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頻與文字 當代肯定是有名家的,這不用置疑。在當代詩人群體中一定會涌現出一批佼佼者、優(yōu)秀詩人,他們在引領我們當代詩詞的風氣、引領當代詩詞向前發(fā)展。中華詩詞學會正在推出的百年詩壇名家和已經搞了幾年的當代詩壇百家等詩集,就是把這些當代優(yōu)秀詩人名家的作品集中起來,讓大家了解他們以及他們的優(yōu)秀作品,也讓后人可以了解他們以及他們的優(yōu)秀作品,讓時間來核驗我們當代詩人是不是真正的詩詞名家,有沒有千古流傳的名篇。當然,我們詩人自己不必過于宣傳自己、甚至吹捧自己,自稱名家。是不是名家不是當代人說了算,更不是由個人說了算。 要說現當代的名家,毛澤東肯定是。聶紺弩肯定是。我們開過的會,就是“2022中華詩詞學術論壇暨“聶紺弩杯”年度詩壇人物發(fā)布會”嘛!至于其他的名家,是不太好鑒定的。比如我喜歡浙江王駿先生的詩詞,但是別人,就不一定和我的想法一樣。周嘯天是名家,因為他是第六屆魯迅文學獎詩歌獎得主,這是板上釘釘的事兒。 一個現當代詩人的作品優(yōu)劣,要后人去評說。當代人評說當代人的作品,往往帶上和作品無關的東西。比如男女的性別、職務的高低、關系的親疏等等。 再比如陶淵明,在他那個時代不是很吃香的。蕭統(tǒng)對陶淵明的詩文相當重視,自稱“愛嗜其文,不能釋手”,并親自為陶淵明編集、作序、作傳,但他在編《文選》的時候,卻只錄了寥寥8首陶詩。至唐,陶淵明的詩歌地位得到大幅度提高。至宋,經過蘇軾、朱熹的弘揚,才真正確立了陶淵明在文學史上的崇高地位,這地位一直保持到今天,并獲得了世界的聲譽。 肯定能流傳下去。 咱們的新中國成立才70多年,就涌現出這樣多的詩詞作品。如果說這樣多的詩詞,都是好的作品,那是不可能的。從文學史的角度看,詩詞作品總有個自然淘汰的過程,過上若干年,詩詞經過篩選后會有好詩出現。我覺得現當代的詩詞作品,不遜于前人。因為從周秦至明清,他們的社會制度、生產方式、思想觀念、科學技術,變化不大;而當今的新中國,與以往相比,其變化可謂天翻地覆。今天的詩詞作者,可以模仿古人,寫出類似的詩句,但是古人卻不可能有我們今天詩詞創(chuàng)作的環(huán)境、襟懷和高度。 星漢老師講我們當代的詩詞肯定能夠流傳下去,我理解,主要是我們當代那些優(yōu)秀的詩詞能夠流傳下去。當然這里面還有一個因素,就是我們需要把當代的優(yōu)秀詩詞作品集中起來,創(chuàng)造優(yōu)秀詩詞的流傳的條件,如果說,僅僅停留在大量的創(chuàng)作,沒有精選其中的一些優(yōu)秀作品,那么,我們當代優(yōu)秀詩詞要流傳下去會產生困難。唐詩宋詞中的一些名篇為什么會流傳到現在,除了其本身的精彩,還有一個重要原因是有《唐詩300首》《千家詩》等優(yōu)秀詩詞讀本,而且這些讀本都是普及性的?,F在我們一個關鍵的問題是,缺少能夠為大眾接受的、普及性的當代詩詞精選讀本。現在這個工作做得還不夠。要讓當代詩人的優(yōu)秀作品流傳下去,這方面的工作必不可少。 要我說,當前詩詞的創(chuàng)作就是太多,太濫。應該是少一點兒,精一點兒。文學史上,著名的大詩人、大詞人留下來的詩詞數量并一定很多。李白一生也就是千把首,杜甫留下來大約1500首,蘇軾的詞是350余首,辛棄疾今存詞629首,數量為宋人詞之冠。李清照存詞60幾首。像王之渙在《全唐詩》里有6首詩,有名的有兩首,一首是《登鸛雀樓》,一首是《涼州詞》。 現在有些詩人搖筆即來,在酒席宴上,借著酒氣“口占一絕”,以逞所謂的“才氣”,是不可能成為精品的。 賈島曾經在“獨行潭底影,數息樹邊身”兩句詩后注過一首小詩:“二句三年得,一吟雙淚流。知音如不賞,歸臥故山秋。”就是要反復斟酌、推敲,要作細致的研究、修改、加工,才能出以示人。其實古人早就教給了我們處理稿件的辦法:一是“請別人看一看”,二是“要自己放一放”。 王駿: 我個人看法:復蘇的階段已經過去了。應當是處于“復興”的后期,或是“繁榮”的前期。首先是現在的詩詞有較大的數量,這是好事兒。詩詞有數量才有質量,古人留下來的詩詞數量少,還不知道刪汰了自己的多少作品呢?其次是國家的繁榮才有詩詞的繁榮。我們今天的詩詞有這樣的局面,主要原因是國家的繁榮。國家如果貧弱,詩詞不可能有這樣的繁榮。 星漢: 要想入史,詩詞必須要反映我們這個偉大的時代,偉大的祖國,和時代同呼吸共命運。不能總是重復前人,不能總是寫個人的小圈子。古人的名家也都是反映他的那個時代的。 一是詩詞的主題要有時代的特點,每個時代有每個時代的主題。二是在藝術形式上也要有時代的特點。從唐詩到宋詞再到元曲,都是不同于其他時代的藝術形式、風格特點,確立了它們各自在中國文學史中的獨特地位。有特點、特色的就能夠進入文學史。那么,我們現在能不能創(chuàng)造出一種能反映當今時代氣象的、與古典詩詞形式有所不同、又不是現在自由詩的新的詩歌形式呢? 就是喜歡嘛!我從10幾歲就喜歡傳統(tǒng)詩詞。 先父母都生于光緒三十年,都沒有讀過書。先母不識字。先父自學識字,但不會寫字。先父除高雅的《紅樓夢》外,他老人家能看懂《三國演義》《水滸傳》《封神演義》《說岳全傳》等古代白話小說,并且對文人們的“儒家思想”視為正宗,頗為推崇。我受父親的影響比較大,也看古代白話小說,并且喜歡小說里的詩詞,有些還能背下來。小孩兒記性好,有些小說中的詩句現在還會背。對詩詞的愛好,從來沒有間斷過,文化大革命中也沒有間斷。文化大革命中,毛主席的語錄,說是詩詞“怕謬種流傳,貽誤青年”。但是我還是悄悄地寫,起碼是個訓練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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