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你覺得人家會悲傷,可是人家偏偏會快樂,這就是人與人之間的不能通感了。這樣的快樂是來自太上忘情,還是來自久病床前無孝子女?還是來自人生去一PUA的大患?這俱是不可了解的。因為你不能問對方為什么不悲傷,因為人家有可能是故作堅強(qiáng)的表象。所以說,人了解人的艱難。 古人說白發(fā)如新,傾蓋如故。也就是和有的人認(rèn)識一輩子都像剛認(rèn)識那么快樂,初見就像久別重逢,這種快樂是源于靈魂的契合,只是這樣的契合之外,是否會三觀完全一致呢?這是一個大的問題。 好的朋友,就是那個能和你通感的人。你悲傷時,她絕對不會快樂。同樣,你快樂時,他也絕不會悲傷。這樣的共鳴,就是人生得一知己。這樣的共鳴,雖然難遇到,但是很值得期待,遇到,珍惜。 有些人是難以理解的,他們總是揮刀向更弱者,傷害總是來得莫名其妙和匪夷所思。就如同濟(jì)校園里給十幾只貓投毒的人,想來就有點毛骨。天知道,這是在實驗投毒劑量嗎?就如抱人家陌生人孩子跳樓的人,隨機(jī)性如同兒戲,然而和人家的人生半毛錢關(guān)系都沒有,這樣的傷害,真是讓人覺得三尺之外,人盡敵國。 很多人在喪失共情能力,這幾年來人類的憂樂尤其不能同感,我見過了太多因為異國倒霉而興奮不已的人,我也見過了太多因為異國疫情,戰(zhàn)亂,動蕩而興奮不已的人。 他們的憂樂是區(qū)域性的,出了這個區(qū)域,對不起,與我無關(guān),樂見其悲。他們的憂樂也是物種性的,拋開物種,對不起,與我無關(guān),漠視其生死幻滅。然而一旦他們遭遇不幸,他們就需要起全世界之同情了,仿佛誰如果不感同身受,就是自絕于人民。 我于通勤倥傯中這下這幾行字,算下距離,又該睡了,因為距離終點還可以盹睡半小時。半小時的睡眠,對于一個上班族而已,這挺彌足可貴的。 附一首上周寫的東西,用司馬懿指洛水誓不殺曹爽,待其降,旋而夷其三族典故。查此事見于《晉書》,不見于《資治通鑒》。 狼顧指洛水,誓言不可聽。 曹爽信其真,至死如夢中。 殘殺無仁義,誅夷有何停? 因而魏晉人,人人醉死生。 命既在須臾,飲者留其名。 放言且狂談,老莊意縱橫。 風(fēng)流千載外,無復(fù)問蒼生。 司馬真唯物,片言屠刀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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