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埔同學大戰(zhàn)，陳賡團滅胡宗南天下第一旅，生俘“太子軍”師長

行者無忌圖書館 2022-07-24 發(fā)布于福建

展開全文

點擊戰(zhàn)史看客名片，每天觀閱專屬經(jīng)典

陳賡大將是湖南湘鄉(xiāng)人，1924年5月入黃埔軍校學習，是第一期黃埔生。由于他學習刻苦，軍事技術(shù)嫻熟，且勇敢機智，思想活躍，深受同學們的尊敬和愛戴，被譽為“黃埔三杰”之一。

然而，由于政見不同，陳賡在校期間就與一些同學親疏有別，特別是在第一次國共合作破裂后，作為共產(chǎn)黨員的陳賡與他的幾位同學更是勢如水火，在戰(zhàn)場上打得你死我活。

老同學兵戎相見，陳賡給對方打電話：對不起呀，你那個部隊實在不經(jīng)打

關麟征是陳賡的同期同班同學，但入校沒幾天，兩人就有了隔膜。

關麟征為人心高氣傲，依仗自己人高馬大，軍事素質(zhì)比較好，又能巴結(jié)上司，常常以“模范軍人”自居，在同學面前不時擺出一副頤指氣使、孤芳自賞的架勢。尤其令陳賡反感的是，他經(jīng)常諷刺欺負一些體質(zhì)比較弱、學習訓練較吃力的同學，還經(jīng)常向領導和教員打“小報告”，借以打擊別人，抬高自己。

關麟征的所作所為，激起了陳賡要設法懲治他的念頭。一次全班操練，陳賡見關麟征又在趾高氣揚地表現(xiàn)自己，就趁教官不注意，向關作了一個鬼臉。

紅軍時期的陳賡

據(jù)事后陳賡自己說：“那一次，我是很賣力氣的，舌頭向右，鼻子向左，一眼睜一眼閉?！?/strong>陳賡這個惡作劇，使向來一本正經(jīng)的關麟征也忍俊不禁，噗哧一聲笑了出來。教官聞聲，馬上轉(zhuǎn)過頭注視學員。

這時只見陳賡挺立如松，表情嚴肅，其他同學也肅然站立。

“關麟征出列！”

教官惱怒了，兩個巴掌響亮地甩在了關的臉上，厲聲訓斥：“操課嬉皮笑臉，成何體統(tǒng)！你看陳賡，這才是黃埔軍人的樣子！”

關麟征有苦難言，滿面羞愧，悻悻然歸隊。事后，他氣急敗壞地對陳賡說：“算你小子狠，今后咱們走著瞧！”“君子報仇，10年不晚，我就等著你老兄的報復了！”陳賡說著又作了一個鬼臉，扔下這句硬梆梆的話，揚長而去。氣得關麟征腦筋蹦跳，臉成了豬肝色，卻無可奈何。

但說來也是巧合，11年后，也就是在1936年2月，時任中國工農(nóng)紅軍紅一師師長的陳賡，奉命率部渡過黃河，挺進山西，東征討閻抗日，竟與時在閻錫山手下任職的關麟征部相遇，雙方交戰(zhàn)，這自然給關麟征提供了一個難得的報復機會。

然而，關部很不爭氣，交手沒幾個回合，就節(jié)節(jié)敗北，隨之便全線潰退，被陳部輕輕松松地吃掉了一個多營。

關麟征

仗還沒打完，陳賡記起老同學的前言，就給關麟征打去一個電話：“很對不起呀，老同學！你那個部隊實在是不經(jīng)打。不過，你也太小氣了，見面禮怎么這樣少，才送給我?guī)装偃司吞又藏擦?！真不解饞喲！還想不想報復，我還等著！”關麟征氣得渾身亂顫，一手把話筒摔在地上，木呆呆地半晌說不出話來。

陳賡全殲天下第一旅，胡宗南跺腳大罵：從此有你無我，有我無你！

胡宗南是陳賡的又一位同班同學。本來兩人在進校之初的一段時間里，私交還是不錯的，都是黃埔的高材生。只是后來胡宗南一心一意地投靠蔣介石，成為“孫文主義學會”的骨干分子，思想日趨反動，常常責罵共產(chǎn)黨和進步同學，才使二人關系逐漸疏遠，并最終分道揚鑣。

尤其是“412事件”之后，胡宗南更是將自己與蔣介石牢牢綁在一起，為其東奔西跑，雙手沾滿了革命黨人的鮮血。憑借這一“功勞”，胡宗南仕途順達一路直上，到30年代末，已成為蔣介石的左膀右臂，當上了稱霸一方的“西北王”。隨后進攻陜甘寧革命根據(jù)地，直接威脅黨中央和毛主席的安危，昔日同窗也成了死對頭。

即便如此，胡宗南還是打心眼里佩服陳賡的，他對陳賡的龍驤虎步，超群的軍事指揮藝術(shù)和急公好義的性情，是發(fā)自內(nèi)心地贊賞。他私下里常對人講：“陳賡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只可惜跟了共產(chǎn)黨！”

胡宗南（中）

因此，當30年代初，陳賡不幸被國民黨特務逮捕時，胡宗南還親自致書蔣介石，為陳賡“求情”，并意欲勸降，但遭到陳賡堅決拒絕。到了四十年代，國共兩黨兩軍已處在生死決戰(zhàn)的攸關時刻，這兩位學友同樣是完全情斷義絕。

特別是陳賡率部痛殲胡宗南的“天下第一旅”，更是讓胡宗南心疼得無以復加，以至于聽到這個消息后暴跳如雷，跺腳大罵：“從此與陳賡不共戴天，有你無我，有我無你！”可是發(fā)誓歸發(fā)誓，鐵一般的事實又如何能改變呢？

說起這段經(jīng)歷，還得從胡宗南對我陜甘寧邊區(qū)的所作所為講起。1935年10月，中國工農(nóng)紅軍長征勝利到達陜北，在這里建立起革命大本營。然而，這正是胡宗南管轄的地盤，因此，他奉蔣介石之命，指揮國民黨軍多次對革命根據(jù)地發(fā)動封鎖和圍剿。剛開始是讓東北軍出兵，結(jié)果連吃敗仗，東北軍不愿再招惹紅軍，和紅軍秘密達成停戰(zhàn)協(xié)議。

無奈之下，胡宗南決定派嫡系部隊上場，屢次進犯解放區(qū)。雖然沒有占到便宜，但也給紅軍造成較大困擾。直到第二次國共合作開始后，胡宗南的動作稍有所收斂，可依然不改其咄咄逼人風格。此時陳賡擔任八路軍386旅旅長，在山西晉東南一帶抗日，隨后還開創(chuàng)了太岳根據(jù)地，任太岳軍區(qū)司令員。

胡宗南在抗日前線

可胡宗南部卻龜縮在西北不出頭，不僅不支持八路軍抗日，反而封鎖解放區(qū)屢屢制造事端。聽到這些，陳賡很是不暢快，他曾曾多次對周圍的同志講：我這個志大才疏的老同學，真是不夠意思，自紅軍一進陜南，他就跟在后面啃屁股，一直啃到了陜北，啃了好幾年了，總是在黨中央和毛主席身邊鬧麻煩，以后得找個機會好好教訓教訓他！

機會果然來了。1946年6月，抗日戰(zhàn)爭勝利還不到一年，蔣介石就迫不及待地挑起了全面內(nèi)戰(zhàn)，同中國共產(chǎn)黨開始了決定中國命運的決戰(zhàn)。胡宗南作為蔣介石的心腹，自然得充當這個急先鋒，于是最先在西北向我軍發(fā)難。說來也巧，胡宗南首選的目標就是陳賡所在的晉南解放區(qū)。

1946年7月，胡宗南親自坐鎮(zhèn)西安，指揮嫡系主力6個旅以及炮兵、特種兵各一部，經(jīng)風陵渡、茅津渡黃河，向晉南開進。原本陳賡想先教訓一下配合胡宗南的閻錫山，再打胡宗南，但閻錫山老謀深算，進展十分緩慢，可胡宗南的部隊仗著自己武器精良，兵強馬壯，無所顧忌直奔晉南來，有兩支部隊為搶頭功，竟敢孤軍深入。

見此情況，陳賡決定改變策略，調(diào)北進部隊揮師南下，打最突出的31旅，這也就是后來所說的“聞（喜）夏（縣）戰(zhàn)役”。經(jīng)過周密部署，僅用了兩天一夜，31旅就被全部吃掉，給了胡宗南一個教訓?？珊谀喜灰詾橐猓徽J為是自己太過輕敵，才讓陳賡撿了個便宜。

天下第一旅

同年9月中旬，胡宗南再次向晉南增派15個旅的兵力，還把他的精銳部隊——“天下第一旅”也送到晉南，決定和陳賡決一死戰(zhàn)。

所謂的“天下第一旅”，名聲確實不小。在整編前是第一師，胡宗南就是首任師長。該旅全副美式裝備，以老兵居多，戰(zhàn)斗力強，而且部隊軍官的軍銜都比其他部隊高一級。旅長黃正誠中將曾在德國軍事學校學習，號稱國民黨的“百戰(zhàn)百勝將軍”，部下兩個團長也都是少將軍銜。不夸張地說，該旅屬實是蔣介石嫡系中的“佼佼者”。

聽到胡宗南把“天下第一旅”調(diào)到晉南的消息，陳賡也暗自竊喜。他很明白，打蛇要打七寸，要讓胡宗南徹底死心接受教訓，就得吃掉他的王牌——天下第一旅。

9月下旬，經(jīng)過嚴密偵察之后，陳賡決定集中優(yōu)勢兵力，發(fā)動“臨（汾）?。ㄉ剑?zhàn)役”，殲滅第一旅。22日午夜，陳賡派出一個旅向進駐到浮山的敵第1旅第2團發(fā)起攻擊，經(jīng)過一晝夜激戰(zhàn)，全殲該團，團長在突圍中被擊斃。與此同時，黃正誠為救第2團，趕忙率領第1團向浮山開進，這一決策正中陳賡下懷。

23日，第1團已被趕進陳堰村，成了甕中之鱉。但第1團仍堅持不認輸，拼命反擊，團長甚至叫囂：“就憑八路軍那幾條爛桿子槍，想消滅'天下第1旅’，那是妄想！”可嘴硬也沒用，到24日拂曉，戰(zhàn)斗結(jié)束，“天下第1旅”旅部及其第1團全部被殲，黃正誠及兩個少將副旅長被生擒，第1團團長被擊斃。

殲滅胡宗南第1旅后，太岳軍區(qū)11旅召開英模大會

從此，“天下第1旅”就消失了。值得一提的是，在消滅第1旅的同時，八路軍部隊還順手牽羊，消滅了敵167旅、27旅各一部，使臨浮戰(zhàn)役戰(zhàn)果頗豐，共斃俘敵五千余人。

“天下第1旅”被殲的消息立刻傳到胡宗南那里，這個“教訓”實在太大了，疼得“西北王”捶胸頓足，差點兒背過氣去，一連幾天食難安，還狠狠地挨了蔣介石一頓臭罵。于是，這才有了上面胡宗南氣急敗壞，大罵陳賡那一幕……

洛陽戰(zhàn)役邱行湘被活捉，陳賡親自看望：同學之間坐下談談，和為貴嘛！

邱行湘是第五期黃埔生，本來與陳賡并沒有什么交往。正所謂不打不相識，他們的“交情”是由洛陽戰(zhàn)役開始的。

1947年8月，為牽制胡宗南部對陜北的重點進攻，策應挺進大別山的劉鄧大軍，并與挺進魯西南的陳粟大軍相呼應，已任人民解放軍第4縱隊司令員的陳賡，受命組成一個8萬余人的兵團，渡過黃河挺進豫西，開辟新的戰(zhàn)場。

經(jīng)過半年多奮戰(zhàn)，陳部殲敵數(shù)萬人，在豫西牢牢地扎下了根。我西北野戰(zhàn)軍也先后發(fā)動幾次戰(zhàn)役，殲胡宗南部數(shù)萬人，徹底扭轉(zhuǎn)了陜北戰(zhàn)局。

邱行湘

在這種情況下，為給敵人更為有力地打擊，陳賡向中央建議：攻打豫西重鎮(zhèn)洛陽，以便切斷隴海鐵路大動脈，使鄂豫陜新區(qū)與黃河北老解放區(qū)連成一片。這樣既可以調(diào)動平漢路之蔣軍，掩護劉鄧、陳粟，又可給自己建立鞏固的后方。中央軍委經(jīng)過慎重分析，同意了陳賡的意見，并指示華東野戰(zhàn)軍陳（士渠）唐（亮）兵團同陳賡部共同實施洛陽戰(zhàn)役。

洛陽北倚邙山，南臨洛河，扼秦晉陜?nèi)≈獩_，歷來為兵家必爭之地。市區(qū)為群山環(huán)繞，丘陵圍抱，地形十分復雜。幾年來，在美國軍事顧問的指導下，洛陽城防屢經(jīng)修繕，地上碉堡成群，地下掩體星羅棋布，已構(gòu)成半永久性設防城市，易守難攻，是蔣軍在黃河南岸賴以支撐的重要戰(zhàn)略據(jù)點，并自詡為金城湯池、不可逾越的障礙。

守衛(wèi)洛陽的部隊也非同一般，是國民黨青年軍第206師。該部本來是“太子”蔣經(jīng)國親手調(diào)教控制的“御林軍”，裝備精良，后勤供應充足，輕易不肯動用。這次被派到洛陽，也是因為蔣介石手頭兵力實在太緊，四處捉襟見肘，被逼無奈才不得不拿出了這個“血本”。

“強兵”還需要“強將”來統(tǒng)領，這個“強將”是誰呢？蔣介石頗費思忖，經(jīng)過反復掂量，選中了邱行湘。立即將邱由國民黨第94軍第5師師長任上，調(diào)任第206師師長兼洛陽警備司令，把守衛(wèi)洛陽的軍政大權(quán)和一切希望都集中在邱行湘身上。

蔣介石和蔣經(jīng)國

為了給邱行湘鼓勁打氣，大戰(zhàn)之前，蔣介石派專機接邱到南京，面授機宜，對邱鼓勵道：“洛陽是中原與西北聯(lián)系之要點，你一定要作長期堅守的打算。洛陽地形很好，工掌堅固，可謂金城湯池，共軍是輕易打不開的，你要有這個信心！”

蔣介石背著雙手踱了幾步說：“你是校長的好學生，這次派你到洛陽，就是對你寄予重托，希望你要發(fā)揚黃埔精神，為黨國建功！”蔣介石頓了頓，又加重了語氣：“洛陽軍事的成敗，關系到黨國的安危，如果不打敗共產(chǎn)黨，我們都將死無葬身之地！”

這次召見，蔣介石耳提面命，反復叮囑，其時間之長，講話之多，在蔣介石對下屬的接見中是極為少見的。這使邱行湘?zhèn)涫芨袆樱B連向蔣介石表示：“學生一定不辜負校長栽培，我將以死報效黨國！”

當日，“太子”蔣經(jīng)國又設宴相請。兩人淺斟慢酌，蔣經(jīng)國深切地對邱說：“國共不兩立。我們一定要爭取軍事上的勝利。裝備問題、供應問題等你都可以直接找我，洛陽就托付給你了！”酒席間，“太子”與邱稱兄道弟，共同謀劃洛陽戰(zhàn)事。這種恩寵，使邱行湘幾欲感激涕零，他莊重立正，向蔣經(jīng)國保證：“鞠躬盡瘁，死而后已！不成功，便成仁！”

周希漢（左）和陳賡（右）

此后，邱行湘回到洛陽，就像一只充足了氣的皮球，在洛陽上竄下跳，沒日沒夜地督促部屬展開備戰(zhàn)活動。他揮動著手杖，四處親自點驗，稍不隨意，就對部屬兇殘懲戒，使“邱老虎”的惡名在洛陽盡人皆知。

這時有人勸告他，要多做幾手準備，攻打洛陽的是陳賡，此人可不容易對付。邱行湘聽罷傲慢地說：他陳賡怎么啦，又沒有三頭六臂，不就是比我早上兩年黃埔？他打別的部隊行，想打我的206師，啃我的洛陽城，沒那么容易！共軍如攻此城，那是自投羅網(wǎng)！他甚至放出風來，就是要和這位黃埔?guī)熜忠槐雀叩汀?/span>

對于邱行湘的為所欲為，陳賡早就偵察得了如指掌。他戲謔地說：“看來我這位師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不打狠點還不行哩！那就狠狠地打！”

3月8日，陳賡與華野陳唐兵團經(jīng)過周密部署，華野在城東、城北，陳賡部在城西、城南，相互夾擊，揭開了洛陽戰(zhàn)役的序幕。當日，我軍攻占偃師、新安、澠池等洛陽周邊要點。9日，將洛陽城團團圍住，開始進攻城郊外圍陣地。10日，陳賡部經(jīng)過一夜激戰(zhàn)，控制了洛陽西關、南關等主要陣地。11日黃昏，對洛陽城市區(qū)開始總攻。

洛陽戰(zhàn)役后，參戰(zhàn)部隊召開總結(jié)大會，分析教訓與經(jīng)驗

攻守雙方展開激戰(zhàn)，戰(zhàn)斗進入白熱化。陳賡適時調(diào)整戰(zhàn)斗部署，集中工兵用集團炸藥開辟通路，打掉了敵人一個又一個明碉暗堡。激戰(zhàn)至12日上午11時，南城門被我軍攻破。在縱深攻擊中，生俘敵206師副師長兼第1旅旅長趙云飛以下官兵1200余人。隨之開始向敵人的核心工事、邱行湘司令部所在地小圩子地區(qū)發(fā)起攻擊。但敵人抵抗更加頑強，“御林軍”確非一般蔣軍可比。在邱行湘不戰(zhàn)即死的淫威蠱惑和逼迫下，他們與我軍逐房、逐街地爭奪，決不輕易放棄每一個工事。

戰(zhàn)役進行到14日晨，距邱行湘司令部還有數(shù)百米，而城外敵援軍兩個師已逼近洛陽。這時，有人提議撤出戰(zhàn)斗，“剩下一點殘敵就算了。”陳賡堅決不同意。他斬釘截鐵地說：“不把邱行湘徹底消滅，攻打洛陽就會前功盡棄！就會給我這位黃埔同學卷土重來的機會。因此，必須抓緊時間，集中炮火，猛攻小圩子，把敵人全部殲滅！'

他激動地對大家說：“毛主席講過，勝利往往就在于最后的再堅持一下之中，我們就是要再堅持一下，將頑敵徹底消滅干凈！”隨之，陳賡調(diào)派一些部隊援助城外打援之我軍，然后冒著炮火親自來到城內(nèi)前線指揮作戰(zhàn)，調(diào)集一百多門大炮、小炮猛轟小圩子。21時許，在被炸成瓦礫場的小圩子的一個地下室里，不可一世的邱行湘終于成了解放軍的俘虜，洛陽戰(zhàn)役獲得了完全的勝利。

陳賡將軍

而在此以前的兩個小時，耳聞大勢已去的蔣介石，曾派飛機飛臨洛陽上空，想將自己的心腹愛將接走，但炮火連天，飛機無法降落，只得悻悻地飛去。

15日，作了階下囚的邱行湘受到陳賡的接見，見面的第一句話，陳賡就微笑著說：“咱們還是同學哩！你是第五期，我是第一期，師出同門吶！”這句話讓邱很感親切，疑慮恐懼的心情一下子放松了許多。

接著陳賡又講道：“戰(zhàn)前本來想捎個話給你，同學之間坐下談談，不一定要刀兵相向，和為貴嘛！可沒有得到機會?，F(xiàn)在既然走在一起了，就安下心來，解放軍是講寬大的，只要放下武器，接受改造，我們是歡迎的。希望你今后好好認識自己，改造自己……”老學友和藹友好的態(tài)度，深深感動了這員國民黨悍將，昔日的高傲驕橫之氣蕩然無存。他連連點頭，追悔愧疚之色溢于言表。

1961年5月，已經(jīng)改過自新的邱行湘，回憶起陳賡的這次談話，深情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