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罡地煞續(xù)新譜-16 天罡地煞續(xù)新譜第十六篇 李首富用人不當 茍管家色膽包天 文/墨吟 夏天 圖:地全星-鬼臉兒杜興 那一日,眾頭領(lǐng)正在飲宴,忽見負責南山酒店打探消息的頭領(lǐng)鬼臉兒杜興引領(lǐng)一個老者,說是要見撲天雕李應(yīng)。 那老者花白胡須,八十開外年紀,衣衫襤褸,神氣頹喪,一磕一撞地踅到李應(yīng)面前,納頭便拜,口中喊道:“大官人救命!” 李應(yīng)感到好生突兀,仔細端詳一番,問道:“你不是老仆韓忠么?你呼喊救命,可是有人要害你性命?” 韓忠只應(yīng)得一聲“是”,又連連叩頭呼救。 李應(yīng)忙將韓忠攙扶起來,說道:“老人家且起來,有苦有怨,慢慢地說?!?/span> 韓忠站起身來,兩眼流淚,心中氣苦,一時竟說不出半句話。深深吸了幾口氣,才把一件冤枉事由訴說出來。 當初宋江三打祝家莊,祝、扈兩個村莊皆遭洗蕩,只剩李家莊毫發(fā)無損。自從吳用設(shè)計賺取李應(yīng)到梁山泊入伙后,李應(yīng)堂兄李慰便成了李家莊首富。由于失去了祝、扈、李三莊結(jié)盟的威勢,官府隔三岔五地帶著兵丁到李家莊騷擾滋事,魚肉良民。那時的官員,十有八九貪贓枉法,腐敗成風,他們動輒就以私通梁山的罪名,對李慰敲詐勒索。李慰情知得罪不起,只得私下打點,先后花去數(shù)千兩銀子,方得無事。 李慰家有個副主管,叫做茍昌。他出身貧寒,無依無靠,原在李家莊只是個幫工。因他能干,主人心愛,擢升他做了副主管。 常言道飽暖思淫欲,茍昌衣食無愁,就想到女人身上去了。不久便勾搭上一個丫頭秋兒,私下里偷偷摸摸,打得火熱。 日久茍昌對秋兒漸感厭倦,居然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對主人家女兒羞花動了邪念,日夜胡思亂想。他知道不可能明媒正娶,要得手只好用計,便暗里去和秋兒商量,要她援引成全。 秋兒聽了,頓生醋意,連說:“使不得,使不得。”后來經(jīng)不住茍昌威逼利誘,無奈只好依了他的計策。 一日,秋兒將羞花引到后園,悄然走開了。羞花獨自賞玩園中秋色,冷不防花叢中閃出一人,攔住去路。羞花嚇了一跳,定神看時,卻是副主管茍昌。 羞花立刻止步,喝聲:“茍昌無禮,如何闖入這里來?還不趕快回避!” 茍昌聽而不聞,只是色迷迷地盯著羞花看。 羞花連呼:“秋兒,秋兒!”卻無人應(yīng)答。 茍昌一看正好下手,大膽走到羞花面前,施禮道:“風光如許,獨自游園,豈不寂寞?” 一邊說,一邊將身子逼近,瞇了雙目,對羞花只是笑。 羞花見茍昌不懷好意,又大聲呼叫秋兒,仍不見秋兒人影,只得急往回走。 茍昌丟了魂似的,緊隨其后,追到花圃。幸虧兩個丫頭聞聲趕來,茍昌才急忙躲入樹后溜走了。 羞花回到閨房,面色青白,手足冰冷,羞怒無比。她越想越氣,便去向父親稟告。 李慰聽了大怒,立刻將秋兒叫來究問,那丫頭哪里肯說,只推不知。 李慰喝道:“賤人干得好事,以為我不知道嗎?早有人告訴我,黃昏月夜,常見你和茍昌勾勾搭搭。你如要命,快些從實招來!” 秋兒大聲呼冤,堅不吐實。李慰喚進幾個壯漢,命他們將秋兒捆綁了重打。只十數(shù)下皮鞭,秋兒便打熬不住,哭喊愿招。于是將自己如何私通茍昌,茍昌如何起意,如何設(shè)計,如何引誘小姐入園,和盤托出。 李慰氣得雙目泛白,倒在坐椅里起身不得,當下吩咐把秋兒鎖閉起來,并著人立拿茍昌前來回話。 此時正主管急急忙忙走進來報告說,茍昌卷著東西跑了。李慰立遣六名壯健仆役,各騎一匹快馬出莊分三路追趕。不到半天,便將茍昌捉拿回來。 李慰一見茍昌,眼便紅了,喝道:“把這賊子綁了,與我著力痛打!” 這茍昌平日待人十分苛刻,眾仆役沒一個不怨恨,只礙他是副主管,又是主人寵信的人,奈何他不得。今日正好出一口惡氣,于是將其剝了衣服,綁縛四肢,吊在梁上,各舉棍棒,你一下,我一下,使盡力氣打,直打得茍昌連聲求饒。 正主管心善,幾次代茍昌求情,李慰這才消了一半氣忿,示意將茍昌放下。 李慰原本還打算將茍昌押往州衙,治他一個罪名。正主管說:“重打一頓,已然教訓他了。如果告官,此事傳揚開去,只怕對小姐名聲不利?!?/span> 李慰覺得言之有理,便吩咐將茍昌松綁,給還衣服,逐出李家莊。 李慰本以為此事已了,哪里想到卻由此引出一樁天大的禍事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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