騰 飛 五 千 年 神宗皇帝死后,十歲的哲宗繼位,朝政把持在他的祖母太皇太后高氏手中。 高氏十分傳統(tǒng),對王安石搞得變法反感得要命,所以一上臺就準備找司馬光來當幫手,分分鐘廢掉新法。 司馬光是鼎鼎大名的宋朝宰相,也是改革派王安石的老對手。 此時,無論是王安石還是司馬光都已經(jīng)到地方去了,可新法還在繼續(xù)。 是時候提提意見了 司馬光和王安石同朝為官,但怎么都看不對眼。再加上神宗眼里只有王安石,他干脆辭了京官兒,回到西京洛陽,編《資治通鑒》去了。 后來神宗駕崩、哲宗繼位,他趕到開封準備吊唁,被熱情的(被王安石新法“坑”苦的)百姓們圍了個水泄不通,一個勁兒地要他留下當宰相,救他們出火坑。 太后也派人前來問詢,朝廷該怎么辦?;氐铰尻栔螅抉R光給朝廷上了一道奏章。 大概意思是,這幾年朝中大臣不怎么說真話,瞞上欺下,百姓們怨聲載道,皇帝還不知道為什么。 因為王安石那些人壓制言路,控制臺諫官員,所以沒人跟皇上說真話,蒙蔽圣聽。 當務之急,就是要朝廷廣開言路,只要對朝政不滿的,就要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而且不能追究任何責任。 奏章送到了京城,太皇太后一看連連點頭,對朝中的宰執(zhí)大臣們講,你們按照司馬光的意思,擬一道詔書,下詔求言、求賢、廣開言路。 這幾位大臣趕緊說,臣等照辦,這就回去擬詔。 混跡官場,自有門道 幾位大臣一出來,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哥兒幾個一合計,如果要是真按司馬光的意思擬詔的話,那肯定不斷地會有人揭發(fā)檢舉啊, 咱哥兒幾個可都不干凈,萬一檢舉到咱們的頭上,咱們過去干過壓制言論的事兒啊,那咱們不就倒霉了嗎? 太皇太后的旨意不能違背,咱又不愿意廣開言路,這咋整呢? 官場有政治智慧,咱給他轉(zhuǎn)移一下。 詔書可以擬,司馬大人的建議是好的。但是,這一但是,后邊就皮里陽秋了。 你們可以說話,說什么都行。就六個方面不許說,哪六個方面不許說呢? 不能褒貶大臣,不能越殂代皰,不能說國家大事,不能迎合舊法,不能揣摩圣意,不能迷戀流俗。 只要這六條不說,別的你隨便說。 聰明反被聰明誤 詔書寫好了,太后派人拿給司馬光看。 司馬光一瞅,這不跟沒說一樣嗎! 讓大家說話就是想說這六條、就是想議論國家大事、就是得攻擊大臣。 什么都不讓說,還開什么言路、求什么賢、進什么言??? 太皇太后可能這個時候也剛看明白,立刻把這幫宰執(zhí)大臣叫過來,痛罵一番。 你們這幫人,跟哀家玩文字游戲!不許有任何條件限制,大家暢所欲言,不準降罪。 改好了的詔書往下一發(fā),嘩嘩嘩數(shù)千人@回復 了(上表進諫)。 太皇太后一看,這招兒還真靈,于是下詔啟用司馬光知陳州。 直就提拔到中央來不合適,先去地方鍛煉一下,鍍鍍金,然后再回中央。 粉絲好可怕,嚇死寶寶了 司馬光是宋朝人氣很高的宰相,有多高人氣呢?契丹人就對司馬光非常敬重。 遼國皇帝聽說他被重新啟用,就立刻告訴守關的邊將,你們老實地守著邊關,不要輕易挑起戰(zhàn)端。 現(xiàn)在司馬光做宰相了,這哥兒們會砸缸,你們挑起戰(zhàn)端,他把咱們都當缸給砸了。 西夏也很重視司馬光,每次使者訪宋,都要拜會司馬光,問問您的身體怎么樣啊,工作順不順心啊。 如果司馬光說不順心,估計西夏就要發(fā)邀請了,那上我們那兒做宰相去吧,跳槽吧,我們那兒待遇更好。 司馬光在宋朝是一介文官,不知道怎么有這么大的本事,能夠安撫四鄰。像遼、西夏,因為司馬光在朝,都不敢惹事。 天下人一聽說司馬相公重新出山,都一個個伸著脖子看司馬光準備對新法做什么。 此時的司馬光不再是當年那個單純的忠君愛國的司馬光了,在洛陽閑廢了十五年,一心修書,政治上郁郁不得志。 所以他心中有怨恨、有不平,所做的事兒,就難免有失公允。 司馬光一上臺,就把變法的責任都推到王安石頭上。 當然,他沒有膽量說這其實是宋神宗的主意,于是就給王安石安上了一堆罪名。 司馬光在朝為相,說王安石不達政體,專用私見,變亂舊章,誤先帝任使。先皇受蒙蔽了,跟著他變法,變法有百害無一利,要徹底廢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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