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樰熳,不愛集注,喜歡用自己的方式讀詩。歡迎一起走進詞人的性靈世界。) 你在橋上看風景,看風景的人在樓上看你。明月裝飾你的窗子,你裝飾了你的窗子,你裝飾了別人的夢。 因為有了一雙眼睛,世上的人,便各自成了彼此的風景。 橋上的人只固定于看橋下的風景,她很難知道她已然成了別人的風景;假如她回眸一笑,樓上那一雙定格的眼睛,也會成為她的風景……都說看不見廬山真實的樣子,那是因為我們一直在山中穿行。蘇軾寫這首詩的時候,他剛從貶謫地黃州出來,被遷徙到另一個地方汝州。驚悚的烏臺讓他領(lǐng)悟到生死之間的距離,貧瘠的黃州讓他飽嘗了生存的艱辛和不易。窮困潦倒的他帶著一大家子人偏居在一座破廟里。凄風苦雨,食不果腹,衣不蔽體,生活在絕望的邊緣徘徊。“君門深九重,墳墓在萬里。”那種絕望和痛苦,與杜甫“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不相上下了。沒錢?那么我們就來談?wù)勄趦€節(jié)約的家訓吧,順便溫習一下算術(shù)心得。于是他將剩余的少得可憐的錢換成銅錢,安定量數(shù)好,掛在房梁,每日一串,每月三十串,以保證每日的基礎(chǔ)消費。節(jié)流是被動的,開源才是對生活的主動出擊。食不果腹?那就開荒種地;衣不蔽體?那就紡錘織布;屋不避寒,那就返修重建……在這樣的艱難歲月里,壯年的蘇軾毅然放下士大夫的清高和潔癖,親自帶領(lǐng)全家老小投入到了生產(chǎn)自救,不到兩年,便脫貧致富,過上了自給自足的小康生活。在田間勞作的蘇軾卷著褲腿,腳踏在爛泥里,皮膚被曬成了古銅色,過起了十足的農(nóng)民生活,他自號為東坡居士。他嘗試自己釀酒,自己烹制食物,東坡肉、羊蝎子、玉糝羹,都是他在流放時期發(fā)明的名菜肴。他嘗試著適應(yīng)新環(huán)境中的任何領(lǐng)域,并力求尋找其中的樂趣。他和不同身份的人交朋友,以自己獨特的人格魅力,迅速融入新環(huán)境和新團隊。他曾與友人月夜泛舟,暢游赤壁,也曾與下屬雨中策杖,走訪林泉……就在這一段遠離政壇,一窮二白的日子里,他原有的一切達到了歸零的狀態(tài)。而他的靈魂得到了山水的洗禮,境界洞開。這一時期,他不僅在哲學、醫(yī)學、建筑學等領(lǐng)域留下足跡,在文學領(lǐng)域更是寫出了許多光耀千古的作品,奠定了他在文學史上獨特的地位。 橫看成嶺側(cè)成峰,遠近高低各不同。世界是一座龐大而立體的廬山,人之目力,不過及它一點或數(shù)點。如果你不喜歡眼前的風景,那么,不要氣餒,換個角度,或者多走兩步,總會發(fā)現(xiàn)有你喜歡的那一點。橫看成嶺側(cè)成峰,遠近高低各不同。人生也是一座具體而微的廬山,人之腳力,不過及它一處或幾處。有時候你在高處俯視,有時候你在低谷匍匐,有時候你在山腰逶迤,那些都不過是些小小的片段。而每一個片段都會有值得驚艷的風景,關(guān)鍵是有沒有發(fā)現(xiàn)美的眼睛。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有時候,會覺得生活像一座找不到出口的迷宮,人事是一張布滿結(jié)節(jié)的蛛網(wǎng),而人卻成了一只誤入的蒼蠅,處處碰壁。那是因為思維鉆進了狹隘的牛角尖,而眼前的結(jié)節(jié)被無端放大,如果退一步,你便會發(fā)現(xiàn),那只是一個極小極小的點。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仁者樂于山,那是因為他站在山巔,智者樂于水,那是因為他看見了大海。 (林樰熳,海角女子,幽僻好靜,喜與古人作伴。業(yè)余常做三事:寫詩、讀詩、說詩,愿我的文字能給您帶來一絲清涼,歡迎關(guān)注!圖片來自網(wǎng)絡(luò),侵刪。) 樰熳者,海角女子也。因愛六出清冷曼妙之態(tài),又補五行失木缺火之白,故名之也。數(shù)十年浮塵碌碌,并無建樹。唯性乖行僻,嗜書眈詩,竟成慣性。 今欲再辟清虛,重理竹素,寄閑眸于江湖,鎖光陰于文字,故造此虛樓幻閣,霧苑云臺。若君有意,祈凌波微步,移來共酌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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