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metown Sheqi 給在外打拼的家鄉(xiāng)游子一個寄放心靈歸宿的地方 鄉(xiāng)土文學 作者 | 劉尚鈔 原創(chuàng) | 鄉(xiāng)土中原(ID:gh_06d145e3125e) 一、大唐之威震八方 雖然唐軍的戰(zhàn)斗力爆表,但異族侵擾的外患始終無法完全消除。生于憂患,死于安樂??陀^辯證地來看,外藩強敵的持續(xù)存在,哪怕直到今天,對中華民族的繁衍生息,也許并不一定是壞事。 唐軍的牛掰那不是吹出來的。 唐太宗時期,公元640年,大將侯君集率領唐軍消滅了西域的高昌國,之后唐朝在此設立安西都護府,統(tǒng)轄龜茲、焉耆、于闐、疏勒四鎮(zhèn),用于管理西域地區(qū)軍政事務。 自此,安西都護府就成了大唐威震西域的一把國之利刃,安西都護府在兵力只有2萬的情況下,便能威懾西域400多個國家,控制著300多萬平方公里的土地。 鼎盛時期的安西都護府管轄范圍包括今天新疆,哈薩克斯坦東部、東南部,吉爾吉斯斯坦全部,塔吉克斯坦東部,阿富汗大部,伊朗東北部,土庫曼斯坦東半部,烏茲別克斯坦大部等區(qū)域。盡管疆土遼闊,蠻族眾多,但在唐朝的鐵腕治理下,大唐之威無人敢犯,震懾八方。 安西都護府的駐軍又稱安西軍。如果有人要問,在享國289年的大唐王朝,哪支軍隊最能代表大唐軍人的國家信念與巔峰戰(zhàn)斗力,則非安西軍莫屬。 二、安西鐵軍守孤城 直到公元781年,唐德宗建中二年,終于有一位安西的使者成功到達了長安。他把這十幾年來孤懸于西域的大唐士兵如何在李元忠、郭昕的帶領下,和吐蕃軍周旋作戰(zhàn)的故事帶到了朝堂之上。唐德宗是唐玄宗的曾孫,此時開元盛景早已一去不復返。 忽然聽到被吐蕃大軍圍困了十幾年的北庭都護府和安西都護府都還沒有失陷,唐軍將士們還在做著頑強的廝殺抵抗,大唐王朝的旗幟還在西域高高飄揚,朝堂之上無一不動容,掩面哭泣,唐德宗更是聲淚俱下地下達了一道詔書,要對這些將士全部進行褒獎。 主將郭昕被封為“武威郡王”,同時封賞其他全體將士。實際上除了提拔和封號,國力衰落的大唐已經(jīng)無力再為這些邊關(guān)將士們做些什么了,沒有援軍可派,也提供不了人力和物力支持,只能是精神層面的鼓勵。而遙遠的安西軍也無法享受到這份榮耀了,因為他們每天面對的仍然是沒有援助的孤軍奮戰(zhàn)。 也不要怪大唐朝廷,傾巢之下安有完卵。就連大唐的都城長安,都曾數(shù)次被吐蕃人攻占,這個時候的朝廷,哪還顧得了茫茫西域的一支孤軍呢。 到了公元790年,李元忠所在的北庭都護府徹底淪陷。整個西域地區(qū),只剩下退居龜茲、以郭昕為首的唯一一支大唐軍隊,還在做著拼死抵抗。 三、獨抗強虜五十載 公元808年的一天,西域萬里疆土上只剩下龜茲這座孤城還飄揚著大唐的旗幟,堅守近半個世紀的安西軍,他們身上的明光重鎧早已破碎,就連以往無堅不摧的鋒利陌刀也早已缺口連連,安西軍將士們更是從年輕小伙熬成了滿城皆白發(fā),但當戰(zhàn)鼓聲響起的那一刻,面對登上城頭的吐蕃大軍,這支平均年齡已過花甲之年的白發(fā)老卒,還是向吐蕃軍發(fā)起了最后一次沖鋒。 “滿城盡白發(fā),死不丟陌刀。獨抗五十載,怎敢忘大唐?”年屆七旬的主將郭昕手持陌刀,奮力劈殺,直至力竭負傷站立而死。而他的身后,這群白發(fā)蒼蒼的安西軍將士們無一人后退,悉數(shù)戰(zhàn)死,全體將士以身殉國。安西軍用忠誠和堅守書寫了大唐軍事史上最悲壯的一頁。他們也用熱血和生命捍衛(wèi)了天朝上國最后的尊嚴。 從這一年起,大唐徹底失去了對西域地區(qū)的掌控。而安西軍,這支中國歷史上既輝煌又悲壯的鐵軍,最終在大唐軍人戍邊史的舞臺上謝幕。 即使從公元766年郭昕率軍出任安西大都護算起,到公元808年龜茲城被吐蕃大軍攻陷,郭昕及其所率將士孤軍堅守西域也是長達四十二年時間,因此郭昕也被后世稱為“鐵血郡王”,而他所統(tǒng)率的白發(fā)唐軍也被稱為“安西鐵軍”。 四、愿得此身長報國 直到清朝,公元1757年,清政府發(fā)兵平定準格爾部叛亂,乾隆皇帝親自把古稱“西域”的天山南北地區(qū)命名為“新疆”,取其“故土新歸”之意。這就是“新疆”的來歷。 之后乾隆皇帝相繼平定大小和卓叛亂,并迎回東歸的漠西蒙古土爾扈特部,恢復對新疆的穩(wěn)定統(tǒng)治。 當年郭昕鑄造建中銅錢,正是為了鼓舞士氣,安撫民心,告訴龜茲城軍民們,大唐沒有拋棄我們!在銹跡斑駁的銅錢上,我們依稀能夠看到那個血染征袍的唐將背影,他舉目遠眺,望向東方,目光是那樣堅定沉著。 一枚枚出土的大唐建中銅錢,正是安西軍四十多年鐵血護國的歷史見證,無言訴說著大唐將士們對祖國的赤膽忠心! 漢家旌幟滿陰山,不遣胡兒匹馬還。 愿得此身長報國,何須生入玉門關(guā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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