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襄文化》刊發(fā)

近年，人們大凡談論邢臺，都會說邢臺是元代科學家郭守敬故里、唐朝名相宋璟家鄉(xiāng)、后趙皇帝石勒建都古城。讀者是否注意到，邢臺還是中華民族文化的根砥——中國道文化的發(fā)祥地和歷史上鼎盛多年的道教文化傳播中心。

中華道教文化源遠流長。目前，學術(shù)界和道教界一般都認為道教形成于東漢（126～144）時期，至今1800多年歷史。倘若從它的前身“方仙道”和“黃老道”算起，“道”學和道教在邢臺境域的存在少說已有2000多年歷史了。她不僅影響著中國人的思想行為，在近2000多年的歷史長河中更潛移默化著中華民族的道德取向，決定著人們對道德是非標準的評判。正是在這一層面上，我國“五四”運動的先驅(qū)之一魯迅先生曾直言不諱斷言“中國文化的根砥全在道教”；英國著名科學家李約瑟著《中國古代科學》一書中也認為“對中國古代科學貢獻最大的是道教”。

眾所周知，黃帝是中華民族的創(chuàng)始者，五千年的偉大中華文明皆同黃帝有著千絲萬縷聯(lián)系，現(xiàn)在我們中國人仍然說自己是黃帝子孫。道家歷來崇尚黃帝，道教尊黃帝為神仙界最高統(tǒng)治者。照此推演，古代的襄國（今邢臺）地處黃河畔岸，太行山東麓，距陜西黃陵縣境的黃帝陵直線距離不足1000公里；而黃帝的后代接班人“唐帝堯的受封采邑”即在今邢臺市隆堯縣柏人城宣務山。（“堯在此繁衍生民，統(tǒng)領(lǐng)九州，凡70載有余。堯之后，禪位于舜，即在宣務山”（《隆堯縣志》）。

傳說堯居住過的隆堯縣宣務山（隆堯縣委宣傳部黃俊里攝）

傳說堯居住過的隆堯縣宣務山廟會（隆堯縣委宣傳部黃俊里攝）

傳說堯居住過的隆堯縣宣務山神廟經(jīng)幢（隆堯縣委宣傳部黃俊里攝）

建國后，多位考古專家提供的資料也表明，最晚于仰韶文化時期，邢臺境域便有古人類生存繁衍的跡象。遠在公元前一千幾百年前的殷商時代，邢臺就有了卜筮吉兇和祈福禳災的巫師。周代形成天神、人鬼、地祗的鬼神體系。殷商時代，商祖乙盤庚建都邢臺（今邢臺市曹演莊一帶。見《順德府志》）。是時，邢境已有規(guī)模較大的鬼神祭祀活動，至今有些地方還遺存與殷商鬼神祭祀有關(guān)的地名，如位于邢臺市高新開發(fā)區(qū)留村鄉(xiāng)的北俎、南俎、東南俎等帶“俎”字的村莊?！百蕖弊?，古代特指祭祀鬼神時盛牛羊等祭品的器具。這些現(xiàn)象足以說明，殷商時代的鬼神崇拜與祭祀活動是邢臺境域道教文化中多神崇拜的根源。

位于邢臺市橋西區(qū)境內(nèi)的東周邢國墓地（全國重點文物保護單位）

位于邢臺市橋西區(qū)境內(nèi)的東周鹿城崗遺址（全國重點文物保護單位）

據(jù)明·萬歷及清代多部《順德府志》和《沙河縣志》記載，同時也得到當代研究專家考察論證，先秦時代，老聃著畢《老子五千言》（亦說為后人整理而成，待考）后，便隱居今沙河市廣陽山，開壇傳道六年，終使一部《道德經(jīng)》成為影響深遠的傳世之作。自此，中國才產(chǎn)生道家思想，歷史上蔚為“顯學”。（見中國鹿邑老子學會主辦《紅杏》報1998年10月1日第十九期《揭開老子六年隱居之謎》，中國鹿邑老子學會集體撰稿）。對此觀點，原中國歌舞劇院院長、著名詞作家喬羽先生經(jīng)過一番考察，揮筆題詞證實沙河廣陽山確系“老聃修行處”。

位于沙河市渡口村境內(nèi)的廣陽山

位于沙河市渡口村境內(nèi)的廣陽山前河水

著名詞作家、中國歌舞劇院原院長喬禹題在廣陽山上的“老聃修行處”字

再據(jù)《中華道教發(fā)展史》載，漢順帝（公元126～144年）前，中國只有道家和道學，沒有道教。道教產(chǎn)生于東漢中晚期。而東漢的開國皇帝劉秀正是在今邢臺市所轄新河縣、隆堯縣一帶，經(jīng)過與邯鄲太守王郎一場大決戰(zhàn)，戰(zhàn)敗王郎，于公元25年在鄗城（今柏鄉(xiāng)縣城西南）千秋亭稱帝，國號“漢”，年號“建武”（史稱“東漢”）。爾后，東漢建都河南洛陽。由此可知，古邢州在東漢政權(quán)初建前后所據(jù)地理位置和政治環(huán)境的重要性。

東漢一統(tǒng)政權(quán)的建立，為當時社會帶來暫時安寧和一時繁榮。為保證新建政權(quán)江山永固，東漢統(tǒng)治集團必須尋找一個能夠凝聚平民思想或精神的形而上的東西統(tǒng)攝人心。開始，先由東漢明帝于永平二年（公元59年）吸納印度佛教的傳入。社會實踐中，外傳佛教文化進入中原大地，與中緣故有的儒、道文化進行百余年思想交鋒后，暫時遭遇“水土不服”現(xiàn)象（佛教由舶來品漸變?yōu)橹袊鸾痰姆炙畮X，界定在唐代佛教禪宗六祖慧能出現(xiàn)之后）。面對如此精神文化現(xiàn)狀，東漢政權(quán)不得不另尋一個能夠用來支撐國人思想的“形而上”武器，讓它為鞏固政權(quán)服務。正是在這種社會政治大需求下，祖籍江蘇豐縣盤庚村（今江蘇豐縣費樓村）的張道陵（公元34～156年或公元178年）與祖籍河北鉅鹿人的張角（？～公元184年）應運而出。

《道教發(fā)展史》載，張道陵是天師道創(chuàng)始人，后世稱其為天師或張?zhí)鞄?。張道陵始?chuàng)道教時，中國大地在經(jīng)歷先秦時代儒、法、道、墨等諸子百家思想文化激烈交鋒的暴風雨后，剛經(jīng)歷過西漢董仲舒（前179年一前104年，今河北棗強一帶人）提倡“廢黜百家，獨尊儒術(shù)”和“天人感應”“天人合一”的精神洗禮。此刻，東漢永平二年（公元59年）傳入中原的印度佛教雖然正以燎原之勢浸染著國人思想，但由于受中華民族根深蒂固傳統(tǒng)文化的制約，一時還不能為普羅大眾所接受。在此社會現(xiàn)實中，張道陵和張角盡管各居南北，為了招徠和凝聚徒眾，均不約而同祭起了社會上已經(jīng)廣泛流傳的被道學家們奉為至寶的老子《道德經(jīng)》為經(jīng)典教科書，同時汲取佛教傳入中原后的“僧團”辦教模式，開始創(chuàng)建“教派”組織。如此，便開創(chuàng)了中國宗教文化史上的“道教”文化。是時，張道陵在南方收徒時因要求弟子上繳“五斗米”資費，故張道陵所創(chuàng)道教稱“五斗米道”。五斗米道亦稱“太極虛道”。太極虛道含正宗、正統(tǒng)、規(guī)整的意思，后人簡稱“正一道”或“正一派”。

與張道陵在南方創(chuàng)立“五斗米道”的同時，位于黃淮以北的河北鉅鹿（今屬邢臺市轄）人張角（？～公元184年）在邢州大地開創(chuàng)了“太平道”。太平道與五斗米道的不同點在于，太平道對學員修道的要求，除以《道德經(jīng)》為修習經(jīng)典外，還著有《太平經(jīng)》作為弟子學道的必修內(nèi)容。這個時期，邢臺境域的道眾大多信奉“太平道”。

東漢政權(quán)大約持續(xù)發(fā)展100多年后的東漢靈帝時，朝廷外戚內(nèi)宦輪流專權(quán)，橫征暴斂；豪族地主兼并土地，巧取豪奪；加之自然災害相繼發(fā)生；國內(nèi)社會各階層矛盾日益尖銳。生活在社會最底層的農(nóng)民紛紛揭竿而起。正是這一歷史時期的公元156年（亦說178年），“五斗米道”創(chuàng)始人張道陵壽終仙逝，他的孫子張魯繼承和發(fā)揚“五斗米道”修道方法，讓道教南宗教派——“正一道”進一步發(fā)揚光大。同時，已經(jīng)遍布中國北方多省份的太平道卻不甘心東漢王朝的欺凌、蹂躪與壓榨。太平道創(chuàng)始人張角利用東漢桓、靈二帝在位時社會上早已流傳的“漢行氣盡，黃天當興”讖語，密令嫡系弟子向社會道眾宣傳“蒼天已死，黃天當立，歲在甲子，天下大吉”（簡稱黃天泰平）思想。十余年時間，發(fā)展道眾數(shù)十萬人，遍及青、徐、幽、冀、荊、揚、兗、豫等八州（包括今河北、山東、河南、安徽、湖北、江蘇數(shù)?。?。并計劃甲子年即中平元年（公元184年）三月五日舉行起義。是年二月，太平道首領(lǐng)之一唐周叛道，向官兵告密。張角聞訊當機立斷，連夜派人通知各地提前起義，并布置道眾頭裹黃巾為標記，因此稱之為“黃巾軍”。

據(jù)清代乾隆《沙河縣志》（輿地志）條目記載“黑山，去縣四十里，在毛村，山多黑石。東漢中平二年，黑山賊諸飛燕降。<一統(tǒng)志>謂即指此?！薄逗鬂h書·朱儁傳》又說“自黃巾賊后，復有黑山、黃龍、白波、左校、郭大賢、于氐根、青牛角、張白騎、劉石、左髭丈八……之徒并起山谷間，不可勝數(shù)。其大聲者稱雷公，騎白馬者為張白騎，輕便者言飛燕……”該文所言“飛燕”與乾隆本《沙河縣志》所載“飛燕”所指為同一人，真實姓名叫張燕。其中所說左髭丈八或疑為今沙河市明德村人。舊時，明德村名即稱“丈八村”。

又據(jù)明、清《順德府志》載，張角起義后，其所屬部盤踞之山頭即今邢臺縣凌霄山；古代版《內(nèi)丘縣志》相關(guān)條目也有類似黃巾軍屬部盤踞“青山”或“黑山”一說。位于凌霄山陰的內(nèi)縣黃岔村，相傳村名由來即與黃巾軍在此建過營盤、哨卡有關(guān)。由此，可以斷定，東漢靈帝中平元年（公元184年），鉅鹿人張角始創(chuàng)“太平道”主帥張飛燕、左髭丈八等“道首”便在邢臺一帶進行太平道的傳布道活動。從而讓邢臺成為中華道教最早發(fā)詳?shù)刂弧?/span>

張角領(lǐng)導的黃巾軍起義，意在推翻東漢統(tǒng)治政權(quán)，自然遭到東漢政權(quán)的剿殺。公元184年十月，由于義軍將領(lǐng)指揮疏忽，讓漢將皇不嵩攻陷廣宗，3萬義軍戰(zhàn)死，赴河死者5萬余人，漢軍將張角剖棺戮尸，傳首京城。同年十一月，又有10多萬義軍在曲陽慘遭屠殺。其中僥幸突圍的部分義軍將領(lǐng)則率所屬殘余部隱匿邢臺境西太行山區(qū)，繼續(xù)堅持傳道和抗擊官兵戰(zhàn)事活動。

這場由黃巾軍發(fā)起的氣呑山河的農(nóng)民起義運動宣告失敗后，太平道隨之被東漢政權(quán)予以取締。但活動在邢臺境域的太平道勢力并沒有被消滅殆盡，許多太平道教徒轉(zhuǎn)入地下活動。

位于邢臺縣與內(nèi)丘縣交界處的凌霄山

內(nèi)丘縣黃岔村漢代黃巾軍哨卡遺跡

唐代，邢臺已為道教活動中心。唐玄宗李隆基為表示對邢州道教文化的重視，于開元二十七年（公元739年），安排他的“五從弟”李質(zhì)到邢州擔任刺史（見《全唐文》卷二百六十二記載，“李質(zhì)，唐玄宗五從弟，開元年間任邢州刺史，興建邢州開元寺、天寧寺、龍興觀等。立唐龍興觀道德經(jīng)幢。”）并從官府撥銀在邢州城內(nèi)建起規(guī)模宏大的“龍興觀”，建造了造型氣派的道德經(jīng)幢。該道德經(jīng)幢高約6.9米，以亭覆庇，由幢座、柱身和寶蓋三部分組成，八面棱形柱，分為三截，下有須彌臺座；幢頂寶蓋為八角形，檐下轉(zhuǎn)角鋪以簡單華栱，跳出甚遠，承托撩檐枋；柱頭為圓柱形，其裝飾雕刻精細，甚為美觀；柱身八面刻文。至今已有1200多年的歷史。2013年被列為第七批全國重點文物保護單位。

唐代邢臺城龍興觀道德經(jīng)幢

公元1125年，金滅北宋。公元1156年，即金海陵王掌權(quán)的正隆一年六月，生于京兆咸陽（今陜西省咸陽市）大魏村的王重陽（又名王喆，公元1113～1170年）時年46歲，開始學道。1161年，王重陽在終南山南時村自鑿一穴，廣深丈余，號活死人墓，獨居其內(nèi)，還在穴中焚香供奉自己靈位，上寫“王害風之靈位”。此后，向世人傳教。1167年，王重陽自焚茅庵，沿途乞化，經(jīng)潼關(guān)、華山、洛邑、汴州、登州，到寧海州牟平縣，遇巨富馬丹陽（亦名馬鈺）及其妻孫不二。是時，王重陽在馬氏南園建庵，題庵名“全真”，始創(chuàng)“全真道”教派。為此，王重陽在道教歷史上被尊為全真五祖之一。后來，王重陽隱居崑侖山，先后招收七位虔誠弟子，分別有丘處機、譚處端、馬丹陽、王處一、郝大通、孫不二（馬丹陽妻）、劉處玄，合稱道教“七真”。

金元時期，全真道在北方崛起。金大定二十八年（公元1188年），金世宗完顏雍召王重陽“七真”弟子之一丘處機進京，命其主持萬春宮醮事。金章宗泰和三年（公元1203年）全真道第四任掌教劉處玄仙逝，丘處機成為全真道第五任掌教。公元1206年成吉思汗戰(zhàn)敗金國；公元1224年春天，應燕京（今北京）官員邀請，丘處機主持天長觀。期間，成吉思汗下詔將天長觀改名長春宮（今北京白云觀），賜“金虎牌”，以“道家事一切仰'神仙’處置”，即詔命丘處機掌管天下道教。由此，丘處機始創(chuàng)道教全真龍門派。1227年（蒙古太祖二十二年、金朝正大四年）農(nóng)歷七月初九日，丘處機在長春宮寶玄堂仙逝，享齡80歲。

1260年，元世祖忽必烈定國號“元”。1269年，元世祖忽必烈下詔贈封丘處機為“長春演道主教真人”，至1368年元朝滅亡?？梢哉f元朝統(tǒng)治時期的整個中國大地，“全真”道派一直占據(jù)中國道教主流統(tǒng)帥地位。而全真道龍門派創(chuàng)始人丘處機執(zhí)掌全真道期間，被后世稱為“邢州五杰”的劉秉忠（公元1216～1274年）、郭守敬（公元1231～1316年）、張文謙（公元1217～1283年）、張易（公元？～1282年）、王恂（公元1235～1281年）等紛紛皈依丘處機所創(chuàng)全真教門，成為全真道弟子。“邢州五杰”皈依全真道后，更是多處進行傳道活動。明、清《沙河縣志》載“劉秉忠到沙河境內(nèi)傳道講經(jīng)”的事跡，劉秉忠號“普通”，以故有了今天沙河市“普通店”村名。沙河市普通店與“邢州五杰”之一張文謙的家鄉(xiāng)蓋里（今葛村）雞犬相聞，當年創(chuàng)建的規(guī)模宏大道觀——呂仙祠（在沙河市普通店村境）至今猶在。這些都可作為歷史見證。

“邢州五杰”皈依全真道的行為，大大刺激、影響和帶動了太平道后世信眾。東漢末年因黃巾起義失敗而流落各地的太平道徒子徒孫到元代時，紛紛效法“邢州五杰”躋身“全真”道。并在各處大肆擴建道廟宮觀。創(chuàng)建于唐代，又經(jīng)過歷代重修的沙河市北武當山真武廟和冀南地區(qū)道教建筑規(guī)模最大的“真澤觀”（位于沙河市趙泗水村）都是元代道教文化在邢州大地廣泛傳播的歷史產(chǎn)物。

邢州五杰郭守敬雕像

沙河市趙泗水甄澤觀外景

沙河市趙泗水甄澤觀外景大殿

邢臺太平道對后世中華道教文化的影響既深且遠。如道士所穿服飾即是最好例證。全真道發(fā)端于太平道，太平道徒皆著黃巾，“黃巾被服純黃”（楊泉著《物理論》）故干寶著《搜神記》說“至今道服由此而興”。道士戴黃冠，著黃衣，故黃冠、黃衣成為道士別稱。唐球《題青城范賢觀》詩有“要尋真訣問黃冠”句；韓愈《華山女》詩中也有“黃衣道士亦講說”之語。此類例證，不勝枚舉。

時至今日，中華道教仍有“南”“北”之分。其中“南宗”道派修行多見“煉丹”（包括“外丹”和“內(nèi)丹”），稱“丹鼎派”；而以邢臺為中心的北方全真道修行或法事多用“符箓”，稱“符箓派”。另外，對管理宮觀寺廟道人的稱謂，南、北也有區(qū)別。如金元“北宗”全真道興起，實行十方叢林制度（又稱十方常?。擦质最I(lǐng)分別稱：方丈、監(jiān)院、都管等；而“南宗”正一道對宮觀負責人的稱謂分別叫：住持、提點、提舉、監(jiān)齋、直歲等。在道教文學、道教繪畫、道教音樂等文化藝術(shù)上，南、北兩大教派的藝術(shù)風格區(qū)別也十分明顯。盡管道教音樂均以絲、竹、管、弦等民族樂器為主，但北方全真道音樂多融入鐘、鼓、罄、鈸、鐃、鑼等打擊樂器；南方正一道偏重于絲、竹、管、弦等彈奏樂器。如已成功申報為國家級非遺項目的隆堯縣《太平道樂》、河北省非遺項目內(nèi)丘縣的“跳太平”等，都與邢臺道教文化有著千絲萬縷的連系。道教法事上，北宗全真與南宗正一的操作方式與程序也有明顯差別。話不多敘，九九歸一，無論“北宗”全真，還是“南宗”正一，這些活躍在中國版圖上的道派都是中華道教文化密不可分的有機組成部分，都屬于中華民族優(yōu)秀傳統(tǒng)文化的結(jié)晶與瑰寶。

邢臺是中華道教文化的最早發(fā)祥地之一。如今，不管拜訪祖國北方任何一座宮觀，其間修道人多數(shù)會自稱“全真道”弟子。由此可見，1800多年前發(fā)端于邢臺的太平道，在中華道教文化的發(fā)展、傳承與進步方面，所產(chǎn)生的影響該是多么的深遠。

沙河市廣陽山道教齋蘸儀式之一

沙河市廣陽山道教齋蘸儀式之二

沙河市紅楓山演奏道教音樂之一

沙河市紅楓山演奏道教凌音樂之二 

注：文章觀點只代表作者本人，讀者如有不同見解，歡迎留言探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