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國是一個鳳鳴龍嘯、寒木春華的時代,短短幾十年卻是井噴式地涌現(xiàn)了眾多文學大師,一桿時代的筆逗出石破天驚,留下了黃鐘大呂般的作品,彰顯出了獨步天下的王者風范,而那些名字至今仍被我們銘記。徐志摩作為中國新詩的代表人物與先驅(qū),同樣留下了膾炙人口的經(jīng)典詩歌,不過,后世似乎對其浪漫情史更感興趣。
徐志摩的一生與三個女人捆綁在一起:張幼儀,林徽因,陸小曼。張幼儀是他父母之命下的結(jié)發(fā)妻子,一生無愛;林徽因是他最癡迷的精神戀人,是他的幻想王國里的女神;而陸小曼,她給了徐志摩一個愛情的答案,卻同時也給了他一個生命的問號。
當然,我們最感興趣的還是徐志摩與林徽因的感情糾葛,時至今日我們?nèi)詿o從得知當初二人真正的情感狀態(tài)。徐志摩癡戀林徽因是真,但關(guān)于林徽因的兩個問題卻仍然未解:一個是林徽因是否真正愛過徐志摩,二是他們究竟有沒有在一起過。據(jù)梁思成女兒梁再冰回憶,徐志摩的確曾追求過她的母親,但林徽因卻是置之未理。
梁思成兒子梁從誡亦持此說法。然而,下一輩自然要維護上一輩的名譽,且徐志摩追求林徽因時他們還未出生,母親定然不會對他們講太多自己的青春愛情,所以,梁再冰、梁從誡之言可信度不高。不過,我們可以從以下幾件事情來分析林徽因?qū)π熘灸烤钩钟惺裁礃拥母星楹蛻B(tài)度。
第一件事是張幼儀講的,她說與徐志摩旅居法國時,徐志摩每天都要與“倫敦女朋友”通信,對方正是林徽因;第二,八寶箱事件,徐志摩去世后,裝有其日記、信件、情書的一個箱子被寄存在凌叔華處,但林徽因通過各種關(guān)系將箱子“騙”了過來,引起凌叔華與陸小曼的強烈不滿。
第三件事,飛機殘骸碎片,徐志摩乘坐飛機意外去世后,林徽因?qū)さ媚羌茱w機的一片殘骸,將其掛在自家客廳直到離世。有人曾問過梁思成對此事的看法,梁說:“徽因若不重情,反倒不值得我愛了?!贝颂幍摹爸厍椤保烤故怯亚檫€是愛情,抑或是曾經(jīng)的愛情?梁思成的話,讓真相更加撲朔迷離。
1931年,徐志摩死于飛機事故,而他搭乘那架飛機的目的,是為了前往北平參加林徽因為外國使者舉辦的中國建筑藝術(shù)演講會。通過以上種種,足見徐志摩對林徽因是真愛,林徽因?qū)ζ湟簧斐闪酥T多影響:與張幼儀離婚是因為她,寫那么多浪漫的詩是因為她,最后的死亡也是因為她。
毫無疑問,張幼儀是恨林徽因的,至少對她心存芥蒂。按常理說,在經(jīng)歷了種種不幸之后,這兩個女人應(yīng)該不會再發(fā)生什么交集了,然而在1948年林徽因病重之時,曾與張幼儀見過一面。當時,張幼儀帶著兒孫到北京參加婚禮,林徽因得此消息,便托人帶信想要與其見面,張幼儀便去了。
林徽因?qū)λf:“終于得見了,幼儀,我欠你對不起,但我不后悔?!边@18個字真乃戳心啊!不管有意無意,“終于”二字顯示出林徽因?qū)υ?jīng)破壞他們婚姻之事一直耿耿于懷,一直想要對張幼儀說聲對不起,如今臨終之前終于達成所愿。一句“對不起”說出口,林徽因終于了了心愿,然而她后一句卻又惹出爭議。
“我不后悔”,是什么事不后悔?按照我們對那段往事的了解,林徽因所言應(yīng)當是對徐志摩的那段感情不后悔,不后悔與徐志摩曾經(jīng)兒女情長,曾經(jīng)有過過往。也就是說,她真的插足了別人的婚姻。后來,張幼儀在自傳《小腳與西服》里說:“我想她也是愛志摩的吧?所以才想見見他的兒孫?!被蛟S張幼儀是對的,林徽因是曾經(jīng)愛過徐志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