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牛靜木：著書十余部。

我驕傲，我有遼遠的地平線———讀楊牧詩

楊牧：1944年生，四川渠縣人。上世紀(jì)60年代曾流浪到中國西北部，部分作品被選入高等院校文科教材。曾獲“中國當(dāng)代最喜愛”的十大中青年詩人和新邊塞詩人稱號。 楊牧先生的詩深植于西北這片廣袤的土地，與其它幾位在漢語詩歌史上有其重要意義的詩人一同，又重新構(gòu)造或延續(xù)了“中國邊塞詩歌”寫作。如何定義“邊塞詩人”？事實上這個詞早已出現(xiàn)，甚至早已成為了一個專業(yè)術(shù)語，以此來指認一些在詩歌創(chuàng)作美學(xué)上相似的寫作群體。其中有幾個最顯著的特征，第一、作者是漢族旅居（流放……）西北地區(qū)的寫作者。第二、詩人已取得了很大的成就，甚至在某些方面具有了引領(lǐng)作用，除外就是寫作者自身的人格魅力。第三、以邊地民族生活為題材或詩歌寫作源泉寫出了一批高質(zhì)量的甚至有影響后世能力的作品。以上三點缺一不可，只有滿足以上三點才可以被稱為“邊塞詩人”，至少在以往所有學(xué)者的研究界定中就是這樣的。當(dāng)然，有很多朋友肯定會有疑問除了楊牧、周濤、章德益外，還有一位在新詩發(fā)展史有著極其深遠意義的詩人，那就是昌耀。人們在談他的詩歌的時候很少會把他歸入到“邊塞詩人”來考查。當(dāng)然，這也說明了詩人已經(jīng)超越了某種界定，成為了一個在漢語新詩具有影響力的詩人，同理，在這里我們也不能把那些邊緣民族文化當(dāng)作獵奇手段迎合讀者的作家當(dāng)作“邊塞詩人”。這就是我對“邊塞詩人”的幾點認識，我們還是回到楊牧的詩。楊牧的蒼涼，勁道，豪放又不失內(nèi)斂、縱橫捭闔，正如我上邊所說的，詩人不僅僅寫的邊緣民族的風(fēng)俗，人文環(huán)境等，更多的還是自己的情感，生命體悟、人格等等。下面我們就來看一首他的詩：于是我贊美粗獷和爽快，于是我敬重豪放與樂觀；于是我不信看不到遼遠能“看透”一切，——因為我愿將阻隔明天的一切看穿！說什么“明天太虛”呢？看不到的未必虛幻。道什么“人生如夢”呢？夢想也常是理想的先遣。地球上固然有太多的坎坷，從太空望下——還不是個旋轉(zhuǎn)的橢圓？而地球?qū)θ藗兪枪赖模恳粋€生命都給予一條地平線；只要你走著，向前走著，未來的天地——不是：無緣；而是：無限《我驕傲，我有遼遠的地平線》（節(jié)選），這是詩人經(jīng)典代表作之一，由于篇幅過長，我之選了一節(jié)，又加上詩人在每一句的后面都加了標(biāo)點符合，所以我也沒用上分號符。鐵骨錚錚，豪邁，陽剛，氣吞山河，這是我閱讀完這首詩過后最先想到的幾個詞，當(dāng)然，這些都是表面的，從形式上而言詩人就像是一個浪漫主義者，但你往內(nèi)在的去讀，才知道并非如此，事實上，他的詩歌比較的博雜，尤其在這首詩中，詩人以獨特的視角用邊塞特有的地理特征表達出了自己的心志，可謂在地域詩歌方面上的開拓意義作品。在這里我們不談獨特的地域文化，是地域文化滋養(yǎng)了詩人不假，但是也得需要懂他的人去表達，就如此詩這樣激昂上仰的步調(diào)，毫無刻意，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天成。就像惠特曼的《自我之歌》、郭沫若的《鳳凰涅磐》，掙脫一切束縛，翱翔于藍天之上，自由的歌唱。202402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