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雨是一個內(nèi)斂有情懷的男孩，上學時不茍言笑，喜歡閱讀并能沉浸期間，自得其樂。尤其善于思考，并有獨到見解。大學畢業(yè)后，毅然投身軍旅，開啟兩年行伍生活，踐行少年時“英雄夢”，喜愛文學，筆耕不輟。
花落人不語，我言君不知
當時的你啊，是我多年以來一直無法執(zhí)筆落墨的往事，在偶然間翻找出的畢業(yè)照中我的目光還是不自覺的回到了你的身邊，這是我和你的唯一一張合照。我總幻想將與你的過往輕描淡寫，永遠忘不掉的是那思念中苦里透著的甜。
我的名字叫做“岑漾” ，“岑”的本意為小而高的山峰，“漾”的本意則為平靜的水波因擊起的漣漪而動蕩的樣子。就像直入云霄的高山無法挽留住涓涓的細流，我曾經(jīng)出現(xiàn)在你的生活里，卻又無法永遠的留你在身邊。 齊暄，時隔多年我依然清晰的記著你的名字，記得你那如同溫暖陽光般的笑容。高中是大多數(shù)女孩子情竇初開的年紀，也是對愛情的向往最純真的年紀，就像我喜歡你僅僅只是單純的喜歡而已，說不上理由。那是一個溫暖的午后，吃過午飯后的我早早地來到了學校，高考的壓力使我們每個人的頭頂都仿佛被一層無形的濃霧籠罩著，我們早已不再是兒時天真爛漫的年紀。 高考、報考大學、選專業(yè)、填志愿，每一項都至關重要，父母們總是說，如果這輩子考不上大學，就只能在社會的底層打拼一輩子，永遠都不會有出息。在選擇大學學校和專業(yè)的時候同樣也不能馬虎，如果考不到名校就算是拿到文憑又能怎樣？如果沒有選擇一個熱門的專業(yè)，就算是一直讀到博士，還不是依舊找不到工作。 每每想到這些我都會感到對未來生活的迷茫，可是除此之外又能有什么辦法呢？中國的應試教育要求每一名孩子從幼兒園開始就不能輸在起跑線上，然后是六年的小學、三年的初中、三年的高中，整整十二年的求學生涯就像一條條長長的鎖鏈，不僅牢牢的鎖著我們和我們父母的脖子勒的我們喘不過氣，隨著逐漸收緊的繩索卻又不敢掉隊，更是維系著脆弱家庭關系的唯一紐帶。一旦這條鎖鏈斷裂我們便失去了從底層社會爬往父母口中上層社會的階梯，不僅之前的一切努力都會前功盡棄我們還會被重重的跌回父母眼中的底層社會，成為壓垮一個脆弱家庭的最后一根稻草。 從小到大我都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女孩子，父母在我的名字中寄托了最美好的寓意，他們希望我似高山般平步青云又盼我如清泉般才華橫溢楚楚動人。我自是不敢辜負這份期望的，漫長的求學生涯中我沒有聽過一曲流行音樂、沒有因商店里的零食小吃駐足，“玩”這個字，是我永遠不會輕易說出口的禁忌。我不敢想象一份沒有滿分的試卷是什么樣子，也不敢相信這份連及格線都沒有達到的卷子上面，如今正赫然寫著我的大名。 剛剛從班主任辦公室出來的我心情低落極了，雖然我早已聽煩了老師語重心長的教誨和那些苦口婆心的說辭，可我的確努力過呀，我也已經(jīng)盡了最大的努力，也許老天偏偏總喜歡跟我開玩笑。考場上那些被我反反復復驗算過的，在有限的時間內(nèi)不知道被確認過無數(shù)次的正確答案都被打上了大大的叉號，與老師據(jù)理力爭的過程中，在一道道公式一串串算法面前，我錯了同時也變得更加不知所措。我無法想象該如何將這張只有“38分”的試卷呈送到父母面前，那將會是怎樣一番景象，母親眼中的淚水父親手中久久不肯熄滅的香煙，仿佛是我最不愿在腦海中浮現(xiàn)的夢魘。 這時一個身影從我身邊劃過，更具體的說他像是乘坐著揮灑在樓梯間的陽光而來，以雷霆萬鈞之勢擊碎黑暗，同時也將我重重的撞倒在了地上。我手中的書本試卷好像那掙脫了枷鎖向往著自由的白鴿漫天飛舞，可終究敵不過命運的羈絆紛紛掉落在地上，連最后掙扎的權利都沒有。隨著一聲“同學，不要緊吧”，你出現(xiàn)在我眼前背對著陽光就像光之子，陽光勾勒出你的輪廓我看不清你的臉龐，你向我伸出了手，你的手指修長骨節(jié)分明指甲也被修剪得自然圓弧，手背上古銅色的皮膚和你身上淡淡洗衣服味道中夾雜著的汗味。我呆坐在地上愣著神大腦一片空白，你撿起地上那些我掉落的翅膀，我被你的那句“岑漾？化學38！”拉回現(xiàn)實。也顧不上疼痛，我兩腿一蹬幾乎是從地上跳起來的，我站在你面前心砰砰的跳臉上熱的發(fā)燙，正想開口說些什么上課的鈴聲就掩蓋過了我的聲音，慌忙之中你只留下句“我，齊暄隔壁班的！”然后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也不知是怎么了，回到教室的我什么都想不起來了，心依舊還在砰砰砰的跳著頻率絲毫沒有減弱，眼前所有的畫面都定格在與你相遇的那一刻，這種感覺在不知不覺中使我感到前所未有的放松，時間飛快的從我眼前劃過下課的鈴聲響起。我清楚的記得在隔壁班的你假借打籃球的借口，不顧周遭異樣的眼光大搖大擺的走進了我所在的班級，跟教室門口的一幫好兄弟短暫寒暄后，竟然經(jīng)直走到我的座位前。
“怎么樣？沒事吧”你的口氣聽上去很隨意又透露著萬分的小心，我不知道該回答你什么眼神空洞著搖了搖頭，你見我沒有回答灰溜溜的走了。你離開后我盯著教室門口看了好長一段時間，我在想你究竟是一個什么樣的男孩子，還沒等我思考出個所以然教室里早就充滿了議論的聲音。上課的鈴聲又響了，班主任老師一臉鐵青的走上講臺，先是一段慷慨激昂的感嘆然后又是積極的鼓勵同時帶來一個選擇。一個可以選擇高考參加文科考試還是理科考試的機會，不同的學科剛好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彌補學習劣勢上的不足。對理化生擅長的同學們可以選擇理科考試不用參加政史地等學科的考試，對政史地擅長的同學可以選擇文科反之亦然同樣不必參加理科有關的考試。
大多數(shù)的同學心里此時已經(jīng)有了答案，可是我一時間很難定奪，理科的學科是我無論怎樣都無法搞懂的世紀難題。而原本只需死記硬背的文科對我來說也不容易，不是我無法記背那些繁文縟節(jié)，我恰恰是記憶力太強了，以至于填鴨式的學習方法使我只能記住書本上枯燥的文章段落，我卻沒有絲毫重塑創(chuàng)新它們的能力，我是一向不擅長寫作和表達的。當我還在為學文科還是學理科懊惱的時候，和你打籃球的那幾個好兄弟看著我似笑非笑的，還在私下里喊著“齊夫人想選文科還是理科呀”。夫人？還是齊夫人？你們這些男孩子的腦袋里一天到晚都在想些什么東西?。垦劭淳p聞的浪潮越來越大，我認為必須立刻找你澄清關系。
剩下的時間根本無心聽講，我好不容易排練了一節(jié)課的說辭和在腦海里猜測到各種可能發(fā)生的場景，在見到你的那一刻一切都變成了徒勞?！搬?？化學38分的那個”，我成功的被這句話激怒了同時眼淚也不爭氣的掉出幾顆，我強忍著周圍的笑聲起哄聲一把推開你風一樣的跑回教室，把頭深深埋進桌子上堆的矮墻一樣的書本里，整個自習課我都保持著這樣的狀態(tài)。一直持續(xù)到晚自習前的大課間，肚子咕嚕嚕的叫著。哦，原來是餓了。 我擦干臉上的淚痕剛走出教室就看見壞壞的你，“38分的岑漾！”你還用那種討厭的稱呼叫我，我也沒再慣著你握緊拳頭一拳打在你結(jié)實的肱二頭肌上，硬的像石頭，我的手反而被撞痛了“你再這樣叫我還揍你”，你活動了一下胳膊帶著一種調(diào)皮的語氣對我說“你好呀～我是化學六分的齊暄”。雖然不應該但聽到有人只考了六分我就還是想笑，你見我笑了就借坡下驢似的獻殷勤“下午的事真的不好意思撞到你了”，“我沒事”我冷冷的回答你那口氣冰冷到連我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那一起吃個飯啵”，“沒空”。
來到食堂我打了份最普通的套餐一小碗米飯、一勺炒青菜、一勺番茄炒蛋和一個饅頭只花了八元，原本這是份十五元的套餐，因為還可以再加一道葷菜和一碗湯。高考和成績的壓力使我根本無心社交身邊自然也沒有什么朋友，這份套餐是從高一入學以來我每天下午的老樣式，不是因為有多好吃只是因為這份餐是同性價比中既便宜又能勉強吃飽的。我端著餐盤坐在食堂角落的餐桌上，一邊嚼著口中的食物一邊若有所思，你也打了份同樣的套餐強行和我拼桌，只不過你的是十五元的那份“喲～三十八分下午就吃這點，減肥啊”，我惡狠狠的瞪了你一眼吃掉兩口青菜把番茄炒蛋拌在米飯里吸溜吸溜的吃著，我想快點吃完然后離開。 你見我沒有再理你，竟然抓起我的饅頭一口塞進嘴里嗚嗚的說“給給給，拿雞腿跟你換”，我再次很嚴厲的對你說“你存心跟我作對是不是”，你將雞腿夾入我盤中遞上一碗湯笑著說“沒有沒有，就是想彌補一下今天下午的過失”，望著白得來的雞腿不吃白不吃“好了我知道了，沒有怪你的意思，你可以走了”。你笑著對我說“咋？這就把你打發(fā)了？”，“不然你還想怎樣”我問?！鞍吹郎弦?guī)矩我他媽的...額...不好意思”你尷尬的繃著臉坐在我面前把手塞到褲子里，拿出了你那張只有六分的化學試卷說“我欠了你一個人情，所以我要幫你一個忙”，“你這成績能幫我什么？”你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只是從另一個兜里掏出一支紅筆，在六分的試卷上面添了一個零，六分變成了六十分。
真是愚蠢又可笑我說“你改了分數(shù)又怎樣，試卷不拿給家里看嗎”，你說“所以兄弟我只寫了選擇題，后面的題都空著呢，到時候把分算好補上就行了”，我被你整的感覺又氣又好笑“這和我有什么關系”，你故作神秘的用筷子在湯里沾了一下，在桌子上寫了一個38然后對我說“給'3’添兩筆你丫就是'88’咋樣？”，簡直不可理喻我起身便離開了你還在不依不饒的說“88姐妹！高分嘞！” 轉(zhuǎn)眼間新的學期開始了，在反復權衡中我還是選擇了有相對優(yōu)勢的文科學科，這仿佛也是高中年級大多數(shù)女孩子的選擇，我們重新按照文理科分了班。第一次來到教室我就看見了那個熟悉的身影“齊暄？你在這里干什么”，“文科啊”齊暄回答的很輕松，雖然我一直很努力的和他保持著距離，可校園里的八卦早都傳的人盡皆知了，我不知道他現(xiàn)在這樣做究竟有何用意也不想知道?！霸趺?？這里又不是女衛(wèi)生間，不許男生進啊”齊暄說完我沒再理他。或許命運真的很喜歡和我開玩笑，文科班一共有三十四名學生，男生三名女生三十一名。老師在排座位時是按照男生和男生同桌，女生和女生同桌的原則，我和齊暄都成了沒有同性搭配的人，同時也是全班唯一的異性做同桌。我私下找過老師明確表示自己不想和齊暄做同桌，哪怕是和其他男生都行，反正就是不想和齊暄坐在一起。老師好像很希望聽到我這樣的表態(tài)，一方面勸我多把心思放在學習上不必過多理會那些風言風語，同時向我保證周考月考每次考完都會按成績重新排座位。
在日漸緊張的學習氛圍中我每日埋頭于書山詩海無暇顧及旁事，齊暄還是一如既往的貪玩，每天抱著個籃球從早打到晚。按理來說他的學習成績應該是一落千丈才對，可在接下來的各種階段性摸底考試中，齊暄就像個狗皮膏藥一樣黏著我怎么也甩不掉，每次考試成績都跟我十分相近，所以我們經(jīng)常保持著一種不遠不近的距離，或做同桌或成為鄰桌。終于有一天我實在忍不住問了齊暄一嘴“為什么你每次都跟我考的成績這么近”，齊暄說“我抄你的呀”，“抄我的？”這就是事情的真相？齊暄補充到“你是個死腦筋就喜歡死記硬背，單選填空抄你的一抄一個準。后面的大題你經(jīng)常失分寫了也白寫，我也懶得花功夫研究一般都空著”，我還是不理解“可是我沒有給任何人傳過答案”，齊暄說“你周圍的人誰不知道，考場上你的選擇和填空堪比標準答案，每人看一眼匯總一下就到我這了，優(yōu)秀不優(yōu)秀啊”。
那天我是真的急了我就是看不慣齊暄這種人，那天也是我認識他以來說過的話最多的一天。我擺好架勢對齊暄說“俄國作家列夫·托爾斯泰曾說一切利己的生活，都是非理性的，動物的生活。德國詩人海因里希·海涅還說過春天不播種，夏天就不生長，秋天就不能收割，冬天就不能品嘗。這些道理你知道嗎！”，齊暄一臉無所謂的說“你幫我我?guī)湍惆?，你幫我搞定成績的事，我保證班里沒人敢打擾你學習，給你一個安靜的學習環(huán)境不好嗎？”，一時間腦海里的名言警句噴涌而出我今天非要好好和你理論理論，我對齊暄說“愛因斯坦也說過，一個人的價值，應該看他貢獻什么，而不應當看他取得什么”，齊暄不屑的“呵”了一聲說“你丫真他媽的是個文人，一張口就引經(jīng)據(jù)典的，這個說過那個說過然后是你說，你想說什么？”
“不許說臟話！”我盯著齊暄的眼睛他一臉壞笑假裝斯文“沒有啊，'你丫’是你這個丫頭的縮意，'他媽的’就是他媽媽的，這兩句連在一起的意思就是'他媽媽的女兒真是你這個文人小丫頭’，這怎么能算臟話呢？頂多是你沒理解我的文言古文”，簡直就是強詞奪理，我換了一種策略“那你有沒有想過如果考不上大學怎么辦”，齊暄的回答還是一如既往的輕松“怕啥有單招啊”。 “單招”也叫做“高校單獨招生”，是我國教育部為進一步完善高等教育多元化選拔錄取機制的一種措施，由高等院校在高考前組織命題、考試、評卷、劃定錄取最低控制分數(shù)線，確定錄取名單，直接報省教育考試院核準備案錄取。這種招生形式就叫做高職院校單獨招生，參加單獨招生考試錄取的考生與參加高考錄取的考生享受同等待遇，相比于高考難度低了很多。這項早在零七年就開始逐步試點施行的政策在齊暄口中的理解就是“當你們還在擠破頭千軍萬馬過獨木橋的時候，會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有一個人乘著沖鋒舟早已到達了勝利的彼岸，那個人就是我！與太陽肩并肩的——齊暄” 我很難理解，如今的高考制度就等同于古代的科舉，在這場考試中考取功名應當是每一名學子的夙愿?？蔀槭裁磿腥俗哌^了十二年的寒窗苦讀最終卻不愿意踏入高考的考場，寧愿放棄這個唯一能證明自己多年來努力的成果，放棄那“須知少日凌云志，曾許人間第一流?！钡暮姥?。我忍不住問齊暄“你真的要放棄這個證明自己的機會嗎”，齊暄坐在了我身邊，隨意的翻動著我的書本看著上面密密麻麻的筆記說“丫頭，人是為自己而活的，你是一個獨立的個體不是千篇一律的商品。地理書上說我們的世界有七大洋五大洲，可你真的涉足過嘛？日月更替滄海桑田難道未來我們的后人還會這樣定義我們的世界嗎？歷史上說秦始皇焚書坑儒是十足的暴君，可你親眼所見嗎？一切都是史官的描述，那他知道的就一定是真的嗎？所以為什么我們現(xiàn)在都還能讀到先秦諸子百家的著作，孔子像不也還是屹立在校門口嗎？政治書上也常有罪在當下功在千秋的定論。所以你憑什么覺得一場小小的考試，就足以定義你的余生和一切付出?！?o:p>
齊暄的一席話問的我啞口無言，從那以后我開始真正關注這個心無旁騖的大男孩，只可惜好景不長新年伊始春風得意，除了那不斷倒數(shù)的高考倒計時，還有那無意苦爭春的早櫻，早早的便落了下來染的道路兩旁都是可人的粉色，校園里除了遍地遺落的櫻花粉黛一同離開的還有提前結(jié)束單招考試的齊暄。曾有人說過，當一個人在的時候你不懂得珍惜當他離開的時候又十分想念，我也許是真的喜歡上了齊暄吧。原以為我們再也不會相見，一直到高考結(jié)束畢業(yè)那天，我們一起相約回到母校去拍那張畢業(yè)照。搭好階梯式的桌椅板凳，小個子的我被安排到第一排站著，齊暄和高個子的男生站在最上面的最后一排，攝影師按下快門將這份青春永遠的定格。 離開母校獨自回家的路上，齊暄破天荒的邀我喝飲料，是近年來剛剛流行起來的氣泡水味道很好喝，只是此時齊暄的身邊還跟著同班的另一個女生，齊暄大方的像我介紹著“吶！哥們女朋友，以前一個班的”，我認得那個女孩子的確是一個班的，在高考面前那女孩也是走了單招的，現(xiàn)在看來仿佛他倆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我強裝鎮(zhèn)定的對齊暄說“挺好，很般配”聲音中帶著些許哽咽。齊暄見我狀態(tài)不對安慰著說“咱可是一直拿你當哥們的”，“為什么”我問他答“當年撞你那一下，你一不哭二不鬧我就知道你這人能處”，多么奇怪的理由啊。我又問他“你們是怎么認識的”齊暄說“她呀，偷喝氣泡水”，我沒等齊暄說完搶著接著問“那你們報了同一所學校嗎”，齊暄點頭說“是的，不過我得先當兵去”，“噢”我看了看齊暄發(fā)現(xiàn)剛好有一片殘花敗枝落在齊暄頭上，我便對他說“你頭發(fā)亂了喔”，這就算是道別了我離開后齊暄的女朋友耐心的幫齊暄梳理了頭發(fā)，齊暄也是一臉的幸福。
眼前的情景使我忍不住想起村上春樹寫的短文《如果我愛你》，如果我愛你，而你也正巧愛我。你頭發(fā)亂了時候，我會笑笑地替你撥一撥，然后，手還留戀地在你發(fā)上多待幾秒。但是，如果我愛你，而你不巧地不愛我。你頭發(fā)亂了，我只會輕輕地告訴你，你頭發(fā)亂了喔...作者簡介：
王星雨，男，1998年出生，2021年7月畢業(yè)于西安思源學院機電一體化專業(yè)，同年9月參軍服役于武警上?？傟犇硤?zhí)勤支隊，2023年9月退伍現(xiàn)是一名自由職業(yè)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