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12月13日，一個沉痛的日子，八十年前的這一天，南京城淪陷，瘋狂殘暴的日軍開始了持續(xù)六周慘絕人寰的大屠殺。古老的南京城，瞬間成為人間地獄，三十萬平民和放下武器的士兵被屠殺。歷史，不能忘記！我們也更要記住，那些為保衛(wèi)國土而英勇奮戰(zhàn)的將士。今天，讓我們重新翻開那悲壯的一頁，來看看他們在城市淪陷前都做了些什么。

   一、這是戰(zhàn)前中日雙方的軍事力量對比。

 南京衛(wèi)戍司令長官:唐生智;副司令:羅卓英、劉興  下屬第2軍團 軍團長:徐源泉 (轄第41、第48師) 、第66軍 軍長:葉肇 (轄第159、第160師)、 王敬久第87師、  孫元良第88師、第74軍  軍長:俞濟時 (第51、第58師)、宋希濂第36師、教導總隊總隊長桂永清 (3個旅)、何知重第103師、霍守義 112師以及憲兵司令蕭山令的憲兵部隊 (4個團)，此外，還有江寧要塞部隊、炮兵部隊、特務隊等。

 12月1日，日本大本營下達新的戰(zhàn)斗序列。日本軍隊由華中方面軍任主力，主要由上海派遣軍和第十軍構成。此外，還有通信部隊、鐵道部隊、航空部隊、工兵部隊、兵站部隊等。

   華中方面軍司令官:陸軍大將松井石根

   上海派遣軍司令官:陸軍中將  朝香宮鳩彥王

   第三師團、第九師團、第十六師團、山田支隊(第十三師團一部)步兵第百三旅團

   第十軍司令官:陸軍中將柳川平助

  第六師團、第十八師團、第一百一十四師團、國崎支隊(第五師團步兵第九旅團)支隊長

 日本方面，為6個主力師團，外加兩個支隊，兵力高達24萬人。所以，日軍無論在兵力，還是武器裝備上，都占據絕對優(yōu)勢。

 南京保衛(wèi)戰(zhàn)中，且不談武器裝備和戰(zhàn)斗力的區(qū)別，中國軍隊守軍為8萬多人，而進攻日軍高達24萬之眾，最后直接打到南京的日軍，也有5個師團和眾多配屬部隊高達18萬之眾。

 二、慘烈的南京保衛(wèi)戰(zhàn)

 南京保衛(wèi)戰(zhàn)完全是在敵我力量懸殊下，進行的殊死決戰(zhàn)。保衛(wèi)南京的中國軍隊部隊絕不投降，都激戰(zhàn)到下達撤退令的最后一刻。在南京城下，中國軍隊進行了慘烈的英勇抵抗，短短幾日內造成日軍7000多人的傷亡。中國軍隊付出的傷亡，自然也更加慘重。整個南京保衛(wèi)戰(zhàn)中，中國軍隊殉國11名現(xiàn)役將軍，加上犧牲后追授的，一共犧牲17名少將以上軍官，堪稱慘烈。

 更為特別的是，日軍為攻打南京，調用了幾乎全部重武器。因為日軍在上海傷亡太重，戰(zhàn)斗力有所減弱，松井石根特別命令日軍坦克部隊作為支持進攻南京的箭頭。南京一線調動了多達300輛的日軍坦克裝甲車，幾乎整個華中派遣軍的裝甲力量全部調到南京。

 南京保衛(wèi)戰(zhàn)從12月3日開始，12月7日進入全線激戰(zhàn)，到12月12日奉命撤退之前，整整9天時間內，中國軍隊以絕對劣勢對抗數倍于己的日軍，并沒有什么失誤，反而打了不少可歌可泣的仗，讓日軍進展緩慢。

 至于12月12日下令撤退以后出現(xiàn)的嚴重問題，導致3萬中國軍隊或者戰(zhàn)死于突圍的路上，或者被日軍俘虜后屠殺，也并不絕是中國軍隊官兵的問題，而是唐生智的指揮失誤。

 三、前期抗戰(zhàn)勁旅88師以及南京岌岌可危的形勢

 這里主要介紹防守雨花臺和中華門的88師。淞滬會戰(zhàn)中以固守四行倉庫揚名的800勇士，就隸屬于88師。88師是最早建立的3個德械師之一，參加了兩次淞滬會戰(zhàn)。也是八.一三淞滬會戰(zhàn)最早投入戰(zhàn)場的部隊之一。88師在上海淞滬會戰(zhàn)期間，因為傷亡率高，經過4次大規(guī)模補充新兵，退到南京時候也僅剩7000多人，其中2000多人是新兵。88師師長是孫元良，黃埔一期畢業(yè)，四川成都人，孫元良是著名臺灣演員秦漢的父親，同時也是一個眾說紛紜的人物。

 從12月3日開始，日軍攻入南京外圍的句容、丹陽、鎮(zhèn)江縣城，兩軍開始了南京保衛(wèi)戰(zhàn)的外圍作戰(zhàn)。

 開戰(zhàn)之初，孫元良88師在南京城東郊江寧縣防守。

 在南京外圍激戰(zhàn)開始，日軍包圍圈已經基本形成，而蔣介石居然仍然還在南京。12月4日，蔣介石親自去富貴山、堯化門、仙鶴橋、孝陵衛(wèi)等地視察防務，給守軍打氣。

 3日兩軍接觸，進行小規(guī)模的戰(zhàn)斗。剛到4日，日軍主力就紛紛殺到，戰(zhàn)斗立即升級。打到12月6日，日軍攻占安徽宣城、江蘇句容、鎮(zhèn)江。除馬鞍山、蕪湖尚未占領外，鎮(zhèn)江、句容、湯山、淳化、秣陵關都被日軍控制。日軍已經形成對南京城南邊的包圍態(tài)勢。

 鎮(zhèn)江炮臺死守和長江流域的水雷密布，日本海軍一時無法突破鎮(zhèn)江水域西進，南京城北面的長江一線的包圍還沒有形成。但12月8日日軍已經從江陰北渡長江，沿著長江北岸向南京北面的浦口進軍，看來北面的包圍圈也逐步形成了。預計最遲12月13日左右，日軍就可以封鎖長江。

 南京情況已經非常危急，四面包圍圈更是已經形成。

 在這種情況下，蔣介石本人才在12月7日凌晨5點，乘著天剛亮，日機轟炸之前，乘坐專機離開南京，飛赴武漢統(tǒng)帥部。這期間日軍飛機一天幾次飛往南京轟炸，此時撤退是非常危險的。蔣介石拖到這個時候才走，除了用行動告知部下自己不怕死以外，更有一種不愿離開首都的心理。

 在蔣介石離開南京的同時，日軍基本攻破了南京外圍陣地。

 唐生智下令各部放棄外圍陣地，火速向最后一線的城防陣地撤退。

 12月8日至9日，中國軍隊各部退到城防工事。

 而日軍進攻主力已經到位，擔任攻擊南京城的敵第6、第114、第9、第3、第16師團，于12月8日到達攻擊位置。各師團的炮兵部隊已進入了陣地；300輛坦克和裝甲車部隊已集中到待機地域，并選定了攻擊路線。

 孫元良88師就在這種情形下奉命固守中華門外的雨花臺防線，這是日軍最主要主攻的兩個方向之一，壓力很大。

 四、88師血戰(zhàn)雨花臺

 雨花臺和中華門是日軍進攻南京最主要的一個點，日軍集中兩個師團主力瘋狂攻擊雨花臺。中華門外唯一的高地就是雨花臺，雨花臺只是一個小山崗而已，根本談不上利于防御的地形。

 此處幾乎無險可守，背后1公里外就是中華門和護城河。一道古代的城墻連100年前手持冷兵器的太平軍也擋不住，更不要說抵抗武裝到牙齒的日寇。

 雨花臺必須死守，一旦雨花臺失陷，中華門被日軍攻占只是幾小時內的事情。

 接到命令以后，孫元良命令3個旅中的高致嵩264旅，配合炮兵兩個連防守雨花臺主陣地；另外一個朱赤262旅，防守從雨花臺到光華門一線側翼陣地；這兩個旅，總兵力5000多人；另外一個是補充旅約2000多人，基本都是新兵，戰(zhàn)斗力太弱，被迫放在中華門內防守。

 8日，日軍強攻了整整一天，日軍谷壽夫第6師團（號稱日軍最強的師團，也是南京大屠殺中殺人最多的師團之一）發(fā)動對雨花臺的總攻，首先使用了一個步兵聯(lián)隊配合炮兵，5000多人。

 88師是經受過兩次淞滬血戰(zhàn)的王牌部隊，他們防守極為頑強，子彈手榴彈像雨點一樣砸向日軍。一整天日軍前后沖鋒數次，卻毫無進展，丟失大量尸體被迫退了下去。

 從9日開始，日軍增兵一個聯(lián)隊，以近萬大軍進攻雨花臺陣地。

 日軍數量是守軍一倍有余，日軍像螞蟻一樣從四面撲向雨花臺，一度攻入264旅朱赤旅長固守的主陣地。

 該旅戰(zhàn)前就已經集體宣誓：寧做戰(zhàn)死鬼、不作亡國奴！

 朱赤旅長率領敢死隊發(fā)動反沖鋒，日軍進攻部隊遭到迎頭痛擊，一時間被阻攔住。 側翼的264旅旅長高致嵩，見朱赤的主陣地危急，親自率領兩個主力營側擊日軍。日軍沒想到中國軍隊敢于主動進攻，側翼一下子被沖亂，狼狽的退了下去。

 8日、9日這兩天，88師勉強守住了雨花臺主陣地，日軍丟失上千具尸體，而262旅傷亡也相當慘重，264旅傷亡也不輕。

 10日，日軍繼續(xù)增兵，幾乎用了整整第6師團的大部，約2萬四面圍攻雨花臺。第6師團是日軍中戰(zhàn)斗力最強的部隊。在整個抗戰(zhàn)中，第6師團至少可以對付中央軍1個集團軍。如果是一對一，即便74軍也不是它的對手。

 那么，現(xiàn)在為什么攻打中國軍隊區(qū)區(qū)2個旅，要用整個第6師團兵力？因為日軍師團長谷壽夫知道，只要雨花臺被攻陷，南京城就等于被攻陷。日軍重武器已經到達一線，當日他們使用重炮和飛機反復轟炸炮擊，接著步兵以大隊為單位沖鋒。

 戰(zhàn)斗中，日軍炮彈把幾平方公里的雨花臺幾乎整個翻了一遍。原本濃蔭密布的雨花臺上的樹木被炸翻一大半，到處都是炸起的浮土。

 兩軍激戰(zhàn)整整一天，雨花臺小山崗上的陣地基本全部被炸毀，炸出來的浮土陷到守軍的腳踝。

 88師官兵有死無退，很多陣地打到最后一個人，仍然頑強射擊，面對沖鋒的日軍投擲手榴彈。

 經過3天強攻，日軍居然沒有能夠前進一步，反而在雨花臺傷亡了2000多人，中日兩軍官兵尸體布滿了雨花臺。

 11日，日軍再次增兵，同時組織一批坦克發(fā)動集團沖鋒。雨花臺地形太低，日軍坦克居然一直能夠沖到山頂下，才被反坦克戰(zhàn)壕阻擋住。88師沒有反坦克炮，只能依靠集束手榴彈，在近距離炸毀日軍坦克。中國軍隊守軍迫于無奈，將炸倒的樹木、大石頭，甚至殉國官兵的遺體推起來以阻擋日軍坦克。受傷的中國軍隊士兵也堅持戰(zhàn)斗，有個小戰(zhàn)士雙腿被打斷，他將手榴彈綁在身上，爬上去炸毀了日軍一輛坦克。262旅有死無退，他們也沒有準備活著離開過雨花臺。

 3天激戰(zhàn)后，日軍炮火太過于猛烈，雨花臺又是個小山包無險可守。88師守軍傷亡很大，262旅3000多人，只剩1000人還沒有受傷。側翼的高致嵩264旅，也全部趕來增援，放棄了部分側翼陣地，這才勉強守住了陣地。 

  激戰(zhàn)到11日下午，這兩個旅一線官兵損失殆盡，連工兵營也全部拿槍投入戰(zhàn)斗。雨花臺陣地已經有三處被突破，一部300多日軍，甚至從側面被炸塌的城墻爬入中華門城內。孫元良率領城內的88師2個主力營封堵，經過1個小時的激戰(zhàn)最終將這三百人全殲。

 11日，日軍師團長谷壽夫經歷了幾次大喜大悲。他一天連續(xù)收到幾次已經攻占雨花臺的捷報，僅僅幾十分鐘以后，又接到被中國軍隊反攻擊退的報告。谷壽夫非常不滿，在他看來，88師明明是被打殘的部隊，這兩個旅總兵力也不過5000人，不過幾門迫擊炮山炮。第6師團使用兵力部下2萬人，大小火炮近百門，居然打了3天還是攻不下這個小山崗，這讓谷壽夫感到不可思議。

 12日，這是日軍進攻的最厲害的一天，88師已經傷亡了三分之二，無力抵抗十倍于己的日軍了。整個上午，日軍孤注一擲，洪水一般連續(xù)幾次攻入雨花臺主陣地。262旅和264旅剩余官兵拼死反擊，勉強將日軍擊退。

 戰(zhàn)至中午，這兩個旅僅剩幾百人還沒有受傷，262旅僅剩100多人沒有受傷，基本拼光了，眼見已經守不住了。日軍又在聚集部隊，準備進行一次決定性沖鋒。

 旅長朱赤少將命令還活著的戰(zhàn)士們，將剩余所有手榴彈放在陣地前，幾百枚手榴彈都用導火索連接著。日軍像洪水一樣再次沖鋒過來時候，朱赤帶領守軍等到他們沖鋒到幾十米內，突然全體拉響手雷，當場炸死數百日軍。日軍不知道中國軍隊用了什么新式武器，一驚之下，再次退了下去，但88師也山窮水盡了。

 在日軍隨后一次沖鋒中，朱赤旅長被一枚日軍炮彈炸中了腹部，腸子流了出來。剛烈的朱赤將軍居然將腸子用力塞回肚子里，繼續(xù)指揮作戰(zhàn)。由于受傷太重，他很快跌倒昏迷過去。醒來以后，朱赤旅長命令衛(wèi)兵立即燒毀機密文件和地圖，在他死后立即將他埋葬，不能讓日軍得到遺體（日軍會以此炫耀戰(zhàn)績），隨后就壯烈殉國了，年僅33歲。   在朱赤旅長殉國的同時，262旅上校副旅長華品章也在他身邊壯烈犧牲。與此同時，264旅高致嵩旅長手上僅剩500人沒有受傷。他率領部隊做最后抵抗，面對日軍再一次瘋狂沖擊，該旅官兵還有子彈的猛烈射擊，沒有子彈的挺起刺刀肉搏，最終全軍覆沒。高致嵩旅長身中數槍，壯烈殉國。他的524團團長韓憲元上校，也在他附近犧牲（上海四行倉庫800勇士那個營的團長）。整整兩個旅完全拼光了，至此雨花臺才失陷。

  在數倍敵人的圍攻下，88師這2個旅整整堅持了4整天之久，殲滅日軍近3000人。88師262旅和263旅除2000傷病員奉命后退以外，全部壯烈犧牲。

 五、陷于城中乎？臨陣逃脫乎？

 雨花臺被攻陷以后，防守中華門的88師還剩下一個旅2000多人。日軍瘋狂沖擊中華門，這個新兵為主的旅，本來是擋不住的。好在中華門城墻極為堅固，厚達十多米，外部全是厚重的磚石，是全中國最堅固的城墻。日軍75毫米口徑山炮野炮，都轟不破城墻。88師殘部以此為陣地，拼死防守，這樣堅持了整整一個下午。

 到12日下午17點孫元良奉命撤退。他撤走一部傷員和非戰(zhàn)斗人員，率領殘部繼續(xù)防守，兩軍繼續(xù)沿著城墻對射。戰(zhàn)至12日晚，日軍不善夜戰(zhàn)，沒有繼續(xù)進攻，準備等天亮發(fā)動全面總攻，88師剩余的官兵獲得寶貴的喘息時間。

 天剛剛亮，日軍調來100毫米以上口徑重炮，密集轟擊中華門城墻，最終將其轟塌三處，日本步兵隨即涌入。這時候南京已經失陷，四面多處被日軍突破，中華門無法守了。

 讓人驚嘆的是，88師剩余官兵的1000戰(zhàn)士居然奮力和日軍在城北中華門一帶巷戰(zhàn)（周邊有不少民房）。激烈的巷戰(zhàn)打了1個小時之久，13日上午，日軍才徹底控制中華門，等他們殺到城南的挹江門已經是下午的事情了。

 經過日軍調查，中華門內死于防御戰(zhàn)和巷戰(zhàn)的中國軍隊遺體就有近1000具。

 此舉為撤退的中國軍隊，贏得了寶貴的12小時時間，至少多撤走了1萬人。但88師也成為南京保衛(wèi)戰(zhàn)中，傷亡最大的部隊。該師師長孫元良一直在前方硬頂，最終也沒能撤出南京，成為唯一一個被困在城中的中國軍隊師長。他被迫躲入難民區(qū)，僥幸躲過大屠殺，后回到部隊。

 88師血戰(zhàn)雨花臺中華門，這個精銳的德械師幾乎全軍覆沒，3個旅長中2個殉國， 6個團長犧牲3人，營長犧牲11人，全師犧牲5000人。

 可以這樣說，88師在雨花臺的表現(xiàn)，絕對沒有丟中國人的臉。

 有人說孫元良帶隊逃跑，而實際情形是：12月12日下午總撤退令之前，在雨花臺的88師兩個旅僅剩2000多傷員。因中華門完全堵死，城內有沒有云梯和長索讓他們入城，孫元良只能讓他們繞城退到挹江門。他們輾轉到達挹江門，卻又被宋希濂的36師攔住。宋希濂根據唐生智的命令給予拒絕，88師師長孫元良大怒，親自從中華門趕到挹江門協(xié)調，然后又返回中華門前線。

 因此，孫元良之所以趕赴挹江門是為了2000傷員的撤退，并不是自己開溜。在協(xié)調完2000多傷員撤退后，孫元良自行返回了中華門前線。根據當時的通訊記錄，孫元良在12日下午協(xié)調完傷員撤退后，約3點在中華門的師部親自接過電話。這說明他已經返回前線，根本沒有逃走。而2000傷員包括指揮的代理旅長廖齡奇，全部利用88師保存的船只于5點撤退完畢。

 12日下午5點撤退令下達以后，中華門仍在死守，一直堅持到13日上午中華門三處被轟塌。而剩余的88師官兵，還繼續(xù)在中華門附近進行巷戰(zhàn)，阻擋了日軍1個小時之久。事后中華門內88師官兵遺體，就多達1000具（城內的88師只有2000多人）。

 而88師剩下的余部不到1000人，最后被迫撤離中華門，一路退到挹江門。此時，日軍已經封鎖長江，火炮密集轟擊南京全城，城中也大亂了。最終，師長孫元良見無法渡江，加之部屬也都被沖散，被迫回到城中藏入了國際難民區(qū)。

 如果孫元良想逃走，完全可以跟2000多傷員一起走，船也是現(xiàn)成的，為什么要返回中華門繼續(xù)作戰(zhàn)的呢？

 再說如果孫元良有心想逃，12日下午17點書面撤退令下達之前，上午已經下達了口頭撤退令。此時高級軍官如果先行撤退，原則上并沒有什么問題。諸如87師師長王敬久，中午就已經乘船撤走，留下參謀長指揮。

 就算之前沒走，在12日下午5點正式下達撤退令時，孫元良也可以學桂永清那樣，丟下部隊逃到江邊先撤，留下個副手邱清泉坐鎮(zhèn)。而孫元良卻沒有這么做。

 孫元良恰恰是率部堅守到最后一刻的師長，也是唯一沒有成功撤走，最終陷入南京城中的師長！

   對于參與抗戰(zhàn)、捍衛(wèi)國家民族尊嚴的將領，我們難道不應該保持對他的應有尊重？如果我們自己都抹黑謾罵自己抗日將領，那我們的立場又站在哪里？

注： 本文中一部分資料來自薩沙的博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