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24日 文/劉新吾 攝影/劉新吾 ●因為要去鄉(xiāng)下,起了個大早。徐六有些兒奇怪:你起這么早干嗎?我說:寫一陣子作業(yè)。到餐廳,摸暖氣,冰的。餐廳的這一組冰,衛(wèi)生間的那組,也肯定是冰的。到陰臺,能看到供熱站上煙囪里的煙,白白的,慢悠悠向西裊裊。打開電腦,更新了當天微博,又開始寫作業(yè),思路挺不錯。一會兒,電話響了,是劉橋! ●做夢,進了一座廟。沒有磕頭,走過來,走過去,看那些神態(tài)各異的老爺。一個老和尚走了過來,手里拿著一沓子經(jīng)書,卻不是整本的,而是散頁的。老和尚特別和藹,他說:這些經(jīng)書,你給抄出來吧!接過經(jīng)書,翻的看了下,都是小楷字,特別規(guī)范。我說:在什么地方抄?老和尚一指:那邊側(cè)室,筆墨都準備好啦! ●抄經(jīng)的事,我聽說過。古時好多書家,就做過這樣的事。抄經(jīng),就是用最虔誠、最恭敬的心,把佛陀說的法,一個字一個字地抄寫下來。佛經(jīng)里說:書寫經(jīng)之一行半句,能夠成就大愿。想不到現(xiàn)在,我竟然也有了這個機會。事實上,太多時候,我都有這個想法的。進側(cè)室,有案子,坐下來,抄了一頁子,感覺很不錯! ●過裴家莊子,有一塊地,育了白楊苗子,長得很高了。上次見裴承新,我問他,是不是他育的?他說不是的,是他們莊子上的,一個侄兒子。這塊苗子,已經(jīng)育上3年了,沒人買,就這么長著,現(xiàn)在也不管了。看著一路上那些老氣橫秋的白楊樹,深有感慨。過去的白楊,有人修枝,長得挺拔。現(xiàn)在的白楊,一派破?。?/p> ●對于植樹,我印象特別深。上世紀70年代前,樹少,農(nóng)家做飯,灶火里燒的,基本上是牲口吃過后的穩(wěn)穩(wěn)子,再就是牲口糞。農(nóng)田基本建設,大規(guī)模植樹后,生產(chǎn)隊所有的溝沿上,都栽了樹。白楊長得快,幾年就起來了。有樹,修了枝,灶火里燒的,就充實多了。那會兒的白楊樹,茁壯,茂盛,田野上太生機勃勃啦! ●我第一次修枝,是我們家大門上的3棵白楊樹。那3棵樹,自我知事,就很大了。那會兒,我正上初中,上樹時,斧頭別在腰里。我爹媽站在樹下,不敢讓我上太高。我呢,有點兒逞能,直上到不能再上時,才停下來。3棵樹修下來,大半年燒的,就夠了。枝修下來時,我發(fā)現(xiàn),我媽哭了。她感慨,我終于能抵著用了! ●修了幾年枝,我爹便將3 棵樹全放倒了。那時放樹,把根挖開,連根一起來。不像現(xiàn)在,用鋸一截,就了事。放樹目的,我爹是把涼房蓋起來??墒菢浞诺梗a(chǎn)隊里不行了。主要原因,是有人眼紅,不停的告狀。結(jié)果,剝了皮的樹干,就讓隊里收走了。當然,也只是象征性的。我爹留下的幾段,后來蓋房子用上啦! ●看一個視頻,老婆子房子被征了,補了60萬。3個兒子,一人20萬。然而,給卡時,只有老二和老三,老大不在,在外打工。拿了自己的份,老二提出,老大常年不在家,那一份讓他和老二分了,媽由他們兩個照顧。老三打老大電話,老大也同意了。然而,錢給了,媽卻沒人管,老大回來,氣壞了。媽還住在廠房里! ●老大找老二去論理,老二正在打麻將,老大推翻了桌子。之后,去找老三,老三不敢坦然面對。原來,拿了錢后,老三還有點后怕,老二卻以沒時間照顧為由,拒不接媽進城,老三也就隨他了。視頻結(jié)局,老三下跪了,老大在鎮(zhèn)上買了房子,不再打工,接媽過去,老二也來了,又下跪,又抽自己耳光!但愿是真的吧! ●養(yǎng)兒防老,這是中國人的傳統(tǒng)。然而,一個計劃生育政策,提法變了,養(yǎng)老靠國家。現(xiàn)在呢,又變了,養(yǎng)老還得靠個人?;仡欉@幾十年的政策,轉(zhuǎn)了個圈,又回到了原點上。只是,這個過程,早已改變了年輕人的心態(tài),別說養(yǎng)老,不啃老,就阿彌陀佛啦!人老了,手里多少有些錢是對的,要不然,你就孤苦伶仃去吧! ●劉橋電話,車已經(jīng)停在了樓下。催徐六下樓,她給老媽拿了買哈的面,小金桔,還有自己鹵哈的肉。也拿了給老媽買哈的衣服。到樓下,他的車,卻停到了下一個樓口。我這個樓口,他們經(jīng)常認錯。有一次燒紙回來,許吉民把我放下,我上樓,到5層,才發(fā)現(xiàn)錯了。上車,我問劉橋:要不要打安全帶?他說:得打上! ●到鄉(xiāng)下,不到9點,給小王爺點了個紙。小王爺?shù)撵`柩,停在平先院子里。待客,在王生和的院子。之后,我跟王義和說話,徐六帶送東西的,去看老媽。這才知道,小王爺?shù)叫陆?,已?jīng)9個年頭了。他老人走得快,這邊叫了救護車去,結(jié)果,還是新疆的救護車送了來。平先在南疆的焉耆。此地名,我還是第一次聽說! ●分配給我的任務,是記禮賬子。在車上,聽劉橋說,是我們兩個搭檔。劉新文哥正式安排,說人太少,讓劉橋貼東西上的貼子,給我搭配了一個女的。他說了名字,我認不得。正說話,王多虎拿來一支中性筆,又給了一盒煙。我接了筆,不要煙,他硬讓我裝上,說這是哈數(shù)。菜是燴菜,是劉橋找的廚師,味道很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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