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點擊以上“張明兒”關注我,獲取更多內(nèi)容 大霧,與新市 作者:張明兒 大霧,來自于想象與現(xiàn)實的邊界,遠涉山水。 黑夜里,大霧潛入,是一次昔日家園的尋覓。哇,綿延不絕的隊伍,寵大的軍隊,帶著輜重與糧草,保持著當年吳越遺風。 夜幕里的江南,遼闊且深遠,大霧讓新市有了更深的寂寞,卻喚起這方小小土地,化為更大的智慧創(chuàng)造沖動。 大霧走來走去,思考著如煙往事。 新市,一直與大霧有著族譜承續(xù)的聯(lián)系,它們是一脈血統(tǒng)的嫡族親戚。 《詩經(jīng)》文體流行的古代,文言文簡語書寫,這里全是大霧的領地,大水的王寨。 一片溪流,幾簇渚洲,三兩野樹,數(shù)叢灌木,鷺飛雀鳴—— 后來,有人帶了軍隊,帶了四書五經(jīng),詩詞曲賦,從西面往這邊來。 大霧貼著地面邁著舞步,拒絕太過夸張的姿勢。它與群鷺一起,享受著居民的榮耀。土著氏的鷺鳥,生活貧困且快樂,勤勞又單純。 群鷺迷戀《詩經(jīng)》的平仄分行,它們飛呀飛,輕靈的翅膀沾著: 西晉朱泗開河的聲音。 吳越國納土歸宋的喧嘩聲。 南宋狀元吳潛駿奔的返鄉(xiāng)蹄音。 明朝先賢陳霆帶領筑路夯土之聲。 三座“永靈廟”內(nèi)發(fā)出的祝禱余聲,明因寺、覺海寺的梵音…… 這些聲音,從白鷺潔凈的翅膀上,漸漸滑向“三潭”,很深的“九井”之中。 一千七百多年歷史,僅僅是一本書的距離。小小古鎮(zhèn)新市,空曠之中的鷺鳴聲音很長且悲憫,落日與明月之間,時空充斥悲欣的氣息。 大霧摒息觀察,思考著如煙往事。 距本地約數(shù)十里遠,陸市人坐船與大霧一起來。大霧把他們攜往這里,陸市人居此大喜,美其名曰:新市。 南北朝,東遷南鄉(xiāng)人陸修靜,他的夢想就是讓自己成為呼風喚雨的神。于是他潛入了深海般的新市大霧中,孤詣苦心,苦心孤詣。最后他成為水面上弈棋的人,成就了“仙潭”神話。 隨后的一段時間,大霧學會把“仙潭”嵌在江南運河之中,明珠燦燦,與天空月亮相映成輝。 從此,大霧飄渺,新市用奇異的方言,構思著玄妙的宗教。 史書說, 三國、兩晉狼煙四起,而新市衣著楚楚,名士級的衣冠,如沐春風。南北朝、五代十國的群雄四起與朝代更替,新市便很快進入唐宋的宮殿,日漸妍麗。經(jīng)歷凄美的元代,后又幸遇了雍容有禮的明朝。但好景不長,在昏黃的清朝風雨中,太平軍燒殺擄掠,至戰(zhàn)火紛飛的民國時期,新市已經(jīng)淪落為江湖上一位衣衫襤褸的貧女…… 這一切,大霧心里明白。 大霧聽見石橋倒坍,河流改道,古宅拆換。 新市,一條西河口,像古人遺落在水渚之地的一條圍巾,閃閃發(fā)亮的幽藍。 話到忘言成默坐。 夕陽一片溪山暮。 大霧撿起圍巾,思考著如煙往事。 古鎮(zhèn)在大霧中隱現(xiàn),歷史穿行于大霧中,在時空里疾走。 大霧中的新市,是一只靜泊的畫舫。它的美難于言辭,正如奧地利維也納的一位哲學家維特根斯坦,在他的《文化和價值》一書中說過的那樣: 人有著這種感覺,即他在心里說出的話比他以言詞表述的更為清楚。 我的心里明白,自己是在某一年,突然被大霧裹起來,避開了千年戰(zhàn)亂,然后就棲居于一軸畫卷里的幽冥處,七十二座橋,三十六條巷,我開始進入一種昂貴的生活。 明朝詩人陳霆曾經(jīng)是這樣描述大霧的藝術情懷,如此意境,適合在孤獨中懷想愛人,不沾一塵。 一葉漁舟橫野渡。 煙霧紛紛生古樹。 樹底寒流橋欲墮。 我成為了古鎮(zhèn)上一朵閑云,一只野鶴,在寂寞的小鎮(zhèn)上看畫集,學會在大霧中忘卻前塵往事,揮筆寫下《冥默之念》: 浩淼煙波, 飛鷺的白羽很干凈。 內(nèi)心的照片, 深沉且遼遠。 春水之上,有人坐蚱蜢小舟, 以傳說的方式,劃漿而行。 時間之舟在緩緩前行,我在十景塘的一幢樓內(nèi),掛字畫,賞篆印,關注詩人作品。 興來每獨往。 勝事空自知。 二十一世紀的新市開始抬起首來:粉墻黛瓦,那石橋與街巷的燈飾廓影,那石岸與河埠的神交契合,那河流與古宅的迎送相望,治愈著千年滄桑的痼疾。 大霧終年潛伏于夜,來來往往,春夏秋冬,以自己瘋長的藝術靈感,意味深長的抒情,從未放棄它放浪形骸的創(chuàng)作,熾熱初心迄今不變。 我的頭發(fā)白了。 大霧懷揣著《仙潭志》,繼續(xù)思考著如煙往事。 請掃描以下二維碼,或長按二維碼,關注更多精彩 文學讓人懂得高貴,心飛遼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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