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簡介：筆名：言君，木樓梨花，貝江秀竹，人可等，教育系統(tǒng)工作，

在全國多家媒體發(fā)表過散文小說。

《聞香識女人》：兩個男人的人生十字路口

      很遺憾，我到了這個年紀，才看到這個影片，說實話，我看了五遍！

      乍一看片名，很文藝，你就覺得這是一部戀愛題材的電影，至少是一部花花公子情史的浪漫片，其實，它不是，盡管里面以“聞香”能“識女人”主線貫徹始終，盡管它里面出現(xiàn)過四五個美麗可愛的女人，且直接或間接地與劇情相關(guān)，但是，這其實是一部一老一少兩個男人與生活的阻擊戰(zhàn)，在這個阻擊的過程中完成了相互的救贖。

      退役中校弗蘭克是約翰遜總統(tǒng)時期的軍人，年少得志，桀驁不馴讓他在一次酒后拉響手雷，炸死了戰(zhàn)友炸瞎了自己的眼睛，愧疚是他心底的最痛。退役后只能“圈養(yǎng)”在侄女家的一幢單獨的房子里，從此這個五彩繽紛的世界于他只有黑暗，在有限的空間里，他只能打打色情專線電話,或者在院子里轉(zhuǎn)悠一下罷了，想出門，得有人看護陪同才行，輝煌的過去與落魄的現(xiàn)實讓他脾氣暴躁得如同久困牢籠的獅子，他的自大恰恰是他的自卑，風趣幽默而污言穢語頻頻出口，看透了這個世界的人情虛偽和世事狡詐。他的哥哥和侄子們對他的過失不能原諒，只有侄女一家在照看他，連侄女的兩個小孩都不親近他，只有侄女覺得他“其實心里是蜜糖”，他的心如同冰窖般寒冷，對生活的失去了信心，唯有美好的女人是世界留給他的唯一慰藉。

      貝爾德男校高三學生查理，你用世上所有的溢美之詞來形容他的帥氣和善良都不為過，他的繼父和母親在另一個城市開一個便利店，生活得很辛苦。查理與繼父談不來，但是他是個品學兼優(yōu)的小伙子，堅守著善良和原則，即使被同學欺騙，被校長施壓也愿意在正直的品格上留下自己的足跡。貝爾德是個“領(lǐng)袖的搖籃”般的存在，這個學校里大多是富人學生，查理卻靠全額獎學金在這里學習，他經(jīng)常在節(jié)假日打工賺零花錢或者賺回家過節(jié)的火車票。

      一句話：一個是飽經(jīng)風霜的老油條，一個是不諳世事的天真少年。接著，生活給他們上了一節(jié)此生無法忘懷的課。

      故事從查理在感恩節(jié)照看弗蘭克以賺300美金開始。在這之前，查理的三個富人同學用白石灰水給校長和他的捷豹愛車澆了個“白茫茫”且“狼狽不堪”——全校大部分學生親眼目睹了校長的狼狽與憤怒——他們認為校長是給校董拍馬屁獲得愛車，認為校長的品行不配擁有這么漂亮的坐騎。
      這三個始作俑者那晚上的惡作劇準備工作恰巧讓查理和喬治看見了，依稀看見的還有校學生管理委員亨塞克太太,最終,學校決定在周一開全校大會揪出這三個學生。查理和喬治必須在會上指證出捉弄校長的人，否則將被開除。

      喬治他們和查理約定，不告訴家長，不供出同學。喬治的父親是學校的主要捐款人之一，喬治不肯說出惡作劇同學，校長只能給窮學生查理施壓：說與不說的結(jié)果是推薦上哈佛或者被開除。放假兩天后，周一此事就要見分曉、

      弗蘭克侄女一家要到另一個鎮(zhèn)去過感恩節(jié)，弗蘭克不肯同行，查理的看護工作開始，原本以為只是“帶著他在院子里放放風”和“不讓他打色情電話”以及“在他的酒里摻水”，可誰知弗蘭克讓這次陪護變成了一次人生最后的旅行“豪餐”——坐飛機頭等艙，住豪華酒店，睡精品女人，看望哥哥一家，然后“讓手槍打爛自己的腦袋”。當然，最后一項查理開始是不知道的。

      我們還是先來說說弗蘭克的幾次“聞香識女人”。

      香水，對于東方人來說，真的不怎么重要,，我們幾乎沒明顯體味，就平常用的洗發(fā)水和香皂，比如上海老牌“檀香皂”的文雅清香，就足以讓鄰座溫馨了?？墒?，外國人的體味是很濃重的，記得孟非在那期相親節(jié)目中就說過，從體味就可以知道他是外國人。

      所以，你無法想象，一位美國佳麗不用香水，這，就是“聞香識女人”的先決條件。香水猶如一張無形的性感名片，一種恰到好處的香味足以襯托一個女人的風雅與氣質(zhì)，昭示著女人的獨特品味

他們開始了旅行，在感恩節(jié)前一天。在飛機頭等艙，“睜眼瞎”弗蘭克接過空中小姐遞給他的酒時，就準確無誤地叫出她的名字”達芙妮”。查理一臉驚奇，問他“你怎么知道她的名字？”，弗蘭克說，她用英國的香水Floris，空中小姐稍帶東部口音，東部的保守好人家的女兒最常見的名字就是達芙妮。其實，影片翻譯很簡單，我忍不住百度了一下——英國的香水老鋪Floris（芙蕾絲）創(chuàng)業(yè)至今已有二百七十余年，一直是英國皇家御用品，被皇室成員和眾多名流推崇。不似法國香水華麗深厚，也不象美國香水那樣充滿活力，作為傳統(tǒng)英國香水，F(xiàn)loris風格嚴謹而內(nèi)斂，給人留下清秀有禮的印象，顯出一派家教良好的閨秀氣質(zhì)。

      這次“聞香識女人”，弗蘭克抽抽鼻子說“達芙妮”就算在機尾我也能聞得到她的香味，并由“女人香”，想到了性，滿臉沉醉地對查理說“有否把鼻子埋在一堆云鬢中希望就此睡去的經(jīng)驗？”“還有香唇輕輕黏上你的唇，就像越過沙漠后喝下的第一口美酒”……此公把女人的上中下部位真誠地贊美了一遍，弄得高三帥哥查理羞澀得面紅耳赤，不好意思低頭一笑“中校，你真的喜歡女人！”，中校毫不掩飾“勝于一切！”“遠遠次于女人的，是法拉利跑車”——不愧是美女香車??！然后，退役中校（相當于中國的副處級）用教父級的神態(tài)鄭重其事的讓生澀的查理伸出手來握住說“查理，此乃你教育的開始”——一老一少倆帥哥，一個像青梅果般生澀，一個是熟得發(fā)紫的情場老手，那演技那神態(tài)那語言，哎喲！說老實話，我第一次看的時候幾乎笑抽了！——這顛覆了我對于紳士迷醉女人程度的認知！可是笑過之后，我就想：一個對女性這么迷醉的男人——“誰創(chuàng)造了女人？上帝真他媽是個天才”，他應該對女性很愛護很尊重，聯(lián)想到那些對女人大打出手的混賬男人，我想，女人還是喜歡弗蘭克這樣的紳士。

      喝酒吃美食后，在少年的陪伴下坐著豪車，中校去看望久別的兄長。哥哥一家并不歡迎他——也許，哥哥還是愛他的，因為當弗蘭克對查理說，別理他大哥的“老大哥經(jīng)”“他從小就幫我收拾爛攤子連他都數(shù)不清”的時候，他哥哥溫存一笑，但是，弗蘭克一向“語不驚人死不休”，侄兒蘭迪說在糖廠做銷售總裁經(jīng)理，弗蘭克先是叫錯了蘭迪糖廠的名字，然后說“可是糖不宜吃太多，會要人命”，接著從香味兒判定蘭迪妻子的香水是“Misuki”，Misuki香水是款妖艷濃烈的東方調(diào)香水，并不適合家庭聚會氣氛，在白天日常中使用它顯得過分妖嬈，它更適合夜晚。那位女士被說得坐立不安，好象內(nèi)心難以掩藏的心事被人看破。最后弗蘭克說侄兒媳婦身上擦了濃烈的Misuki 香水，說出葛兒對丈夫的不滿（是欲求不滿），暗示藍迪要多關(guān)心自己的妻子——他用了最露骨粗俗的表述，侄兒的怒火一下子點燃了！先是說你該到花街去找你的同類，你該買只盲人表，“上帝知道有些人不宜看見”，然后吧啦吧啦的揭起弗蘭克短“他喝了威士忌然后炸死了自己的戰(zhàn)友”，作為叔叔，作為驕傲的英雄（做過約翰遜的幕僚），弗蘭克一步步尷尬起來，但他還是忍著，直到侄兒再一次輕蔑的叫查理為“查兒”，這時弗蘭克閃電般用“殺手扼”鎖住侄兒的咽喉，這場親人的聚會以查理和弗蘭克獨自出門無人相送道別而結(jié)束?！詺⑶暗挠H人聚會的一點點溫暖也消失殆盡了！——說真的，我們看到這里，佩服，尷尬，惋惜，心酸，悲傷，真是五味雜陳啊！

      心酸的是英雄遲暮，連侄兒晚輩都不肯給你面子，盡管你不合時宜的粗俗語言很刺耳，久不見面的殘疾叔叔遠道而來，正如蘭迪的弟弟和媽媽說的“都過去了”，都阻止不了侄兒對叔叔的人身攻擊！連接觸中校只有半天的年輕小伙查理，都勸大家說“別太認真”，何況親侄子啊？悲傷的是，這是生離死別的聚會呀！佩服的是中校能因為侄兒媳婦的緊張情緒和她濃烈的香水判斷她缺少了丈夫的關(guān)愛，一個男人，修煉到這種“聞香識女人”程度，真是骨灰級別的了！

      弗蘭克的背影無限落寞，從哥哥家里回到紐約，他擦槍，查理阻止了他的自殺先兆，他把彈夾退出交給了查理，查理糾結(jié)于如果不作證供出惡作劇的同學，在校長那里無法過關(guān)，弗蘭克說，你完了！查理，喬治有他爸爸做靠山，你有什么？一個落寞一個不安，他們“需要喝一杯”，于是來到帶舞廳樂隊的高級餐廳，鄰座的香氛，弗蘭克借著替查理“撩妹”的由頭——或者，實際上是他一直在教查理如何“撩妹”，“鄰座是誰？”，“你用了女性這個詞，說明你喜歡她，漂亮嗎？”“不壞”“上啊，活到老泡到老”，這次的“聞香識女人”精準到那不是香水，而是這位美眉用的是“歐吉維姐妹香皂”——“是的，圣誕節(jié)我祖母送給我的”，撩妹開始了——你祖母一定喜歡查理的！你好像有點落單？介意我倆坐下來陪你嗎？以防登徒子騷擾你——美女笑了，查理卻有點不好意思——別理他?！澳憬惺裁疵?？”中校介紹查理”唐娜，這是……”美女笑搶著說“查理”，“查理，他喜歡你！”查理更不好意思了！“查理有煩惱，你看呢？”“我看他還不錯”“噢！她喜歡你”——老手??！把兩個年輕人自然地捏在一起！然后，探戈老手中校大人邀請?zhí)颇忍磺?，她說“我怕跳不好，而且我在等人，以前想學，但是邁克覺得跳這個很可笑”“我想邁克很可笑”“有的人一秒就過完一生”——查理笑“我之前說了，別理他”，美女也會心的輕輕一笑，中校馬上稱贊“多美的笑聲！”“你想不想學探戈？免費服務(wù)”“我怕跳不好”——美女還是有一定基礎(chǔ)的，“探戈不像人生，它簡單，所以很棒，跌倒了站起來再繼續(xù)跳，試試吧？”——嘿呀，人家都說摔倒了站起來還可以跳，自己又喜歡，于是，跟著中校在查理的指引下，伴著音樂，舞了一曲精彩的探戈，博得滿堂掌聲，下得場來，當唐娜滿心歡喜的稱贊弗蘭克跳得精彩的時候，中校馬上說“查理跳得才好呢”查理不好意思“他撒謊，我不會跳”“他不僅會跳還會唱會學鳥叫還會模仿明星……”——正說得歡，邁克來了，打破了教授級別的中校的“上課”，但他爭著為美女付了賬。

       查理的羞澀襯托了中校的老道。這一曲探戈，臺詞緊湊合理，舞姿優(yōu)美奔放，查理再笨，這個現(xiàn)身說法足夠?qū)怼傲妹谩绷?，觀眾的彈幕很有意思：“美女，登徒子就是眼前這兩個”“經(jīng)典橋段”“為什么不早看這片子啊！我也不至于沒找到女朋友啦”“媽耶，老司機”“紳士！”……至于你看了這個片段，有什么感受，我不知道，但是我覺得有音樂有探戈有美女帥哥，這是最值得回味的時光，是中校準備結(jié)束生命的美麗盛宴，看的人養(yǎng)眼，跳的人養(yǎng)心。

      如果說美女唐娜的男朋友的到來，中校的“撩妹”戛然而止，多少讓人覺得美好的東西總是容易消逝，那么和精品女人會面就是他人生最后的“饕餮豪餐”了——幫他安排的司機說“德國議長找過她，議長移民了”，中校從會所精品女人那里出來后，對兩個在車上等待的人回味“多么漂亮的女人?。　薄@時，查理的笑是理解的真誠的——一個瞎眼的好漢，這只是一份該得的安慰，從這個開心的笑意中，我們知道，查理是個善良的男孩。

      第二天下午，中校如同豪飲后的頹廢，有氣無力地躺著不起，查理打喬治的電話，查理聽得出喬治在敷衍他，他和中校商量，中校預判“你完了查理，他們騙了你”，他讓查理取走四百美元勞務(wù)費和回學校的車費，他在床上握著查理的手，明顯的是在告別“孩子你給了我美好的一天，我將永遠感激”，查理知道他想自殺，就說“陽光這么好，我們兜風去”，他們于是去租車飆車，在查理的指引下，中校在開著紅色法拉利跑車開心的橫沖直撞，好刺激！可是，下了車，沒有查理的扶持下，他在馬路上幾乎被車子撞死——他想被撞死吧，不等綠燈就沖上人行道，查理飛奔去扶他，他被垃圾桶絆倒，倒在草叢中，那一刻，多么的可憐?。?/span>

      來到飯店，查理給同學喬治再次打電話，可是打不通，他很失望，心情很糟，他不肯出賣那三個惡作劇的同學，中校說，他們不會幫你的！這時中校支開他，他猛然覺得不妙轉(zhuǎn)回酒店，中校穿戴著軍服，拿起槍，查理死命地搶奪，“我完了，活下去沒有希望，只是浪費糧食罷了，我只是想有個女人，當我醒來的時候，他還在身邊躺著”查理說“好吧！我也活不成了，我們一起死吧！”，中校說“給我?guī)讉€不死的理由”查理說，你跳探戈和法拉利帥極了！”“煩了了就跳探戈”“和誰跳，和你跳嗎？”“你的軍服很漂亮”“讓我收養(yǎng)你？”“你把槍交給我吧，中?！薄澳阍谝笠粋€軍人繳槍？”

“不用繳槍，放下就好”——查理已經(jīng)淚流滿面，中校也一下子掉淚了——為查理的善良——他本可以拿錢走人，不用看一個瞎眼的老兵自殺的血腥場面，但是，他用鼓勵的語言，把他從死亡的邊緣拉了回來。

      最精彩的高潮到了，在學校的聽證會上，當著學校生活委員會和全校同學的面。喬治和他的校友父親坐在一起，而查理形單影只單獨面對這個盛大的場面——黑壓壓的人群，他像一只等待“宰割”的無辜的小羊，校長在逼問，喬治說他近視眼，隱形眼鏡忘記戴了，看不清，似乎是某某某某——喬治雖然用“似乎”，等同出賣了同學。在校長凌厲的逼視和逼問下，查理盡管支支吾吾還是沒辦法供出同學。正當校長就要宣布開除查理的時候，司機扶著中校來到查理身邊，他怒懟校長：出問題的時候，有人跑有人留，查理面對烈火，而喬治躲在老爹的口袋里，結(jié)果你獎勵喬治，摧毀查理，我不知道你說的某某是貝爾德學校的精神，但他們的精神已死！我不能肯定查理的不告知真相是否對，但是，那是他的原則，他選擇不出賣同學——我說，貝爾德的精神在我身邊，就是這位叫查理的青年，你在扼殺它！我在戰(zhàn)場上看見許多年輕人的殘缺手臂和大腿，那些比不過丑陋的靈魂可怕，但靈魂沒有義翅！你在這里培養(yǎng)的是老鼠大隊！一幫賣友求榮客！查理經(jīng)得起某些人的誘惑，靈魂沒有污染的在這里，你在扼殺它！你創(chuàng)造的是什么領(lǐng)袖？查理正值，勇敢，原則，這正是領(lǐng)袖的要件，我也是走到了人生的十字路口，我知道自己怎么走，查理他選擇了正確的道路，讓他繼續(xù)自己的征程吧！

      最終，掌聲雷動，校董決定喬治不予批評和獎勵，查理不須為此事負責，那幾個惡作劇的同學留校查看。

      走出會場，查理扶著中校，一位美女老師追上他們，敬佩且激動地說“我是克里斯汀·唐斯，，謝謝你的高見！你的演講太精彩了，中校!”查理說“中校曾是林登·約翰遜總統(tǒng)的幕僚”——查理學會了中校言過其實的稱贊他人的絕招，美女更加崇拜中校了！而中校卻拿出他的撩妹高招“謝謝！你結(jié)婚了？”得到否定后，中校嘴角上揚邪笑著說“我在炮兵科的同學也姓唐斯，我以為他釣上你了！”“有空我們應該聊聊政治”“小溪之花”——唐斯小姐身上香水的名字——唐斯小姐一臉驚奇，中校笑著說“唐斯小姐，我知道在哪里找你”，然后一邊走一邊對查理說“你不必告訴我，她五尺七的身高，紅褐色頭發(fā)，美麗的棕色眼睛……”，留下一臉崇拜的唐斯小姐在風中秀發(fā)凌亂——她等著一場浪漫的約會呢！

      車子到了侄女的家門口，弗蘭克給了司機豐厚的報酬，給了查理服務(wù)費，相約再相聚喝一杯，回家的過道和院子里中校風趣地和侄女的兩個孩子說話，要和他們“和好”，男孩和他一起“拿了”行李，——一趟旅行，中校突然變得柔軟起來，不，是查理馴服了這匹野馬。

      影片讓人深思：最初的中校乖張暴戾、出言不遜、狂妄自大、自以為是，拒人于千里之外，曾經(jīng)是幾次被提名將軍的中校呀。他一定有著杰出的戰(zhàn)績，在戰(zhàn)爭中運籌帷幄、決勝千里。他有過最輝煌、最恣意的時刻。可是英雄終會遲暮，美人難免白首，時代也會翻篇。

      我們年少輕狂，不懼歲月悠長，那時真是我們最美的時光。中校風光過，世人也都志得意滿過吧，過后呢？滿眼荒唐，無盡蒼涼吧？弗蘭克無法接受自己，又老又瞎，于社會無用，就連最后的親人相見也受盡奚落沮喪而歸。

      不是每個人都能像蘇軾那樣，在人生最輝煌的時候墜落，還能看淡俗世，超然脫俗地說出“一蓑煙雨任平生”這樣的話。更多的是哀嘆，如張岱少年時“精舍美食，鮮衣駿馬，花燈焰火”，轉(zhuǎn)眼皆是夢，年至五十，國破家亡，避跡山居。所存者，破床碎幾，折鼎病琴，與殘書數(shù)帙，缺硯一方而已”?；蛘呦癜拙右?，潯陽江頭夜送客，偶遇嫁作商人婦的琵琶女，“嘈嘈切切錯雜彈”的琴聲中，兩個人憶起各自風光京城時，更覺得今晚的“楓葉荻花秋瑟瑟”分外凄涼，難免“江州司馬青衫濕”！

      中校不同，他憤世嫉俗，看穿世情，他大方，懂得查理的艱難，借口去參加哥哥的聚餐而為他定制昂貴的西裝，他“聞香識女人”，其實是比喻他勘破人間的狡黠，他說他是“男巫”，料定查理必定被棄，他對各種社交應付自如，他有做將軍的資格，不單是因為他的戰(zhàn)功。更因為他崇高的人格和準則，還有他對生活的熱愛啊——他愛女人，能“聞香識女人”。他大可以揮霍無度爛在女人堆里?？墒撬凶非?，他追求的僅僅是有個女人能抱著他，在他早上醒來時還留在他身邊。這樣平常的愿望卻都落空了。伴隨他的除了無盡的黑暗，還有無邊的寂寞。通過女人的香水味去揣測她們的愛好與追求，說明他其實是個很高雅的人。雖然一直撥打色情專線，還問服務(wù)員要女人，但他怎么看得上那種女人呢？他探戈跳得很好，法拉利也開得很棒。名利場里走過一遭，卻富有同情心，這種高雅的品味和對名利、人性的分析力，只要有一個合適的舞臺，那種品質(zhì)會突然回歸，讓人為之驚艷。
      再說查理，繼父和母親五點起床勞作，深夜才打烊，繼父能對他有多大的關(guān)心，很懸，父母不在身邊，沒有能力，有了困難只有自己挺著，靠自己全額獎學金，靠自己打工，看著很軟弱無助的樣子，在中校一直的吆喝和嚴厲的旅途中，盡管唯唯諾諾，但最終那種善良和堅持的本性被激發(fā)出來，安慰，奪槍，感化了中校，最終把中校的生命拉回了人間，而中校，反過來救了查理——同時完成了生活十字路口迷茫的互相救贖。

      人生不光有鮮花，還有暗流，不是每一次坎坷，我（你）都在，而你（我），也不要氣餒，某人不在的日子里，你也要堅持自己所維護的東西。也許，某人只是你人生之路的一站，但是他（她）帶給你的美好，希望你能記住一輩子。
      假如命運是一條孤獨的河流，誰會是你靈魂的擺渡人？希望你像這兩個帥哥那樣，記住他教給你的東西，那東西，就是最安全的“渡船”，渡你到達彼岸。

     希望你成為“聞香識女人”的人生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