譯自The Wisdom of the Mystic East -- Suhrawardi and Platonic Orientalism 作者 John Walbridge 感謝kf大神幫助hermai的考證和翻譯 . .第二章第一節(jié):米娜桑的赫爾墨斯 . “三重偉大”赫爾墨斯是羅馬帝國時期對希臘化埃及人的宗教的想象產(chǎn)物。希臘人認為埃及的透特就是他們的赫爾墨斯,奧林匹亞的信使,水星之神。Thoth被希臘人譯為Theuth,是個十分顯著的人物,柏拉圖兩次提及Theuth,稱他是書寫和其他實用技藝的發(fā)明者。埃及認為他是神圣書記,死者的向?qū)?,發(fā)明了各種科學和技藝。Thoth成了比希臘赫爾墨斯更大的神,埃及的異邦人也習慣將他們的崇拜與透特崇拜相融合,反過來傳遍羅馬世界。到了公元前1世紀,透特崇拜甚廣,以至于西塞羅認為在方柱偉人象 (hermai) 的五種樣式中, 第三種是希臘的赫爾墨斯,第四種是尼羅河之子,埃及人不能說出他的名字,第五種是埃及的透特。 . 一尊herma,方柱偉人象。JJ太大的就不貼了,怕被河蟹 . 埃及人給透特的“三重偉大”頭銜,在希臘語作XXXXXXX。盡管考古記載中有對該名的鑒證,我們對三重偉大赫爾墨斯的認識依然是通過大量文獻得到的,其中最主要的文獻即短篇集成Corpus Hermeticum,赫爾墨斯(哲學)文集。在這些著作中,赫爾墨斯時而是得到更高神性的指引,從而產(chǎn)生宗教與哲學教義,時而是他將自己的教義傳授給弟子阿斯克勒庇俄斯 (Asclepius) 或他的兒子 Tat。從其他資料可知,阿斯克勒庇俄斯等于埃及的英霍蒂普 (Imhotep) ,皆主醫(yī)藥。Tat即Thoth,也就是雙倍的赫爾墨斯。該文集成于拜占庭年間,種種跡象表明,它是從更龐大的文本中編輯而成,因為從其他地區(qū)出土的《赫爾墨斯文集》中也有同樣的句子,特別是斯托拜烏 (Stobaeus) 的選集,就是一個典型的例子。除了《赫爾墨斯哲學文集》,還有一些認為是赫爾墨斯或其弟子的作品,涉及神秘學的應(yīng)用方面,如煉金術(shù)和占星術(shù),也被稱作《赫爾墨斯??莆募贰_@類文獻數(shù)量更多,鮮有人知。 . 《赫爾墨斯文集》中的學說是古代晚期異教思想的大雜燴。這些學說明顯有希臘各家思潮,顯然并非前人認為的那樣是古埃及思想的譯作。1664年,古典學者伊薩克·卡索邦 (Issac Casaubon) 論證《赫爾墨斯文集》是基督年代早期的產(chǎn)物。這番豪言壯語也并非無人質(zhì)疑,學者們在《赫》確切起源、《赫》是否純粹是一種文學現(xiàn)象,還是一個群體的圣訓等問題上皆有分歧。早在1678年,劍橋的希伯來學者拉爾夫·卡德沃斯 (Ralph Cudworth) 在其著作《宇宙真智體系》(True Intellectual System of the Universe) 中為《赫》辯護。為擺脫唯物主義和無神論的嫌疑,卡德沃斯企圖證明在古埃及宗教中有一種內(nèi)在、原始而廣泛一致的一神論,《赫》便是這種“神秘神學”的絕佳例證。他有理有據(jù)地指出,《赫》是多種文本的集合,其中一些文本的特點并不能用來質(zhì)疑其他一些文本的真實性。盡管埃及赫爾墨斯秘傳論著出現(xiàn)較晚,但它們成書時,埃及宗教傳統(tǒng)仍然活躍。在卡索邦的偽書論、商博良破譯象形文字的很久以后,學者們對《赫》的關(guān)注度暴跌,不再將其視為埃及宗教思想的集成之作,是卡德沃斯的的觀點挽回了他們(尤其是神秘學界)對《赫》的興趣。20世紀年間,學界普遍認為《赫》純粹是希臘環(huán)境影響下的產(chǎn)物,其中的埃及元素僅有戲劇效果。隨后在1945年,埃及Nag Hammadi出土了更多赫爾墨斯學說經(jīng)卷,雖然相關(guān)文本多年之后才得以出版,這種說法也被動搖,《赫》埃及起源論再度得到擁護。最近的主要觀點是,《赫》反映的是上埃及的崇拜。更近的學界動態(tài)為埃及學學者顏·阿思曼 (Jan Assmann) 大力支持卡德沃斯和其他十七、十八世紀關(guān)于古埃及及古埃及神秘智慧的觀點,角度刁鉆而犀利。 . Nag Hammadi文物英譯本 . 《赫》的起源晦暗不明,但它隨后的在歷史中熠熠生輝。基督徒對《赫》和《創(chuàng)世紀》及其他基督教學說之間的顯著的平行關(guān)系很感興趣,尤其是因為赫爾墨斯和摩西大致是同代人。這些平行對照說明:異教思想者認同基督教的基本教義,使基督教得以鞏固;就算沒有啟示也獲得了教義,使基督教被邊緣化(???);將基督教語境下行使魔法和迷信合理化?!逗铡肥莗risca theologia——“古代神學”的著名教義,始自赫爾墨斯或瑣羅亞斯德,在柏拉圖時期得以壯大。在歐洲文藝復興時期,《赫》是古代遺跡的重要發(fā)現(xiàn)。1463年發(fā)生了一起標志性事件,馬西利奧·費奇諾的贊助人柯西莫·德·梅迪奇讓他推遲柏拉圖的翻譯,去翻譯他剛從馬其頓帶到佛羅倫薩的手稿,即《赫》。雖然喬達諾·布魯諾以死捍衛(wèi)哥白尼的天文學發(fā)現(xiàn)標志著早期現(xiàn)代科學的開端,美蒂奇和很多其他文藝復興學者都深受《赫》的影響,把它作為魔法、占星和其他玄學研究與實踐的理論根基。因此在文藝復興和現(xiàn)代早期,《赫》至少是古代——非亞里士多德,非基督教,無人知曉的遺產(chǎn)的重大發(fā)現(xiàn),至多,可以說《赫》是引發(fā)現(xiàn)代科學和現(xiàn)代神秘學的產(chǎn)生的關(guān)鍵刺激源,激發(fā)了從實驗科學到共濟會的一切。 . macrocosm and the microcosm from J. D. Mylius - Opus Medico Chymicum, 161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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