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山松水孕育的吉林,生活著漢、扶余、肅慎、鮮卑、高句麗、渤海、契丹、女真、蒙古等各個族群,他們在這片土地上生存繁衍,也上演他們的傳奇:完顏阿骨打在這里揭開反遼大旗;高句麗在這里建都,桀驁不馴七百年,也因此成為朝鮮人追思之地;這里,也有末代皇帝溥儀的偽滿皇宮······冰雪塵封的遼闊大地,通過文物給我們展示不一樣的風土人情、多元之美。這個實在是太酷了,高句麗的“黑科技”,用來爬山的,也是最早的“登山鞋”。因高句麗地處長白山,冬天大雪封山,這種鞋就成了寒冬時節(jié)的登山鞋或冰鞋。這個遠看像性感的蕾絲手套一樣的東西,其實是用銅絲編織而成,它是遼代契丹人神秘的“絡絲葬”中銅絲網(wǎng)絡的手臂部分。東北所有的民族中,我最感神奇的就是契丹人——他們奇異的葬俗以及謎一般地消逝。現(xiàn)代DNA技術認為達斡爾人最接近契丹人。遼、西遼,還有最后在中東建立的遼國,他們一路向西,向西,帶著他們不滅的傳奇。這種八邊形的銅鏡歷史上很少見,背面花紋裝飾,契丹文書寫。通過這面銅鏡,我們看到似曾相識卻又完全不認識的契丹文——這種由契丹人參照漢字創(chuàng)制的文字,并沒有被完全解讀出來。面對著天書一般的文字,我們想像著曾經(jīng)叱咤風云、縱橫四海的大遼以及由它譜寫的傳奇。完顏希尹家族墓地出土的梅瓶。完顏希尹是大金的重要開創(chuàng)者之一,早年隨金太祖完顏阿骨打南征北戰(zhàn),后來在內(nèi)斗中被完顏宗弼(也就是大家熟知的金兀術)殺死。金國最早的女真大字就是由他創(chuàng)立的。這件梅瓶器形挺拔秀麗,釉色潔白,是寶窯精品。同樣出自舒蘭縣的完顏希尹家族墓地。這就是傳說中的蹀躞帶的真實用法,玉制的帶銙鑲嵌在皮帶上,環(huán)簡化為玉帶銙上的鏤空條,再把需要系掛的東西掛上即可。這種蹀躞帶深受北方游牧民族喜愛,他們通過腰帶把小刀、火鐮、荷包隨身攜帶,既方便又實用。豬在東北文化中絕對是神一般的存在。這一方面是現(xiàn)實需要——寒冷的北方,人們需要豬肉提供御寒的能量;另一方面,野豬的兇猛也讓人心生艷羨,古人渴望擁有野豬的神力,所以,有了“玉豬龍”。當龍以豬的形象在這片土地上出現(xiàn)時,它不是歷史的偶然,而是歷史的選擇。1962年,民國四公子之一的張伯駒到吉博任副館長,捐60余件書畫給吉博,并領導吉博書畫鑒定與收購工作,以一已之力使吉博從窮小子變成了大富翁。到吉博,不可錯過張伯駒書畫館。哈哈哈,這就是傳說中的“石壓蛤蟆”嗎?據(jù)說蘇軾曾調(diào)侃弟子黃庭堅又瘦又長的字是“樹梢掛蛇”,學生也沒客氣,立刻回敬老師又寬又扁的字是“石壓蛤蟆”。位居書法宋四家“蘇黃米蔡”之首的蘇軾,他的真跡所存并不多。宋徽宗打擊舊黨,曾下詔:“(蘇軾)片紙只字,并令焚毀勿存,違者以大不恭論”。蘇軾在宋徽宗登基大赦時從海島歸,歿于途(江蘇常州),許是天意吧,前方有更大的苦難,上天不忍他再受苦。這件書法作品是蘇軾目前所存墨跡中字數(shù)最多者,也是一件佳作,盡顯東坡先生的率意灑脫、寬厚靈逸。被石濤的竹打到了。這個明朝王室后裔,本姓朱,名若極,沒有趕上好時代的他,在清初出家為僧。中國古代繪竹的作品不少,但我固執(zhí)地認為這就是“中華第一竹”,且不接受反駁。極滿的構圖顯示石濤的石破天驚,而虛與實、濃與淡的變幻,讓人仿佛置身竹海,輕風拂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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