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壺口瀑布后,安總帶我們?nèi)S陵縣的黃帝陵。 從宜川縣到黃陵縣,中間要穿過洛川縣,安老板說,景區(qū)的飯店價格貴、衛(wèi)生也沒有保障,我們?nèi)ヂ宕h城吃飯如何?我和妻子欣然同意。 安總說,我就是洛川人,你們想吃什么,盡管說,包你們滿意。妻子想吃地方小吃,我不習(xí)慣吃雜糧,幾天下來,還是覺得米飯更合胃口。于是我說,炒幾個菜,吃碗米飯就行。安總未作回答。半天下來,我已大致摸清安總的脾氣性格,不善多言,但一切都在心中。 剛進(jìn)洛川縣城,安總就遇到了一個開出租車的朋友,兩人一邊開車,一邊聊天,這也算是一景了。安總問,哪個飯店炒菜好吃(顯然是記住了我的要求)?出租車司機(jī)答:過了前面的紅綠燈,有個“小二飯店”,炒菜做得不錯。 我們按圖索驥,找到了“小二飯店”。店老板是個美女,我問她是不是米脂人,她笑了,說“都知道米脂出美女,我不是美女,我就是本地的”。我們點了店里的特色菜“干鍋排骨”及油燜菜、青椒肥腸。安總和妻子各要了一份饸饹面,我要了米飯,二兩白酒。安總只吃了一份饸饹面,很少吃菜?!案慑伵殴恰钡拇_不錯,可惜上得太晚了,我們都吃飽了才端上桌。 飯后赴黃帝陵。午后,酒后,困意甚濃。我在車上睡了一覺。 從延安到壺口瀑布(洛川縣)、從壺口瀑布到黃帝陵(黃陵縣)、從黃帝陵回延安,基本上是走了一個三角形,距離差不多,都是100多公里。 睡得正香,安總叫我“叔叔,黃帝陵到了,醒醒吧!”美美地睡了一覺,感覺又精神抖擻了。 安總是老江湖了,到黃帝陵景區(qū)居然可以走內(nèi)部通道,直接將車子開到里面。這個通道基本上就是特殊領(lǐng)導(dǎo)的待遇。 有人說,陜西是民族之根,延安是民族之魂,黃帝陵則是中華文明的精神標(biāo)識。這個說法我認(rèn)同。作家賈平凹說過,他之所以要寫秦嶺,不僅因為自己是陜西商洛人,還“因為中國的許多重要事件都發(fā)生在這里”。 黃帝陵,是中華民族始祖軒轅黃帝的陵寢,位于陜西省延安市黃陵縣城北橋山,故古時稱為“橋陵”。民國三十一年(1942年),改稱為黃帝陵。民國三十三年(1944年),國民政府將中部縣易名為黃陵縣,更突顯了黃帝陵的獨(dú)尊地位。 黃帝是五帝之首,中華民族的人文始祖,因而黃帝陵是當(dāng)之無愧的"華夏第一陵"。上下五千年,歷朝歷代的統(tǒng)治者都把祭祀、保護(hù)、修葺、擴(kuò)建黃帝陵作為一件大事來抓。其中要數(shù)漢武帝最為霸氣。漢元封元年(前110年)冬,漢武帝領(lǐng)軍十萬北巡朔方,返回時專程來到橋山,祭祀黃帝之冢,并修祭臺于黃帝陵前,后人稱之為“漢武仙臺”。 黃帝陵,讓一切統(tǒng)治者和威權(quán)都抹去了政治色彩,還原成一個人;黃帝陵,讓不同地位、不同身份的中國人有了一個共同的標(biāo)識:我們都是炎黃子孫。 民國時期,孫中山委派要員專程祭祀黃帝陵,并親自撰寫祭文:"中華開國五千年,神州軒轅自古傳,創(chuàng)造指南車,平定蚩尤亂,世界文明,唯有我先"。1937年清明節(jié),國共兩黨各派代表前往黃帝陵共同祭奠,兩黨公祭代表在公祭儀式上,分別宣讀兩黨的《祭黃帝陵文》,中國共產(chǎn)黨的《祭黃帝陵文》系毛澤東親筆撰寫。原文如下: 赫赫始祖,吾華肇造。胄衍祀綿,岳峨河浩。聰明睿知,光被遐荒。建此偉業(yè),雄立東方。世變滄桑,中更蹉跌。越數(shù)千年,強(qiáng)鄰蔑德。琉臺不守,三韓為墟。遼海燕冀,漢奸何多!以地事敵,敵欲豈足?人執(zhí)笞繩,我為奴辱。懿維我祖,命世之英。涿鹿奮戰(zhàn),區(qū)宇以寧。豈其苗裔,不武如斯:泱泱大國,讓其淪胥?東等不才,劍屨俱奮。萬里崎嶇,為國效命。頻年苦斗,備歷險夷。匈奴未滅,何以家為?各黨各界,團(tuán)結(jié)堅固。不論軍民,不分貧富。民族陣線,救國良方。四萬萬眾,堅決抵抗。民主共和,改革內(nèi)政。億兆一心,戰(zhàn)則必勝。還我河山,衛(wèi)我國權(quán)。此物此志,永矢勿諼。經(jīng)武整軍,昭告列祖。實鑒臨之,皇天后土。尚饗! (毛澤東寫的碑文) (孫中山寫的碑文) 值得一提的是,1998年和2000年,分別由特別行政區(qū)首任行政長官董建華、何厚鏵親筆題寫的香港、澳門回歸紀(jì)念碑相繼在黃帝陵落成,追本溯源,歸宗認(rèn)祖,意義非凡。 登臨橋山,拜謁黃帝陵,還是需要一些體力的。好在山路寬闊,臺階平緩,并設(shè)有多處休息平臺及座椅,可以走走停停。橋山既不高、也不險,但無形之中給人以肅穆、莊嚴(yán)的感覺。山道兩旁林木茂密,多為古柏,據(jù)說有8萬多株,其中千年以上古柏3萬多株,是中國最古老、覆蓋面積最大、保存最完整的古柏群。更令人驚嘆的是,陵園內(nèi)還有“黃帝手植柏”,傳說是黃帝親手種植的,樹齡已有5000多年。 2015年8月,我和妻子帶外孫回河南滑縣老家,曾專門到內(nèi)黃縣看了二帝陵(顓頊和帝嚳的陵墓),這次又看了黃帝陵,圓了我一個夢。五帝陵看了前三個了,就差堯陵(在山西臨汾)和舜陵(在山西運(yùn)城)了,這個夢何時才能圓呢? 從黃帝陵返回延安的路上,有一個中年男人在高速護(hù)欄外招手搭車,安總減速慢行,把車窗搖下,中年男人操著鼻音很重的陜西話說了兩個字“延安!”安總回了一句“50!”,中年男人點頭,安總停車,讓中年男人上了車。這一問一答,讓我想起了漢語中的“獨(dú)詞句”,多么簡練,多么傳神,多么實用啊!平心而論,從黃陵到延安,要價50元,實在不算多。 安總開的車和我的車是同一個牌子“朗逸”,但在安總手里,“朗逸”如“寶馬”般的迅捷、靈動、輕盈,無論是急轉(zhuǎn)彎、上陡坡,還是山路會車、給對方讓道等情況,安總很少減檔減速,偶爾輕點剎車,車速保持均衡。車子在安總手上如玩具一般,快慢自如。安總的車技讓我佩服得五體投地,他淡淡一笑說,我一個月開的公里數(shù),要超過你一年的。坐在后座上的搭車的中年男人始終牢牢抓著車窗上的把手,顯得很緊張。果然,在半道上他終于說話了:“師傅啊,你能不能開得慢一點啊,這樣開橫(很)危險的!”安總聽了沒有任何反應(yīng)。安總就是安總??! 回到延安市內(nèi),安總把我們帶到延河邊。他說,很多仍(人)來延安,都不知道如何拍照延安寶塔,只有在這里,才能把延安寶塔、延河大橋和延河水全部納入鏡頭,而延安寶塔、延河大橋和延河水這三者缺了哪一個,都是不理想的。拍吧,這里的角度最佳。 2018年4月26日,2018年5月15日整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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