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今天有些人手抄經(jīng)典名著與古人手抄經(jīng)典名著不同,今人完完全全就是為了“作秀”,而古人確確實實就是為了使用。 在出版業(yè)不發(fā)達的過去,社會上流行一種行業(yè)即專門幫人抄書的行業(yè)。干這個行業(yè)的人最基本的條件是毛筆字一定要寫得漂亮——最起碼能拿的出手來。如果再會算算畫畫的話,進各級政府部門做個書記員應該是沒有問題的。如此看來,過去書畫家們的就業(yè)門路比現(xiàn)今要寬廣得多。 魯迅筆下的孔乙己為人抄書不敬業(yè),動不動就連同東家的珍籍、善本書一起“蒸發(fā)”了,這事要是攤在魯迅身上,估計老夫子也要氣個半死吧? 另外一種為人抄書不敬業(yè)的具體表現(xiàn)是糊弄東家:書前書后認真抄寫,中間部分多有大段脫漏,像我們小學生時代做作業(yè)樣,中間作業(yè)不做或亂做。 如出土的漢代竹簡《老子》一書,書法水平極高,而書的中間內(nèi)容卻整段整段的被脫漏。關鍵是這樣的東家或粗心大意、懶得親自校對;或是這個東家是土財主,他牙根兒就不識字、不愛讀書,整個書房就是為了充門面、故趨風雅而已。 而世間讀書人普遍流行的是自己動手抄書,主要是家中經(jīng)濟條件比較緊巴,親手抄書,既省了一筆錢,又等于把這本書仔細地讀了好幾遍,一箭雙雕的好事,何樂而不為!因此,古人又把親自抄書美其名曰“手讀”。 本人猶記的1980年代親自抄書者還大有人在,一書難求、難買,常常借的一本好書難以舍手,只好把她抄下來了。 至于名人抄書,純屬于書法藝術(shù)上的范疇,自然不能與普通士子、普通的“手抄本”相提并論了。 鄭板橋手抄本《四書手讀》,原稿歸“私家收藏。后幾經(jīng)輾轉(zhuǎn),民國初年為奉天巡按使張錫鑾偶然得之,遂予以影印問世……在紀念鄭板橋誕辰三百周年(1693年——1993年)之際”(《鄭板橋四子書真跡.前言》),江蘇廣陵古籍刻印社根據(jù)民國年間的初印本為底本;由揚州畫派與板橋研究學者黃俶成撰寫后記;張郁明先生重新修正了十八方印鑒;于1993年6月首版首印了16開本大的1001本《鄭板橋四子書真跡》后,又于1996年5月首版二次印刷了3000冊,兩次印刷共計發(fā)行了4001冊16開本的《鄭板橋四子書真跡》,時間過去了二十四年之久,本來印刷量就少,估計該開本的書籍留存在民間的不多。 何謂“四子書”?就是我們耳聞能詳?shù)摹八臅?,具體指的是《大學》;《中庸》;《論語》;《孟子》這四本儒家經(jīng)典著作。 鄭板橋書法,非隸非篆;非草非行。遒勁古拙;瀟灑不羈。自稱“六分半”書,人稱“板橋體”。其章法給人一種“亂石鋪街”、“金線穿錢”的感覺。其實他這種書體實乃明朝人“劉羽”體也(一說“劉珝”)。 今人在山東省臨朐縣沂山發(fā)現(xiàn)的《東藩代祀》碑刻,其書體風格與“板橋體”一脈相承。該碑刻是明朝人所立,碑文乃明朝的內(nèi)閣大學士、壽光人劉羽所書寫。 下圖是鄭板橋《四書手讀》之《大學》全文手跡(有些異體字、俗體字、脫漏的句或字,筆者不揣冒昧,用紅筆做了些說明,以企達到拋磚引玉的效果。) (“鄭”、“板”二字表面看起來極不對稱,右邊的“小耳”旁搖搖欲墜;“反”字像振翅的鳥或戀木歸巢,又或想極力掙脫木的“羈絆”。“橋”的右部分又大于左邊的“木”偏旁,左右結(jié)構(gòu)緊湊,與上面兩字在書法上和諧統(tǒng)一,沒有違和感。 古書舊刊(淮上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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