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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者按： 臺前臺后皆故事，戲里戲外說古今。當愛越人沉醉于越劇劇情里的情節(jié)，是否也會將自己代入其中，于是生活變成了舞臺，或是陰差陽錯，或是團團圓圓，人世間的愛情不過如此。 越友“銅峴山狒狒”的開創(chuàng)的沉浸式越劇體小說，劇情中的人物可以虛設(shè),劇情中的時間線都是真實發(fā)生的事件，甚至某一個演出的場景，都是可以追溯的。這些點滴線索和越劇劇情中的故事相互映射，于是在閱讀小說的時候，越劇觀眾會有一種沉浸式的感受，隨著劇情的發(fā)展，品味經(jīng)典戲文和現(xiàn)代愛情故事的碰撞。他的第三篇小說新鮮出爐啦，這會兒故事主題跟《西廂記》有關(guān)，迫不及待地想看啦！ 這是一段關(guān)于越劇《西廂記》觀眾的故事。 很多時候，阻擋我們前進的并不是外在的人和事，而是內(nèi)心難以沖破的桎梏。克己復(fù)禮的確是一種修養(yǎng)，但并不是要讓我們囚住自己的內(nèi)心。當解開心囚的那一刻，也許你會驚嘆園林中早已春色如許，身邊竟是這般陽光燦爛。6月16日傍晚，我剛趕到天臺就向新郎官裘老大抱怨，這結(jié)婚也不知道挑個涼快點的日子，真是折騰人。
裘老大笑說，張生的一曲《鳳求凰》成就了他的姻緣，十年前的今天正是他這輩子唯一一次見到“張生”徐玉蘭老師的日子，太值得紀念了。 
2013年6月15日-16日，上海逸夫大舞臺上演了大型史詩越劇《舞臺姐妹情》，該劇匯聚了九代越劇人，陣容十分豪華，內(nèi)容也十分“切題”，講述了一段越劇從浙東農(nóng)村走進大上海的故事。徐玉蘭、王文娟則將在全劇結(jié)束時亮相，通過一段唱把原來結(jié)束在解放前的故事情節(jié)連接到今。 “你就扯吧，什么張生、鶯鶯，你最應(yīng)該感謝的人是我這個現(xiàn)成的'紅娘’。收到的紅包，記得分我一半！” “想什么好處呢，欺負我們家偉江老實，是吧？我們家是我管賬，你剛說什么來著？來來來，有什么要求跟我來提。”嫻姐給我遞上了一瓶礦泉水，雖然她笑意盈盈，我還是感受到了一陣透骨的涼意。 我忙求饒說：“嫻姐，我錯了，我錯了。我什么都沒說。” 真不是我慫，任誰見了這位傳說中的“法學(xué)院第一犀利姐”都覺得凜然生畏，也就只有吃了熊心豹子膽的裘老大才敢這樣往前沖吧。確切來說，他也沒有實打?qū)嵉貨_鋒過，暗戀了十來年，最后的那層窗戶紙還是我?guī)椭逼频摹?/span> 裘老大和嫻姐比我高三屆，是我們越劇社的風(fēng)云人物。我大二入社時，他們已經(jīng)畢業(yè)了，也就跟他們沒什么接觸。他們的故事，我大多是聽其他學(xué)長學(xué)姐說的。我的同級好友孟杰也向我說起過一些，他是大一入社的，裘老大是他的唱腔師傅，所以也比較熟悉。裘老大名叫裘偉江，是嵊州雅璜人，聽說小時候因為打針不慎誤傷了坐骨神經(jīng)，因而有些不良于行，走起路來一腳深一腳淺的，有那么一點跛，但不是很明顯。他是漢語言文學(xué)專業(yè)07級學(xué)生，在2009-2010學(xué)年擔任過越劇社社長，拉贊助，辦專場，把社團搞得風(fēng)生水起，他帶出來的幾屆社員也成了我們社團歷史上最團結(jié)、最有活力的社員。嫻姐姓鄭，是天臺人，她在越劇社參加活動并不多，聲名主要來自她所在的法學(xué)院。嫻姐是法學(xué)院辯論隊的二辯，據(jù)說一張利嘴所向披靡，當年在《婚姻中，兩情相悅與門當戶對哪一項更重要》辯論賽中一戰(zhàn)成名，人送外號“法學(xué)院第一犀利姐”。在我們越劇社，她曾拉過贊助，去藝校借過服裝，還曾說動傳達室大伯去排練廳開門，可謂人盡其才，才盡所用，用有所成。在很多社友眼里，裘老大和嫻姐之間并沒有多大的交集，只不過一起參加了幾次社團活動，那也都是集體性活動。即便是這樣尋常，八卦的火苗也總能拔地而起。或者說，只要在木頭上鉆那么兩下，火星就自己跑出來了。故事的燃點發(fā)生在裘老大和嫻姐畢業(yè)的前夕，一次惡作劇變成了大家津津樂道的社團“老?！?。2011年5月下旬的一個周末傍晚，幾位即將畢業(yè)的社友在水溝營聚餐，有幾位低年級社友也在其中，嫻姐則因為忙著準備優(yōu)秀畢業(yè)論文的第二輪答辯而沒有參加。酒酣飯足，有社友開始打趣裘老大竟然沒在大學(xué)里談一場戀愛，連緋聞都沒一星半點。徐堅學(xué)長忙道：“我看未必！20周年社慶晚會上，他和鄭嫻合了一段《天上掉下個林妹妹》，我看他當時的眼神就很曖昧，他倆一定有問題。”“入戲就對了，最好假戲真做。有情沒情，我們幫你試試就知道了?！毙靾詫W(xué)長猛地搶走了裘老大的手機，并呼叫其他社友，“你們快把他按住，好戲就要登場了?！?/span>徐堅學(xué)長用裘老大的手機撥通了嫻姐電話，告訴她裘老大喝醉了，其他人也都喝多了，自顧不暇，讓她一刻鐘后到河?xùn)|校區(qū)門口來“接站”。據(jù)當時同在現(xiàn)場的孟杰回憶說，他師傅看似在努力奪回手機，但是應(yīng)該沒有使盡全力。社友們原本只是想著逗弄一下裘老大，沒想到走到河?xùn)|校門口時，嫻姐真的站立在法桐樹下，翹首靜待著?？匆婔美洗蟛]有醉，她淺淺地埋怨了一句：“你們無不無聊！”明眼人都能看出，她并沒有真正惱怒，而像是舒了一口氣。裘老大默默垂下了頭，像是一個犯了錯的小孩，不敢多說一句話。 1987版越劇《西廂記》徐玉蘭飾演張生
2013年5月，我們越劇社舉辦了一場“可愛讀書人”主題折子戲?qū)鐾頃旬厴I(yè)的裘老大和嫻姐也被請回來合作了一段《紅樓夢·讀<西廂>》。他倆的唱腔真當悅耳，裘老大可以說是我這些年聽過的最出色的徐派男戲迷，行腔自然，高音也相當自如。作為晚會的主要策劃者，我與他們在許多細節(jié)方面有過溝通，我們也是在那時候熟悉起來的。2014年秋，我到杭州工作后，與裘老大的聯(lián)系也愈發(fā)多了起來。我們有時會約著一起看戲，偶爾也會約著搓一頓，但他總是很忙，約成的概率不足十分之一。聚在一起時，我們偶爾會聊點越劇界的八卦，臧否人物，更多還是回顧著在越劇社的美好時光。雖然我們倆的回憶有著時間差，卻并不影響交流，因為對社團的那份情感完全可以交融在一起。裘老大提得最多的還是嫻姐，他的那點心思不言而喻，就如同我對澤慧，只不過我在明處，而他一直都在暗處。從他的描述中，我可以感受到嫻姐對他也是有意的。既然襄王有情，神女有意，我不免動起了一點“歪”心思，為什么不做一回傳簡西廂的紅娘姐姐呢？2021年5月的一個周末，我與裘老大在雞籠山的一個茶莊里喝茶吃飯。暮色蒼茫，裘老大已是酒意微醺，我趁機給嫻姐發(fā)了一條微信：“嫻姐，一會兒給你打電話，你不要掛斷，我給你唱一段紅娘哦?！币妺菇阌辛嘶貞?yīng)，我便開始撥號，裘老大有些不悅地催我放下手機，好好同他對飲聊天，我解釋說有個電話打進來了，這就掛斷它。我放下手機的那一刻，電話已然接通，就這樣以電話為媒，我這個“巧紅娘”把裘老大的心聲全都傳送給了遠在天臺的嫻姐。“嫻姐這么強勢的一個人，你怎么會喜歡她呢？”我刻意引導(dǎo)著話題。“你知道嗎？我跟她總有說不完的話題，我們是那么默契。我們會一起看戲，一起聊共同喜歡的作家和書。真的，除了她，我很少有遇到品位這么相近的。我們都喜歡看《歷史學(xué)的境界》《萬歷十五年》《曲院風(fēng)荷》《幽夢影》……我們一起為高華老師的早逝而惋惜，為形神、虛實、動靜這些審美意趣在現(xiàn)實生活中找到實實在在的對應(yīng)物而歡欣鼓舞。你知道嗎，她還有個小動作特別可愛，每當我們異口同聲說出相同內(nèi)容時，她總會順勢拍一下我的腦門?！闭f到這里，裘老大臉上浮起了甜蜜的笑容，右手不自覺地摸了摸自己的腦門。裘老大借著酒意，徹底打開了話匣子：“在別人眼里，她或許是那個雷厲風(fēng)行、舌戰(zhàn)群儒的'法學(xué)院第一犀利姐’；在我這里，我想到的、記住的都是她的那些小女人情態(tài)。我忘不了從藝校借服裝回來的路上，她停下單車后湊向路邊的那一簇波斯菊，在晚霞的映照下臉紅撲撲的，她的眼睛里生出了那么溫柔的光。我忘不了在70后，她面對著那一方厚多士時，臉上會洋溢起那么明媚的幸福感。我忘不了，在河?xùn)|校門口的那棵法桐樹下，她等在那里，是那么恬靜，那么溫暖。這讓我想到了簡媜阿姨筆下那十二只飛過秋天湖泊的白鷺絲。哦，簡媜也是我們共同喜歡的作家?！?/span>“她那么優(yōu)秀，一定可以找到一個特別優(yōu)秀的對象，至少不會是一個瘸子。異地，也是一個不可逾越的障礙。她那么優(yōu)秀，前途正好，我不能讓她為我作出犧牲。而我也做不到拋舍一切，去她那里找一份極普通的工作做下去。我這樣的人，要在小城市找一份中意的工作實在是太難了。對，我很自私，我們這種有缺陷的人，大多都會有一種自我保護機制。因為我丟不下這點可恥的自尊心，事業(yè)是我柔弱的內(nèi)心不可或缺的最后一副盔甲了。我想通過事業(yè)來證明我自己，我這個瘸子并不比一般人差?！濒美洗笤谡f這些話時，真摯中透著幾分蒼涼，只見他提起杯子又猛灌了好幾口酒。我勸慰道：“對啊，你一直都不比別人差，你特別優(yōu)秀，所以不用這樣自卑?！?/span>“你不懂，我看不得她受別人一丁點兒的冷言冷語。和我在一起，別人私下會笑話她的?！?o:p>“如果笑話的是我，可以不管。但是發(fā)生在她身上，我就不能不管。因為她還有更好的選擇。”“這都是愛情神話，騙騙黃口小兒的。我們這都三十多歲了，哪還能相信這些鬼話，現(xiàn)實就是現(xiàn)實。告訴你也無妨，其實，我在心里是暗許了一個四十歲之約的，如果她到那時還沒有結(jié)婚，那么我也許會鼓起勇氣去向她表白?！?o:p>“不，她還有更好的選擇，我不能耽誤她?！?o:p>“你怎么就這么固執(zhí)！”一種恨鐵不成鋼之感，在我心間油然而生。裘老大喝了好幾口悶酒，自言自語道：“畢業(yè)后，我見得最多的就是她了，哪有這么多次恰巧去天臺出差的，其實我是把休假都用來見她了。我見過國清寺里的隋梅花開，也見過檐角的凌霄花飄落，見過三木與食窗外的稻海翻浪，也見過蒼山頂?shù)撵F凇飄雪。這些都和她一起經(jīng)歷過，這也就足夠了?！?/span>“你可真夠大方的。你這扭扭捏捏的性格啊，可真不像是徐派戲迷。哦，張繼華可能還有點像，自以為是地想當然。喜歡就去追嘛，沒準嫻姐也喜歡你呢。”裘老大又猛飲一口，輕言慢吐：“十分冷淡存知己，一曲微茫度余生?！?o:p>這時，越劇社群里響起了幾聲消息提醒，是嫻姐發(fā)起了一條邀約：“今年是社團成立30周年，原定返校舉辦社慶晚會，怎奈疫情相阻，不能入校，我提議下周六我們返紹小聚，在KTV唱上一天一夜越劇為社團慶生。”孟杰、王妍和徐堅學(xué)長他們紛紛跟帖表示同意，我會心一笑，也回了一個OK！毋庸置疑，嫻姐發(fā)起的活動，裘老大肯定是破除一切阻力都會積極響應(yīng)的。那個周六，我跟裘老大是一起去的紹興，我們到時嫻姐已經(jīng)在KTV的包廂里點歌了，確切來說點的是越劇唱段。你唱一段，我唱一段，不知不覺就入了夜。嫻姐一曲《西廂記·琴心》唱罷，下一首是《紅樓夢·天上掉下個林妹妹》。徐堅學(xué)長見到歌單時早已眉飛色揚，他接過話筒后沒有起唱，而是喊道：“我記得偉江和鄭嫻的'掉妹妹’唱得很好，來，合一個！”大家跟著一道起哄：“合一個！合一個！……”裘老大尷尬地起身，笑說這是女調(diào)，唱不上去，還是讓女社友來吧。怎料，嫻姐索性關(guān)掉了伴奏聲音，一本正經(jīng)地說：“怎么，和我一起唱是折辱了你不成？女調(diào)不行，那就干唱，我今天還就跟你唱定了?！贝蠹夜恼平泻?。1992年集錦片《西廂記》劇照 徐玉蘭飾張生 “掉妹妹”唱完，我又帶頭起哄：“《讀〈西廂〉》！《讀〈西廂〉》！”徐堅學(xué)長也熱烈呼應(yīng)：“對，《讀〈西廂〉》！”他們二人還真唱起了《讀〈西廂〉》。裘老大的唱腔還是一如既往地動聽：“我無非偶記詞兒順口念，好妹妹你千萬饒我這一遭。我若有心欺侮你，好，明朝讓我跌進這池子里——讓癩頭黿把我吞吃掉?！?/span>他在唱時，嫻姐深情地凝望著他，好似有話含在嘴邊。“我以為你也膽如斗，原來是個銀樣镴槍頭?！?/span>嫻姐收腔之時，兩行淚水奪眶而出，她拿起話筒繼續(xù)說道，“既然你做了那個束手束腳、心囚難解的崔鶯鶯，那么我來做一曲琴心鳳求凰的張生吧。”繼而，她唱起了《鳳求凰》：“有美人兮見之不忘，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鳳飛翩翩兮四海求凰，無奈佳人兮不在東墻。張琴代語兮欲訴衷腸，不得于飛兮使我淪亡。”起哄聲此起彼伏，一浪高過一浪：“在一起！在一起！……”裘老大有些局促不安，嫻姐按住他的肩膀一轉(zhuǎn)，讓他面向自己，然后說：“這個局就是為你攢的，上個禮拜你跟狒狒講的那些話，我都聽到了。我想再聽一遍！”裘老大起勢要教訓(xùn)我，被嫻姐攔住了：“怎么，當面就不敢說了？你真是那個銀樣镴槍頭不成？”徐堅學(xué)長極配合地接過話茬：“偉江，這銀樣镴槍頭咱可不能做，有話你就說?！?/span>“我沒有什么可說的。”裘老大再次像犯了錯的小孩，耷拉著腦袋。嫻姐眼噙熱淚：“怎么，還學(xué)會唱《賴簡》了！'羨張生琴心能使鶯鶯解，慕鶯鶯深情更比張生癡’，你不是唱得很好聽嗎？”“張君瑞多少風(fēng)流倜儻，你哪里見過跛腿的張生？”“你說過，在婚姻當中，門當戶對比兩情相悅更重要，不能相對就不應(yīng)該開始?！?/span>“我什么時候說過這話？你是說那場辯論賽啊？那就是我抽中的一個辯題，又不是我的心聲，你較什么真呢？再說了，我們怎么就不是門當戶對了？都是同學(xué)，一樣的跑道?！?/span>裘老大破涕為笑，語聲明顯柔和下來了：“你跟我較什么勁呢？不許再這樣說自己了?！?/span>“你也不許再說自己是瘸子了?！?/span>嫻姐從茶幾上抽了一張紙巾，為裘老大拭去眼角的淚水。靜靜地望著裘老大，她的眼里生出了無限憐惜，繼而情不自禁地抱住了他。裘老大有些不知所措，停頓片刻，最后也撫背給予了回應(yīng)。“你們不要嚇到他了?！眿菇愕哪樕细∑鹆诵σ狻?o:p>裘老大和嫻姐在當年年底就領(lǐng)了結(jié)婚證，婚禮卻因為疫情一延再延。嫻姐也因產(chǎn)后恢復(fù)需要時間，婚期就一直拖延到了今年的6月17日?？粗褲M百日的小侄子，社友們不禁調(diào)侃道，裘老大這效率是真高，“銀樣镴槍頭”的雅號看來是浪得虛名了。裘老大說“6月16日”是一個值得紀念的日子，也并非全是胡謅。2013年6月16日，他與嫻姐在上海天蟾逸夫舞臺一起觀看了十代越劇人同臺演出的《舞臺姐妹情》，這是他們倆第一次單獨約在異地相聚。當看到93歲的徐玉蘭老師和88歲的王文娟攜手登臺時，他熱淚盈眶，心里卻不禁生出了一點“邪祟”：“要是五六十年后，我還能和鄭嫻這樣攜手并肩，那該有多好??！”沒想到，如今夢已圓了一半?！爸苣┓蚱蕖彪m然多有辛苦，但也有不盡的甜蜜值得回味與珍藏。裘老大說，那一天是“夢”的開始，也是徐老和王老給他的婚姻送上了祝福。他本來確實是要選這一天辦婚禮的，最后考慮到親朋賓客的方便，才選了周六，也就是次日。婚禮上，裘老大和嫻姐為了紀念兩人因越劇結(jié)緣，各唱了一段越劇《洞房悄悄靜幽幽》和《官人好比天上月》，最后又合唱了徐老和王老最后登臺時的那幾句唱腔，只不過改了幾個詞。嫻姐唱道：“當年春花一點紅，今日滿園笑春風(fēng)。夫妻并肩開新路，歷盡滄桑情意濃?！?/span>裘老大接唱道：“驀然回首心潮涌，風(fēng)起云涌看蒼穹。雙手澆灌夢之花，喜看那越音萬里四海飄送，一代更比一代紅。”幾段越劇，將整場婚禮的氣氛推向了最高潮。觥籌交錯間，看著裘老大和嫻姐恩愛甜蜜地笑迎賓客，我也自生幾分得意。如果沒有我這“紅娘”穿針引線，他二位恐怕至今還在相互暗戀的苦旅中跋涉吧。《隔墻花影動》是作者越劇體小說的第三部。該部小說以越劇《西廂記》中的人物角色和劇情，敘述了現(xiàn)實中的大學(xué)戲社成員的愛情生活。有情人告別十年相思之苦，終成眷屬。但是在現(xiàn)實生活中，這樣的有情人往往分多合少，小說也許是當下很多青年戲迷對愛情的一種向往和寄托吧。關(guān)于第三部小說，你有何高見，請在評論處留言告訴我們。共同期待作者的第四部小說和廣大讀者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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