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今天33年的1987年,上海發(fā)生了一件震驚全國的大案——一個叫于雙戈的青年持槍搶劫了上海東體育會路的一家儲蓄所,成為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后上海市第一宗持槍搶劫銀行的大案。 今天,本埠中年以上的人們對于雙戈這個名字一定記憶猶新,然而,這起盜槍、搶劫、殺人案中的詳細過程以及一些細節(jié),并非外人所知。為此,本文采訪了當(dāng)年指揮上海公安干警偵破此案的原上海市公安局副局長崔路。老局長的敘述將我們帶到了1987年11月13日那個陰冷的日子,一個驚天罪惡就在那天被拉開了序幕—— “茂新輪”上的盜槍案 這個秋天的中午,在外灘的防洪堤前,一個穿米黃色外套的男青年正專注地盯著黃浦江江面上的“榮新輪”。中午時分,正是吃中飯的時候,江堤上行人很少,誰也沒有在意他以及那只始終不離其身的帆布包。 這個的人叫于雙戈。此刻,他要實施一個在心里盤算了好些天的計劃,計劃的目標(biāo)就是停泊在江面上的“榮新輪”。 江風(fēng)凜冽,于雙戈打了個寒戰(zhàn)。當(dāng)過海運公安分局乘警的他比誰都明白,如果自己再朝前邁一步,那等待他的會是什么樣的下場!去,還是不去?只要一個轉(zhuǎn)身,現(xiàn)在回頭還來得及。這時,又一個聲音冒了出來:回去干什么?我今天的落魄還不是他們造成的?于雙戈怨恨地朝“榮新輪”瞪了一眼,他想起幾天前和女朋友蔣佩玲說過的話:“你看好,我們的婚禮不會比別人差!”大話是說出口了,但與人攀比是需要錢的,錢在哪里呢? 1987年,上海一對青年的平均結(jié)婚費用為1000元左右。這點錢在今天算得上是裸婚了,不過,當(dāng)時對于雙戈這個每月工資還不足百元的青年來說,這筆結(jié)婚費用是個不小的負擔(dān)。一想到錢,于雙戈就覺得這兩年自己有點背運:當(dāng)乘警的時候,不就是販賣了幾條走私香煙,竟被調(diào)離到公交公司當(dāng)了一名賣票員!做售票員工資不高,本想靠賭兩把讓手頭活絡(luò)點,可手氣就是那么差!為了消費,為了賭資,他前前后后已經(jīng)向人借了上萬元了。 結(jié)婚要錢,講究生活質(zhì)量要錢,在人面前充大佬要錢,連抽一包拿得出手的香煙也是錢……于雙戈滿腦門被一個錢字堵住了。他拍了拍背著的帆布包,里面是他早就準(zhǔn)備好的旋鑿、羊角鎯頭和老虎鉗等工具,對著江面上的“榮新輪”,他陰郁地說:“你無情,別怪我無義!” 于雙戈熟門熟路地朝??拷煌ㄍУ谋本┞反a頭走去…… 當(dāng)于雙戈登上“榮新輪”時,正是大家吃午飯休息的時間,他的運氣不錯,一路潛到乘警值班室門口也沒遇到一個人。他從帆布包里拿出旋鑿正想撬門時,不想聽見有人朝這邊走來。畢竟是做賊心虛,這腳步聲把于雙戈嚇得腿都軟了,他一下子拐進角落隱藏起來。 一個于雙戈十分熟悉的人走了過來,他就是“榮新輪”的乘警于隊長。于雙戈大吃一驚:不是說于隊長調(diào)走了嗎,怎么還在船上?于隊長的出現(xiàn),讓于雙戈有點發(fā)怵:他可沒少給于隊長添過麻煩,可于隊長從沒輕視他。那句“一筆寫不出兩個‘于’字”,于隊長曾經(jīng)把他當(dāng)兄弟看待。如果在于隊長的地盤里犯亂,那豈不恩將仇報?何況,一旦查起來于隊長第一個就會想到是他…… 于雙戈沒敢耽擱,他又原路返回,再一次來到外灘。他心里有種沒做成事的沮喪,他又盯上了江面上的“茂新輪”。下午2點,他再次乘上交通艇。 他上了“茂新輪”后,一下子躥到乘警值班室,用包里的工具撬開了門,然后又撬開了保管槍支彈藥的武器庫的箱子。于雙戈真沒想到保險箱里有意外的收獲,他將箱子里所有的槍支彈藥全都抓進包里,正想離開,門外傳來了腳步聲。他不敢冒失,在值班室里躲藏了1個多小時,直到確認外面安全了,這才又乘坐交通艇回到了北京路碼頭。 傍晚,有乘務(wù)員在不經(jīng)意間發(fā)現(xiàn)一向緊閉的值班室門敞開著,當(dāng)他走進房間時更是嚇出一身冷汗,放置槍支的保險箱被撬開了,所有的武器都不見了…… 當(dāng)警方趕到“茂新輪”清點被盜槍支彈藥,數(shù)量之大讓他們一驚:“五四”式手槍兩支,“六四”式手槍一支,彈夾六只,子彈268發(fā),手銬一副……這個膽大包天的罪犯是誰?他盜竊那么多武器想干什么?如果不能盡早抓獲這個罪犯,那將對社會治安造成極大的隱患。 糊涂朋友鑄大錯 在案情分析會上,誰是罪犯困擾著每個人。20多年前,上海街頭的電子監(jiān)控還十分稀少,還原罪犯作案的軌跡幾乎不可能,分析案情靠的是偵查員們的推理。 有人說,會不會是擺渡的乘客作的案?但這個論點很快就被否定了,因為乘客不可能知道值班室里有槍支彈藥,況且上下客的時間有限,沒有足夠的時間可以作案。于是,警方圍繞著“茂新輪”,從船長、大副、二副到水手、伙房和燒鍋爐的都細細地展開了調(diào)查,但最后又一一被排除了嫌疑。 時間就這么在調(diào)查中流失,這天深夜,就在偵查員們向局長崔路匯報調(diào)查情況時,他的腦際突然靈光一閃:這個罪犯對乘警室內(nèi)部的情況如此熟悉,我們是不是轉(zhuǎn)變一下調(diào)查的方向,從曾經(jīng)接觸過乘警室的人中間去尋找線索呢?他剛把想法說出來,海運公安局的一位警察馬上接口說:“對了,我想起一個人,會不會就是他?” “誰?”在場的人都興奮起來。 “于雙戈!他曾經(jīng)當(dāng)過乘警,熟悉輪船上的情況。3個月前,他因為賭博和販賣走私煙違紀(jì)被調(diào)離到公交公司當(dāng)售票員去了?!?/p> 那么,此時的于雙戈又在哪里呢? 盜槍后的當(dāng)晚10點多鐘,他去了朋友徐根寶的家里。一進門,他便壓低聲音說:“根寶哥,我干了一件驚人的大事……”說著,他從帆布包里取出了手槍和子彈給徐根寶看,還講了上船盜槍的經(jīng)過。 徐根寶還從來沒看到過真槍和真彈,他嚇得倒吸一口冷氣,顫抖著聲音問:“你……你做這么大的事,怎、怎么也不找我商量商量呢?要知道這是犯法的呀?!?/p> “可是槍我已經(jīng)偷出來了,你再怎么說也沒辦法了?!?/p> “辦法還是有的,要么你馬上去自首,要么把槍還到輪船上去,要么趕快把它們?nèi)拥簟逼届o下來的徐根寶勸說著于雙戈。 于雙戈不吱聲,他怎么肯把冒著危險盜來的槍支彈藥扔掉呢?何況,他是要干大事的。但他心里清楚,這種時候可不能頂撞徐根寶,要是得罪了他,徐根寶一個告發(fā),等待他于雙戈的不就是立刻蹲班房嗎?于是,于雙戈涎著臉皮央求徐根寶說:“根寶哥,我想問你借幾百元錢,我準(zhǔn)備去一次南通,在那里做點生意,等我回來后再把槍扔掉,你看怎么樣?” 看到徐根寶的臉色緩和了些,于雙戈又提出了要求:“根寶哥,還有一件事情求你,等我走以后,你幫我把帆布包里的這些羊角 頭、水果刀和旋鑿統(tǒng)統(tǒng)丟掉好嗎?” 徐根寶點了點頭,說了句:“你放心好了,我來幫你丟!” 徐根寶沒有想到,為了所謂的朋友義氣,他的行為已構(gòu)成了包庇罪。然而,比包庇罪名更可怕的是由于他的“沉默”,才有了后來的人間悲劇。 就在徐根寶以為于雙戈去南通做生意時,于雙戈卻帶著上了膛的手槍開始了罪惡的行動。那是11月16日的上午,一夜沒睡的于雙戈再也按捺不住了,他決定向銀行“要錢”。他騎著從熟人那里借來的自行車,原打算去水電路上的一家銀行搶劫,可騎到那邊一看,周圍挺熱鬧的,很可能作案后會脫不了身。于是,他又尋找起下一個目標(biāo)…… 伸向銀行的罪孽之手 不久,在東體育會路上,他發(fā)現(xiàn)了一個不起眼的儲蓄所,很符合他能進能退的想法。 于雙戈將自行車停放在儲蓄所附近,然后走進了門。他看見里面有一男一女兩個職工,男的看上去身材不小,蠻有點力氣的。畢竟心虛,于雙戈不敢貿(mào)然行動,他坐在椅子上,既為平復(fù)一下“砰砰”亂跳的心,也為觀察動靜。 兩個職工在柜臺里點著鈔票,這一把把花花綠綠的票子刺激著于雙戈。臨近中午,是儲蓄所關(guān)門吃飯的時間。男職工見于雙戈坐在那里既不存錢,也不問詢,就招呼說:“中午休息時間,我們要關(guān)鐵門了,有事請下午再來?!?/p> 于雙戈朝他很古怪地笑了笑,轉(zhuǎn)身出了門。其實,他根本就沒走遠,他騎上車繞著這家儲蓄所轉(zhuǎn)了一圈。這一轉(zhuǎn)讓于雙戈有了驚喜的發(fā)現(xiàn),他看到有一條弄堂直通儲蓄所的后門,隔壁就是外語學(xué)院的書店,兩家通道共用一扇小門,門外就是外語學(xué)院的操場。也就是說,儲蓄所前面的鐵門雖然關(guān)死了,但后門是可以進出的。 于雙戈穿過弄堂,他朝一戶居民家的氣窗向儲蓄所里張望,只見里面那個男職工吃飯去了,只有一個女職工在打電話。于雙戈右手握住槍,用左手敲了敲后門?!罢l呀?”傳出女職工的問話。狡猾的于雙戈連忙掐緊喉嚨裝成女人的聲音:“是我呀,你們的鄰居?!?/p> 那名叫朱亞娣女職工不疑有詐,當(dāng)她剛將門打開,忽然愣住了,門外站著的是個男人。她本能地想關(guān)門,但這一切都晚了,在兩股力量的抗衡中,女職工根本擋不住一個亡命之徒的蠻力。于雙戈用力頂開門,用槍指著她的腦袋威逼說:“不許出聲,要喊就打死你!快去打開保險箱?!?/p> 朱亞娣面對槍口,她知道自己的責(zé)職是什么。她發(fā)出了聲嘶力竭的喊聲:“抓強盜??!來人啊……” “砰”!一聲爆響,慌了神的于雙戈一槍正中朱亞娣的頭部,她倒在了血泊之中……槍響也驚動了附近居民,有人從房間里走出來看熱鬧,還以為今天誰在辦喜事放鞭炮呢。不料,一位女鄰居出門就撞上了滿臉殺氣、持槍的于雙戈。他用槍指著女鄰居說:“不干你的事,回去!”她嚇傻了,站在那里還沒回過神來,又看見跑出來兩個身穿藍色上衣的男子。 16日的下午,還有一起搶劫案發(fā)生在虹口區(qū)的一家五金店。3名歹徒闖進店里,其中一個裝成啞巴看貨,乘機搶走了店里的1000元。目擊者描述他看到的三個搶劫者的體貌特征和女鄰居看見的儲蓄所搶劫案的三個人似乎蠻相像,一時間,銀行發(fā)生的殺人搶劫的新聞一傳十,十傳百,引起社會上的一片恐慌。 面對一個個“大道”與“小道”的情報,上海警方?jīng)]有受外界的干擾。儲蓄所血案發(fā)生后,民警第一時間趕到現(xiàn)場,痕跡專家撿到一枚“五四”式彈殼,一發(fā)“五四”式槍彈,經(jīng)過比對,“茂新輪”和儲蓄所兩起案子現(xiàn)場留下的指紋是一個人所為,這條線索必須死死咬住不放。 事實證明這個思路是正確的,調(diào)查結(jié)果很快有了結(jié)論,銀行與五金店兩起案子互不相關(guān),女鄰居看到的兩個穿藍色上衣的男子后來也被確認是外語學(xué)院的教師,他們是聽到槍響跑出來看究竟的…… 銀行搶劫案發(fā)生后的第二天,現(xiàn)場勘查的偵查員發(fā)現(xiàn)了一輛??吭诟浇淖孕熊嚒_@輛車從昨天停到今天,是誰擺放在這里的呢?通過對牌照的核查,偵查員們立刻找到了車主。連車主自己都搞不明白,自己的車怎么會在儲蓄所附近呢?但他提供了一個重要的線索,于雙戈在昨天早上借走了這輛自行車! 當(dāng)偵查員們火速趕往于家,此時的于雙戈已不知去向了。不過,警方在于家一共搜查出“五四”式手槍一支,子彈248發(fā)。也就是說,逃跑的于雙戈隨身攜帶了“五四”式和“六四”式手槍各一支以及十余發(fā)子彈。 困擾了警方多日的罪犯終于可以確定就是于雙戈了!接下來,抓捕攜槍外逃的于雙戈是頭等大事。 逃亡不歸路 現(xiàn)在來還原一下16日中午殺人后于雙戈的去向,他是一路狂奔穿過外語學(xué)院的草坪,連自行車也顧不上拿,隨機跳上了一輛公交車。這時,他想起了女朋友蔣佩玲。黃昏時分,于雙戈來到蔣的工作單位東海船廠,他把自己搶銀行殺人的事都告訴了女友,還問她愿不愿意一起逃離上海。 蔣佩玲先是嚇了一跳,廠里傳得紛紛揚揚的銀行搶劫案竟然是自己的戀人所為。但她還是以情為重地說:“我已經(jīng)是你的人了。我說過我們要永遠在一起的,那么,我陪你一起跑,也好有個照顧?!?/p> 蔣佩玲的表態(tài)讓于雙戈放下心來,他們甚至還設(shè)計了一個方案,那就是先回家拿換洗的衣物,然后由蔣佩玲裝著去外面買香煙,去大街上叫一輛出租車在家附近等著…… 這個計劃最終沒有實施,原因是兩人到了于家后,蔣佩玲去叫車了,而成了驚弓之鳥的于雙戈看到自己的父親在弄堂口和人說話,他懷疑父親一定在和公安干警聯(lián)絡(luò)。于是,他顧不得和蔣佩玲的約定了,拔腿就往外跑。 當(dāng)過乘警的于雙戈的確有很強的反偵查能力,從他逃跑的線路圖上就可看出他的“迂回戰(zhàn)術(shù)”——那晚,倉皇逃離的于雙戈先是攔了輛出租汽車到老西門,擔(dān)心后面有“尾巴”,又換了一輛出租車到曹家渡,下來后還是不放心,再攔下車到達華亭賓館。幾個彎轉(zhuǎn)下來,他沒發(fā)現(xiàn)有人跟蹤,就往西南方向走路,一直步行了4個多小時,直到天蒙蒙亮才到達莘莊。 可他仍沒有停下腳步,又搭乘長途汽車到閔行,然后再轉(zhuǎn)車到南匯縣的北橋,又跳上了去金山縣的車。到了那里,于雙戈剛想松口氣,忽然想到公安部門肯定會發(fā)出通緝令和協(xié)查通知的。通緝令里有關(guān)他的體貌特征和穿著一定會羅列得清清楚楚,他怎么還敢穿著從家里穿出來的黑皮夾克呢?想到這里,他馬上來到一個服裝地攤,買了一件藍色制服和一條軍褲。 換了衣服他還是不敢停留,趕緊又上了一輛去金山楓涇的長途車,然后再坐上去嘉興的長途車。這么一折騰,已經(jīng)是18日的傍晚了,這時,他才想起一整天沒吃過東西了。于雙戈在嘉興的街頭吃著粽子充饑。忽然,他心里又是一顫:怎么可以這樣暴露呢?萬一被巡警發(fā)現(xiàn),自己轉(zhuǎn)了一整天的長途車不是前功盡棄了?該找個旅館住宿啦。他從口袋里掏出工作證,“于雙戈”三個字無比地觸目驚心,拿著這張工作證,如同捏著一只燙手的山芋。于是,他在“于”字下面小心地加上一畫,成“王”,接著,他又在“戈”字的旁邊加上了一豎和扎勾,變成了“劃”。就這樣,工作證上于雙戈變成了“王雙劃”,他拿著涂改后的工作證住進了一家小旅館。 第二天,于雙戈又從嘉興乘長途車到了海寧。這一次,他投宿在朋友的家里。他是有目的的,因為對那張涂改過的工作證根本不放心,感覺早晚會被人識破,與其這樣,還不如徹底改變自己的名字和工作單位。 他對朋友說,他要去寧波出差,走的時候匆忙,把單位里開好的介紹信忘記在家里了,他要朋友幫他弄一張空白的介紹信,免得白跑一趟。 那位朋友真的給他搞來了一張空白介紹信,于雙戈在姓名一欄里填上了 “杜衛(wèi)國”,帶著它從海寧坐火車到了杭州,當(dāng)晚又來到寧波,住進了天一飯店。 姓名改了,服裝也換了,直到這時候,于雙戈才有了這段日子久違的輕松感。他似乎以為從此以后只要隱姓埋名就再沒誰注意他了。然而,他算盡了所有的機關(guān),唯獨在一個小小的細節(jié)上疏忽了。 這個“細節(jié)”就是蔣佩玲提供的。老局長曾對我說過:“如果不是蔣佩玲,抓捕于雙戈還需時日??删鸵驗槭Y佩玲的配合,偵查員們少走了許多彎路。 ” 這條線索是什么呢?在審訊中,蔣佩玲供述了她曾經(jīng)帶于雙戈去過寧波的姑媽家……順藤摸瓜,上海警方立刻聯(lián)系了寧波警方,在蔣佩玲姑媽的家門口,日夜都有公安便衣在伏擊守候著。 那天中午,于雙戈果真去蔣佩玲姑媽家了。他謊稱自己趁出差特地來看望姑媽。老人心里開心,留于雙戈在家吃午飯。下午,就在于雙戈走出姑媽家,準(zhǔn)備去郵局打電話時,公安人員突然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咔嚓”,冰冷的手銬鎖住了他那雙罪惡之手。 亡命之徒于雙戈懵了,他頹喪地耷拉下腦袋,自己的末日來臨了…… 于雙戈被押往刑場。 1987年12月4日法庭公開審理于雙戈盜竊槍支、搶劫銀行案,判處于雙戈死刑,剝奪政治權(quán)利終身。 33年前的一頁早已翻過了,然而,當(dāng)今社會還偶有張君以及周克華之類的悍匪重蹈于雙戈當(dāng)年持槍搶劫銀行的覆轍。 但無論他們有多囂張,最終都將自取滅亡?,F(xiàn)實最能激活我們的內(nèi)心——筑建一個和諧社會,添加一塊平安基石,這才是善良的人們最真實的期盼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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