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安意若兮
圖片來源:網(wǎng)絡(luò)
我用心寫,你隨意看,相信總有一段文字能夠帶給你溫暖和感動。我是安意若兮,愿你一切安好! 文|安意若兮 圖片來源:網(wǎng)絡(luò) 安然辭掉了自己的工作,盤了一家門面,開了一家花店。為了保證鮮花的質(zhì)量,她花了大半個月時間,飛往云南鮮花基地進行考察,定下了幾個長期合作的供應(yīng)商。 經(jīng)過一年的經(jīng)營,花店的生意風生水起。而安然真的就像她的名字一樣,安靜、淡然,舉止之間盡顯優(yōu)雅。 安然的花店是臨街的鋪子,店外人群熙攘,店內(nèi)安靜。顧客不多的時候,安然整理好鮮花,就會坐在藤桌旁聽著音樂刺繡。店里面除了鮮花之外,還有一個專門放刺繡手包的小柜子,只是這些刺繡手包,她從來都不出售,只作為鮮花活動時的贈品。 那些參與活動的人領(lǐng)到刺繡手包,總是一臉驚呼:這么漂亮的手包,你可以考慮多做些出售了。安然聽罷,只是微笑著搖頭。 安然明白,喜歡的事情一旦和利益掛鉤,必然會徒然生出許多煩惱。刺繡是她的業(yè)余愛好,她愿意繡什么就繡什么,她愿意什么時候繡就什么時候繡,一切都遵從自己的本心。若是打上了標簽售賣,還得迎合顧客的喜好,那么自己做起刺繡就沒那么輕松和愜意了。 安然也有不輕松和不愜意的時候,那就是每次出去相親。 作為離異大齡女青年,安然知道自己在婚戀市場上的尷尬位置。所以,當坐在自己對面的是一個大腹便便,頭頂?shù)刂泻5哪腥说臅r候,她即使內(nèi)心嫌惡,也裝作毫不在乎地、漫不經(jīng)心地喝著杯中的茶,然后腦子里飛速尋找逃離的理由 因此,時間久了,安然打心底抗拒相親。她很清楚,那些在相親中覬覦她的男人,無非就是想給自己以及孩子找一個免費的、干凈的保姆,她才不愿意跳這個天大的火坑呢。 我自己取悅自己好來不及呢,哪有心思和時間去取悅他們?安然這樣告訴自己,內(nèi)心也就輕松多了。是啊,這一生,說長也長,說短也短,怎么不是過呢?非得將自己吊在婚姻這棵樹上,才死心么? 偏不! 當然,如果有愛情的話,還是可以考慮一下的。想到這里時,安然內(nèi)心涌起一股悲涼,在那個給她愛卻又留給她滿城風雨的男人身上,她體驗到了愛情,卻又最終失去了愛情。 秋風起的時候,門前的法桐樹葉開始落下,安然穿著藍色棉麻裙子,罩著一件米色針織長衫,在店內(nèi)忙碌著。秋天之后,便是鮮花的淡季,一來鮮花的種植和運輸成本較高,二來后期的保存也不太容易,所以每年的這個時候,安然便開始制作干花。 她有一個小小的烘干間,墻壁四周和半空中,都是倒掛著的各式鮮花。這些鮮花經(jīng)過兩周的時間,就會變成漂亮的干花,然后配上適宜的瓶子,比鮮花更具風情。春夏兩季大量供應(yīng)鮮花,秋冬兩季主打干花,也是安然花店與眾不同的地方,所以當其它店家在冬季生意蕭條的時候,安然從來都不怕。 人們都說時光不敗美人,在安然這里叫:時光不敗鮮花。嬌艷欲滴與枯萎衰頹,都極具風情。 花都如此,人何以堪?所以,滋養(yǎng)女人的從來都不是愛情和婚姻,滋養(yǎng)女人的從來都是自己的內(nèi)心。就像安然從紀伯倫的《沙與沫》中看到的一段話:
愛情是兩個人的事情,而愛,永遠都是一個人的事情,與他人無關(guān)。對于安然來說,最美好的生活才剛剛開始,離過婚又能怎么樣? 正當安然在店里忙著制作干花的時候,店里來了一位顧客,是一個男人,年齡大約三十五歲,干凈利落,一身淺灰色運動裝。 安然停下手中的活,望著他,“隨便看看,挑選好,我來給你包扎”,她邊說邊將綁好的鮮花送進烘干間。 出來時,那個男人指著瓶中的康乃馨,“扎一束康乃馨吧,我媽過生日,你看著搭配吧!” 安然快速搭配好顏色,一會功夫,一束漂亮的花束就完成了。安然想了想,從柜子里挑選了一件藕粉底色的刺繡手包,連同花束,一同遞給那個男人。 那個男人并未伸手接花束,而是微瞇著雙眼,笑著說“你是安然吧?” 安然愣了愣,說“是啊,你……?” “我是許成……” “許成?”安然兀地被這兩個字拋到久遠的光陰里。 En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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