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宗子:讀顧炎武與歸莊書 讀顧炎武與歸莊書:“別兄歸至西齋,飲酒一壺,讀離騷一首,九歌六首,九辯四首,士衡擬古十二首,子美同谷七首,洗兵馬一首。壺中竭,又飲一壺。夜已二更,一醉遂不能起。” 一晚上連著讀這一組文字,不知他是何心情,讀后是何感覺。今晨讀完逯欽立《先秦漢魏晉南北朝詩》的漢詩部分,最后的第十二卷,除了古詩十九首、還有漢末文士所作的被后人歸于李陵名下的五言詩二十一首。一直記得顧炎武這段話,復將陸機的擬古詩一起讀了。當然也有感想,卻沒有什么值得說的。 顧炎武以詩下酒,而另一封致歸莊的信中卻說:“弟終日碌碌運甓,而兄終日酣飲甕中物,此殆天乎?”可見他平日是很用功的。 江藩《漢學師承記》記顧炎武:“讀書一目十行,性耿介,絕不與人交,獨與晨莊歸莊善,同游復社,相傳有歸奇顧怪之目。” 顧被視為怪人,在今天是佳話。有人說他不學無術(shù),有人說他品行不端。顧雖不放在心上,終究無可奈何。 李白和杜甫都曾苦學漢詩。李的樂府,杜的三吏三別,都可見漢詩的影響。 讀漢詩,看漢代陶傭那些垂首緘默無表情的動物,其中精神是相通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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