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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教通史（上）系列課文字基礎(chǔ)稿由群主【安瑞】及 群友團隊 整理、校對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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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節(jié)課音頻首次上線：2017-08-30

慧遠大師是道安大師的弟子，是我們說的——第三位國產(chǎn)大師。這位大師繼承了康僧會的風格，我們說過——康僧會第一次嘗試把儒家和佛家整合在一起。而這位慧遠大師是真正地把儒家、釋家和道家整合在一起的大師。

他的一生是值得大書特書的！慧遠本人壽命很長，他活了八十二歲。他姓賈，是山西寧武人，就是當時的雁門樓……雁門樓煩。他成長在后趙地區(qū)，就是當時我們說的——佛圖澄顯神異的時代。

大概在公元365年，他隨師父——道安至襄陽，成為道安的得力助手。當前秦圍攻襄陽的時候兒，道安就遣散了所有的徒弟，說——你們就各自散去傳法去吧！我得這個……與城市共存亡！于是，慧遠就率弟子數(shù)十人南下，然后來到了荊州，住在上明寺……又輾轉(zhuǎn)至潯陽，當時見到廬山非常清凈秀美，于是就定居于此。當時的江州刺史為他建立了東林寺，于是，慧遠住在廬山三十余年，“影不出山,跡不入俗”，直到逝世。

我們經(jīng)常說——慧遠這個人，是一個“無敵派”！什么意思？他的一生里沒有敵人！嗯……歷史上在這兒每一次發(fā)生戰(zhàn)亂，甭管哪一派打到這兒來都對他禮遇有加，他這個人很會做人，他跟這個當時所有的……無論是哪個國家的高層關(guān)系都很好。

大概……這里我們要提一個特別重要的事兒，就是對于慧遠來說，他這個人生幾大重大軌跡，有一個事情……是什么呢？是白蓮教興起。就，白蓮教這個東西是誰創(chuàng)造出來的呢？是慧遠創(chuàng)造出來的。大概在元興元年【東晉，晉安帝，司馬德宗】，就是公元402年，在慧遠的提倡下，當時就是……出家、在家、各方信士、名士啊，一百二十三人于廬山阿彌陀佛像建齋，互相發(fā)誓——我們要互相提攜……就形成個組織……我們互相提攜，共登西方神界。史稱這次集結(jié)叫作“白蓮社”，又叫“蓮社”，他就成為了中國凈土宗之始！

后世，很多農(nóng)民起義都以白蓮教……實際上跟此……就是以此為始的。這標志著這中國的僧團組織跨出了寺廟，開始向社會流布了。

關(guān)于西方凈土的信仰呢，它是非常得……流行得很早。就，非常奇怪——其實凈土信仰并不止西方，嗯……傳統(tǒng)凈土是七大凈土！不光有西方凈土，還有東方凈土，還有那個什么琉璃光凈土……就，實際是有七個凈土的！就是……主流凈土就有七個。但是呢，嗯……就是……這個大家就特別喜歡這個西方凈土，嗯……不知道為什么總是喜歡西方。

但是，讓這個凈土的信仰能夠上升到知識僧侶的信仰，并且能在士大夫階層去奉行、去流傳，明確的是從慧遠開始的。這種信仰是以念佛和觀佛為基本法門，希望死后進入一個極樂世界。季羨林先生對這個有非常嚴厲的批判！就是說——他認為說這個……佛教就是到此呢，就是……這個，入場券兒、門票的價格越來越低了！原來還需要修行，然后呢，就是……原來還得幾百塊錢，現(xiàn)在五毛錢就能買一張——你念佛就可以了！說——這等于你那個成佛的這個代價是越來越低了呀……他對這個批評是相當?shù)貒绤柕摹梢哉f！

慧遠，我們上章談到過他和這個，這個鳩摩羅什一重大的區(qū)別是什么呢？就，鳩摩羅什主張的是“神滅論”，慧遠主張的是“神不滅論”。當時，他又和鳩摩羅什的一大弟子——道生……道生提出來的思想叫“眾生皆可成佛論”！就是……這兩個，匯成了當時一個南方學派的主流。

總結(jié)出來，就是……慧遠的思想總結(jié)出來，就是四點——第一點，精神不滅；第二點，人人可成佛；第三點，心作萬有；第四點，萬法皆空。這幾個詞都是我們今天都非常熟悉的了。慧遠的思想就是整個兒晉宋時期……那就是——到了南朝了嘛……南朝——宋、齊、梁、陳，所以我們就說“晉宋時期”——東晉和宋……晉宋時期，最有代表的佛教文獻。就……這里的宋，是南朝的宋啊……不是這個“北宋”，是南朝的“宋”。

慧遠這個人，一生精通釋、道、儒三家！就是……中國歷來大學者，一般都是精通三家！就是……我們說的叫——精通國學吧！釋、道、儒三家一肩挑。他繼承了道安的那種——要弘揚佛法、要傳道、要沿襲的那種根本學風。他一方面呢……就，廣為介紹外來佛典，就……他還曾經(jīng)派人去西行取經(jīng)??！就是說……他覺得——這南方這個經(jīng)都不夠使了，派人去取經(jīng)……去準確把握佛意。另一方面，他堅持說——佛教必須要適應當時的習俗和當?shù)仫L俗的要求！就是說，就是說——我們?nèi)斫?jīng)，必須符合中國社會主義……不是，不是中國社會主義……必須符合中國當時的習俗和傳統(tǒng)。

所以，就是……他的師父不是說嘛——可以失本……什么叫失本？就是——你可以不照原意去譯，所以，不惜失本將這些佛經(jīng)納入我們傳統(tǒng)文化的軌道?？梢哉f——慧遠本人確實是一個儒家出身的，這個……就是……他是一個士大夫的那種性格。所以，他這個……到廬山以后，他還曾經(jīng)派弟子，像法凈啊、法領(lǐng)啊……他們?nèi)ノ餍腥ト〗?jīng)。

大概在公元410年，佛陀跋陀羅和他的弟子——慧觀來到廬山。實際，他義譯叫——覺賢。他那幾個字是很難念啊……我們就說——覺賢。佛陀跋陀羅……啊，這個幾個字是很難念。是什么呀？他也是從西域來的，最開始來的時候呢，就是……他也是一個名僧，到了西域呢，就跟鳩摩羅什一見如故。他本人是個小乘，他是“說一切有部”的……是小乘有部的。但鳩摩羅什是大乘空觀的。所以，雖然他們倆啊，都一見如故呢……但聊著、聊著……就“道不同不相為謀了”！然后，就越聊越崩了！然后呢，這個……找了一個轍，鳩摩羅什的弟子就把他給驅(qū)逐了——說他“妄語”！因為我們談過——不妄語……什么叫妄語啊？就是說——哎，我成佛了！我悟道了！就……自己說自己那個得道了……自己成佛了……這就屬于妄語！然后……被鳩摩羅什的弟子抓住了，說他“妄語”！然后，就編造了一大堆……就把他轟走了！

轟走了之后呢……這個覺賢就來到了這個……廬山。就……慧遠當時有一點兒那個……梁山泊宋江的意思，在江湖上就象及時雨一樣，就是……廣攬學僧，就是……大家都可以來找他！然后，他就……他還幾次寫信給后秦的這個姚興啊，就是……替，替他（覺賢）開罪啊，邀請他來啊，就一直很……很那個……很熱情！

覺賢到這兒呢，就按照不凈觀、慈悲觀、因緣觀、數(shù)息觀、戒分別觀，這五部分，又譯了一個叫“修習方便禪”，我們提過——中國禪宗，就是……中國禪宗最早的禪法叫“安般守意禪”。然后，到第二部分，鳩摩羅什譯的，叫“五門禪”。然后呢，就到了這個覺賢，覺賢譯的就是——“修行方便禪”。

這“修行方便禪”，就比那些……就級別更上層樓！最早的就叫作“禪數(shù)”嘛……然后，到五門禪、方便禪……然后，到了這個禪法，就……就把禪，禪法……就到了一個，就是……細分型的高度！這個禪法就是……我們剛才提了——不凈觀、慈悲觀、因緣觀、數(shù)息觀和戒分別觀！它分別對治的是什么呢？就是著名我們說的——貪、嗔、癡、妄想！貪、嗔、癡、妄想……對治這五個。

后來，這其中的“數(shù)息觀”和“不凈觀”又被稱為——二甘露門。啊，這個在佛教，就是……禪修里，那就太重要了！就是……你要是不知道“二甘露門”，你就不要談“禪”嘛！所以，它就得到了特別的重視。可以說——就是……嗯，后來的禪法就徹底這樣……就這么定型了！我們再說所有的禪法，都是小乘來的，包括這個佛馱跋陀羅……就是覺賢，他也是小乘上座部的！就是我們說——他們都是屬于高級知識分子啊……才興這個東西。

慧遠他一生，在中國佛教史上最重要的貢獻，就是將佛教同儒家的政治倫理和道家的出世哲學給協(xié)調(diào)起來了！我們當時前面談過啊——康僧會，是把……想辦法，想把儒家和釋家整合起來；僧肇，是想把道家和佛家整合起來；到了慧遠的時候兒，他一肩挑！他釋、道、儒精通三家！于是，他就把三家就擰到一起了。

比如說……就是，他對當時這三家這個……不同的意見都作調(diào)和……比如說當時有一個何無忌，寫過一個論文，說這個……中國人穿衣服是露左邊兒，以左為上，右為兇（喪）……可是這沙門呢，他穿衣服他露右邊，反而去表吉祥？這完全違背……就從穿衣服來講，就違背中國禮教。大家要知道——中國禮……中國古代這個儒家禮教啊，都是從很多小地兒入手！我們今天看，覺得——無所謂……但當時，那簡直就重要得不行了！比如說——這個……左邊為上，右邊為下；這個……立長子不能立次子！這個……就是，就是這點兒小事兒，我們今天覺得都無大所謂，但當時，比如說你穿衣服露左邊兒……你露右邊兒，你看……這都是蠻夷！那簡直就是……都不行的事情！對吧？

然后，慧遠就解釋說——我們右袒，能讓這個，我們沙門和俗人分開，然后呢……有便于出家人沖破世俗名分……反正就是，他對各種責難都作了調(diào)和！

我們經(jīng)常說——慧遠的思想在佛教史里叫“佛教無敵論”！就是——我們沒有敵人！你們所有的思想，我們都……我們都有我們的一套對應的說法……并不是與你們相悖，是因為我們自己的獨特的說法。

慧遠他一生，他在佛教理論上，可以說——他在哲學上，他沒有任何貢獻！嗯……也不能叫“沒有任何貢獻”……貢獻很低！他所重視的佛教理論，并不是當時盛行的般若學，而是佛教的神學基礎(chǔ)——三世報應說。我們提過宗教框架的四條腿兒，是——歷史的、文學的、哲學的和神學的。但真正的神學的，開始拔高……并且成為主流，是從慧遠開始的！他特別重視佛教的神學基礎(chǔ)。就是……如果我們說——前面所有的研究，佛教還是一個哲學的話，從慧遠開始，佛教就開始徹底神學化了。

他大力提倡的是什么呢？是“神不滅論”。其實，我們可以說——他大力提倡“神不滅論”的原因是什么呢？其實他背后的原因恰恰是因為——他是一個傳統(tǒng)的中國讀書人……因為“神不滅”是一個具有傳統(tǒng)中國思想的這種概念?！吧癫粶纭本涂梢允埂叭酪蚬f”正式確立起來！為什么呢？因為你只有“有靈魂”、“神不滅”，三世因果才……三世二重因果才能輪回啊！你沒靈魂，你怎么……你怎么輪回?。?/p>

為什么說——這是中國特色的呢？因為中國人是祖先崇拜的！就……中國人崇拜自己的祖先！那，沒有靈魂，那我們崇拜誰？我們認為——祖先沒有死，祖先的靈魂仍然庇佑著我們！所以，我們就必須承認有靈魂。就是……中國必須承認有靈魂！沒有靈魂？那中國這祭祖的這一大套傳統(tǒng)就站不住腳了……等于——如果你否定了靈魂，你否定了神……你說“神滅”的話，就等于否定中國傳統(tǒng)！

慧遠，他精通儒家！他超出常人地看到了佛教和中國儒家真正的那個矛盾的節(jié)點在哪里，這個節(jié)點就是——必須讓佛教的這個“神不滅”和中國的祖先崇拜連結(jié)起來！所以，慧遠的一生，他不遺余力地在確立佛家的神學體系！他和支遁一樣，都是從莊子的那種“相對主義”，或者說——“不可知論”出發(fā)，嗯……以人的視聽有限，所以不知有神界！就是說——我們能看到的東西是有限的！那你看不見，你怎么知道沒有呢？我們聽到的東西有限的，你怎么知道你聽不見的地方就沒聲兒呢？所以一旦超出常人的耳目，可能就會有另外一個世界。就是說——山那邊兒，你看不見，你憑什么說——山那邊沒有佛國？對不對？

其實，他這個思想，往下走，走到十六世紀以后，他跟康德是相通的。就是說——你不在你經(jīng)驗范疇之內(nèi)，也不在你先驗范疇里，你是不可以證偽的。但是，康德談的是說——我們不可見、不可知，所以我們不能判斷它的真?zhèn)巍?/p>

但是，慧遠的意思就是——我們不可見、不可知……但是它肯定有！就等于……他比康德是差了一步！康德的認知是說——我們不可見、不可知，我們就不可以說它有，或者沒有。但慧遠說——你不可見，你不可知，所以它是有的，只是你看不見和不可知而已。所以說，他是叫作……我管他（慧遠）叫“一半兒的康德”。

他的為中國佛教界奠定的最牢固的、不可磨滅的、不能推翻的神學基礎(chǔ)是什么呢？“形死壽盡而神不滅”！就這一句話……就這幾個字——形死，壽盡，而神不滅。八個字吧……就是——人死了，壽盡了，但靈魂永存。所以，這個……這就是他為中國整個兒佛教界，后世一千年奠定的最牢固的神學基礎(chǔ)。

“神不滅”，它實際不是印度思想，它是中國傳統(tǒng)的祖先崇拜思想。其實在印度佛教的派別里，我們在談這個“部派佛教”里頭，小乘有部的“犢子部”說的“補特伽羅”呀……有部——大乘涅槃、唯識，雖然它們從不同的角度，都闡述到了一個不滅的“神”，但是它們總是羞羞答答的呀……形象模糊的呀……這個，就是那么不愿意……就是……沒有明確地去認知……有羞羞答答的那么一個解釋。但是到了這個龍樹的這個大乘中觀時代，尤其是魏晉般若和大乘中觀時代……就是那種理智和懷疑論時代，已經(jīng)斷然否定了“神”！斷然否定了這個……這個“靈魂”這種東西。

所以，慧遠他就返回來，他根據(jù)中國的人能理解的東西，利用儒家和道家的一些……一些概念，把“神”與“情”、“神”與“識”這些關(guān)系，重新梳理了一番，指出了一條解脫之路，叫什么呢？叫“去情識”，“存神明”…… “去情識”，“存神明”。就是說——你想這個解脫，你要存神明！怎么存神明呢？要去情識。這話聽著是不是特別熟？沒錯！這話聽著特別熟……這話就是幾百年后朱熹所謂的“去人欲，存天理”！

可以這么說——后世儒家的思想都是吸收了慧遠的思想！你包括王陽明也是一樣的！后世的朱熹，不過就是抄了慧遠的這一段兒話，就是——“去情識，存神明”！就形成了宋以后對中國知識分子的“存天理，去人欲”這一整套東西。

慧遠，他把中國的傳統(tǒng)與外來思想就結(jié)合起來了，就形成了具有中國佛教特色的神學理論。但是，他這套神學理論，就遭到當時鳩摩羅什的嚴厲批判??！因為，鳩摩羅什是師承龍樹的嘛，他對“有神論”的破除，是這個……可以說是不遺余力的吧！

其實，關(guān)于有神這件事情，當時這個僧叡已經(jīng)說過！就是……當時其實就把這個事兒寫明白了，說——“此土先出諸經(jīng)，于識神性空，明言處少，存神之文，其處甚多”。什么意思呢？就是——因為以前翻譯的經(jīng)，關(guān)于這個怎么談“識神”這個問題，解釋得很少，但是談到“神”這件事兒的時候兒，就是……“神”這個字的時候，用字甚多。所以，自道安以后，中國佛教徒，就是……自道安的弟子，這個……慧遠以后，中國佛教徒從此之后，就都持“有神論”了！可以說——這之前持“有神論”的佛教徒是少數(shù)！從這兒以后，所有的佛教徒都持“有神論”了！已經(jīng)沒有……就，沒人敢再站出來說——我是佛教徒，我……但是我不認為有神。

其實，這是一種翻譯的誤差造成的！就是，我們說的——因為翻譯不出來“識”這個字，我們翻譯成“識神”。甚至翻譯成“靈魂”！這種翻譯上的誤差，造成了整個兒中國佛教義學界的偏差！可以說——就，第一個岔道我們走叉了，從此之后，我們就在岔道上一直走下去了。

但是，雖然這個鳩摩羅什對他（慧遠）的批評如此地激烈！這個……這個慧遠是壓根兒不接受！尤其是對那個鳩摩羅什這個本人生活如此放浪形骸、不拘言教、納好多妾……他就，他壓根兒就看不上！就……你批評我就批評我吧，我就是看不上你這種人。

他……這個，慧遠本人，他這種“有神論”、“三世報應”、“凈土信仰”……它非常容易激發(fā)普通人的這個宗教熱情！就是說——你一個宗教，就……我們談……鳩摩羅什是哲學，慧遠是宗教！因為如果是宗教，你必須符合“宗教框架論”！你沒有神學這條腿兒，你作為宗教你就站不??！慧遠就把這條腿兒給立起來了！一旦他把神學這條腿兒立起來之后，那，你作為宗教，你必須要有宗教熱情吧？你必須要虔誠吧？

但是，我們客觀地說——慧遠雖然是集以前所有這個……佛教徒的……之大成者！集釋、道、儒三家的大成者，但是在思想史和哲學史上，這是一個大倒退！可以說——中國本來很可能按照這個……這個龍樹這套思想，形成自己的整套東方的哲學體系，但從慧遠開始，一刀就把中國哲學的研究，就是……這種邏輯學和這個義學的研究徹底砍斷了！嗯……這，史無前例的倒退！而且，從此之后，這些神神鬼鬼呀……這些這個，這個多佛……就都被創(chuàng)造出來啦！各種法力、各種傳說……然后就……自慧遠開始，就提供了理論依據(jù)。

從此，佛教就從一個研究義學的哲學流派、一個哲學宗教，或者，一個追求真理的宗教，變成了一個徹底那個……神學的宗教。就是說——追求真理就降到了次要的地位！而這個……追求神的庇佑就上升到了首要的地位。

這就是整個兒東晉時代這些名僧的主要狀況。嗯……吶，時代下一步就要進入南北朝時代了。

【資料】

【雁門婁煩】

樓煩是北狄的一支，古代北方部族名，精于騎射。約在春秋之際建國，其疆域大致在今山西省西北部的保德、岢嵐、寧武一帶。另外有一種說法認為，古樓煩國不是戎狄之國，而是周天子所封諸侯，為子爵。 到戰(zhàn)國時期，列國間戰(zhàn)爭頻仍，兼并之勢愈演愈烈，樓煩國以其兵將強悍，善于騎射，始終立于不敗之地，并對相鄰的趙國構(gòu)成極大威脅。于是，趙武靈王萌生了向樓煩等部落學習，推行“胡服騎射”的構(gòu)想。到前127年，漢將衛(wèi)青“略河南地”，趕走樓煩王，在此置朔方郡。從此樓煩人消失在茫茫的草原中。

樓煩，因以代指善射的將士。《史記·樊酈滕灌列傳》：“﹝灌嬰﹞軍於燕西，所將卒斬樓煩將五人?！?裴駰集解引 李奇曰：“其人善騎射，故以名射士為'樓煩’，取其美稱，未必樓煩人也?！?南朝梁劉孝威《行幸甘泉宮歌》：“校尉 烏桓 騎，待制 樓煩 弓?！?唐李白《宣城送劉副使入秦》詩：“結(jié)交 樓煩 將，侍從羽林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