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我們凡夫俗子來說,他在那遙遠的地方,也在那高高的山崗。 這個老頭與我沒有交集,但他那強大的氣強令我臣服,讓我敬仰! 2022年6月19日晚,喬羽先生在北京病逝,享年95歲。 這個老頭是個詞作家。他的作品太多了。 毫不夸張地說,我們是聽著他寫的詞長大的。 《讓我們蕩起雙槳》在我的小學時代曾給了我無限的激勵和向往。 “海面倒映著美麗的白塔,四周環(huán)繞著綠樹紅墻 ”,“紅領(lǐng)巾迎著太陽, 陽光灑在海面上”, 那種綠樹紅墻的景致,那種紅領(lǐng)巾蕩槳的快樂,那種涼爽的風迎面吹來的感覺實在太美妙了。 歌詞引得我們那種盼著快快長大的心理,實在是奇妙。 此后,《小英雄哪吒》的“是他就是他,少年英雄小哪吒”和《大風車》的“大風車吱呀吱喲喲地轉(zhuǎn),這里的風景呀真好看”的語句,離我的少年時代有點遠,不過那種旋律也是相當?shù)氖煜ぁ?/span> 再大一些,接觸到了《思念》、《夕陽紅》、《人說山西好風光》、《說聊齋》、《愛我中華》等歌曲。在感嘆旋律之美的背后,也自然會關(guān)注到詞作者。 有時不禁會問,這個作詞的人,會有什么樣的經(jīng)歷,能寫出這么多風格不同,意境有別的作品呢? 《難忘今宵》是每年春晚結(jié)束時的必唱歌曲,那句“明年春來再相邀,青山在,人未老 ”總是讓人感覺充滿了希望,那句“共祝愿,祖國好”也非常契合我們祝愿祖國強大的心愿。 多年后,重新再聽那首《我的祖國》,心里也有很多感觸。特別是聽刀郎改編版的《我的祖國》,在宏大氣勢的背后,對家鄉(xiāng)對祖國的那種細膩的思念,更讓人心有凄凄然。 有人問喬羽,開篇為什么是“一條大河波浪寬”,而不是萬里長江波浪寬? 這個老頭的回答是,祖國不是一個抽象的概念,每個人的腦海里,家鄉(xiāng)都有一條河。 這樣的歌詞最能觸及我們聽眾心底那種有關(guān)鄉(xiāng)愁的憂傷。 家鄉(xiāng)確實有一條河,河里兩岸確實有稻花香。 聽說過一個故事。 席慕蓉在香港一所大學演講,問及大陸學生有沒有一首情感共鳴的歌曲,底下的聽眾自發(fā)地唱起了《我的祖國》。 看到那個視頻的當時,老奉非常感動,非常震撼。 這個老頭的詞很平和,把很多常見于說教的主旨化為意象和情感娓娓道來。 “朋友來了有好酒,若是那敵人來了,迎接他的有獵槍”,就有這個味道。 若說高產(chǎn),似乎有許許多多的詞作人能達到喬老爺子這個層面的要求,但要說在高產(chǎn)的情況下還能保持高質(zhì)量,那恐怕在詞壇里再也找不到像喬羽這樣的大家了。 這個老頭一直在探尋著“平白如話”而又意境深遠的歌詞創(chuàng)作。 他寫的詞大多都是生活的真情流露,幾乎沒有冠冕堂皇的東西,正是這種接地氣的寫作風格也讓喬羽的作品獲得了人民大眾的喜愛。 他曾將其自己的寫作風格概括為“五寓”寫作法,即:寓深刻于淺顯,寓隱深于明朗,寓曲折于直率,寓文于野,寓雅于俗。 有人把喬羽和莊奴、黃霑并稱為詞壇三杰。 2004年,香港著名詞人黃霑老爺子仙去; 2016年,曾寫出《甜蜜蜜》、《小城故事》的臺灣詞人莊奴辭世; 至此,華語樂壇“詞壇三杰”中的最后一位,也離開了。 老奉對這個詞壇三杰不怎么認可。 還有一位老頭也很可愛,也有很多高質(zhì)量的作品。 那就是2016年2月12日,因病在北京逝世,享年86歲的閻肅。 閻肅的代表作包括歌劇《黨的女兒》,歌曲《紅梅贊》、《敢問路在何方》、京劇《紅巖》、《紅色娘子軍》等。 “紅巖上,紅梅開,千里冰霜腳下踩,三九嚴寒何所懼,一片丹心向陽開……”這句唱詞一直在老奉的心頭流淌。 就算是四杰吧,我還是認為,喬老爺子排在第一。 也有人認為香港的林夕和臺灣的方文山在詞作上的成就和造詣都很高。 也許吧。 不過,與前面的四杰相比較,這兩位在詞作上要走的路還很遠,特別是與喬羽相比,不唱風花雪月,不以鶯歌燕舞為重,以生活的本真為主,能緊扣時代的主流,還能膾炙人口,非常難得。 喬羽,這個老頭,我敬仰! 2022-6-2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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