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節(jié)已經(jīng)立冬,氣溫乍寒還暖,午后的讓人有點覺得熱。文麗早晨穿的棉襖,亦是穿不住。換了一身輕便的運動服,去房后的十里長山逛逛,說是十里其實也沒有一個確切的數(shù)字,人人都這么說,也就定下來了,這也算約定成俗吧。長山就像山的連體嬰兒,一個山頭連著一個山頭,但能看出山的根基是長在一個母體上的,山都不太高大約海拔三四百米。因為這山區(qū)在古代出了一個姓米的書法大家,這個米姓的后人也挺有能耐的,在這山懷里批了地建了紀念他們先人的公園。當?shù)卣蚕腴_發(fā)這里,在長山修了長長的盤山路,山頭之間的大路像魚脊,各個山頭也各有從這山腳直上山頭的小路像魚肚上的刺骨。很適合人徙步攀登,體力好的爬到山頭把各個山頭跑遍,也有單獨爬一個山頭。附近的村子都被拆遷,村民都搬到了七八公里外的城郊的安置小區(qū)了。這里建起了大學城,老城區(qū)的幾所大學都在這建了新校區(qū)。山里常有男男女女的學生來爬山。 在進山的三叉路口,文麗在路邊的荒草里撿了一根手指粗的槐木條棍,應該是別的爬山人用過放在這的,在這山口的路邊有好多根這樣的木棍,有的是游人帶來的,更多是林區(qū)護林員準備好放在各個進山路給游人用的,這樣游人就不會去禍害別的正在成長的小樹木了。文麗握了握覺得很合手,與自己身高相當,粗細和自己的大拇指差不多,心想可以當拐杖,也可防身,山里還是有些小動物,雖然它們不主動攻擊人,但女孩子膽子小,有根棍子可以壯壯膽量。 上山的路上,迎面碰上一下山的豪華大巴車。大巴車是屬于前面山谷旁一養(yǎng)老院的,據(jù)說是有錢人把老人送來的,養(yǎng)老院有大巴車周一從城里接老人們來,周五再送回城里和家人相聚,像個托老所。過了養(yǎng)老院,山路向右拐橫向約三百米后再,拐正向上的上坡路。一對年輕男女手牽手走在前邊,女的似乎走不動了,將頭倚在男子肩膀。文麗想這才進山走了這么一小段路就走不動了,搖搖擺擺真?zhèn)€如弱柳扶風。男子用手摟著女人的頸,吻女子額頭時,發(fā)現(xiàn)身后不遠的處的文麗,他用手捏了捏握的手,兩人迅速將粘著的身體分開。女子回頭看文麗一眼,文麗發(fā)現(xiàn)女子的臉兒緋紅,文麗也覺得自己在偷窺了人家秘密一樣,自己的臉也在發(fā)熱。想快步超過去,可是有點遠近五十米的距離,自己也沒有這實力。只有自己放慢腳步,讓他們倆快點走遠點,自己假裝在欣賞什么,環(huán)顧一下四周除了樹還是樹,活見鬼了,樹上一只鳥也沒有,平時來山里,樹上鳥很多,在枝頭嘰嘰喳喳,喜歡的人說是鳥兒在唱,不喜歡的則覺得太吵了。文麗抬頭望著樹,努力在尋找點什么,不去看前面這對鴛鴦,讓他們走一會。還好,有棵不高的長尾松樹上有松果,松果在這個季節(jié)大都開了懷,松子隨風飄落了。但,且慢,有發(fā)現(xiàn),有一北向樹枝里,有兩顆沒有開的松果,一顆褐黃,一顆居然還是墨綠的。文麗右手使根去夠壓松枝,左手去摘這兩顆黃、綠松果。綠地大一些也要,沉一些。是什么緣故讓它倆沒有像其它的松果一樣開放,把籽放開讓風吹走,散向大地,讓它們帶著松樹的基因,在土壤中發(fā)芽扎根生成小樹。它倆應該從春天跟別的松果一起從母樹上長出,可到秋天它倆沒有懷籽、散籽。也許這兩個的果實在含苞待放時,花蕊沒有被公樹的花粉授上,沒有結(jié)出籽。她想起自己的老公,她起初恨他,他就像個公狗,跟著別的騷女人的屁股后面嗅著嗅著就跑的沒影了,也許在世界的某個角落干著像狗一樣的性交;她也想到到自己女兒,跟離開母樹的松籽一樣在別的城市生活一樣,女兒會偶爾打電話給她,她卻很少打電話給女兒,怕打擾她的生活。文麗主動跟領(lǐng)導申請到山里林區(qū)來工作,林業(yè)局的領(lǐng)導看她離婚后在機關(guān)整天悶悶不樂,也就同意讓她來林區(qū)散散心,并說什么時候想局里工作說一下就可以回去的。來這里是要獨處的,丈夫和別一個女人跑了后,賣掉了城里的房子,因為那里曾經(jīng)的家,對她來說,都是痛苦的回憶。好在女兒大了,在另外城里上班了。沒有人需要她了,來到這山里,就是想孤獨地生活。 當文麗故意磨磨蹭蹭地擰下這兩個松果后,再向那邊望去,那對男女竟無聲無息的消失了。手里拿著兩個一褐黃一墨綠的松果,向前開始走,走到向上拐的地方上坡的路也沒有那兩個人,估計是離開了主路。文麗估計他們這么短的時間也不會離開太遠的,因為周邊的坡上長著灌木 快到山頂?shù)穆纷兊膶挸ǎ瓉硎强梢蚤_車的,后來山路彎太多,出過幾次車禍,就在山下各個進山的路口建了停車場,不讓車子再開上山了。迎面走來對中年男女,男的走在前 面,女的離開四五步,沒看到文麗前,兩人還說話,看到文麗后兩人裝著陌生人。文麗在這山里見的多了,一眼就看的出,搞婚外情的。心里恨恨地罵,一對狗男女。(未完,待續(xù)……) (接續(xù))離群索居了四年了,想讓自己的心靜下來,但看到這迎面過來的中年男女,再也抑不住內(nèi)心的憤怒。她就再與那男人擦肩而過了怒瞪他一眼,竟發(fā)現(xiàn)他的下衣褲口的拉褳沒有拉上,再看那中年婦女,體形微胖,兩腮緋紅,走過看,頭發(fā)里竟橫七豎八地深深淺淺地插著幾根落地的松針和不知名的枯草。這對狗男女一定剛才在她遇見他們之前在哪棵大樹底下行了茍且之事,他們一定不是合法夫妻,要不在這冬日的晌午跑到這山里來行云雨之事。這時,之前的那對年輕男女從文麗身后追了上來,對,確切地說那女的大步流星在前面走,年輕小伙在后追,一改初見時弱枊之狀,好像是加了油的竄天猴,倒是那精壯小伙像是泄了氣的皮球拖著腳在后面追。文麗想今天是什么黃梅日子,碰到這兩對風情男女。想到這那腰間褲腰里竟有莫名的山風吹進似的,讓整個腰部以下為之驚顫,胯間一緊,一團久已熄滅的邪火騰然升起……(未完,待續(xù)) 離開這兩對男女來到山頂,山頂?shù)穆繁苯ㄓ幸挥^景臺,觀景臺用水泥徹了五根大柱子撐起的一個臺,臺 上有玻璃建了觀景臺,整個觀景臺如懸空寺,面向北是大江,浩浩蕩蕩,想起那起古詩句:“無邊落葉瀟瀟下,不盡長江滾滾來”。觀景臺里有很多人架起相機在拍照,拍大江,拍群山……,欲火燃燃此處也不適合久留,還好在路南有一平地建有一黃色房屋,門上寫有蝌蚪文,萬福宮。宮前一小廣場,在廣場東南角,有一隱蔽的缺口,走近一看,缺口竟是臺階只容一人過的石階向下直通山下,就是魚腹上的一根刺骨。文麗不加思索地,走下小道,沒走幾步,抬頭看,也被大樹所阻看不到剛下來時的平臺。路愈走越險,起初是臺階,下了幾十米便只是石子,和就地取材的石頭鋪的路,看來行人很少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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