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在的很多事情,自我的很多事情,工作的很多事情,身體不舒服帶來的情緒問題,層層疊疊地拂面而來。我一直很努力地在工作與生活之間找到一個平衡,但是卻發(fā)現(xiàn)這個平衡有點難。發(fā)動宿舍的人去找他,給他打電話留言,都無人回答。間隔幾分鐘就無意識地看看手機,生怕錯過每一個電話。一直到晚上,他才回來。說是手機沒帶,跟朋友出去玩了。她會在一旁搗亂,不讓我打電話,如果是來自學生和學生家長的,我便會很著急,厲聲厲色地制止她的吵鬧。心理學家說,不要對孩子吼叫,可是她的媽媽是一個輔導員,有時候這是無法避免的結(jié)果。晚上哄她睡覺,她剛睡著,我也準備入睡了,手機卻響了,一個學生家長打來的,她打孩子手機打不通,很著急,希望我能給她一個學生的電話,我只好悄聲地下床。又坐在床上,看著女兒安靜的面龐,發(fā)呆了很長一段時間。看了看會場里的輔導員們,都和我差不多的年齡了,一晃眼,也都在這個崗位上工作了十年以上了,我對他們,對我自己,有一種深深的敬意。他保證是第一次出去玩,結(jié)果就被我發(fā)現(xiàn)了。我不知道該相信他還是相信自己的直覺,只是看著他,忽然有一種無力無奈的感覺。他說,老師,我已經(jīng)這么大了,能出什么事呢?我可以為自己負責了。你看人家外國的大學生,哪有老師這樣管的?如果真的自己可以為自己負責了,我們這些輔導員每日這么辛苦又是為了什么呢?中午回到家,剛往嘴里拔拉一口飯,就看到群上同事的呼喚,立刻找了車鑰匙,往外趕。陽光很好,溫暖明媚,然而,手和腳卻怎么也暖不過來。
不知道為什么,看著陽光下的人來人往的大學生們,覺得他們是美麗的,然而我呢,卻真的老了。 下午,一個學生沒請假就去北京了。 之前,我剛給他們開過會。 心情很低落。好像這一天,心情一直沒有高興起來。 我一直不明白,請假一點也不麻煩,為什么還是不愿意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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