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島由紀夫《春雪》|有時候愛意味著毀滅 正月初七,實在無趣的很,出來的時候,大概清晨六點的光景,晨曦算是乍現(xiàn)了。春寒料峭,像這種沒有年氣的正月,慢跑是抵御寒冷不錯的選擇。 汗流浹背之際,忽然憶起熱天的事情,也是清晨的路上,遇見了簇簇盛開的鳳仙花,窮想那纖纖女孑,染紅細指,言不盡的婀娜嫵媚。 《春雪》也是寫纖細女子柔弱熾烈的愛情,清顯對聰子的愛慕,在焦灼不安中開始。有時候,愛的把握取決于心領神會,聰子沒有把握住他的感情,與治典親王訂了婚。 倍感不舍的清顯,繼續(xù)與聰子保持聯(lián)系,誠惶誠恐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愛情無望無奈。結(jié)局清顯憂郁死去,聰子削發(fā)為尼。 《春雪》是三島的最后一部長篇小說,川端康成把其譽為現(xiàn)代的《源氏物語》,不過三島的哀愁比起川端康成的物哀,就猛烈了許多。有一時期,倒是喜歡川端康成的恬靜安寧與淡淡的哀愁。 日本男人性格的自負,多隱藏著深深地自卑。譬如三島出生的沒落貴族家庭,其掌權者就是一個強勢的女性,祖母過分的保護與管教,構成他貧弱的體質(zhì)與孤獨,甚至有點女性化的人格特質(zhì)。不過偉大作品的誕生,都離不開畸形的呵護。 三島的文字看就是看了,與他的切腹,之后川端康成片言未留的煤氣跟隨,這些都無關。再次對人的口是心非產(chǎn)生濃厚的游弋,尤其是男人,文字和日常的行為脫節(jié),背道而馳,或許真正活著的是那些靈魂不定的文字。 類似小說,清顯那憂郁而清麗的面龐時常浮現(xiàn)在腦海,以及那廬外的飛雪,潤物無聲,映照著三島同樣年輕的面龐。 傾訴的晚風,夕陽的鐘聲莫名響起。蕭瑟的酸楚,仿佛塵世夢一場,還有聰子那美麗淡淡憂傷抑郁的模樣,駐足春日的殘雪,久久無法釋懷。 有時候真得郁悶要死,年前罕有的兩場暴雪釋放了足夠的激情和躁動不安,所有的掙扎都是世俗物質(zhì)的拼搏,之后便是揮霍,瞧瞧劉震云的《一句頂一萬句》,渾然覺得無意義的東東甚多。 還是那些寫小說的本事大,當然廢話多,普魯斯特很淡定的把愛爾蘭混混的某一天寫成了《尤利西斯》。想了想,無聊的下午,似乎唯有寫作和遙不企及的愛情能帶來少許的慰藉也說不定。 《春雪》彌漫的濃重悲哀大抵與《紅樓夢》類似,愛情的消散預示著一切的毀滅,人生如寄,夢幻也好,《春雪》中的清顯最終還是死了,寶玉干干凈凈沿著白茫茫大地遠去,不知往何處去了?塵歸塵,土歸土,哪里不是歸宿? 三島似乎對死亡存在著一定的好感,他的27部小說、劇本,以及眾多的評論和戲劇電影表演中充分表現(xiàn)了他對死和切腹的感情,并將這種感情發(fā)展為“殘酷美”的美學理念,完成了他的“藝術表現(xiàn)”。 愛情之美如櫻花璀璨短暫,轉(zhuǎn)瞬即逝,剎那芳華。清顯和聰子在愛的禁忌中,難捺心中激情之火,每次幽會似乎都是最后一次相見,這和川島的死亡之美差不多,每次相見都如第一次春雪中相吻那般甘美和清冽,可是又無法阻擋地撲向毀滅。 “原來我們不是顧念那所見的,乃是顧念所不見的。因為那所見的只是暫時的,那所不見的是永遠的”,可以隨時幼稚和任性的人,一定是蒼老而傷痕累累的,這一刻,分明瞧見不懂的三島一抹平淡的笑,拂進我同樣怯弱的心。 或許,小說之所以撩人不已,就在它令我不覺窺見了眼前不曾有過的未知與神秘,然后,于滾滾紅塵中,如釋重負。 【油畫:肖芳凱 (中國) 】 前文回溯 - The End - 【菩提之惡花】 一個文藝大叔的個人囈語 讀書、看電影 用心靈旅行 長按指紋3秒“識別二維碼”關注 【微信號:zhl172901515】 【歡迎添加交流 個人微信號:ahzhanghl】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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