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現(xiàn)在搞搞筆桿子,慫恿我空了也寫寫弄弄,給自己的人生留點精彩。但是有了手機平板電腦,動筆的時候就少了。參加工作之后,寫寫弄弄的時候也少了。 依稀記得,兒時的頑皮,本靜不下心來,小學(xué)時代看別人寫日記,心里也小小的虛榮一把,讓父母給自己買一本花里胡哨的筆記本,裝模作樣要寫日記。但是堅持不了多久,日記內(nèi)容也是平淡無奇的寫寫今天天氣,吃了什么做了什么的流水賬,毫無意義可言。 初中時期,老師要求寫周記,那時候正好是90年代初,散文萌芽的階段,也有了一定的辭藻積累,各種修飾用詞不要錢似的往文章里面堆砌,仿佛形容比擬詞用的越多,文章越華麗一樣,老師為了照顧我們面子,一般都能給我們打個“良+”或者“優(yōu)-”的評分,考試時候如果恰好撞到寫過的類似命題,還能混個小高分,暗暗得意一把(那時候100分的語文考試,作文可是要占40分的)。 進入了高中,學(xué)會了取其精華去其糟粕,知道挑有用的修飾詞去用,慢慢也懂的了體裁什么的,加上青春期的懵懂,散文的熱潮,于是就喜歡上了這種自由散漫的文學(xué)形式。周記千篇一律都是借景喻物,借物喻人一類的,只知道可以通過文章發(fā)發(fā)脾氣,偶然還能偷偷映射一下自己的暗戀對象而不被人發(fā)現(xiàn),小得意一把??諘r裝模作樣“研究”下泰戈爾(貌似那時候徐志摩還不風(fēng)靡),做所謂的文藝青年。 開始的周記也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wǎng),直到高一時候,有一次班主任兼語文老師錢麗萍(算是我真正的寫作啟蒙人吧)拿著一張5元的郵局匯款單,在班會課上宣布我的一片周記被她推薦給了報社,采用發(fā)表了,獲取了5元的稿費。在利益的趨勢下,我被老師不斷的“催更”,隨著每周文章數(shù)量的增加,我的周記變成了半周記,質(zhì)量也在獲得提升,慢慢從年級內(nèi)巡回閱讀,變成全校張貼,老師也會酌情推薦好文至報社,我也陸陸續(xù)續(xù)收到過不少稿費,記得高考前夕,我有一筆100多的小金庫,90年代的100可是不小一筆財富,尤其是作為一個學(xué)生來說。 大學(xué)直至上班之后,沒有時間了,也和我棄文從理有關(guān),手機電腦也開始代替鋼筆鉛筆,寫作的欲望越來越少了。那天經(jīng)朋友提起,回家翻翻抽屜,居然找到了閑置20多年的鋼筆,有些塑料、橡膠都已經(jīng)老化了,還有一本當時特地“珍藏”起來的周記本,看著幼稚的文體,勉強一筆一劃想寫工整的字體(本人字不是很好看),覺得是該給自己的回憶留點什么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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