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重慶一場秋雨飄零,使蓄積了幾個月的熱量,瞬間浸透,直透涼意。對于休假,我可能都是已補充睡眠而過,對于雨天,睡覺再好不過。兩張當做書簽的電影票,靜靜躺了一個月,這也算是我“進城”的唯一動力了。 其實一直以來都喜歡,一個人什么也不想,就隨心而動,看場電影,漫步街頭,或是找個書店,一瓶白水,靜候黃昏。早上本是八點鬧鐘,和時間軟磨硬泡至九點才起床洗漱,而當室外一縷涼風襲來,映入腦中的第一想法不再是消耗電影票,而是登高望遠。 其實一直以來都喜歡,一個人什么也不想,就隨心而動,看場電影,漫步街頭,或是找個書店,一瓶白水,靜候黃昏。 在北碚待了一段時間,周邊的縉云山一直都不曾去過,而此時這是我最終目的地了。平日休假,總是在新城逛逛,老城也去過幾次,此時目標既定,手機查詢路線,也就輕車熟路了。 從老城公交站乘上山的公交,車上滿座,除了我之外,卻都是年紀偏大的老人,車上人聲嘈雜,我倒是顯得落寞了幾分。陰沉的天空,鉛云壓低,對于九月的重慶,這也是難得的登山良辰了。出了城區(qū),一路駛向山上,林蔭密布,徐徐拋向腦后。 上山的路算不上崎嶇蜿蜒,倒也干凈清新,可能是剛下雨的緣故,空山不見人,唯有鳥語聲,更是清靜。越往山上,開始平添了幾分涼意,但開始騰起的縷縷繚霧,讓眼前的視線朦朧,如登云端,雨后的霧都,確是讓人賞心悅目,而我也是一陣竊喜,不負此行。 從山腳到山上,莫約半個小時,下了車空氣中彌漫著濕氣,濃霧更甚。 從售票處出發(fā),心中莫名激動,急切的想登上山頂,一覽眾山。從縉云寺上山,一條石階拾級而上,霧愈發(fā)濃密,使這條路顯得更加遙望無邊。路上行人游客很少,約約看見幾人,也都是下山的,曲徑通幽處,在這條石階上,我倒成了閑人。 久而沒運動,倒是沒有成為我的牽絆,反而越發(fā)精神,爬至山腰,天上開始掉落縷縷雨絲,而此時的霧像一片片朦朧的輕紗,漸漸籠罩著整片天空。 每次出游,爬山都有雨霧臨幸,倒也司空見慣了。這像極了三年前國慶爬茶山竹海的情景,剛到山頂,就淅淅瀝瀝的下起雨來,結(jié)果狼狽而歸,而不同是,那時是三五個好友,倒也樂在其中。此時,空山寂寂,唯有我的腳步聲遁循而上。 爬至山頂從聚云峰到獅子峰,此間的石階都開始積起水來,蕩起絲絲紋路。我爬至獅子峰頂,站在石像處極目遠望,濃霧籠罩整片山頭,如一片渺渺茫茫的云海,唯有幾棵青松佇立崖上,愈發(fā)青翠。 登高望遠,在濃霧中視線卻只能在幾米之內(nèi),廣袤無垠的雨霧,在渺渺天地間,一切都渺若蜉蝣。而望著眼前的一切,胸中卻感到暢快淋漓,一切煩憂消失殆盡,如古人之慨,竹杖芒鞋輕勝馬,一蓑煙雨任平生。 獅子峰算不上險峻,站在太虛臺上觀云海,賞日出確是極佳之地,所以古有,到了縉云山,不登獅子峰,美景未盡覽,遺憾在心中之說。 由于出門匆忙,裝備不足,由于鞋底較滑,下山的每一步都顯得步履蹣跚,下山的路就顯得艱難了。 然后途徑相思崖,《蜀中名勝記》有云:縉云寺即相思寺也。此山有相思巖,生相思竹,形如桃釵。又有相思鳥,羽毛綺麗,巢竹樹間,食宿飛鳴,雌雄相應,籠其一,則其一隨之。 而此時崖壁早已青苔遍布,壁上刻字和猞猁塔都飽食風霜,平添了幾分滄桑,遍布的竹叢,在飄搖的雨中,卻是孤寂了幾分。下得山來,雨下得大了,候車的人也多了,坐在候車的亭廊里,陣陣山風伴著雨霧,倒生絲絲涼意。下至山腳,地面依舊干燥,毫無下雨痕跡。 回到狀元碑,依舊看了場電影,從山上下來只感到昏昏欲睡,從開場十分鐘睡至結(jié)束,最后只記得片名《敦刻爾克》,影片的內(nèi)容只剩下為我三十大洋的票價默默超度了。 ·en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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