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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年前，一位英國植物學家眼中的四川

釋遂9182 2024-08-24 發(fā)布于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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爾勒斯特·亨利·威爾遜（Ernest Henry Wilson），是英國著名植物學家。1876年2月15日，威爾遜出生在英國一個鐵路工人家庭，家中有兄妹6人，由于家境貧窮，他在17歲時輟學進入伯明翰植物園當園丁。這位普通的園丁逐漸在倫敦園藝界嶄露頭角，并成長為一名卓有建樹的植物學家，后來擔任美國哈佛大學植物研究所所長。

威爾遜是第一個打開中國西部花園的人。1899年至1911年，他先后4次來到中國西部考察，將數(shù)萬份植物標本和一千多種植物種子帶到西方，為西方的現(xiàn)代文明和東西方科學文化交流作出了巨大貢獻。1930年10月15日，威爾遜和妻子海倫去探望新婚的女兒，在返程途中，不幸遭遇車禍去世，終年54歲。

在4次中國之旅中，威爾遜3次來到四川。他在四川境內(nèi)考察時主要選擇了兩條線路。一是陸路，從巫溪、云陽、開縣（現(xiàn)屬重慶市）到宣漢，經(jīng)達州、巴中、儀隴、閬中、鹽亭、三臺、金堂到成都。二是水路，從湖北宜昌由長江經(jīng)重慶抵宜賓，再沿岷江經(jīng)樂山到成都。

到成都后，他又先后從兩個方向進入川西，一是從成都啟程，經(jīng)什邡、綿竹、安縣、北川、平武、松潘、茂縣、汶川、都江堰返成都；二是從都江堰出發(fā)，沿臥龍、小金、丹巴、康定、瀘定、漢源、樂山返成都。在長達十余年的考察期間，所到之處，威爾遜拍攝了許多珍貴的照片，詳細記錄了100多年前四川的自然風貌和人文景觀。

巫溪縣城北門及碼頭

從巫溪縣城北門及碼頭可以看到當年寧靜祥和的場景。巫溪地處渝、陜、鄂三省市交界處，位于大巴山東段南麓，是我國中部腹地南北通道的戰(zhàn)略要沖。自東漢建縣以來，巫溪名稱多次變更，明朝為大寧縣，因縣名與山西臨汾的大寧縣同名，民國年間改名巫溪縣。

據(jù)《大寧縣志》記載：“光緒22—23年，知縣熊登弟以工代賑，沿河岸由北門至東門、南門，用條石建城墻280余丈，高1丈2尺，并作護城河堤。”巫溪古城地處大寧河畔，所以城墻兼有“御敵”和“防洪”的雙重功能。圖中北門的門洞上有“拱辰”二字。“拱辰”本意為拱衛(wèi)北極星的意思。出自《論語·為政》：“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眾星共（拱）之”。

巫溪縣大山深處的百姓

云陽城對岸的張飛廟

云陽張飛廟素有“巴蜀勝境”的美稱，為紀念三國時期蜀漢名將張飛而修建。在云陽縣城某視野開闊處，威爾遜將位于長江南岸飛鳳山麓的張飛廟攝入了鏡頭。張飛，字翼德，三國時蜀漢重要開國功臣、五虎上將之一。劉備平定益州后，派張飛為巴西（東漢末年至隋朝期在四川和重慶地區(qū)的一個郡級行政區(qū)劃）太守，領軍駐守閬中達七年之久，為鞏固蜀漢政權，保護閬中一方平安立下汗馬功勞。

相傳三國后期，張飛被部將范疆、張達暗害，二人取其首級投奔東吳，行至云陽，聞說吳蜀講和，便將張飛首級拋入江中。一漁翁捕魚時，將其打撈上岸，埋葬于飛鳳山麓，當?shù)匕傩毡阍诖肆R紀念，故有張飛“頭在云陽，身在閬中”之說。張飛廟廟內(nèi)鑄有一口大鐘，傳說張飛大義大勇，死后仍為百姓保一方平安，每遇火警、水警乃至匪警此鐘就會自動鳴響，故稱“靈鐘”。從照片上可清晰地看到廟宇臨江一面的墻上“靈鐘千古”四個大字。

在拌桶前摔打稻谷的開縣農(nóng)民

風車是開縣農(nóng)村篩選稻谷的主要農(nóng)具

威爾遜來到開縣的時候，正是當?shù)厮境墒斓募竟?jié)，他記錄了農(nóng)戶們收割、晾曬稻谷的場景。

圖中農(nóng)戶們使用的農(nóng)具分別是拌桶和風車。拌桶是四川農(nóng)村收割稻谷的專用工具，其外形為正方形，由厚約5厘米的四塊木板，采用榫卯結(jié)構(gòu)組合而成。桶高約80厘米，上大下小呈斗狀，四角上方各有一個便于移動的把手。收稻谷時，人們把拌桶搬進稻田里，用一床竹編的大曬席，從里面將其中三方圍起來，以擋住摔打谷穗時谷粒四處飛濺。

風車是篩選稻谷使用的農(nóng)具，主要由裝稻谷的漏斗、手柄與葉輪、漏槽與出風口等部分構(gòu)成。晾曬后的稻谷，里面含有一些癟殼和雜物。通過搖動手柄產(chǎn)生風力，飽滿的稻谷就從大漏槽里出來，不太飽滿的則從小漏槽落下，癟殼和雜物就被吹到出風口外面。通過風車，優(yōu)質(zhì)的稻谷便脫穎而出。

閬中白塔山下的黃連關

閬中南津關

威爾遜從儀隴進入閬中境內(nèi)后，經(jīng)黃連埡繼續(xù)前行，沿嘉陵江岸朝錦屏山方向直抵山腳的南津關。從這個“水陸雙利”的關口過渡，便到了古城閬中。

在威爾遜的眼中，閬中是一座美麗的城市，有很多優(yōu)秀的建筑，同時還是一座重要的宗教城市和軍事重鎮(zhèn)。據(jù)史料記載，早在戰(zhàn)國時期，閬中即為巴國別都。從公元前314年秦惠文王置閬中縣后，歷代王朝都曾在這里設置郡、州、府、道治所，是川東北政治、經(jīng)濟、文化、軍事中心，至今已有2300多年的歷史。南津關坐落于閬中古城南面，背倚風景秀麗的錦屏山，與古城隔江相望。這里自古就是商賈云集、物貿(mào)繁盛的水陸要塞。明成化年間，南津關曾設浮橋通嘉陵江兩岸，與古城連為一體。

潼川府（今三臺縣）古驛道旁的廟宇及茶館

在潼川府一古驛道旁（今三臺縣八洞鎮(zhèn)）的廟宇前，威爾遜停下了腳步，他看見廟宇旁有一個專為過往客商開設的小茶館，幾個人正在里面歇息喝茶，他也決定在此作短暫停留，并將古樹、廟宇和那個小巧玲瓏的塔攝入了鏡頭。

立在廟宇前的那個塔叫字庫塔，它是古人專門用來焚燒字紙的微型建筑。字庫塔始建于宋代，大多采用六角或八角柱體，塔身有方形或圓形的孔，字紙便從這里投入。塔龕中供奉有倉頡、文昌、孔圣等神位。古人將廢棄的字紙放到專門修建的塔中焚燒，這是我國傳統(tǒng)文化中“惜字如金”、“敬天惜字”觀念所形成的一種習俗。舊時讀書人從不隨意處理有文字的廢紙，民間有種說法，糟蹋字紙會生瘡害病、雙目失明，并禍及子孫。所以，凡是廢棄的字紙，都要在字庫塔前舉行專門的儀式集中焚化。

成都東門望江樓

來到天府之國的首府成都，威爾遜的目光被許多風景名勝所吸引，武侯祠、青羊?qū)m、九眼橋、望江樓等被他悉數(shù)攝入鏡頭。

武侯祠始建于公元223年，是紀念三國時期蜀漢丞相諸葛亮的祠堂。諸葛亮為蜀漢丞相，生前曾被封為“武鄉(xiāng)侯”，死后又被蜀漢后主劉禪追謚為“忠武侯”，因此歷史上尊稱其祠廟為“武侯祠”。

青羊?qū)m是成都最古老、規(guī)模最大的道教宮觀。因其主要殿堂三清殿中有兩只銅鑄的青羊，故名。青羊?qū)m中的八卦亭，突出地體現(xiàn)了道教教義特征，是一座標志性的建筑物。它布局緊湊，精巧大方，整體建筑共三層，建于重臺之上，亭座石臺基呈四方形，亭身呈圓形，象征古代天圓地方之說。

成都九眼橋

九眼橋古名宏濟橋，始建于明萬歷21年（1593年）。系石欄桿、石橋面的大拱橋，下有9孔。在乾隆53年（1788年）補修時，改名為九眼橋。望江樓又名崇麗閣，是明清兩代為紀念唐代著名女詩人薛濤而建的。樓高39米，共4層，下面兩層四方飛檐，上面兩層八角攢尖，既有北方建筑的穩(wěn)健雄偉，又有江南樓亭的秀麗玲瓏。因其矗立于錦江邊，故名望江樓。

成都滿城

成都的滿城位于城區(qū)西部，當?shù)厝怂追Q“少城”。康熙20年（1681年）冬，歷時8年的三藩之亂平定以后，成都地區(qū)的滿人逐漸增多，清政府于1718年開始在成都為八旗兵及其家屬專門修建了這座“城中城”。滿城不準任何漢人進入，也不準滿人隨意外出。滿清統(tǒng)治末期，滿漢互不往來的規(guī)矩開始改變，雙方逐漸融合并通婚。

綿竹興隆鎮(zhèn)古戲臺

被稱為“父老開心地，鄉(xiāng)村體面場”的古戲臺，是我國廣大農(nóng)村娛樂的主要場所，也是鄉(xiāng)民們的精神殿堂。威爾遜拍攝的古戲臺位于離綿竹城不遠的興隆鎮(zhèn)。戲臺屋脊的正中矗立著戲臺的主要標識——直指云天的方天畫戟，屋脊的兩端飾有造型優(yōu)美的鰲魚和挺拔的飛檐翹角，房頂上還有許多戲劇中的人物雕塑。

正所謂“戲臺小天地，天地大戲臺”，在古戲臺上，咫尺天涯評論是非功過，須臾歲月歷數(shù)萬古忠奸；洞世事諳人情悲歡離合，繹彼此演古今喜怒哀樂。這里，構(gòu)成了演繹生、旦、凈、末、丑的特定藝術表演空間。跟其他地方一樣，綿竹興隆鎮(zhèn)的古戲臺上，也鐫刻著兩幅形象生動，寓意深刻的楹聯(lián)：“舞袖風生蹁躚入妙，歌臺暖響婉轉(zhuǎn)關情”，“好將白雪陽春曲，引出忠臣孝子心”。

北川漩坪竹索橋

在北川縣的漩坪鄉(xiāng)，威爾遜拍攝了當?shù)匾蛔苡刑厣闹袼鳂颉１贝h位于四川盆地西北部，山勢險峻，溪流密布。以前，在大山深處的交通要道上，有許多這種以竹索懸掛于河流兩岸的索橋。這座竹索橋橫跨湔江，長約30米。由于竹索橋擺動較大，承重有限，在人流往來頻繁的地方，往往會同時修建幾座竹索橋以方便路人。2008年5·12大地震使這里形成了堰塞湖，水位上升60多米，當年的竹索橋遺跡已沉入湖底。

松潘黃龍彩池

“黃龍真是一個神奇的地方，簡直不可思議”，威爾遜在日記中曾經(jīng)這樣寫到。黃龍位于四川北部阿壩藏族羌族自治州松潘縣境內(nèi)的岷山山脈南段，是一條長7.5公里、寬1.5公里的緩坡溝谷。溝內(nèi)布滿乳黃色巖石，遠望好似蜿蜒于密林幽谷中的黃龍，黃龍溝名即來源于此。它以“奇、絕、秀、幽”的自然景觀而蜚聲中外，被喻為“人間瑤池”。

威爾遜是最早記述黃龍奇觀的外國人。他的《一個博物學家在華西》一書有這樣的描述：“一股激流夾帶過量的石灰從亙古雪原雪寶頂奔騰而下，沿岸沉積著厚厚的乳白色石灰外殼。這里被西番（當?shù)夭刈澹┱J為是圣潔的，對他們而言，任何自然現(xiàn)象都有強烈的誘惑力。那里早就建有一座廟和由溪流沖刷而成的一串約50個小湖，展示著最旖旎的風光。

”

在松潘雪山梁子東坡民居前的威爾遜（右）

雪山梁子是從黃龍到松潘的必經(jīng)之路。離開黃龍到松潘途中，威爾遜特意在雪山梁子東坡的一處民居前，請隨從為自己拍了一張留作紀念的照片。翻過雪山梁子經(jīng)川主寺就到了被稱為“川西門戶”的松潘。

松潘古稱松州，始建于明朝洪武12年（1379年），是歷史上有名的邊陲重鎮(zhèn)。松潘古城周圍高山屏蔽，岷江穿城而過。古城分內(nèi)、外兩城，內(nèi)城平面跨崇山，依山順勢略呈三角形，東部崇山之下河谷地帶為長方形，外城毗鄰內(nèi)城南面的河谷下壩，有城門與內(nèi)城相通。城門共有七道，其中內(nèi)城五道，外城兩道，城墻總長6.2公里。

茂縣松茂茶馬古道上的挑夫

茶馬古道是我國西南地區(qū)以馬幫為主要交通工具的民間商貿(mào)通道。主要分南、北兩條，并包括若干支線。在松茂茶馬古道上，威爾遜不時與往來的客商擦肩而過，在他的鏡頭里，不乏馬幫、騾隊、挑夫和背夫奔波于古道上的身影。松茂茶馬古道是成都平原連接汶川、松潘和茂縣的一條交通大動脈。古道起于都江堰，沿岷江河谷而上，直達松潘古城，全長700多里。松茂茶馬古道既是四川西部的一條經(jīng)濟走廊，又是文化交流的主要渠道，曾經(jīng)在我國歷史上發(fā)揮過重要作用，被譽為“南方絲綢之路”。

茂縣疊溪古城內(nèi)的民居

茂縣以北60多公里的岷江東岸，有一個名叫疊溪的古鎮(zhèn)，它扼松茂要道之沖，既是軍事重鎮(zhèn)亦是商貿(mào)集散地。1933年8月25日，疊溪發(fā)生7.5級地震，古鎮(zhèn)遭受滅頂之災。地震引起山體滑坡，臺地下沉，千年古鎮(zhèn)整體陷落，沉入堰塞湖底。所幸的是，1910年8月30日，威爾遜途經(jīng)此地時，留下了古鎮(zhèn)在發(fā)生地震之前23年的影像。古鎮(zhèn)四周有堅固的圍墻，東門和北門外分別矗立著兩個碉樓，城內(nèi)的城隍廟和民居清晰可見。

汶川漩口鎮(zhèn)河邊的街道和迥瀾塔

汶川縣位于四川盆地西北部邊緣，據(jù)《元和郡縣志》載：汶川縣“因縣西汶水（即岷江）為名”。漩口鎮(zhèn)位于汶川縣東南部，與都江堰市、映秀鎮(zhèn)、臥龍自然保護區(qū)毗鄰，是進出阿壩州的咽喉要地。漩口鎮(zhèn)的迥瀾塔在該鎮(zhèn)岷江與壽溪河交匯處的岸上。塔為九級密檐式磚塔，坐東南向西北，高21米，塔基及塔身平面呈正六方形，塔頂為六角攢尖。每當雨季來臨，岷江水自北而南，壽溪河水由西向東，洪水在交匯時旋轉(zhuǎn)成迥瀾，迥瀾塔由此得名。

灌縣安瀾索橋

威爾遜當年所到的灌縣，因境內(nèi)舉世聞名的都江堰水利工程，已在1986年更名為都江堰市。公元前256年，戰(zhàn)國時期秦國蜀郡太守李冰率眾修建的都江堰水利工程，是世界水利文化的鼻祖。該工程由魚嘴分水堤、飛沙堰溢洪道、寶瓶口引水口三大主體工程和百丈堤、人字堤等附屬工程構(gòu)成，科學地解決了江水自動分流、自動排沙、控制進水流量等問題，消除了水患，使川西平原成為“天府之國”。兩千多年來，一直發(fā)揮著防洪灌溉作用。

都江堰二王廟坐落在玉壘山麓，是為紀念都江堰的開鑿者李冰及其子二郎而修建的。二王廟前的安瀾索橋始建于宋代以前，明末毀于戰(zhàn)火，1803年重建。索橋用竹纜橫掛江面，飛架岷江南北，全長300多米，是古代川西與阿壩之間的商業(yè)要道和藏、漢、羌族人民的聯(lián)系紐帶，被譽為中國古代五大橋梁。

小金縣達維土司官寨

達維土司官寨位于阿壩州小金縣。土司制度是封建王朝在少數(shù)民族地區(qū)統(tǒng)治當?shù)厝嗣竦囊环N特殊政治制度。土司作為一種官職，主要用于封授給西北和西南地區(qū)少數(shù)民族的部族頭目。土司的官寨是其權力、地位和財富的象征。官寨集碉樓、藏經(jīng)樓、書房、土司起居住所等于一體。官寨的碉樓一般三四層，高的達十幾層，外觀造型像只粗大的煙囪，里面有暗道、水道，是一種防御工事。

猛固橋和馬鞍橋距小金縣城7公里，兩橋相距不足200米，地處要沖，易守難攻。架于峭壁之間，跨于急流之上，撫邊河與沃日河在此交匯，融入小金川河奔騰西去。三關橋位于小金縣城西南，橫跨小金川，是連接小金、金川和丹巴三地往來的關口。

群山環(huán)抱的康定城

威爾遜從阿壩州的小金縣一路向西，進入了甘孜州的東大門丹巴縣，再從大渡河畔的丹巴縣城章谷鎮(zhèn)往南，就到了現(xiàn)在的甘孜州州府康定。當時的康定叫“打箭爐”。相傳三國時諸葛亮率大軍南征孟獲途經(jīng)雅安，曾派遣一名將軍到康定一帶造箭，據(jù)說這位將軍每天能造箭數(shù)千支，當?shù)匕傩债惓ｓ@奇，將其視為神靈供奉，就把造箭之地叫做“打箭爐”。海子山、折多山、貢嘎山由北向南縱貫康定全境，雅拉河與折多河滋養(yǎng)著這顆璀璨的高原明珠。

海螺溝南門關溝溝口

瀘定橋位于康定東南部瀘定縣的大渡河上。1705年，康熙皇帝為了國家統(tǒng)一，加強川藏地區(qū)的經(jīng)濟文化交流，解決漢區(qū)通往西藏道路上的梗阻，下令在大渡河修建此橋。在距康定東南部50公里左右的貢嘎山，被譽為“蜀山之王”。貢嘎山東坡的海螺溝，是我國境內(nèi)唯一的海洋性冰川，也是亞洲海拔最低、規(guī)模最大的海洋性現(xiàn)代冰川。威爾遜鏡頭中所呈現(xiàn)的是當年海螺溝南門關溝溝口的景象。

漢源清溪古鎮(zhèn)

位于大渡河中游兩岸的漢源縣，地處橫斷山脈北段東緣。漢源縣的清溪古鎮(zhèn)為漢代始建，因其地理上北接雅安，南連西昌，東鄰樂山，西通康藏，是四川重要的交通樞紐。舊時的絲路、茶道、鹽道都在這里交匯。清溪古鎮(zhèn)有4道城門，東門叫省耕門，意為重視農(nóng)耕；南門稱通化門，提倡開導教化；西門為阜財門，期盼物阜民豐；北門是武安門，主張尚武安民。從威爾遜鏡頭中的清溪古鎮(zhèn)可以看到，城中屋宇沿十字形中軸線分布，樹木掩映，白墻黑瓦，錯落有致，呈現(xiàn)出一派祥和安寧的世外桃源景象。

樂山嘉州古城

樂山市，即古嘉州府地。這里人杰地靈，文化底蘊極為深厚。遠在3000多年前的巴蜀時代，此地曾是蜀王開明部族的故都。樂山地處四川盆地向西南山地過渡地帶,岷江、青衣江、大渡河三江在此匯流，唐宋時期曾有“山川秀發(fā)，商賈喧闐”的盛世輝煌。嘉州筑城，始于北周，因城臨大江，號為“江城”。

據(jù)說，嘉州古城的城門最多的時候有三江門、定波門、平江門、嘉樂門、麗正門等17座，現(xiàn)在僅有11座城門遺址。樂山當?shù)氐睦先苏f，威爾遜所拍的嘉州古城老照片上的城門很像平江門，也有人認為從城內(nèi)的繁華景象和城門的壯觀程度來看，更像昔日的嘉樂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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