寥廓,萬物生長,生命之輕與瓦罐之重或許是永遠的矛盾體,但若為匍匐謀生而扭曲求全,便真能活出個沒心沒肺的成功者模樣? 貓膩小說《將夜》中,春風(fēng)亭朝小樹觀魚破境入知命后,仍舊知其不可而為之,無懼生死遠涉大河挑戰(zhàn)劍圣柳白。于今想來,那句“魚躍此時海,花開彼岸天”,何嘗不是另外一種“對跖點”。 思慮至此,心下釋然。到頭這一身,難逃那一日,脫我油膩袍,著我舊時裳,老夫聊發(fā)少年狂,且容我再浪一浪。因為熱愛,何懼逆行。 再見,2024!你好,202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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