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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憶雙親 文/趙成武 今日鴉雀無聲,百花無色 時光安靜得只能聽見 我的吶喊和心碎 二十年前,一顆叫父親的果子 從我命中消逝 還有一顆叫母親的果子 三天之內(nèi) 兩發(fā)子彈穿透了我 二十年后,我爭取在三天之內(nèi) 把自己的雨水用完 清明,我多想酒桌的對面是父親 悄悄話的對岸是母親 而此刻 不管面對一杯酒,或是一盞茶 都再無回應(yīng) 我需要長出思念的羽毛 學(xué)會飛翔 環(huán)繞二十年的光陰起飛 今日,我依舊對數(shù)字敏感 尤其二十和三 壓在我心頭 今生都無法逾越這兩座大山 清明憶父母 文/趙成武 每逢此時,我都會不自覺地想起父母,也想起“清明時節(jié)雨紛紛,路上行人欲斷魂”這句詩。盡管清明節(jié)仍然會有一大部分人在踏青,在放逐春天、放牧心靈。在他們那里,清明節(jié)不過是一首詩亦或一支歌,輕得不能再輕,像風(fēng)箏,隨時都有飛起來的沖動。而對于我,這個日子卻格外沉重,沉重到放不下。如同元朝喬吉的《折桂令·客窗清明》里寫的那樣“客懷枕畔,心事天涯。三千丈清愁鬢發(fā)”。清明這一天,我特像一個空心人,提著自己的肉身,走在三月小雨如酥的江南,一邊走一邊想,一邊想一邊走,即使偶爾抬頭,看見蔚藍的天空和潔白的云朵以及滿天的各色風(fēng)箏,思緒也不能夠完全停下來,偶爾駐足也不過幾秒。而更多的時候,是把看到的蜜蜂、蝴蝶、花朵,一次次錯認成父母,誤以為經(jīng)過二十年的深淵,我們又一次重逢。提起父親,我就總會有一份自豪在胸。他就像根竹子,一直在我的生命里綠著,從不曾離開。不高大,但偉岸;不是官不是商,但高瞻遠矚,他愛國且有氣節(jié)。在大集體年代、勞動力就是個寶的年代,居然先后把大哥、三哥和我送到部隊去當兵保家衛(wèi)國。這種境界是一般人很難達到的。父親,就是個老實巴交的農(nóng)民,但他目光長遠,又勤勞,敢于直面風(fēng)雨而不動搖。把一大家子的重擔(dān)都放在自己一個人的肩上。在家里最艱難的時候,他還曾只身去東北沈陽炸過炒米,去的時候,一層山一層水的走,一層水一層山的越,而去那里,就意味著將要一個人面對一切未知。但他在信中卻從不提苦和難,總是掛念著我們兄弟五個,是否吃飽穿暖,一遍遍地詢問母親的身體和家境。直到某天,我成為人父,才明白父親肩頭的重量。而那個時候,如父親一般,不但把我們養(yǎng)育成人,還先后一個個給我們?nèi)⑵奚拥娜藢嵲诓欢?,在我們那個小村子里更是罕見。五個兒子,如同五個債主,每時每刻都需要他保持新鮮的動力。后來,等父親從東北回來后,我們才從母親的嘴里知道,父親在東北的困苦和艱難。有一次重感冒,居然都沒舍得買藥,而是硬生生一邊干活一邊挺了過來。父親的一生,只知道干活掙錢、儉樸度日,雖然不認識多少字,但識大體、守本分,母親亦是。我的母親,一個地地道道的農(nóng)家婦女,但她豁達、明亮、勤儉持家。父母很普通,但很光芒。至少在我的心里是最好的父親母親。每次想起他們,總是沒來由的甜一下,疼一下,再甜一下,再疼一下。而今,即使我用再多的冥幣也無法縫補二十年前的那三天!父親因腦中風(fēng)而離開,母親因悲傷過度也隨之而去!這太像地震之后隨之而來的余震,使我內(nèi)心的城池接連失守。每每想起,都會讓我沉浸、再沉浸,如入迷途。也許,沒有失去過親人的人不會理解這種感覺吧,那種瞬間的崩塌成了我今生最黑暗的日子。不知不覺,父母已經(jīng)走了二十年了,但他們,就像一面鏡子,時時在對面看著我,年年在對岸照耀著我。清明懷親,內(nèi)心悵然。此時,我把思念打包,讓鮮花和紙錢帶去我這么多年的苦與樂,悲與歡。至于我想和父母訴說更多的,就讓鳥鳴,一一去說給他們聽。趙成武,板橋故里江蘇興化人,軍旅詩人,中國詩歌學(xué)會會員,甘肅韻文學(xué)會顧問團特邀顧問,泰州市作家協(xié)會會員,泰州市詩詞協(xié)會會員,興化市詩詞協(xié)會理事。曾在《星星詩刊》《詩選刊》《中華詩詞》《詩刊》《中國詩人》《揚子晚報》等報刊雜志發(fā)表作品300余篇(首),多部作品在詩歌征文比賽中獲獎,其中《把論文寫在大地上》獲得“揚子晚報”舉辦的建黨百年全國詩歌大賽一等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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