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鐵生,一個雙腿殘疾需要做輪椅的人被大眾熟知,和一篇寫北京公園的文章分不開。他毫不隱瞞自己身有殘疾的事情,而是把它融進了自己的作品中,把這種上天賦予的磨難,過成了一條凝重而又厚重有質(zhì)感的歲月之痕。至少在遇見陳希米之前是這樣的。 一、殘疾之美的維納斯給他投來一束光 史鐵生的癱瘓是后天的。生于新中國建立之初的他從小跟著奶奶在北京生活,這也是為什么他對地壇那么熟悉,后來還把地壇寫進了他的文字以及生命里。在那個號召廣大有為青年上山下鄉(xiāng)的年代,他自愿去了陜北農(nóng)村插隊,可見也是熱血青年一枚。但就是在陜北,讓這個對未來充滿期待的青年最終開始了輪椅生涯。 1973年,再次返回北京治病一年半的史鐵生,在結(jié)束治療的時候正式開始與輪椅為伴。那時他二十一歲。 還好,他可以用文字把受限制的生命有質(zhì)量的延展,他的文字和生活完全融合在了一起。一個癱在那里不能動的人,甚至后來腎還出現(xiàn)問題,卻用備受折磨的殘軀譜出了積極陽光、有深度的曲子。 當他把生活中品嘗到的苦難,用睿智而又明朗的語言表達出來的時候,人們內(nèi)心深處幽暗的地方都被他照耀到了,這些人中就有陳希米。那時,西北大學(xué)發(fā)表了史鐵生的作品,這是他的文字第一次印成書刊并被全國的人閱讀。當然,西北大學(xué)給他的不僅僅是這個,還悄悄為他準備了愛情之花。 二、他們的交往,始于對文學(xué)探討的信件交流 陳希米在西北大學(xué)讀的是數(shù)學(xué)系,看似完全和文學(xué)不搭邊。但是她卻是一個愛好廣泛的人,而且很喜歡跟學(xué)文科的校友交流。陳希米美麗而明媚,氣質(zhì)像透明的水。雖然她的右腿有輕微的殘疾,但是這并不妨礙她積極的生活態(tài)度。多年以后,他們的好友陳村就曾說過:“希米的笑是給人自由的感覺的笑,是燦爛本分的笑”。 到底是陳希米主動向史鐵生約稿還是她看了史鐵生的小說才有了后來鴻雁傳書,這有點模糊,也不重要。甚至兩人交往期間的曲折與阻撓也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一個有趣的靈魂和另一個有質(zhì)感的靈魂相愛并于一九八九年結(jié)婚了。重要的是,有了陳希米的笑,史鐵生之前凝重的扮相沒有必要再進行下去了。 都說只有一條好腿的陳希米充當了史鐵生的雙腿和眼睛,但是,陳希米卻甘之若飴。兩個對生活充滿積極向往的人,能夠在一起把投來的那縷微弱的生命之光無限放大,并讓它照耀開來,才是最幸運的。 三、不同凡響的愛戀 輪椅生涯讓史鐵生受夠了病痛的折磨,但是他的臉上總是帶著笑。因為,他有總是臉上帶笑的陳希米。有人說陳希米雖然嫁給了愛情,但是生活卻這么多災(zāi)難,讓人悲嘆。 的確,愛情的美好,甘之若飴的生活也不能阻止病情的發(fā)展和惡化。從1998年史鐵生得了尿毒癥以來,他只能靠著透析來與陳希米跌跌撞撞地走過有限的每一天,一直撐到了2010年12月份的最后一天。 根據(jù)他的遺愿,要把身體的器官進行捐獻。當陳希米在他去世前去辦理捐獻手續(xù)時,她只要邁出病房史鐵生就全身掙扎,心電圖就亂了,她一回來就會安安靜靜。如此反復(fù),只能把手續(xù)拿到病床前辦理。這是他們最后的心有靈犀,也是愛情偉大力量的體現(xiàn)。 史鐵生走了,對陳希米來說,可怕的不是分離,而是分離所帶來的對生活無邊的恐懼和沮喪。她曾經(jīng)想把他安葬在地壇,畢竟他已經(jīng)把地壇寫進了他的生命里。但是卻未能如愿。她把他骨灰的一小部分放在王安憶送給她的一個精致的盒子里,帶著他甚至去德國。她就是想,“我到哪兒你也到哪兒?!?/p> 在史鐵生去世兩年之后,她寫了《讓‘死’活下去》,來紀念他們曾經(jīng)的點滴。書中那句“你60歲生日,竟是葬禮”讓人倍感無助和荒涼。從此再也沒有人能一起安安靜靜地說話,卻了一個掏心掏肺的人,不同凡響的愛也變得無力。 結(jié)語: 未來,陳希米還得走下去。幸運的是,她和他愛在了當下。而她,也將站起來走出陰霾。他讓她明白了如何把有限的日子過程無限的可能。在生命的瞬息中觸摸到永恒,陳希米不虛此生。 圖片來源于網(wǎng)絡(luò),若有侵權(quán),請聯(lián)系作者刪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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