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 本來,節(jié)前我不打算動思作文了,盡可能地讓自己的身心暫休,讓這個節(jié)日過得清靜簡明一些??墒茄矍翱傆幸恍┦?,讓我“行將作息的靈魂”再次蘇醒,再次邁上“假行僧”的征程。 因為年輕,我曾不相信——“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這句先人不知給多少先人講過的老話,如今,我卻像一塊快要碰折的生鐵,——似乎就要失去原來的模樣,——凡事開始尋找平和,設法消除棱角,不再過去一樣——大刀闊斧披荊斬棘,行走在風生水起的路上;——也無法像梭羅一樣自由自在活在“瓦爾登湖畔”: 只消一個下午,管保把這塊地辟成果園、林地和牧場,決定門前應該留下哪些優(yōu)良的橡樹或者松樹,這么一來,從哪一個角度來看,每一搜枯菱的樹木都會顯得最美:然后,我暫且放下不管,讓它閑置著,間或讓它休耕,因為一個人總有許許多多事情,反正越是放得下來,也就越是富有。 ——更無法像英國詩人考珀《也許是亞歷山大·塞爾柯克所寫的詩》那樣海闊天空: 我是眺望全景的皇帝, 聽過歷史上有關這樣心里變化的人物,曾國藩算得上其中最為突出的一位。他年輕時在朝上議事,輕則玉珠落地,重則呼風喚雨,褒的,貶的,應有盡有,眾說紛紜。中年之后,雖不至于“退避三舍”,但言“背離年輕”一點不過。自此,打開一扇“中庸”之門,我也逃不過。 此時,沙塵就像下凡之魔,把眼前的春天夾裹入懷,總有種把春天的眼睛從眼眶里——圓溜溜擠出來的瘋狂。窗子是那見風使舵的主,關著也是“睜一眼閉一眼”,讓那瘋狂的沙塵趁機侵入我房,滿地,滿桌,滿紙,滿鼻孔,滿嘴,滿喉嚨……但凡有孔的地方,都是它使魔的法場。 我駕著滿身塵土的車子在沙塵中穿梭,就像馬背上的牧人在滿眼風沙的沙漠中把綠色渴望。一滴雨兒落在車窗,如一根火柴徹底將黑夜的夢想點亮。我將《牧馬城市》的音樂放得很大聲,很大聲,渴望它像大海的波濤將我埋葬,讓我在浪花的澎湃中感受心靈某處的地方: 藍藍的天空,清清的湖水,還有你姑娘,這是我的家……種種的喧囂,縷縷的迷茫,還有它垃圾,都在我門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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