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上武岡Crush on wugang 休閑·品味·分享 武岡人·武岡情 蘇仙嶺訪古 東籬菊
這次去郴州三中參觀學習,說實話,我們是沖蘇仙嶺去的。而去蘇仙嶺,又主要是沖三絕碑去的。一到蘇仙嶺腳下,我就大為驚訝:一個地級市的市內(nèi)公園居然人潮擁擠,而且基本是外地人!一個一個的旅游團,爭先恐后的購了團體票,然后涌進公園大門。這種現(xiàn)象在其他城市恐怕是不多見的。我悄悄打聽了一下,居然有來自深圳的、香港的,還有河南的、山東的。稍微問了幾個人,都說來看看三絕碑。 蘇仙嶺因蘇仙神奇、美麗的傳說而馳名海內(nèi)外,嶺上有白鹿洞、升仙石、望母松等“仙”跡,也有蘇仙觀、蘇仙像等人工建筑。蘇仙觀的一角曾幽禁過張學良將軍,所以叫“屈將室”。蘇仙嶺下有郴江流過,自然山水風光久負盛名,而最負盛名的當然是三絕碑。三絕碑 位于白鹿洞附近的石壁上,為摩崖石碑,高52厘米,寬46厘米,刻有秦觀《踏莎行·郴州旅社》詞和蘇軾跋,行書,計11行,每行8字,乃米芾手跡。時人稱“秦詞”、“蘇跋”和“芾書”為“三絕”。南宋咸淳二年(1266年),鄒恭將“三絕”翻刻在崖壁上,稱“三絕碑”。離三絕碑不遠就是郴州旅舍,秦觀的《踏莎行》就是在這里寫的。
秦觀于紹圣三年流放到當時被稱作蠻夷之地的郴州。紹圣四年(公元1079年),在一個春寒料峭的日子里,秦觀在郴州簡陋的旅舍,想到自己屢遭排斥、打擊,心中憤憤不平,便借景抒情,發(fā)泄幽怨,寫下了千古名作《踏莎行·郴州旅舍》:
"霧失樓臺,月迷津渡,桃源望斷無尋處??煽肮吗^閉春寒, 杜鵑聲里殘陽暮。
驛寄梅花,魚傳尺素,砌成此恨無重數(shù)。郴江本自繞郴山,為誰流下瀟湘去?"
游客來到三絕碑下,面對秦觀塑像,跟著優(yōu)美的廣播吟誦著這首《踏莎行》,享受著他留給后人的珍貴的精神財富。此情此景,實在令人感慨系之。
“詩窮而后工”,秦觀也正是這樣。而他生前受貶遭棄,被流放到這“船到郴州止,馬到郴州死,人到郴州打擺子”的蠻荒之地,窮愁潦倒,死后卻留下如此珍貴的精神財富,從而也為郴州人民創(chuàng)造了無窮的物質(zhì)財富,昔日的蠻荒之地如今已是人煙阜盛的富庶繁華之地。難怪徐霞客要把這里定為“第十八福地”,高明的預見!郴州人民有福了,同享文人墨客的福。
古人雖以“立功”為上,“立言”為下,但穿過歷史的云煙,我們卻要說:立言絕不遜于立功!古代大量的文人墨客雖沒有以賢相名將的文治武功而流傳于世,但是,他們以自己的作品光耀千秋、名垂千古,造福后代。
誰說百無一用是書生?誰說最為無用是文人?說什么“寧為百夫長,勝作一書生”?說什么“男兒何不帶吳鉤,收取關(guān)山五十州”?就是在戰(zhàn)爭年代,文人以文取勝,建立的功業(yè)也毫不遜色!他們以文化人,以情感人,以理服人,起到“不戰(zhàn)而屈人之兵”的作用,正所謂“纖筆一支勝似毛瑟三千”。
歷史上這樣的事例不勝枚舉,生活在唐代的邵陽人胡曾就是典型代表。唐咸通12年,胡曾在劍南節(jié)度使路巖門下任幕僚,當時西南一些小國經(jīng)常侵擾屬地邊境,鬧得西南地區(qū)不安。胡曾寫了一篇大氣磅礴的安邊檄文,張揚唐皇朝的聲威,指出侵擾有害無益,勸喻和諧相處,終于使得西山八國來朝。路巖死后,南詔王興兵侵犯,派人以木夾書送給高駢,稱“欲借錦江飲馬”,氣焰囂張,兵鋒之事如山雨欲來。胡曾寫了一篇《答南詔牒》,曉之以理,動之以情,氣勢高昂,大義凜然。南詔王讀后,心悅誠服,從而罷兵請和,并送其兒子入唐為人質(zhì),以求長期和好。一紙牒文消弭了一場戰(zhàn)爭,使生靈免于涂炭,西南人民享了胡曾的福。 現(xiàn)在,郴州人們就享受著三位文人的福,尤其是享秦少游的福。想到這里,不禁肅然,和其他游客一樣,我也畢恭畢敬地面對他的塑像彎腰作揖。版權(quán)原創(chuàng)作者所有 侵權(quán)必究轉(zhuǎn)載請注明出處,異議,合作 聯(lián)系微信:yunshige2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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