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佛心作文】 《玉壺齋》的座上客 (五十八)韋編三絕耽羲《易》,蕭散風(fēng)神真隱人,不愧是敢用韋編三絕起名字的文韋編 (總01669-文0734) 阿簡把在文化市場,租個攤位的想法兒跟在座的說了一遍,問在座的幾位:“哥兒幾個有沒有不同意的?說說。” 文韋編聽阿簡這么問,就站起來,把酒杯一端說:“同意的請舉杯,干了杯中酒。不同意的請摔杯走人,從此不得再來玉壺齋?!?/p> 在座的,無論杯子里是酒,還是飲料,或是茶水,都舉了起來,湊到一起,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鼗ハ嗯鲋?。然后,一飲而盡。 阿簡說:“沒不同意見,就這么定了。哥兒幾個想想,咱們先給那個攤位起個名兒,擱到這兒存著。你說哪?梁兄?!?/p> 阿簡問我,我說:“咱們心里想著起名兒的事兒,這會兒還是選個攤主吧先。人無頭不走,鳥無頭不飛。總得有個牽頭兒的,主事兒的才行?!?/p> 阿簡說:“不能叫攤主,得叫董事長。” 廖遠(yuǎn)方說:“董事長得是德高望重,能讓人服氣的?!?/p> 成之岡說:“董事長、董事長,董事長得懂事兒,誰懂事兒誰來?!?nbsp; 我打著哈哈兒,看著成之岡說:“我看你就挺懂事兒的?!?/p> 阿簡說:“我看,就讓文兄來吧” 我說:“我看行,同意?!?/p> 文韋編張開兩只手,又快又使勁地往前一伸,仿佛要把董事長這個名頭穿過窗戶,給推到樓下去。他推辭說:“不行不行不行,我什么都不懂,一不會書法,二不會畫畫兒的,三不會刻章,不行不行不行?!?/p> 阿簡說:“說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第一,你退了,有工夫兒,你就多費(fèi)費(fèi)心,著手操辦吧。第二不用你寫,也不用你畫,更不用你操刀。你就是掌舵的,一把手兒,總瓢把子?!?/p> 成之岡一臉正色地說道:“還要操刀?聽著怪瘆得慌的。刀是什么刀?劊子手的鬼頭大刀!這是要上菜市口兒的意思呀?!?/p> 廖遠(yuǎn)方看了一眼成之岡說:“去!少搗亂,這兒商量正事兒那?!?/p> 成之岡又問:“什么是瓢把子?” 我說:“瓢把子就是老大,就是首腦,就是當(dāng)頭兒的。北京人把腦袋叫腦瓜瓢兒,腦瓜瓢兒就是頭。腦袋破了叫'開了瓢兒了’,腦袋上謝頂沒頭發(fā)了叫'禿瓢兒’,在菜市口開刀問斬,把腦袋砍下來了叫'摘了瓢兒了’。文老大是咱們的總瓢把子,就是說,文老大在咱們這兒還是老大。” 說完,我又對文韋編說:“今后你就是總舵主,我們都是你的小兄弟,干活兒的事兒,你只管吩咐就行了?!?/p> 阿簡說:“這事兒就這么定了,文兄是董事長。下邊兒,咱們給咱們的攤位起個名兒吧就。” 廖遠(yuǎn)方說:“就叫玉壺齋,現(xiàn)成兒的,還有紀(jì)念意義。咱們是在梁兄的玉壺齋訂下的這個事兒,那兒就是玉壺齋的分號。” 文韋編說:“還是叫個什么書畫社,顯著正規(guī)?!?nbsp; 成之岡說:“我看還是叫'率真堂’好,咱們就是一幫老天真。” 我想了想說:“叫'退之廬’,怎么樣?” 阿簡問我:“有什么講兒嘛?” 我還沒說話,成之岡搶過去話頭兒說:“這還不好理解,幾個退休的老幫子,躲進(jìn)一間茅廬里,寫寫畫畫,自娛自樂唄。” 文韋編這時候兒,又問了我一遍剛才阿簡問過的話:“'退之廬’這個名兒,有什么講兒嘛?” 我說:“剛才缸子不是說了嘛,幾個退休的老幫子,躲進(jìn)一間茅草棚子里,寫寫畫畫,自娛自樂?!?/p> 文韋編說:“他說不行,我得聽你說。” 我說:“要說有講兒,還真有講兒?!?nbsp; “什么講兒?”文韋編問我。 我反問他:“韓愈,知道吧?” “知道,不就是門口兒賣烤白薯的那個人嗎?”文韋編假裝正經(jīng)回答。 我也順著他的語氣,一本正經(jīng)地說:“不錯,白薯又叫山芋,'冬天的白薯——寒芋(韓愈)’。不過,我說的就是韓愈這位古人?!?/p> “古人,知道啦,唐宋八大家之一,韓愈——韓退之——哎!我這么順嘴兒一禿嚕,想起來了——'韓退之’,這講兒在這兒哪!”當(dāng)文韋編說出韓愈的姓名之后,順口兒就道出了韓愈的字——退之。 我趕忙贊嘆道“'讀書須用意,一字值千金’,還得是大學(xué)生。'韋編三絕耽羲《易》,蕭散風(fēng)神真隱人’,不愧是敢用'韋編三絕’起名字的文韋編。 【未完待續(xù)】 【梁佛心作文】 《玉壺齋》的座上客 (五十八)韋編三絕耽羲《易》,蕭散風(fēng)神真隱人,不愧是敢用韋編三絕起名字的文韋編 總01669-文0734-插0126/27-圖03791/92 圖/文:梁佛心 2024年8月25日 星期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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