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江門棠下古村落留影) 妻子手術(shù)后第四天。又是五瓶點滴,輸液瓶像手榴彈一樣圍掛在輸液架上。 早上,妻子喝了兩小碗稀飯。中午,她先喝了兩小碗四姐送來的燉鴨湯,接著又喝了兩小碗稀飯。食欲在漸漸恢復(fù),幾天未進食,胃囊已空空如也,她確實餓慌了。 我呆在病房內(nèi),枯燥、煩悶、焦急、憂郁、無奈,五味雜陳無可名狀的心境。女兒更甚,年輕人本來就朝氣蓬勃活潑向上的,這次因母親的病被禁錮在長沙的醫(yī)院里了。朋友、同學(xué)到來,她還多有幾句話,一走,便沉默了。 她既擔(dān)心母親的病情,又掛牽佛山那邊自己剛剛建立的小公司。這次她到長沙來,就只留下了等待高考錄取通知的弟弟和一個員工在公司,她兩頭都不放心呀! 有什么,自己別有病,親戚朋友別有病,更別有大病。一個家庭如果有人患病,一個家庭如果被災(zāi)難襲擊、被不幸籠罩,活力、生機也就消弭了。 妻子手術(shù)后第六天。 呆著,在窄小的病房里呆著,似乎和外界隔離了,但有現(xiàn)代媒體、通訊和交通,我又和外界時時保持著暢通的聯(lián)系。偌大的世界,壓縮成幾十平米的病房;不大的頭顱腦腔,卻裝滿著無盡的憂愁和煩惱。 想不到今生今世我被困在這里,人人都不想來、但到萬不得已的時候又要來到這里,而且要呆這么長的時間,一個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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