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風熙日 和風熙日是維德詩刊面向廣大散文愛好者、散文詩愛好者專門開發(fā)出來的一方天地。取代并改組了原版的《域外飛鴻》欄目,使版面充分的擴大到滿足于容納兩到三位投稿人作品和個人簡介。 接下來,還要繼續(xù)擴大容量,力爭在版面和形式上推陳出新,接受各界朋友的批評與指正,爭取讓朋友們讀到最好的文字、欣賞到最美麗的景色。 閱讀伴我少年行——張永琪 閱讀伴我少年行 張永祺 問渠哪得清如許,為有源頭活水來。書就是智慧的源泉,是人類進步的階梯。在我成長的過程中,是書一直伴隨著我,它不僅豐富了我的頭腦,還充實了我的生活。 我小時候很淘氣,常常惹是生非,媽媽經(jīng)常氣得直搖頭。為了改變我的無所事事,媽媽給我買了幾本連環(huán)畫,其中有一本《三國演義》吸引了我。剛開始,我只是欣賞里面精美的圖片,接著我更想知道圖片所講述的故事。于是,我就纏著媽媽,讓媽媽給我講里面的故事聽。后來,媽媽嫌麻煩,教會了我查字典,就這樣我學會了很多字。我自己一邊查字典一邊閱讀,讀著讀著,我便沉醉其中了。 伴隨著識字量的增加,我慢慢的喜歡上了讀書。我讀了《故事大王》,《小鯉魚歷險記》、《神話故事》等,有時一口氣一天能讀完一本書。我非常喜歡讀安徒生的童話,故事里的小鳥啊,小草啊,小花啊,就連玩具里的木偶都有了生命和感情,我被深深地吸引住了。在書中,我認識了心地善良的白雪公主和助人為樂的七個小矮人,知道了丑小鴨和一條腿的錫兵的故事。從這些書中,我懂得了一個善良的人、一個樂于助人的人會受到大家的喜歡和愛戴。閱讀讓我收獲了許許多多的樂趣,也懂得了許多做人做事的道理。 上小學了,我的時間開始緊了起來。但是我一有空就拿起書來閱讀,書就是我的朋友,能夠消除掉我一天的疲勞,因此我總禁不住鉆進書堆里。漸漸地,我讀書的種類也多了起來:有歷史類的,漫畫類的,也有科學類的等等。我享受著閱讀帶給我的樂趣,走到哪里都要帶一本書來解悶兒,就連上廁所都要夾著一本書,媽媽說我變成一個小書迷了。我對冒險類的故事情有獨鐘,因此軟磨硬纏讓媽媽給我買了許多關于這方面的書。接著,我就讀了《金銀島》、《魯濱遜漂流記》、《88個男孩子最喜歡冒險的故事》等。在這些故事里我學會了堅強、勇敢,知道了遇到困難不能低頭。書讓我變得聰明了,也讓我變得懂事了。媽媽說是書讓我長大了。 現(xiàn)在我上七年級了,讀的書也越來越厚重了。有路遙《平凡的世界》,易中天的《中華史》,還讀了《魯迅全集》,巴金的《激流三部曲》等。沈石溪的動物小說已經(jīng)全部讀完,我的小書櫥被塞得滿滿的。但是我還是不滿足,每到星期天,總會纏著媽媽去書店買上一兩本,每選到一本我喜歡的書,心里就比吃了蜜還要甜。書,讓我知道了大千世界的奧秘,懂得了歷史的變遷,知道了生命的起源。書讓我變成了一個朝氣蓬勃的少年。 書如藥也,善讀之可以醫(yī)愚。在我成長的過程中,閱讀伴我少年行。 作者簡介 · 內(nèi)蒙古赤峰市阿魯科爾沁旗天山第六中學學生。此篇作品由內(nèi)蒙古赤峰市阿魯科爾沁旗天山第六中學教師指導并推薦 流淌在歐木倫河畔的往昔——江南雨 流淌在歐沐倫河畔的往昔 江南雨 歐沐倫河發(fā)源于坤都鎮(zhèn)西北36.5公里的沙日溫都爾山,是阿魯科爾沁旗的內(nèi)流河。她在阿旗境內(nèi)繞過許多山峰,途中匯集了眾多河流,曲折蜿蜒地向東南流淌,流向一望無際的阿拉善草原。 歐沐倫河畔有我的故鄉(xiāng)——阿旗天山口鎮(zhèn)新風村。歐沐倫河成就了故鄉(xiāng)依山傍水的美麗;灌溉了故鄉(xiāng)的幾千畝良田;使無數(shù)孩子的童年時光變得豐富多彩;更承載了故鄉(xiāng)幾代人難以忘懷的記憶。 歐沐倫河在故鄉(xiāng)不知流淌了多少年,我們都習慣稱她為東河。在與村子主街正對的河面上架有一座石橋,橋與村子的垂直距離只有近五百米,被我們稱為東橋??邕^這座橋往東再走約千米,就到了天林、紅旗等村子,還有我的母校天山口高中也在橋東。小時候,東橋以東我們是不太去的。因為那時的交通不發(fā)達,除非專門走親戚,否則孩子們輕易不出自己村子。因此這些在家門口玩慣了的孩子便和貓兒狗兒似的有了領地意識——欺生!遇到突然出現(xiàn)的生面孔總是要不友好地口頭“招呼”或投擲石子教訓一番的。 歐沐倫河多數(shù)時候比較溫順,水面大約有四五十米寬??拷影兜臏\水區(qū)水深不過一米,河水清澈見底,炎熱的夏季總會有些小孩子去河里洗澡。但河中心的深水區(qū)是絕不能去的,據(jù)說那里水深得有三五米吧。在雨季,尤其是暴雨之后,歐沐倫河也會發(fā)水。洪水從上游洶涌而來,如脫韁的野馬一般向下游奔去。這時我們坐在家里都能聽見隆隆的水聲,有時暴漲的河水甚至越過河堤,把沿岸的莊稼沖得東倒西歪。 記得有一年雨季,接連下了幾天的雨。終于晴天之后,大姐和女伴帶著我去河邊樹林中挖野菜。在小路上邊走邊玩的我發(fā)現(xiàn)一只小青蛙,便想把它踢回河里。結(jié)果一腳下去,沒踢到青蛙,腳上的一只鞋卻掉落到了水里——那是我姨給做的一雙新鞋,鞋面是用各種花色的新布條對成的,非常好看。我和大姐急壞了,那年月的孩子有時一年都穿不著一雙新鞋的。她女伴手疾眼快,伸出手中的鐮刀就把我的鞋子勾了回來。我的新鞋子失而復得,但現(xiàn)在想想?yún)s有些后怕。因剛下過雨的歐沐倫河水面高度距河堤不足一尺,大姐的女伴為我搶救鞋子的過程多危險啊! 冬天,河水結(jié)了厚厚的冰,便有很多孩子去河面溜冰、打冰尜、滑冰車,熱鬧得似乎那里的天氣都比村里暖和。那時,如果誰家孩子有一架冰車,一定會吸引來所有孩子羨慕的眼光。冰車是用木頭、木板釘成的,二尺見方。鋪上小墊子,人坐在上面,雙手各拿一個嵌著鐵釘?shù)哪景?,在冰面上猛扎一下,反作用力就把冰車推向了前方。鐵釘扎向冰面的速度越快,冰車前行的速度也越快,很像現(xiàn)在的滑雪運動,玩起來特別過癮。記得我和姐姐玩過別人家孩子的冰車之后,回家和父親說起,父親就給我們做了一個冰車。父親又把家里的兩個菜畦灌滿水,結(jié)冰后附近幾個小伙伴便每天都來我家一起玩冰車了。雖不如在寬闊的河面上玩得盡興,心里卻是滿滿的幸福感。 春、夏、秋三季,歐沐倫河畔的草地、樹林及東南面攔河閘前的空場,是我和小伙伴經(jīng)常光顧的地方。 在我10歲以前的朦朧記憶中,歐沐倫河西岸的東橋附近,有很大一片地方并不是田地。最初的時候那里長滿了小紅柳,柳條軟軟的、長長的,有些手巧的村人會把它割來編筐。柳條什么時候被割沒的?或者是被清除了?就不曉得了。后來有幾年,那片地忽然長滿了野菊花。每到夏天,野菊花便開成了花海,引來無數(shù)蜻蜓在花叢中翩翩起舞,還引來我這個瞪著吃驚的大眼睛的小女孩——我想可能全村的蜻蜓都飛到這里來了吧?可是這片野菊花是哪里來的呢?它怎么會突然出現(xiàn)在這里,開得這樣熱鬧呢?沒有人告訴我答案。因為每天來這片花海的,只有那數(shù)不盡的蜻蜓,還有我。這一唯美畫面就這樣永遠在我記憶中鮮活著,似一個遙遠的夢。后來,這一片區(qū)域全都成了耕地,地頭距河岸只有一米遠。行走在岸邊小路上,身邊的玉米、高粱如我般日日成長。 相對來說,在歐沐倫河畔樹林及周圍田野里挖野菜的情景,則是我頭腦中非常清晰的記憶。當年,全村人的生活都很艱苦,多數(shù)人家飯都吃不飽,根本沒有多余的糧食喂豬和家禽。因此,挖野菜是很多孩子必須干的活兒。最開始,我常跟著大姐去挖,一半為了玩兒,一半是給大姐作伴。漸漸地,我也認識了好多種可挖來喂豬的野菜。像豬毛菜、堿灰菜、扁豬牙、西甜谷、馬齒莧、打碗花幼時比較鮮嫩的枝葉等等……那時候,野菜幾乎隨處可見,但挖野菜的人也幾乎遍地都是。人們自覺地相隔一定的距離,各挖各的。如果遇到一處野菜豐厚的區(qū)域,一般人是舍不得停手的,恨不得把那塊地都搬回家去。大姐就是一個能干、護家的人,在記憶里,大姐每次挖的野菜都滿筐滿蔞的,重到我一丁點都挪不動。 等我長到十一、二歲時,自己也能和同伴去挖野菜了。有一次,我和鄰家女孩一起去挖野菜。在樹林深處,野菜多得挖不過來。我挖了松松的一筐就停下來了,因為挖太多也拿不動。但大我三歲的鄰家女孩卻不停地挖了又挖,把筐里的野菜壓了又壓。眼看快中午了,怎么喊她都不回家。我心生一計,裝作很害怕地走到她身邊,說:“咱們快回家吧,那邊有個奇怪的東西?!彼ⅠR停了下來。我配合著她匆忙走出樹林。恰好那段時間父親訂的《新少年》上正在連載科幻小說《三角機器人》,我便按照小說中機器人的樣子,跟她描述我“看到”的怪物,嚇得她一路緊走不敢回頭。下午去她家玩兒,她父親(我稱呼他三大爺)問起那個“怪物”,我又添枝加葉地說了一遍。三大爺說:“沒準是個外星人呢?”我頻頻點頭,心里美美地想:我編的故事把他們一家人都騙到了!現(xiàn)在想起這件事,我才明白三大爺當年聽一個小女孩天花亂墜地胡說,不但不揭穿,還裝作滿有興趣地配合著——多么善良可愛的老人家??! 我是家里最小的女孩,因從小失去母親,一直被父親當掌上明珠似的呵護著,親鄰中的長輩對我也比較憐愛。其實我偶爾去挖野菜就是想換一種玩的方式,童年更多的時光,我都在和小伙伴們上山捉蝴蝶、逮螞蚱,或者到攔河閘前面淌水捉魚玩兒。 攔河閘建在距村子大約兩三公里的東南方河道上。中間的主體工程建有九個木質(zhì)的翻板閘門,相隔不遠的左右兩邊河道各建有兩組小閘門,是分洪用的。那九個大閘門分別安在兩個水泥垛之間,每個水泥垛兒底部又向前伸出了一個長約一米、寬約50厘米、高約80厘米的小平臺。常有玩累了或衣服濕透了的孩子坐在上面曬太陽。閘門下及前面大約十米左右的場地、還有兩側(cè)河岸都是石頭砌成的,用水泥勾縫。這一片區(qū)域的地面被河水沖刷得特別光滑。過了這兒再往前,便是一些大石頭隨意地堆放在河道中,用鐵絲網(wǎng)籠著,以防止石頭被大水沖走。 絕大多數(shù)時候,攔河閘的閘門都是關著的,這樣前面的場地就是一個安全地帶,成了村里孩子們玩水捉魚的樂園。水是從攔河閘的木板縫隙擠出來的,落到光滑干凈的石面上,清清淺淺,被陽光曬得暖暖的。通常,女孩和小男孩喜歡在這個區(qū)域淌水玩兒。如果你小心地走到閘門前,往往還能捉到幾條寸把長的小魚。清亮的水從閘門邊緣噴射出來,在地面上流成了一條窄窄的“小溪”。小魚就在那條“小溪”里逆流嬉水。這些小東西還不曉得人心險惡,就那樣無所顧忌地暴露在我們面前,非常容易被捉到。我們從這個閘門尋到那個閘門,如果運氣好,幾乎每個閘門前都有收獲。 大一點的男孩子是不屑于捉小魚玩兒的,他們分散在平臺前方罩著鐵絲網(wǎng)的石頭區(qū)域。因為那些石頭空隙里常隱藏著大魚,他們都敢把手伸進水里去摸魚。記得有一次,我看到一處比較寬的石頭空隙里有條很大的泥鰍,好不容易捉了出來。一壞男孩對著我喊了一聲:“哎呀,蛇!”嚇得我一松手,泥鰍掉了,而他立馬抓走了……男孩子們有很多捉魚的辦法。比如,他們把一堆水草放在水流湍急之處的石頭空隙,過一段時間抓起水草往河岸石壁上一扔,里面的泥鰍、鯰魚、鰱魚、鯽魚便順著石壁滾了下來,他們只需守株待兔地在地上撿就可以了。河里魚多的時候,他們直接用篩子在小河溝里撈,一會兒的功夫就能撈到半桶魚。 我也沒怎么羨慕。在我這個手笨又膽小的小女孩眼里,沒有被男孩欺騙的不爽,能自由自在地淌淌小溪,捉捉傻乎乎的小魚,就已經(jīng)感到樂趣無窮了。 我上初中以后,就不再去攔河閘那邊玩兒了,對歐沐倫河的感覺似乎也越來越淡。初中以后的最深記憶,是歐沐倫河發(fā)了幾次水。一次在高一放暑假前,河水漫過河堤,沖了兩岸的莊稼。早晨上學的時候,我看到村東的大道上一片汪洋,洪水洶涌地從北側(cè)田地流向南側(cè)田地;村頭有一位老師和天山口高中的幾個學生站在那里望洋興嘆,轉(zhuǎn)身時耳邊飄來村民更加深長的的嘆息……另一次的大洪水聽說沖塌了上游天山鎮(zhèn)的西橋,沖走了幾個在橋上看水的人。那天,我們村很多村民站在東橋邊,默默看著從上游洶涌而來的洪水。那水從比天山鎮(zhèn)更遠的上游出發(fā),沖過天山東河(歐沐倫河)、西河(雅吉河),在天山鎮(zhèn)外匯合后,一起涌向這里……歐沐倫河第三次發(fā)洪水時,我已在距河東岸約一公里的天山鎮(zhèn)郊居住了。那年,歐沐倫河越過一公里的距離沖向我新定居的村子。街道成了河道,有村民直接在家門口的水里捉魚。公公在我家門前壘了兩層沙袋。在故鄉(xiāng)工作的愛人留在那里抗洪,我們在歐沐倫河畔相距十五公里的兩個村子,各自度過洪水滔滔的不眠之夜…… 十幾年后,歐沐倫河不再發(fā)水了。由于地下水位嚴重下降,整個北方地區(qū)降水量卻明顯減少,歐沐倫河在家鄉(xiāng)這一段慢慢變成了季節(jié)河,只有雨季才有水。再后來,歐沐倫河到了雨季也不再有水,干涸的河床窄到幾步就能跨過……有些滄海桑田的變遷竟然是一瞬間的事!心情復雜的我一直想去歐沐倫河的上游看看。去年夏季,我見到了歐沐倫河在巴彥花水庫西北面的那段,那是一條寬度只有幾米的小溪,都不能稱作河了。 現(xiàn)在,不知有多少故鄉(xiāng)人還記得歐沐倫河畔的童年趣事?對著窄窄的裸露的河床,我們該怎樣向現(xiàn)在的孩子講述往昔,講述那條曾經(jīng)年不息地流淌的故鄉(xiāng)東河?!雖然,每代人會有不同特色的童年,每代人都能找到自己的童年樂趣,但故鄉(xiāng)的孩子再也體會不到當年歐沐倫河帶給我們的那些歡樂! ——寫于2021年2月 閆淑杰: 微信名筆名:江南雨;內(nèi)蒙古赤峰市阿魯科爾沁旗天山六中教師。內(nèi)蒙古自治區(qū)、赤峰市詩詞學會會員。 工作之余喜歡格律詩詞、現(xiàn)代詩及散文的創(chuàng)作,寫作風格追求自由隨性,物我相知。 有作品發(fā)表于《阿魯科爾沁》、《赤峰詩詞》、《內(nèi)蒙古詩詞》、《中華詞賦》、《中華詩詞》和《星星詩刊》等紙質(zhì)刊物中。所寫散文《綠色中國夢》在“慶祝中華人民共和國 成立70周年— —'祖國頌 赤峰情’征文大賽”中獲優(yōu)秀獎。 集稿整理: 王麗姝(草原的風) 張子悅(為你而來) 古韻組編委: 王 坤(大漠孤煙) 白國華(莞爾一笑) 新詩、散文組編委: 史景艷(雨巷丁香) 蓋文娟(昨日煙雨) 校對兼責編: 閆淑杰(江南雨) 執(zhí)行主編: 張艷民(不老頑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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