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這幾天周老爺坐立難安,心癢難耐。 只因前幾天從西村巡查路過,偶遇一美嬌娘,俏立樹下,媚眼風(fēng).流,五官精致,且體態(tài)豐滿有形,膚白水嫩,眼波一轉(zhuǎn)盈盈而笑。 說不出的風(fēng)情,一看就是個妙人兒。 一打聽才知是劉家寡婦,芳名柳媚兒,年方三十有二,可惜年齡稍大了點,如果年齡小一些,收入房中也自有一翻閨房之樂。 周老爺盡管不想把人收入房中,但對于這種熟透了的妙人兒,又饞水連連,弄到手上樂一樂,才是佳事。 如果不弄上手,心里總覺得空了一塊似的。 周老爺心想:現(xiàn)在可以說整個周家灣都掌握在他手里,沒有人不敢聽他的話。 所以他覺得睡個女人這種事小的不能再小了。 要是在以前,周老爺會思量寡婦門前事非多,自然不會沾惹。 然而隨著權(quán)力越大,無人管著,壓著,個人私欲也開始澎張。 做起事來,有理無理都是他說了算。容不得別人反抗反駁,重者打殺家破人亡,輕者貶為苦力或流離失所……。 1 周老爺年方四十三歲,在古代這個年紀(jì),家財萬貫又年富有力,十個八個美妾自是不在話下。 然而周云清剛成家立業(yè)時,周家灣有好幾個勢力:周家,鄭家,李家。 他立志吞并其他幾家,想一人獨 大。 極力拓展版圖一心操持家業(yè),陰謀陽謀手段奇多,果然皇天不負(fù)有心人,風(fēng)雨二十年,整個周家灣盡掌在手。 成為名副其實的土皇帝,說一不二的主。 周家妻主周英娥今年三十九歲,五官端正,貌不出眾。卻是大家族出身,性格強勢凡靠近周老爺?shù)幕ɑú莶?。都被她發(fā)賣,敲打,威脅種種手段懾住,不敢造次。 以致于周老爺至今身邊只有一夫一 妾,夫人周麗艷年方三十五,漂亮迷人年輕時也是得了寵的。 天長地久周老爺漸漸也同她不再親蜜,幾年前周英娥又做主為他納了一房小妾楊桃兒。 楊桃兒 十六七歲年紀(jì)年輕嬌嫩,加上年齡差,周老爺也是對她寵愛有加。 幾年過去,又漸漸淡了興趣。周英娥察言觀色,心想又得為老爺物色人選了。 話說周老爺那邊。 '周同,你去劉家附近弄個小院出來,我自有用處。'走來走去的周老爺終下了決心,不顧家里的母老虎,也要偷腥一場。 周同周家大管家,也是周老爺?shù)男母梗鲆妱⒓夜褘D柳媚兒時,他剛好也在場,當(dāng)時見了也直嘆好一個妙人兒。 如果不是老爺相中她柳媚兒,他都想要收入房中,供其玩樂。 西村雜姓人較多,江姓,趙姓,劉姓,李姓,柳姓……其中又屬劉姓人最多。 柳媚兒劉家寡婦,夫家乃獨子,從小體弱多病,纏綿病塌,因其體弱便為其尋了體態(tài)豐滿好生養(yǎng)的柳媚兒。 故柳媚兒比丈夫大了三歲,古有:女大三抱金磚之說。 說媒時柳媚兒本是不愿。 其一:對方身體不是強健之人,方方面面極其不便,嫁過去便要細(xì)心照顧于他,不是一年也不是二年而是幾十年,更何談夫唱婦隨,舉岸齊眉,只怕此生生生白活了。 其二:因柳媚兒自身長得溫婉多嬌,體態(tài)豐滿誘人之極,自有身強體壯的哥兒大獻殷勤。心里一比較,劉家男兒自然不入眼了。 劉家獨子說媒成親,自是左挑右選,選了選又選,最后訂下柳家柳媚兒。 得知柳媚兒不愿,便用錢財誘之。柳家人口單薄,家里又一窮三白。 柳父一獵戶,每天捕獲之物盡夠養(yǎng)家糊口,柳母只在家操持鎖事,無其他收入來源,日子過的緊緊巴巴。 柳媚兒有一弟,年方十五,已是束發(fā)年紀(jì),古代婚配早,家景良好者已說媒婚配。 柳媚兒十五歲時本會嫁作人婦,只因家里連去兩位老人,待她脫孝之時,已經(jīng)是年方十八的老姑娘了。 她也知道這個年齡,很難挑上十全十美的男子,身兒健的家貧寒,要不是就是不扎正的男子,都不是她心屬之人,所以她心里也火急火燎的。 此時正值過年,劉家送來豬一頭,牛一頭,雞十只,魚6條,布五匹,銀十兩,……等等 豬殺了,雞殺了,牛養(yǎng)著,布制衣,銀兩存著,這樣的的家底已是富有的農(nóng)家生活了。 正在為過年愁物資的柳父柳母,陡然見了這么多好些家伙,再回頭看看隔壁左鄰右舍都是無過年物資滿面愁容,當(dāng)下心里便是十二分同意。 忙勸起女兒來:'嫁過去就是少奶奶,吃香喝辣,穿金帶銀還有丫鬟伺候。你說這樣的好事,十里八村也難找,要不是他兒抱病在身,這事還輪不到你頭上,再說你年齡擺在這,也挑不上好親事了,錯過這門親,就自求多福吧,去,自個兒好好想想。' 就這樣柳母幾句話說的柳媚兒,心里苦水直冒,長嘆短吁之后不愿嫁也只得嫁了。 剛成親那段時間,也許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劉家新郎劉景,與柳媚兒閨房之樂,床梯之間自是尚可。 再加上劉家家底頗豐不用勞作,房里鎖事還有丫鬟侍候,日子便也過的快活。 后來生有一女劉朵兒,現(xiàn)已十三歲長的也很是可人。 而柳媚兒丈夫在她二十一歲那年病亡,當(dāng)時小女劉朵兒才二歲,便由她一手帶大。 那時丈夫剛走,公公婆婆又嚴(yán)防死守,不讓她接觸外男。 是以風(fēng)平浪靜過了好多年,女兒現(xiàn)已長大,公公婆婆帶在身邊悉心教導(dǎo),待到及笄招一郎君入府萬事大吉。 家里家外都有人操持了,柳媚兒空閑下來,莫名心慌燥動起來。 白天總嫌日頭太長,晚上又慌長夜漫漫。整個人懨懨的,提不起勁頭兒。 此種情況這幾天尤盛,晚上更深難眠,輾轉(zhuǎn)反側(cè)腦海里映出一個人影。 此人濃眉大眼,年方四十左右。相貌堂堂,頗有威嚴(yán)氣勢。 身穿錦鍛兒,定是富貴人家老爺。當(dāng)時他與一仆人邊走邊說,無意間抬頭看見了樹下的自己,他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那目瞪口呆的樣子引人發(fā)笑。 一抹淺笑悄然爬上嘴角,面上有絲絲羞色,心里蕩漾著微微春波。 神情 一下子歡喜一下子憂。 真是: 春水漣漪起,只思自身念。 一心樂逍遙,種下黃連苦。 2 舊時婦女,對于貞操兩個字,那是比生命看得還要重些的。 稍有不慎,流言非語都能淹死柳媚兒。雖然現(xiàn)在丈夫走了,但是她也只能默默孤獨的過完此生。 一想到此后孤獨一生,便悲從心來,忍不住眼淚一串串流。 年輕時, 縱然對她的丈夫,在床梯之間有若干的不滿意,那也好過現(xiàn)在什么都沒有,感到可怕的寂寞凄涼。 這種感覺,在劉景走后慢慢出現(xiàn),隨后卻每夜出現(xiàn)。 人的七情六欲本就多,而寂寞孤獨空虛伴隨著她,這么多年她受夠了。想放縱自己,又被無形枷鎖困得牢牢的。 一刻不得放松,神經(jīng)蹦的緊緊地,真怕自己堅持不下去。 第二天,柳媚兒起的晚,昨晚沒睡好,精神又是懨懨的,不想梳洗。 清晨,鳥兒歡快的鳴叫。打開窗戶,呆呆望著外面,卻眼不見物,心神飄浮九宵云外。 愣愣出神的看向外面,直到眼里慢慢映出一個人影,眼里陡然綻出神彩。 喜不自勝盯著那抹偉岸的身影,生怕只是一個幻像。 她也不知道這是怎么了,明明對那人只有一面之緣,卻總是不由自主的想起他來。 心不由控制的怦怦跳起來,待看清楚是真人時。臉上布滿羞愧紅暈,心卻是歡快的,一驚跳起飛快的關(guān)上窗戶。 心狂亂的跳,手按著胸口緊緊抓住衣衫。慢慢的穩(wěn)住心神,轉(zhuǎn)身把窗戶打開一條縫,忐忑不安的看向那抹已經(jīng)轉(zhuǎn)身而去的背影。 只道對方無意,又怕對方有心。 心里緊張,擔(dān)憂,糾結(jié)令她一時苦悶起來。 話說周老爺周云清,當(dāng)天就住進了劉家隔壁的房子,那房子安排的很巧妙。 比劉家院子地勢稍高,尤其是離劉家寡婦最近,只要對方打開窗戶他都能看到對方閨房里面一切。這真真正正合了他的心意,周管家辦事就是牢靠,這點他是很放心的。 由于想看到美貌娘子,所以一大早起來,坐在院里石桌旁。抿著茶,看帳著本,不時瞄瞄隔院閨房。 終于,在他抿完兩杯茶,看到日思夜想的人,打開了窗戶。陡見一個慵懶至極的美人兒,未梳洗,更添凌亂的美,那風(fēng)情真讓人沉醉。 還未待他細(xì)看,對方“啪”的一聲把窗戶給關(guān)了。 這胃口吊的他心癢難耐,回身進屋找周同商量要盡快把這娘子弄上手,以解相思之苦。 “周同,這個柳媚兒你快想個法子,讓我跟她會上一會。每天這樣干看著,盡折煞我也?!币贿M房里,周老爺急不可待的吩咐周管家。 “老爺莫急,我已與柳娘子身邊丫鬟搭上話,說柳娘子今天回娘家送節(jié),到時在她回去的路上,弄點小事故。 這樣一來,就有了說話的機會,再說老爺這么尊貴的人。她見了還不乖乖從了老爺,到時老爺可不就……”周管家說著說著表情即猥瑣又羨慕,下面的話也不堪入目了。 上午, 劉家: “夫人,送節(jié)的禮品都備好,現(xiàn)在走還是等一會兒走?!?/p> “朵兒,身體抱恙,我早去早回。”柳媚兒說完,便當(dāng)先走出門。 劉家離柳家相距不遠(yuǎn),但有一小段山路,空曠無人。 所以劉家安排了一輛馬車,家里唯一的一輛,還有一輛牛車?yán)浝藘捎谩?/p> 馬車簡單,是最普通的青布簾子,再配個車夫。 柳家現(xiàn)在家底比較殷實,柳家哥兒已成親多年,育有一子一女。子十歲,女七歲。 全家都很高興,因為柳媚兒要回來送節(jié),早張羅了一大桌好吃的。 沒等一會兒,柳媚兒便進了屋,請安了父母,并侄子侄女各賞了幾文錢。 在窮人家?guī)孜腻X,能存著那可是大事件,懂事的侄子侄女轉(zhuǎn)身把錢拿給父母親存著。 柳弟和他媳婦笑瞇了眼,自從姐姐嫁的好,他家的日子過的越來越好了。 家里置辦了五六畝田地,做點小生意不用提著腦袋進山獵守。 日子是快活的,兩口子在一旁陪著笑說話。 “爹,娘你們身體好吧!女兒回來也不方便,你們自己注意身體。”柳媚兒拉著柳母的手坐在床上,面帶微笑,實則心里苦酸。 也不好訴說這難言之隱,只是喉嚨哽咽說不出話來。 “娘曉得,你自己也要注意身體,朵兒呢,今天怎么沒過來?!绷感睦镆膊缓眠^,女兒年紀(jì)輕輕守了寡,日子自是難熬,眼里有了濕潤,心也酸痛酸痛的。 “朵兒年紀(jì)漸漸大了,出行不便。她奶奶拘著不讓外出露面,她挺好的,娘不用擔(dān)心她?!倍鋬阂恢北粍⒓液蒙甜B(yǎng)著,行為舉止都教得有規(guī)有距,朝著大家閨秀的標(biāo)準(zhǔn)教化。 “那就好,那就好,等會殺只雞燉著,你好好補補?!绷敢睬宄⒘鴥杉抑g的差距,各家規(guī)矩不同。也就沒有過多的說這事, “娘,我在夫家不缺吃食,到是你自個多補補。今兒我就不留下來吃飯,家里有點事,趕著回去。” “那怎么成,女兒呀!你難的回趟家。” “娘,我以后多回來,今兒真有事。” “好吧,那我就不留你了,路上注意安全?!?/p> “娘,我曉得?!闭f著柳媚兒站起來,向柳父福身:“爹,女兒先回去了?!?/p> 一家人眼兒巴巴的把柳媚兒送走。 然后整理女兒送過來的過節(jié)物品,雞兩只、雞蛋五十個、布兩匹、白米二十斤、肉五斤、二百文錢。 這是相當(dāng)好的送節(jié)物品了,一家人更是喜上加喜,分配了送節(jié)物品。 分出白米三斤、肉一斤、蛋十個、文錢十文給媳婦送節(jié)。 柳母自己也挑了同等份量回娘家送節(jié),要是以前送節(jié)禮品。 白米一斤,蛋十個,五文錢就算是上好的節(jié)品。 這些可是雙份的節(jié)品,個個高興自不在話下。 且說,柳媚兒坐上馬車回家去,來時一心只想著回娘家送節(jié)。 現(xiàn)在節(jié)送完了,沒什么其它事,打開車簾看著外面熟悉的景物,心里空落落的。 陡生一股愁悵來,不想那么快回到那個令人壓抑的家。 3 “劉高,前面那高地旁停下車,我看下這里風(fēng)景,很快回來?!毖韵轮?,你不必跟著。 “好呢,少夫人?!眲⒏咚氖辶鶜q,莊稼漢,兼劉家車夫,身高中等皮膚黝黑。 不喜多話,有一身蠻力。 “吁……?!瘪R車前行一小段路停了下來,柳媚兒提著裙擺下了車。 往路邊斜坡上走,踩著青黃相間的小草,徐徐上行。 上了一人多高的斜坡,極目看去,正是草長鶯飛的季節(jié)。小路邊雜草眾生,半人多高。哪里有一破舊的涼亭,供行人休息打座。 涼亭旁是一條大道,她剛走的小道就是這條大道的支道,在下面一段路后重疊一起。 亭旁有一叢荊棘,春天開花,花敗后結(jié)一種帶刺的果,甜味可食用。 現(xiàn)在夏天也是這些野荊棘欣欣向榮的季節(jié)。 她一邊走,一邊想著小時候摘花玩,野生的竹,長不大的那種,春天發(fā)芽長成細(xì)細(xì)長長的。 隨手摘下來,然后再把這些野花插在竹葉上,變成芝麻開花節(jié)節(jié)高。 挺好玩的,有白色,梅紅的,黃的,紅的花兒……特別有趣。 她開心的向荊棘走去,想看看是否還有熟了的那種小果果。 沒注意荊棘另一邊露著一截富貴金色衣袍。 “刺立子?!绷膬鹤呓豢矗塘⒆訚M身長著小刺。 有綠色的,還有些帶點紅色,現(xiàn)在吃的話帶澀味,不過,她還是想摘幾個下來留個念想。 周老爺周云清也沒想到柳媚兒會在此逗留,他就那樣目不轉(zhuǎn)睛,心里大喜的看著一臉笑容的柳媚兒向他走來,哦,向荊棘叢走來。 近了,更是覺得柳媚兒越發(fā)迷人。 “啊……好痛?!绷膬翰恍⌒谋淮檀讨?。這十幾年柳媚兒在劉家,衣食無憂,不用干活。 本就膚白的她更是養(yǎng)的身嬌肉貴,這下被刺著了,自是不由自主的呻吟出聲。 用左手捏著右手被刺的手指頭,哪里有個小口子,冒出一點血。 她連忙把手指頭放進嘴里吸。 這個方法也是祖宗留下來的,血不能白白流掉,流一滴少一滴。 再說吸一下,血就止住了。 “小娘子,怎么了,沒事吧?!敝芾蠣攺囊慌赃B忙走出,到把柳媚兒給驚著了。 突聞男聲,陡見一個男人面帶著急的神色看著她。 “啊……?!币宦曅⌒◇@呼,連忙想用手捂著嘴。見外男本就不妥,加上又在野外,孤男寡女盡是瓜田李下之嫌,所以容不得她驚呼出聲。 由于手指本就在含在嘴里,此時手指堵住了嘴,沒有大聲的驚呼。 此時只見佳人面帶驚容,愣愣的看著自己。 嘴里含著小巧的玉指,無來由的好看誘人。這表情豐富極了,比家里一板一眼的女人可愛多了。 “你是誰,你怎么會在這里?!笨粗芾蠣?shù)囊粍x那,柳媚兒的心就怦怦跳起來了。 他……他不就是……他嗎!面上布上羞紅色,心里有些怕生。 “小娘子,莫怕,我叫周云清是東村的。這幾天在這邊忙些事?!敝芾蠣斶B忙解釋,生怕驚跑了可人兒。 “哦?!绷膬旱偷蛻?yīng)聲,再后退半步,福了一禮告退:“不擾老爺事兒,小女子告退?!?/span> 說完柳媚兒急步行走,來時一身輕松,走時心事重重,近距離見到其本人,濃眉大眼更添威嚴(yán),心里無來由的慌跳。 “小娘子,等會兒,莫走。喂……我夜里在東側(cè)墻等你,你一定要來見我。”周老爺急了,他還沒見過見到他就敢走的人,到后面語氣嚴(yán)肅起來。 匆忙而走的柳媚兒心里直打鼓,近看他成熟穩(wěn)重,極有安全感,濃濃的男人氣息直鉆她柔弱的心房。 前些日子遠(yuǎn)遠(yuǎn)看到他,沒有這么大的沖刺力。 這一下對方可真真正正印在心上了,這可如何是好。 走到下坡時柳媚兒平復(fù)了情緒,裝著若無其事的下坡,然后慢慢的上了馬車。 這下安全了,自在了。 可是那句“夜里我在東側(cè)墻等你,你一定要來?!卑缘缽妱莸恼Z氣是很讓人不喜的。 心里卻被他的強勢霸道征服了。 那種富貴透頂?shù)睦蠣?,是她從來沒有看到過。 從他紅光滿面白皙的面容,精致透亮的長袍上看的出。他定比劉家更富貴權(quán)大,在西村她還沒見過比劉家富貴的人。 比劉家還富貴的人,那是什么樣的人。 進了劉家后,眼界兒高了,以前哪些個莊稼人看不上了。雖然他們憨厚純樸沒有什么不好,甚至于更牢固可靠。 可是她心里就是有抵觸,認(rèn)為自己高人一等了。不過話說回來,人的眼界兒跟自身處的環(huán)境,打交道的人的地位檔次而漸漸改變。 自身地位高了,緊接著 眼界兒高了。自然向強者靠近。水往低處流,人往高處爬就是這樣子理兒。 那么這么多年來,好不容易遇到一個。身家,相貌皆屬上等的周老爺,柳媚兒自然被吸引住了。 再加上甚少見到外男的她,一顆心更容易引起跳動。 女人沖動起來更沒有理智可言,她沒有大格局思想,正是應(yīng)了那句頭發(fā)長見識短,也就很容易做出瘋狂的舉動。 這邊柳媚兒惶恐不安的回到家中,直接進了閨房。 那邊周老爺更是心癢難耐,進距離看到了可人兒,那身材,那體態(tài),那神情無一不在誘惑他。 本來他設(shè)置的是在下個路口,二輛馬車之間出點什么事,從而接近美人兒。 到?jīng)]想到她提前回了,所幸見著了面沒耽擱什么事兒,也算有所收獲。 周老爺回到家,只待天黑。平常說一不二的口氣說慣了到也沒覺得自己一句 “夜里我在東側(cè)墻等你,你一定要來?!庇惺裁床煌?。 是夜,天似乎黑的晚,又似乎黑的格外的快。 心如搗鼓怦怦直跳,一個下午在緊張、擔(dān)驚、害怕中度過的柳媚兒。 心里很矛盾,即怕周老爺對自己做出不軌舉動。 怕自己行錯踏錯,惹來事非毀了一生。 真是: 一顆芳心怦怦跳,無所依來無所靠。 有心把他來相靠,又怕所托非良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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