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章作者:大康 那年冬天 我出生在 奶奶家的炕頭上 興許是炕頭太硬 睡過這炕的人 脾氣個(gè)個(gè)倔得像牛 那年我八歲 也是在這炕頭上 爺爺含著淚 等著做手術(shù)的我回來 但是 他沒等上 睜著眼走了 那年我小學(xué) 大雪封路 我還睡在溫暖的炕上 母親早已為我 掃出一條 通向?qū)W校的通途 那年我初一 “非典”肆虐 也是在這炕頭上 爸爸給了我一個(gè)巴掌 讓赤腳醫(yī)生 逼著我打了一支 五十塊錢的預(yù)防針 那年我大學(xué)畢業(yè) 正是夏天 奶奶家的窯洞已經(jīng) 破爛不堪 我壯著膽 抹黑進(jìn)去 一切都還在原地 一切卻都已過去 包括那盤已垮塌的炕 今年 奶奶哭著鬧著 非要回去 想看看 想摸摸 那個(gè)生活了大半輩子的地方 炕 有一種倔強(qiáng) 讓家人和它一樣 炕 有一種溫暖 讓家人和它一樣善良 炕 有一種文化 讓懂它的人難以放下 因?yàn)?/span> 那年 那人 那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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