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記:1976年的今天“京城處處皆白花,風吹熱淚灑萬家,從今歲歲斷腸日,定是年年一月八?!?/span>今天,周恩來總理離開我們已45周年。 一篇舊文懷念敬愛的周總理。 在著名的畫家章農老諸多的藏畫中,他最珍愛的是一幅臘梅圖。 那是在1979年初,章農老去北京出差,辦完事后,與至交謝冰巖一起去看望老革命家李一氓。三位好朋友在北京相聚,談的十分開心,當然,話題最多的還是敬愛的周恩來總理,談到總理童年讀書處保存的現狀,惦念著總理當年親手澆培過那株臘梅。 其實章老知道,二位好友難忘的是總理梅花般高潔的人格品質和精神意韻。李老笑著提議:章小友,畫一幅。 好?。‰S即,就在李老書房 ,章老裁了張六尺斗方,找了支大筆,在那不算大的書桌上,濡墨展紙。凝神片刻,龍飛鳳舞,風馳電掣,刷刷幾筆,樸藏蓬勃、虬勁如鐵的梅樁顯現紙上。又用中筆俱氣力滿、頓挫有韻地穿插了些舊枝新條,用鵝黃加赭點色了一樹濃濃淡淡、或俯或仰的梅花。整個過程,法度存于胸,墨瀋淋漓,超凡絕塵。 謝老在旁,不禁叫絕,即興題了首五言絕句: 鐵骨凌霜健,疏影映空階; 年年花勁發(fā),仍為偉人開。 并書于畫靠左的梅枝間。 看著臘梅圖,謝老不禁又動情地講起了令他終身難忘的那次與敬愛的周總理的相見過程。 章農老提議,將這交談過程記與圖上吧,謝老沒推遲,興筆寫道: 一九五九年暮春,我參加政務院召開之政務會議,中間休息,共進晚餐時,周恩來同志走到我們桌前,在謝老覺哉同志身旁坐下,對未單獨見過的人一一問了姓名、籍貫,也問到了我,我說了姓名籍貫之后,他要我講了一句淮陰話,他說“這個,還差不多”,然后他告訴我,他在六七歲到往沈陽就學前這段時間,住在淮陰河北大街,我說“十里長街”,他說“對,十里長街”,現在看到雨師章農同志所畫周恩來同志故居老梅,不禁感慨系之,特作五言絕句一首,用以抒懷。 洋洋灑灑寫于圖的下方,使畫面更顯豐滿。 章老接著用篆書貼著右邊恭敬地題寫畫名:“周總理童年讀書舊址窗前臘梅”并鄭重的蓋上了章農、雨師,一陰一陽兩枚印章。 兩位大師懷著對總理深深的愛,我畫你寫,成就了一幅詩書畫印和諧一體的上乘佳作。 李老欣賞著整個創(chuàng)作過程,笑著說,別停啊,如法炮制,每人一幅呀。得到李老的首肯,二位大師又興奮地忙起來,一式三份。欣賞著這同一主題的臘梅圖,大家更加懷念敬愛的周總理。是啊,梅花獨步早春,不畏嚴寒的堅強性格和不甘落后的進取精神,不正是總理留給我們最為寶貴的精神遺產嗎! 06年章農老在國家博物館辦畫展時,他特意將所收藏這幅臘梅圖放在醒目位置,表達了總理家鄉(xiāng)人民對總理的無限的愛戴和永久的懷念。 滿紙梅開溢深情。四十五年過去了,李、謝二位前賢已仙去,章農老談起此事仍是那么動容,一切仿佛昨日之事。我深情諦視這幅臘梅圖,從心底深處對恩來精神有了新的理解與頓悟。 【運河人家】 大家的運河, 小家的故事, 百姓的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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