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發(fā)覺,寫作對我來說只能是這樣:通過我所經歷的,或者我在周遭世界所生活的和觀察到的,把現實揭露出來?!?/span>雖然諾獎年年有,但喜歡上一個就不會輕易再喜歡另一個,就像有些書一打開就可以關掉了,一些可以讀到一半再從書架移除,一些就會從頭讀到尾,還舍不得兮兮的?!秾懽魇前训丁?,就是最后一種?!赌荷珜⒈M》是第二種,第一種太多了。“她的寫作深剖入骨,讓生存在此世的痛苦、快樂和復雜都赤裸裸地呈現出來?!?/span>“當一個人成為背叛者之后,寫作就是其最后的依靠(也有譯為堡壘)”但王朔也很懂安妮艾爾諾和費蘭特埃萊娜共同強調的,寫得越漂亮的句子越可疑這件事。在1999年為《看上去很美》這部小說自序中,他說:“忽然對已經得心應手,已經寫得很熟練的那路小說失去了興趣,覺得在得心應手間失去了原初的本意,于很熟練之下錯過了要緊的東西?!?/span>這正是許知遠在播客《單讀》里提到的“流暢是可疑的”。艾爾諾和費蘭特都認為寫得太好的句子不能要,特別是信手拈來的詞句,都有陳詞濫調的嫌疑,別人用爛了的詞不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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